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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熟悉的人

      更新时间:2013-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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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萝声称在彭城已有五年之久,她生性活泼,自然是经常到处游历赏玩,听闻飞烟口中所说两人之前的相遇,两人显得更是亲和许多,转眼之间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净鸢和阿萝这两个性格及其相投的女孩,更是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飞烟对彭城不太熟悉,也全仰仗着阿萝带着她逛荡,阿萝并不知彭城有叫太湖的地方,更不知淮水之滨是什么意思,天生爱玩的她带着飞烟到处跑着玩,一来帮飞烟寻找太湖,二来则是到处玩耍。

    转眼过了半月,云宿的行踪至今毫无下落,飞烟不免有些急躁,她不曾和阿萝提及过云宿,君慕然来彭城的原因没有多少人知晓,眼下这个关头,还是要谨慎为好。不知飞烟在找谁,阿萝和净鸢都干着急,却帮不了多少忙。

    可有时候,一切都朝着冥冥注定的轨迹,一步步向着既定的命运走着。就在她又急又无奈的情况下,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会见到那个人……

    这天,飞烟和净鸢来阿萝家坐客,三人在院中嗑着瓜子不免畅聊一番,小花无聊的趴在地上哼哧着,忽然,它警觉的竖起耳朵,飞快的摇着尾巴死死的盯着竹林外。

    怎么回事?

    阿萝吐掉口中瓜子壳,向林外张望,远远的便看到两人走了过来。

    兴奋的阿萝扬起笑脸,连忙拍了拍手便向走近的两人奔去,她毫不顾虑的抱住其中一个男子的手臂,笑眯眯道:“师哥,你终于回来了。”

    那张熟悉的脸上隐隐若现梨涡散发着醉人的感觉,男人宠溺的揉了揉阿萝的长发,轻声道:“你这个丫头,又在胡闹,都多大的女娃儿了,怎么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拉扯,说出去,谁敢要你啊?!”

    阿萝笑道:“那我就不嫁了,一辈子陪着师哥。”

    男人笑道:“那我可养不起你!”

    男人说完,一眼便看到院中另外两个,其中一人圆眼、圆脸,模样可爱,而另外一人则相貌不整,一脸惊怔,看到那张其貌不扬的容颜,男人微微怔忡。

    飞烟感觉到心脏开始急急的跳动着,看着和萧然相似的脸庞,她有种恍惚回到当初的错觉,她怔怔的看着萧然……不,那张酷似萧然的那张脸,她轻轻的呼着一口气,松开僵硬的手指,勉强的冲他笑了笑:“你好。”

    男人向她友好的点了点头。净鸢瞅那男人一眼,又见飞烟恍神,她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心中不免惊慌,我的好七哥啊,你啥时候回来啊,嫂嫂都快被别的男人勾引走了。

    一抹冰冷的视线让飞烟猛然一震,因为那视线太过冷触,让人无法忽视。

    站在飞烟对面的男子,他身穿黑色丝棉袍子,黑长的发用白玉冕冠紧紧的束在脑后,他脸上带着一个黑色不规则的软皮面具,可就算隔着面具,飞烟也那察觉到,那张脸一定如同冰僵的雕像,让人望而生畏。在她看他的那一瞬间,飞烟似乎觉得那男人嘴角露出嘲讽又冷冽的笑容。

    飞烟收回视线,低下头来。

    她……她在怕什么?她怎么会有一种……仿佛……仿佛像是君慕然站在她的面前,却惨遭被他抓奸的错觉?!

    ******

    酒在炉上温着,暖暖的阁中让人身心放松不少。

    优雅的煮着酒,脸上带着温恬的笑意。

    看着对面冷着一张脸的男子,云宿举起酒杯,将杯中酒灌下肚中,便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黑衣男子冷眼睨着他:“你什么意思?”

    “早些年我就听闻你素来不为女色所动,而如今怎么会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占具了心扉?真是稀奇稀奇!”

    黑衣男子倾身靠近云宿,脸上笑容冷冽,字字狠戾道:“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活剐了你!”

    端着杯子的手腕微微一顿,云宿笑的放肆且狂妄:“我很好奇,姓染的那个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这么几个权势涛天的男子为之倾心,就连我那个傻徒儿也甘愿为之瞻前马后!”

    男人冷笑,哧道:“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

    他可不想再浪费一分钟的时间在这里,他也不想和其他人讨论有关染飞烟的任何事情,他要赶回去,赶回落阳城。他精心谋划十几年的布局成败就在一朝一夕,他绝不可能被任何事情所扰,更不可能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耽误大计。然而,云宿像是和他打哑迷一般,迟迟不肯告诉他,他要自己为他做什么。

    “转眼半个月了,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吧!”

    *****

    飞烟坐在草地上,无聊的揪着小草,小花在一旁扑着蝴蝶,阿萝和净鸢两个贼丫头也不知跑哪去了!

    这里风景不错,四面环山,却空有一大片平整的草地。

    太阳暖洋洋的,晒的她有些困倦。恍恍惚惚间,飞烟便陷入了梦乡。梦中,浓雾将整个世界全部覆盖,那里,白花花的一片,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隐约之间,一张脸又隐隐若现。

    飞烟想要问,想要叫出声,可她喉咙像是卡了什么东西,怎么也叫不出口。朦胧间,她仿佛看到一把锃亮的刀向什么东西砍了过去,倾刻间,血色将雾气染红,她整个人陷入了漆红的世界,恐怖的感觉紧紧攫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再然后,她看到渐渐看清自己流着血泪的脸庞,那长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颊,一脸哀伤的看着她,是……看着她!!!

    那种置身其中的恐怖错觉,让梦中和现实中的飞烟尖叫一声,猝然醒来,看着夕阳斜下山头,红色的余辉蕴染整个天迹,那感觉似乎犹在梦中,天空像是染血的梦镜,让她无法逃离!

    她又做恶梦了!她梦到……梦到自己被君慕然杀了!那种感觉真实,很真实!

    天越发漆黑,温度也下降许多,她揉着发寒的手臂,不免有些难过,也不知一时触动什么神经,实在无法忍受,便嘤嘤啼哭起来。

    “你……你没事吧?”

    一个轻柔的男声悠悠传来,飞烟抽泣着回过头来,当看到萧然,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嚎淘大哭起来。

    她压抑了很久,很久了!自从她知晓君慕然被软禁,她又担心又焦虑,她拼命的让自己安静下来,让自己想办法尽快找到云宿,可是……可是她找不到!她找不到云宿的下落,她帮不了君慕然!在那个红墙黄瓦的皇宫里,每个人都怀揣着阴谋和诡计,尔虞我诈。她担心他,可她又不能说!

    她连续几天梦到自己被他残忍的杀了!虽然这个梦诡异之极,纵使这预示着什么,可她还是担心他,还是想他好好的,如今,这根紧绷的弦被撩拨,她再也无法伪装,在萧然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萧……萧然……萧然。”她不停的哭叫着,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的时空并不是有萧然的二十一世纪,这个世界没有萧然,没有黎歌!可是,看到那张长相酷似萧然的男人时,她依旧选择这样欺骗自己。

    被她抱着,云宿又慌又惊,他推开飞烟也不是,抱着她也不是!

    “萧然……”飞烟将头向他的怀中拱了拱,毫无意识的将鼻涕全都抹在他的衣服上。

    云宿僵了僵,不敢有所动作。

    等飞烟哭够了,她这才抽泣着,离开了那僵硬许久的男人。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她擦着眼泪,淡淡的道着歉。

    “没关系,那个……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的问她。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她擦干眼泪,冲他淡淡一笑:“天黑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飞烟刚走两步,一阵晕眩便向她迅猛的袭来,飞烟身形一晃,便要跌倒。

    “小心。”他连忙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肢:“你没事吧?”

    他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只是突然起身,血液有些不畅,等会就好了!”飞烟甩了甩头,冲他柔柔一笑。

    “真的没事吗?”

    “嗯,我很好。”

    云宿脸色凝重道:“我看你气色不是太好,是不是……是不是身子有哪里不对?”

    飞烟摇了摇头:“没有啊!”

    “我听阿萝说过你的状况,可以让我帮你看一下吗?”

    “嗯。”飞烟愣了一下,伸出了手臂。

    将两指轻轻的并在她的手腕上,云宿的脸色平静,可随即便眉头紧蹙,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看他神情紧绷,飞烟心绪微沉。

    “怎……怎么了?有问题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云宿鼻间传来轻不可闻的深叹,随即声音沉哑的问道:“在给你把脉时,我察觉出你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而失去孩子最重要的原因是……是因为,你身体内里面有麝香。”

    麝香?

    飞烟眉头微微一蹙。

    “你以前有带过有香味的香包或者饰物吗?”

    她的脑海不断回响着云宿的那些话,她浑身一颤,纵使她对药物、医学没有任何研究,可她也明白一件事情……

    失去孩子最重要的原因是……是因为她的体内有麝香?

    麝香对于孕妇,那是大忌,然而……她的体内为何会有麝香?忽然,忆起一件事情,飞烟浑身一冷,随即而来的心寒,彻底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