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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深夜潜入

      更新时间:2013-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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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云宿。”

    当飞烟糊里糊涂的走回家时,她的脑海中依旧回荡着这句话。

    云……云宿吗?这么说……这么说她找到云宿了?是……是这个意思吗?到现在她依旧不敢相信,那个熟悉的脸孔,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云宿……云宿,他……他真的是云宿?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有意栽花花不放,无意插柳柳成荫!

    应的正是此时此刻的景,没想到她苦寻云宿半月无讯,却在误打误撞之时,巧遇了他……

    只是……她一直想着,身为念善大兄的同门师兄弟,年纪应该也是五旬开外?当他口中说及他便是云宿,飞烟傻了,再三确认,当知晓他当真是念善和楚琰口中所指的云宿之时,飞烟感觉自己头顶天雷滚滚,哐铛一声直劈她脑门,将她雷的是眼冒金花、分不清东西南北。

    终于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府。

    见那身青灰在夜色中消逝,飞烟还恍然在梦中似的。云宿将她送回府上、等到离开之时,她这才惊起。

    她……她还有要事没跟他商量呢?!

    可见他已经没了影,飞烟叹了口气,悠悠想到。算了,反正也知道他的老窝在哪了,下次不会寻他不着,只念着下一次见面再将要事说出口来,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提起,她还要在心底好好酝酿酝酿一下为好。

    眼下……净鸢与她置气,让她心情难免受些影响,唉!如今的生活,像是乱成一团麻的绳索,还是一件件的将事解决为好!

    刚回到府上,飞烟远远的便看到园中凌文晟与净鸢对坐着,凌文晟悠然自得,净鸢则脸色依旧难看。

    “王妃,你回来了?”眼尖的凌文晟第一时间便看到飞烟走进园子,当然,他也看到她眼底的犹豫,斜睨一眼顿时大喘气的净鸢,凌文晟心头有些疑惑。

    他……他怎么感觉这两人有些不对劲,以往两人极为要好,倘若平日里,净鸢活像只小鸟儿吱吱喳喳的向飞烟扑了过去,可今日……着实有些奇怪。见飞烟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两人走来,凌文晟笑道:“王妃随公主一同出府,怎会一前一后回府?外面寒冬露重,王妃身子单薄,还是不要出去为妙,以免冻病,文晟也不好与静王交待!”

    飞烟道:“没事,我不冷!”

    随即,她看一眼净鸢,却见净鸢冷哼一声,扭过头不愿看她。

    飞烟深叹一声,随即坐了下来,也不吭声。

    气氛着实尴尬,凌文晟来回瞄视两人,随即一甩衣袖站起身来:“那个……看来今夜会有一场大雪,我吩咐奴才加厚被褥,以免冻着。”

    说完,凌文晟便转身离去。

    两人枯坐着,刚坐下没发觉,可没过一会儿,飞烟感觉到寒冷的风顺着小腿肚向上直窜,她强忍着寒意,僵硬的坐在石桌旁。

    净鸢暗恼,随即站起身来,转身便要走开。

    “等一下。”飞烟连忙叫住了她。

    净鸢站定,也不回头。

    飞烟叹了口气,淡淡道:“就算要给别人量刑定罪,也要听听他人的解释吧?”

    “解释?还要解释什么?”净鸢冷笑,道:“这事不是一次二次了,那日刚入彭城,救下阿萝时,你竟然不顾羞耻与那男人当街搂抱,那时七哥大怒,我担心嫂叟便暗地里替你寻思开脱,权当你是认错了人!可如今呢?我万万没有想到嫂嫂竟然是这种人!那日你若是认错了人,如今怎会又与他在私下无人处搂抱!?若让七哥看到,他会怎么想你?你又该如何自处?”

    飞烟道:“古人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有些事情直直切切的看见也不能说明事实真相!你当真误会了!我与他……”

    “你与他有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待七哥回来之后,你再好好与他说道吧。”

    说完,净鸢便扭头要走,她有些生气、气飞烟背对着七哥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可是,她心底还是不愿意相信飞烟是这种人,只是……只是她都真切的看到了,如何能为她开脱?那次,她当街拥抱男人之时,她暗暗提醒自己,嫂嫂只是认错了人,她不愿意自己最喜欢的嫂嫂落下别人的话垢,可如今……如今她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一时气恼不过,一向心直口快的净鸢便张口吐出了伤人的话。

    “原来……原来在你心中……,我竟然是不知羞耻的人!真是可笑!”

    飞烟的声音有些苍凉,有些无力和沙哑。

    听到她的话,净鸢停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回头望她一眼,在见到飞烟有些苍白、眼底暗蕴的忧伤,净鸢心中不免有些急了。

    “我……我不是……”

    “算了!”飞烟打断了净鸢的话,站起身来,转身,在净鸢焦躁的注视下渐行渐远。

    “嫂嫂……嫂嫂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净鸢声音低哑,她急的在原地打转,想要追上飞烟,可想到飞烟临走前看她的那一抹忧伤的视线,她忽然从心底萌生了惧意,她没有想嫂嫂是不知羞耻的人,只是一时情急,这伤人的话便溜出了口。

    今夜,注定无眠。

    飞烟倚在床头,手里捏着那黑色的荷包,将荷包放在鼻间深嗅,闻着这个上面残留着君慕然的气息,尽管是虚无的,可她依旧能够清楚的记起他身子的温度,他的体香。

    这里面藏着他的秘密,可她无心去看,只是夜夜将这个荷包把玩在手中,暗暗的念着他。

    风透过薄薄的纸窗钻了进来,飞烟将腰间别戴的荷包中的手机掏了出来,随即开了机,在寒风裹夹下瑟缩着起了床,将台案上的烛光吹熄,随即借着手机的光躺回了床上。

    累!无何止的疲惫!飞烟望着窗外的天空,今夜,没有一点点星光,就连月亮也偷懒的躲了起来。

    空虚有这一刻将她淹没,她忽然好想,好想他!每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他!想起他的怀抱,想起他的野蛮和粗鲁,想起他的一举一动和总爱蹙眉的模样。想着想着,她便闭上了眼,渐渐的入了梦。她很累,在意识模糊间就连窗柩异动的轻响,她也没有听到,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临睡着,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那个人的温度和他特有的体香。她向那温度倚了过去,倦恋的躺在他的怀中,哪怕半分也不愿意离开,她想他……

    也许,只有她的精神放松了,她才会这么承认,承认自己……真的很想他!

    发了疯的想念他。

    夜,微凉。

    床畔,黑衣男子身子微僵,随即眼敛沉了下来。

    男人伸手触摸她的脸颊,温热光滑的触感让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感。睡梦中的女人向他倚进,毫不避讳的将头枕住了他的手掌。

    他微微一怔,随即紧蹙眉头,也许,是他太纵容她了!所以,她才会如此放肆。

    望着床榻安然沉睡的女子,轻不可闻的叹息从黑色的面具下传来,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这么放肆。

    见她颊边那熟悉的荷包,他顺手将荷包拿起,单手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那荷包里面还有一个荷包,只是那里面的荷包比起外面包衬的荷包丑陋了许多,这个荷包,是某个不谙水性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下了水,深潜水底才捞了回来的!

    寒冬天气,河水冰冷刺骨,正是因为这样,那个时候他才病了!病的很重。

    面具下,那双凤眸少了以往的阴冷夹杂着一丝怜惜,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道,男人褪了鞋子,利落的上了床,将飞烟拥进怀中,闻着自她身上散发出的自然体香,男人满足的眯上眼睛。

    今夜,他睡的很安心,比过去十多天睡的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