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一章:不详之物
西王母缓缓而下,看着肆钰,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忽的砰的一声跪倒在肆钰面前,“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你这是做什么?”肆钰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西王母,“你求我?你有什么值得求我的,我有什么能给你的?”
“你能。”西王母急忙拽住肆钰的衣袖,“你能,我要的谁都不能给我,唯独你能。”
“离开隋卿吗?”肆钰冷笑,“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要百般阻拦,为什么你就是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呢?”肆钰呐喊,看着眼前的西王母,“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西王母低头,“你一定以为我是故意破坏你们吧。”西王母冷笑。
“难道不是吗,给月老假的忘忧水,让陈梦瑶误服之后来找我报仇;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明镜,让明镜忘记对我的情谊,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肆钰冷声,“高高在上的西王母净用这些手段,您心里真的好过吗?”
“你以为我心里好受?”西王母站在肆钰身旁,“你们所有人都误解我,你们有体会过我的心情吗?”
肆钰愣住,“是我们误解你?”她实在不解,明明一切都是西王母搞出来的鬼,为何说是她们误解了她呢?
“对,你们都误解了我。”西王母点点头,“慕九曦是我的孩子,你觉得我会伤害他吗?”
“那隋卿呢?”肆钰目不转睛的盯着西王母,“你对隋卿不是有情吗,为何要伤害他呢?”
西王母摇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伤害过他,我对他的情谊不比你的少,你觉得我会伤害他吗?”西王母笑,“你凭什么以为我是在伤害他呢?”
“难道不是吗?”肆钰反问,“如果你没有在伤害他,为何会阻止我们在一起呢?”
肆钰反应过来之后,忽然想清楚了一切,“对,的确,你没有伤害过隋卿。因为你从头到尾,在伤害的都是我。”肆钰脸色阴沉,“我说对了吧,高高在上的西王母居然会在乎我这么一个小角色,不惜一切来打击我?”
“是你自找的。”西王母冷笑,“如果不是你执意缠着隋卿和慕九曦,我怎么会这样对付你呢?”
肆钰摇摇头,“您就是一个疯子。”
西王母忽然哈哈大笑,“是,没错,我是疯子,我也只是希望保护我在乎的人罢了,我有什么错?”
肆钰愣住,“对你也没错,错只错在我们在乎的人都是一样得,不过~”肆钰摇摇头,“不过我们保护在乎的人的手段不一样罢了,我在乎的是他们的幸福,你在乎的,是他们对你的看法。”
“我不在乎。”西王母摇头,“如果我在乎,我是不会这样行事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肆钰不解,“难道就是因为单纯的不喜欢我?你很讨厌我吗?”
西王母莞尔,“讨厌你谈不上,只是不喜欢罢了。”
“就因为一句不喜欢,就这样对待我?”肆钰摇头,“亏您还是高高在上的西王母,居然这般对待您的子民?”
“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可以善待,唯独你不可以。”西王母冷笑,“你,是不吉之物,不能靠近他们任何一人。”
一旁的陈梦瑶听得目瞪口呆,看着正在谈话的肆钰和西王母两人,“不吉之物,这是什么意思呀?”
夜色降临,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额前的头发。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本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然后静静的一边品着香茶或是咖啡观赏着这夜晚的天空。但是肆钰做不到,肆钰心中来来回回的想的都是西王母的话。
肆钰靠在陈梦瑶尸体边上一天,“你就是个不吉之物,你靠近谁谁便会遭殃,难道你还没有感觉到嘛?从隋卿到慕九曦再到无面,你看看他们现在的下场,你觉得你对得起他们吗?”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想着,肆钰感觉自己都快把自己逼疯了。
风还在轻轻的吹着,看天空时间似乎已经很晚了,可肆钰还不想休息,因为它眷恋着这夜晚的天空,看着它,自己似乎感觉到心灵被净化了,整个人感到好轻松好轻松。“或许再过两天,我就看不见这景色了吧。”肆钰哀叹一声,看着地上陈梦瑶的尸体。
“为什么你能继续活下去,我却不能呢?”肆钰看着陈梦瑶的尸体,“你还有转世投胎的机会,我却连再生的机会都没有。”
陈梦瑶在一旁惊呆了看着肆钰,“原来你我就是同一个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陈梦瑶想起之前自己的态度,为何同是一个人,她要这般为难肆钰呢?
“对不起,肆钰。”陈梦瑶缓缓走到肆钰身后,轻声在肆钰身边道歉道。
“肆钰。”身后忽然响起一熟悉的声音,肆钰侧目,只见那熟悉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欣喜。此时慕九曦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肆钰轻轻一笑,隋卿都没有找到她,慕九曦是如何找到她的呢?
慕九曦缓缓走到肆钰身边,坐下,“找到你还能多困难呀,你忘了我是谁了?”
“是,你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慕九曦,九曦大人。”肆钰轻笑,“是来劝我的吗,那就不必了。”
“谁要劝你了。”慕九曦摇摇头,“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来看看你罢了。”
肆钰偏着头,“是啊,我以为你是来劝我改变主意的呢。”
“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慕九曦忽然一本正经的道,“你确定自己想清楚了?”
肆钰深呼吸,“想清楚了,既然自己不能和隋卿长相厮守,何必舍弃自己成全别人呢?”
“你是这么想的?”慕九曦惊呆,“西王母,是不是找你说过什么?”
“我……”肆钰愣住,摇头,“没有。”
“没有?肆钰,我太了解你了,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还说没有。”慕九曦叹气,“肆钰,你什么都好,就心软这一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肆钰愣住,“好吧,西王母是来找过我,但是……”
“别但是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慕九曦莞尔,“难道你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无所不知的明镜吗?”
“对了,我还有一些事想要问明镜,他人呢?”肆钰忽然想起无面,无面去了何处,这就得问明镜了。
“在皇宫呢。”慕九曦莞尔,“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肆钰深呼吸,“我,好吧,先回去再说吧。”说完带上陈梦瑶的尸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