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我是沈默(2)
反正我是不会让她把我抢走的!就算她炫目的像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看见她我都有脚软的感觉。
幸好我是个面瘫,就算遇见太阳要把一切毁掉,我的脸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奇怪的是我千防万防,总也有防不住的时候,女霸王竟然没有趁机对我……有一次,我还看到女霸王一个人抱着恶犬的脑袋呆呆地坐在石阶下面。
她那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裙子,许氏也有这样颜色的衣裳,但同样的颜色,许氏穿上像是人衬了衣裳,她穿上轻盈的像是沉睡在画中的精灵。
忽然间,她那似乎带着一点白光的下巴转了过来,我猝不及防,呆站在原地,听到她略微着急的声音:“你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哎……你怎么那么笨啊!”
说着她弯下腰……含住了我的手指!
她的睫毛就像蝴蝶一样落在我心上,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可她忽然直起了腰,那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不是他。”她很肯定的说。
这时候,后面传来一根树枝折断的声音,我的土包子弟弟出现了,他手一抖,竟然从袖子里滚出几个包子。
女霸王没有再跟我说话,走到土包子身边生气道:“这点小事儿你都办不好,晚上不许吃饭!”
我的土包子弟弟简直要哭了,走到我面前道:“哥,嫂子也这么对你么?”
我这才想起许氏还等着我回去,可这一晚上我连梦里都是女霸王,吓醒之后我想再梦见她却不见了。
何家出事,沈家额手相庆,我看着父母高兴之际隐有担忧。
果然没过多久便传来分家的消息,却不是父亲母亲提出来的,而是女霸王自己先提出来的。
我们这种家族,总是顾及些颜面的,就算真想。也得把损失降低到最低,但女霸王自己提出来的,正好。
我们这种家族,也是很讲究公平的。当然都是别人能看到的,土包子分出去,表面上分到一大笔财产,可实际他那铺子是赔钱的,土地是颗粒无收的。
我略微失望女霸王也是个霸气的花瓶。竟然没发现这其中的猫腻,而我那个土包子弟弟,在父母暗示了很多次,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留在沈家,不必跟着女霸王吃苦受累后,竟然摇了摇头。
“我……已经是她的人了。”土包子如是说。
父亲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来气来。
生子如土包子,不如进宫做太监。
总之,这两个人被赶了出去。
但是。这两个人又很快回来了。
父亲母亲是反对的,但架不住祖母大人发话了,好在女霸王回来之后老实了许多,其实她也不得不老实起来,因为据说不知道她惹了谁,险些丧命。
何家倒台,最轻松的是我,我不再生活在何家的阴影中,女霸王对我的影响也消失了,我享受于与许氏的新婚生活。
但是偶有传闻传到我的耳朵里。实际上,同在一个屋檐下,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祖母竟很喜欢何氏,竟还给了何氏一间铺子。何氏还经营的有模有样。
但我们书香门第谁会在意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沾的多了旁人还会瞧不起你。
我喜欢站在墨园的高处看风景,偶尔见到何氏,诧异于她的精神饱满,完全不像是经历了家破人走他乡这样惨重的变故。
何家培养的女儿,怎么会有心有肺呢。
她做的再好。也不会得到我们的认同,土包子再努力,也不会成为另外一个我。
他们于沈家,永远是一抹背景。
完全没有想到,我的土包子弟弟竟然高中了!
我忽然想起来那一日他兴致勃勃地拿来几篇策论,让我帮着看看,我推脱还有公务要忙,压在了案下,重新翻出来,文采如我,也只是连声自叹弗如。
我对土包子忽然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他怎么可以比我还要好?
但我很快高兴起来,许氏有身孕了。
对于许氏,我也说不上来有什么感觉,反正是听从父母之命成亲罢了,只要对方不是女霸王。她性格其实很好,温温柔柔的,我说一,她从不说二,我声音若是大一点,她就会脸红,娇娇弱弱的,在床上也是,紧张地抓着被子,我怕伤着她,不得不快些结束,实际上我希望她能热烈一点,但一跟她提起,她就不安起来,让我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举案齐眉的妻大抵如此。
我要有儿子了,长子长孙,土包子拍马也追不上了。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开心,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但没想到的是,许氏小产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何氏,我看着父亲母亲都在质问她,我感觉到一阵快意,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何氏干的,因为那个布偶我在许氏的衣裳底下见过!
但是我本已失了儿子,总要有人承担,这正是时机赶走这个祸害,于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轻轻地撩拨了土包子两句,土包子便扛起了椅子……
我正在高兴时,没想到女霸王忽然说出了一件事,她也有身孕了。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这个消息比我丢了孩子还要让我难过。
二房愈加好过起来,土包子竟早得静王器重,连父母都对土包子另眼相看起来,相比他仕途得意,又喜得双生子,我简直颓败不已。
暗地里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就在我满心不畅之时,土包子的双生子到了满月了。
许氏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想来也是,她丢了孩子,何氏却得了两个,她与我倒是同病相怜。我打算出去透透气再去看那两个小东西,走到花园里时觉得太阳有些大,身上的袍子有些厚,遂想回去换一件,结果我刚走到门口,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一个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另外一个轻声嗯了一声。
门开了,我急忙躲到一边,走出来到两个人,都是离我最近的人,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