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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醉人深吻

      老军医已经恭敬的在轿外等候,面色有些焦急,不过当他看到汉王安然无恙的样子,紧张的脸瞬间放松下来。

    无论如何,汉王没事就好。

    轿内,看着云浅问左肩的短箭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但他面色仍是镇定,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王妃,这取箭时呢,会有些疼痛,您需要忍一忍。”

    这军医不痛不痒的说着,似乎就是开一副方药的口吻。

    “好!”她的声音很平静,但还是害怕的,身体有些发冷。

    好在她被陈友谅抱着。

    看着陈友谅那还躺着鲜血的手臂,她不由得有些内疚,心里某一处不由得柔软了起来。

    无力的拿出身上的丝帕按在他的手臂上,为他止血,这血可是解药,就这样流掉那岂不是白白浪费。

    陈友谅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这一举动,瞬间让他的怒气全消了下去,转换成无限的温柔。

    “不怕!”他轻柔的安慰着她,轻轻为她拭去额头的冷汗。

    军医沉稳的将她左肩的箭拔了出来,说不疼那是假的,云浅问疼的叫了出来,随之云浅问瞬间晕了过去。

    “都出去!”陈友谅阴寒的眼神透漏出反感,她半敞怀,细嫩的香肩被军医看了个完全,此时他的心里开始憋得发堵。

    待军医与长月出去后,车内只剩他俩,他小心的为她清理伤口,缝针,每一针都深深的刺进肉里,痛的她想吐,实在忍受不住的痛叫出来。

    “好痛,你轻一些!”痛的她想恼怒的骂人。

    陈友谅不理她,这才哪到哪,她让他心痛,他就让她身痛。

    里面的惨叫声,时而传出陈友谅轻轻低哄的声音,以及云浅问痛的踢打轿子的声音,让外面的一众男人面面相觑。

    还有几个年轻的黑衣军甚至红了耳朵。

    唯有张定边兄弟二人与长月面无表情,因为他们了解他们的主上,他不会强人所难。

    不过里面的动静确实会让人浮想联翩。

    直到云浅问再也疼不动了,叫不动了,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看着她软软的躺在自己怀里,陈友谅唇角轻扬,露出满足的微笑。

    是不是只有在她受伤的时候她才会依赖自己,如果这样,他宁愿她伤着。

    云浅问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她感觉浑身无力,连下床都无力气去支撑。

    她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再一个云雾飘渺的山峰里,一白衣少年背对她鸣笛,身影是那么的孤傲,挺拔,她冲过去,喊叫着:

    “轩哥哥!”

    待白衣少年转过神来的同时,却是陈友谅那俊美的如同天神的脸。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突然把轩哥哥和陈友谅联想在一起。

    只是相比之下,陈友谅多了份成熟,阴狠,就像那刚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神罗刹一般。

    云浅问看着身下这张雕花大床,以及房间内的陈设,看上去简约大方。

    中间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圆桌,桌上就一个简单的茶壶和几个茶杯。

    “王妃,您醒了?”

    此时长月正好端着一盅粥汤过来。

    “王妃,军医说了,您现在身子虚弱,需要静养。”长月将汤摆在圆桌上,打开轻轻吹了吹,准备喂她。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已经习惯了所有事都亲力亲为。

    “这家客栈的环境还挺不错的。”

    她随意说了句。

    “王妃,这是汉王府。”长月纠正道。

    “汉王府?”云浅问停下手中的勺,顿道。

    “是的,王妃,您已经昏睡了三个日夜。”

    长月继续道。

    “在我昏迷中,他没有没对我做过什么?”

    她警惕的问道,但问完她又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陈友谅虽然是乘人之危的小人,但不至于对昏迷的她做什么吧。

    不等长月回答,门被推开,陈友谅已经走了进来。

    “你昏迷这么久,就算想做什么,本王也来不及,你说呢。”

    陈友谅边说边拿起勺子喂向她:

    “乖乖的喝了,等身体恢复了,好跟本王同床呢。”

    长月看情形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带好门。

    “你!”云浅问被他露骨的调戏,气得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

    气得她扭过身子,不准备理会他。

    陈友谅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觉得很好玩,她苍白的小脸儿已经有了一丝血气,但仍是有些苍白。

    云浅问不想在理会他,无力的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准备往床边走去。

    在床上躺了三天,她早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觉胸口有些发闷,站也站不稳,此时她好想在回到那张床上,继续躺着。

    好不容易站起身,却被一股强大的力度拉了下去,她重重的摔在了陈友谅那坚实的胸膛上,她整个人整个身子躺在了他的怀里。

    陈友谅俊美的脸越来越放大,羞得她躲也没地方躲,只能这样直直的对视着他那清晰的五官轮廓。

    或许,这天底下没有比他长得更好看的人了,她的心也开始砰砰跳。她为他心动了吗?她不想承认,却由不得不承认。

    “喝了它,过会儿喝药。”他强势的命令道。

    拿起羹勺,一勺接一勺的喂向她,很快的羹碗便见底了。

    将她嘴角的残羹轻轻擦拭掉,她以为她终于可以被他放开了,刚想到这里,却发现他的头低了下来,俊脸越来越近。

    温热的薄唇贴上她,随之她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她被他紧紧的抱在臂弯里,挣也挣不开,她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吻得越深,甚至撬开她的唇,将舌头滑了进去。

    她浑身一阵触电的感觉,感觉一个滑滑的东西进入自己口中,与自己的灵舌缠绕在一起。

    粗糙充满茧子的大手开始往上游移,直探向她胸前的衣襟,胸前一凉,粉红色的胸衣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透着一丝丝红晕,淡淡的体香直接沁入他的心脾,随后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云浅问瞬间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

    她狠命的想推开他,无奈她的手根本就没有力气,那力气对陈友谅来说就是抓痒,甚至连抓痒都算不上,此时她左肩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于是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

    陈友谅吃痛的放开她,体内刚刚燃起的火焰就这样被浇灭了下去,擦去嘴角的血迹,怒目瞪着她:

    “你是属狗的吗?”

    如果不是看她受伤,他会立刻对她不客气,他压抑的实在是太久了,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就算他被比喻成神,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云浅问抓紧胸前衣襟,无力的往后退,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不能碰我,我的伤还没有痊愈。”她低低的说着,她没有底气和他嚷,不知何时,她感觉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弱小的小猫。

    “为什么本王就不能碰,进了这汉王府,你就是我陈友谅的女人。”

    陈友谅走上前,他走一步,她后退一步。

    “还是说,你嫌弃本王?”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其实她一点都没有嫌弃他。

    “还是本王对你不够好吗?”他逼向她,直到她无路可退,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捏起她的精致的下巴,强行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瞳里映出他的影子,看得出她眼中的惶恐,就像五通庙杀徐寿辉那时的眼神。

    原来她也会害怕他,他以为,全天下人都会怕他,唯有她不会。

    “本王给你时间,但你要知道,本王不是圣人,等不了太久。”

    他松开她的下颚,甩袖离去。

    出门的时候一阵风似的将门带上,云浅问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走后,左肩上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她痛的皱了下眉头,不过她又有些舒心。

    这伤一日不愈合,陈友谅就不会碰她,她还没有做好把自己身子交给他的准备。

    虽然,她的心已经给了他。

    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的汉王是寒着脸从寝屋走出来的,唇角排列着两颗整齐的齿印。

    张定边也很无奈,主上从来是杀人不眨眼,甚至连女人都不放过,没想到会栽倒一个小丫头手里。

    云浅问无力的坐在院落里,似乎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阳光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友谅摔门而去的时候,她有些失落,想起这几日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任何矛盾,只有暖暖的。

    似乎,他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没有任何条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