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被打入院
陆槐南直直看向她,嘴里只吐出了一个字:你。
言笑愣住了,好像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讯息,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一定在跟她开玩笑吧?徐长峰将自己名下的别墅转给她?怎么可能?他那种那么爱财的人……
“你好像很不愿意相信?不过抱歉,这就是事实。”陆槐南做出遗憾的表情,心情甚好的抿了口红酒。
“你怎么知道?”
“你认为我想知道什么是查不到的?啊对了,徐长峰看来对你还是有些父女情的,看的出来他很想补偿你。”
言笑冷笑,转过了头,补偿?在精神病院饱受折磨的十年怎么补偿?一个为了富贵荣华亲手抛弃自己亲生女儿的男人,她一点都不认为他会有想要补偿的想法。
夜已深,言笑回到家,屋内漆黑一片,以为关牧南还没回来,手在放到墙上准备开灯,突然一只大手覆了上来,她吓了一跳,下一刻男性强壮的身躯压了过来,吻如暴风雨一般落下,他的吻带着些许怒意,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别,疼……”她低低叫了出来,却被他狠狠掐住了下巴。
“疼?言笑,你也会知道疼?我以为你已经没有心了。”猎豹一般的语气,分明已经怒极了却还在极力忍耐。
她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汪若琳居然没有缠住他,太让她失望了。
“说,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让汪若琳代替?”
言笑定了定神,黑暗里只能看到他大概的轮廓,但也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其实有时候她也会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关牧南对她已经算足够宽容了,如果换做别人,不知死几回了。
“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参加那种诚。”
“所以你把邀请函给了汪若琳,让她代替你参加?哈,言笑,你的脑回路可真够奇特的,那丈夫呢?要不要也一并给了她?”
言笑心慌意乱,手扒在墙上,抓的指甲生生的疼。
“你不是我丈夫,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她再一次生硬的强调。
她这句话换来关牧南手上的力道加重,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却冷硬的让她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分明知道激怒关牧南会有什么后果,也明白在青城,她唯有仰仗关牧南才能相安无事,可是为什么……嘴上却一直在说着违背心意的话?
“够了,言笑,我不需要你一直强调这件事情,既然是合作关系,那么就要遵守合作条款,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情,你也大可不必故意躲避我,当初找上你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会爱上你,你别高看了自己。”
说完,冰冷的手忽然探进她的胸口,用力一捏,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本能地想去抓他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大力箍住,拖着她三两步进了房间,甩在*上。
他迅猛地压下来,三两下就清除了她的裙子,压在她身上去解皮带,没有前戏,一个挺身,生硬地进入了她。
言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疼,好疼啊,眼泪一串串往下掉,关牧南视若无睹,像是要故意折腾她,握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用力地冲击着,疼得她伸手抵抗,他反手将她的双手扣住举起,她以屈辱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
“是你说的,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既然是合作关系,就直接进入主题的好,对不对?”即便在这种时候,他的声音居然还保持着冷静。
一个此刻正在和自己做着最亲密事情的人居然能够这么冷静的和她说话,她突然感到一阵屈辱……他把她当玩物了吗?一个可有可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丢的玩具?她和那些他花钱找来的女人有什么分别?
“关牧南,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言笑疼得大哭起来。
关牧南烦躁的将她翻了个身,不想去看她那双眼睛,“我把你当什么?你该问问你自己,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言笑哭着昏了过去,不知道关牧南是什么时候停止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十岁的自己被一个陌生人带到了护城河边,那个人说,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解脱了……
她真的跳下去了,冰冷的湖水呛到耳鼻的时候她猛地醒了过来。
阳光灿烂,昨夜的一切都像一场梦,只有双腿间的疼痛清清楚楚地告诉着她那不是梦,那是真实,昨晚关牧南不带一丝感情的要了她,原来没有感情的做这件事的时候居然是这么伤人的……
……
关牧南开始和汪若琳出双入对,但凡有汪若琳正式出席的诚,关牧南十之八、九都会伴之左右,而她在短短数日内也成了关牧南的固定女伴。狗仔们不断跟拍,但他们好像显然并不介意,大方做出亲昵的样子,这更让人猜不透了,以前在人前秀恩爱的关氏夫妇,怎么突然好像解散了似的?而丈夫在外面如此高调的*,作为妻子的言笑居然一点也没反应,这一切都显得太诡异了。
“你就这么把关牧南拱手让人?”关小默气愤的甩掉报纸,不知道言笑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关牧南这么大一棵树不好好吊着,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言笑白了她一眼,“拱手让人的前提是,他也得是我的。”
“他不是你的吗?他可是你丈夫!”
“哎呀关小默,你别来烦我了,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
“我需要懂什么?言笑,我只知道你每次危机时刻都是关牧南出手救的你,你想想,如果没有他,你会有今天?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你好,你别犯浑跟他闹别扭了,等哪天他真的离开了,你哭死都没用。”关小默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袋。
“你又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他的演技可不比专业演员差。”
“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要不是因为你,你以为他花大把钱买个跟他产业毫不相干的杂志社干什么?”关小默恨恨摇了摇头,悲愤地走出了办公室。
安静下来了,言笑才有空去看那份报纸,关牧南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来汪若琳真心很高兴。
这下汪若琳该满意了吧?她如愿以偿站到他身边了,至于能在他身边多长时间……这不是她能决定的,也不是言笑能决定的,而是关牧南决定的。
这场游戏里,谁又不是在演戏呢?
关小默去而复返,这一次声音有点变样,小声对她说:“有人找你,你出去看看。”
“谁啊?”
没等来关小默的回答,因为那人已经推开关小默走了进来,言笑几乎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徐长峰!他居然找到她公司里来了。
关小默担忧地看着她,她屏了屏呼吸,示意自己没事,门关了,她和徐长峰面对面,这种场面真是滑稽可笑,十六年前将她无情丢弃,现在却又装好人,何况,她对他的认知,也只停留在十岁之前,这个男人于她而言,和陌生人没什么分别。
“不请我坐坐?”徐长峰笑着对她说。
言笑摇了摇头,诚实地说:“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徐长峰早知道会如此,但在碰见言笑之前他没想过她的性格会如此刚硬,明明是亲手父女却跟仇人似的,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将手里的文件放到她面前,说:“我记得你的生日快到了,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言笑孤疑地看了他一眼,打开来,是一份房产转让书,果然……那天陆槐南没有骗她,他真的把自己名下的房产过户给了自己……言笑顿时觉得可笑,抬头看向他:“你真的以为钱能买得到一切?我不需要这些,你拿回去,你给我这些只会让我更难堪而已。”
“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习惯,如果你不接受,扔掉或者送人,我没有任何意见,笑笑,不管你怎么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但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你身上后流着我的血,就一辈子都是我的女儿,你没的选择。”
就因为她没的选择,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当初要不是他为了钱对森茵百依百顺,她又怎么会活成今天这副模样?
“还有,关牧南跟那个设计师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吵架了?”徐长峰原本准备要走,才想起这件事。
“这跟你没关系。”
“你是我女儿,他又是你丈夫,怎么跟我没关系?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去教训他。”
“你教训他?”言笑的语气出奇的讽刺,“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已经四面楚歌了,你别忘了,森茵要跟你离婚,还要你净身出户,这就意味着一离婚,你那些费尽心机得来的东西可都没有了。”
“笑笑,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徐长峰皱起眉头,就连跟自己亲近的另一个女儿森月,都没这么讽刺的和自己说过话。
“我只能用这种态度跟你说话,以前,现在,以后,都是一样。”
恨就是恨,爱就是爱,如果能够简单转换,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因爱生恨的人?她恨徐长峰,这个原本应该被自己称作是父亲的男人,却没有君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甚至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无情抛弃了她……
“你的性格简直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言笑突然抓起手边的笔筒就朝他扔了过去,玻璃笔筒剧烈地撞在墙上,摔得粉碎,徐长峰被吓了一跳,但见言笑脸色苍白,知道自己说到了她的痛处,内心极为复杂,最后还是离开了,他只是想要补偿而已,为什么笑笑就是一点也不谅解呢?
言笑气得肩膀一上一下的抖动,他不提她母亲还好,一提她就气得浑身发抖,当初要不是他私下和森茵那个女人搞在一起,她母亲怎么会突然病危而死?他害死了她母亲,也害得她人生变得这么不堪,她有多恨他!!
汪若琳一进来就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再看向言笑惨白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徐长峰把你气的不轻,其实你们是父女,何必如此动怒?”汪若琳不请自来不说,还很自在的在言笑对面的转椅上坐了下来,大大方方地欣赏起言笑的怒颜。
“你来干什么?不抓紧时间跟关牧南你侬我侬?恐怕给你的时间不会太多。”言笑整理了一下衬衫,又理好发型,才坐了下来。
“这个不用你担心,怎么?徐长峰真的把那套市值三千万左右的别墅过户给你了?你一下子变成了千万富翁?”汪若琳讽刺地揶揄她。
言笑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原来你们都知道了?看来身为收房人的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来,告诉我,你们怎么个个这么神通广大?”
汪若琳忽然皱了皱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好像自暴自弃。”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你错了言笑,我可不想看你不战而败灰头土脸的样子,我要的,是堂堂正正打败你。”
“堂堂正正?你在开玩笑吧?你现在能和关牧南走在一起,你觉得是你堂堂正正得来的?”如果不是耍了什么楔样,现在跟关牧南走在一起的人,不管是谁,也绝对不可能是她汪若琳。
“自然不是现在,我是说以后。”汪若琳永远都这么自信,即使明确被关牧南拒绝过,也从未想过放弃,傻也好,蠢也罢,如今除了这个男人她能抓住,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言笑忽然身体向前倾了倾,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究竟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人?或者连你自己都分不清楚,你究竟为什么执着的要跟他在一起?”
“不管是钱还是人,不都是他吗?”汪若琳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笑米米地问她,“你有没有听说,森月的老公赵晖宇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赵晖宇当初跟森月在一起就是为了森家的财,现在徐长峰和森茵感情破裂,你认为谁最受益?我可是听说赵晖宇当初才刚进入森田就已经伙同了不少人站在自己那边,恐怕这回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赵晖宇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言笑想起当初自己找人偷.拍森月*的证据,发现原来跟森月一直搞在一起的就是赵晖宇,可赵晖宇在跟森月一起的同时还跟不少女人有来往,摆明了是利用森月帮助自己一步登天。
“我会拉拢赵晖宇,虽然不见得会起什么大作用,但能给森家一点冲击是一点,你意下如何?”
“赵晖宇这个人见利眼开,就算前一秒答应了跟你合作,后一秒也会因为别人出的价码高或者给的*深而反悔,到时候反被反咬一口,如果你要找他,最好有心理准备。”言笑淡淡地提醒她。
汪若琳看了她许久,才说:“你好像对这个人很了解?”
“我对敌人一向都很了解,你妹听说过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言笑睨了她一眼,忽然听到汪若琳的手机响起。
“是cis的。”接到关牧南的电话,汪若琳心情好得很。
“嗯,我?我和言笑在聊天,好,我马上过来。”她迅速挂了电话。
“本来还想请你喝杯咖啡,不过只能改天了,有事我会电话通知你,拜拜。”汪若琳优雅地像只孔雀一般。
直到她走了,言笑才有空去审视徐长峰送来的那份文件。这栋环湖别墅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因为当初建造的时候地皮有限,所以数量并不多,能买到得费一番力气,她相信徐长峰名下的房产不少,但他居然将这户转给她,的确出乎她的意料。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森茵真的打定主意让他净身出户跟他打离婚官司吗?
下班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大雨,公司楼下一片全是商务区,根本拦不到的士,言笑在门口等了很久之后,终于决定跑去挤公交车。可是没跑几步,忽然有人从身后拌了她一下,她整个人往前扑去,摔了个狗吃屎,跟着头被一个黑套子猛地套住,她心只不妙,果然,下一刻,手也被反绑到了身后。
“救命……救命……”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无奈大雨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呼喊,根本不可能有人听到。
她被扛进了某条弄堂内,几个男人对她一阵拳打脚踢,剧烈的疼痛猛地袭来,她抽着冷气,想逃,可自己已经被扔在了死角,根本没有逃的可能,头也被蒙住了,看不到对方的脸,这些人是计划还来的。
一脚,两脚,三脚,下脚毫不留情,她被打的头昏脑涨,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连呼救都已经成了奢望,言笑只能尽量把身体躯起来以保护重要部位,他们总不能……真的打死她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没有人再对她拳脚相向,雨越下越大,她身上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要打电话报警,不,要先叫救护车……但是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身体疼得让她一动都不想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好大好大的雨啊……她要死在这里了吗?……
……
“二少,是有人在言秀公司附近的弄堂里发现了言秀,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护士在言秀的手机里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才打电话通知的,看情况,言秀像是被人恶意打伤,伤势目前还不明朗。”
对在电话里向关牧南报告的同时,关牧南已经驱车到达医院,绷着一张脸,路过的人纷纷避让,光是那一张脸就明显写着不爽两个字,惹不起就赶快躲……
“知道是谁做的吗?”他赶到对身边,言笑还在抢救当中。
“那里是个死角,没有装监控,只看到言秀在走出公司大楼后被几个大汉跟踪,有人从后面袭击了言秀,接着言秀就被扛到了别的地方。”
关牧南一阵冷笑,竟然真的有人敢动他的人?是谁这么大胆?
“她今天见过什么人?”
“问过公司的人,今天有两个人去找过言秀,一个是徐长峰,一个是汪若琳,对了,从言秀的包里看到了这个。”对将那份早已湿透了的文件递给关牧南。
关牧南只看了一眼就没兴致再看下去了,既然徐长峰已经知道言笑就是自己的女儿,应该不会伤害她,至于汪若琳……他猜想她应该还没有那个胆子干杀人放火的事情,关牧南忽的眯了眯眼,再看向对手中的那份文件,心里突然像被拨开了迷雾似的渐渐明净起来。
“二少,医生出来了。”对小声提醒他。
关牧南立刻迎了上去,听医生说:“言秀没什么大碍,不过身上多处擦伤,其中右脚踝轻微骨折,我们已经替她做了手术,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ok,谢谢医生。”关牧南难得没有跟医生纠缠,也是为了尽早见到言笑。
这段时间因为跟她赌气,所以从前跟着她的人都被撤了,没想到他才撤掉人,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对她动手了,看来对方也盯了言笑很久,直到她身后没人跟着才敢出手。
言笑脸上倒是无恙,可手臂上一阵青一阵紫,就连身上都有多处伤痕,右脚踝包了个石膏,被垫的老高,安静闭着眼,到比她开口要乖巧许多。
“二少,需要去查是谁干的吗?”
关牧南摆了摆手:“你去接汪若琳,我在这里守着,这几天我不去公司了,等会儿你把车开来。”
“是,我会每天把需要批注的文件带到医院。”
言笑稍稍有些意识的时候便觉得浑身上下都疼,疼得她几乎要哭出来,眼泪真正流了下来,却有只是温暖的手替她拭去。
是谁?是谁会这么温柔地替她拭泪?不,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会真心待她的人,那些人接近她,对她好,不过是别有目的……
“醒了就睁开眼睛。”
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言笑一个激灵,撑着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了眼,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出现在眼前,她看了很久很久,才看出来是关牧南……
等等,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又是在哪里?
“你被人打伤了,在医院,脚踝骨折,刚刚医生已经替你做了手术,没什么大碍,但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关牧南简短的向她叙述她此刻的情况,即便如此,她还是眨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盯着他看,简直……像个弱智……
“该不会伤到脑子了吧?”关牧南摸了摸她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言笑翻了翻白眼,撑着力气没好气的说:“你才脑子有问题。”
“还能跟我顶嘴,说明脑袋没问题。”关牧南这才微微舒展了眉心,对她轻轻一笑。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有点惨不忍睹?”
“我拿镜子让你照照?”关牧南说着还真的找起镜子来,可病房里哪儿来的镜子?
“别别别,我不照镜子。”言笑连忙摇头拒绝,想伸手去抓关牧南的手,结果牵扯到了伤口,哎呦一声,疼得脸都红了。
关牧南本来只是逗逗她,一听她的叫声,立刻扑回去抓住她的手,斥责道:“才刚醒来就忘乎所以了?你别忘了你的麻药还没过,到时候有你疼的。”
被关牧南说中了,到了晚上,麻药药效渐渐过了,锥心刺骨的疼蔓延至言笑全身,从脚踝传来的痛仿佛深至骨髓,右脚踝毫无知觉,那只脚就好像不像是自己的了……她疼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冷汗浸湿了大半个枕头,还没有这么难捱过……疼得她觉得仿佛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突然,一只微凉的大手覆盖住她的额头,拨开她的长发,轻柔地问:“很疼?”
“还好。”嘴上虽然逞强,可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她的脸都扭曲成衣团了,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有多痛。
言笑抓棕牧南的手,央求道:“你能不能去找医生要止疼片?”
“言笑,医生说了,最好不要吃止疼片,你看,天快亮了,熬一熬就过去了。”关牧南突然翻身*,把她抱进怀里,他宽广的胸膛一时间成了她所有的依靠。
言笑心酸的想哭,像是在无边的海上找到了可依的浮木,她居然有一刻想,就那么抓住,再也不放手了,她轻轻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忍一忍就过去了,乖,睡吧。”关牧南难得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轻声轻语地哄她入睡。
言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染湿了他的衬衫,她的泪烫到了他的皮肤。
疼。
“以后不要再逞能,有我在,就算出了任何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