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陪她演戏
果不出言笑所料,关牧南已经等在她公司里了,关小默满头大汗的等在她办公室的门口,看来着实被关牧南吓得不轻。回来的一路上言笑都在想要怎么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他不是那么好骗的人,现在他已经是在气头上。
关小默一见她,立刻像见到了救星,上前揪住她,“哎呦我的大秀,你干什么去了?关总在这儿等了好久了,急得满城找你,你倒好,慢悠悠地,连个电话都没有。”
言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不要慌。
“我告诉你,他现在正在气头上,那张脸一看就是……哎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吧,别惹恼他。”关小默提醒着她,关牧南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像是什么人得罪了他似的,最后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言笑不见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好在她跟对平日里关系还不错,在她的再三逼问之下,对才小声告诉她,言笑甩掉了跟着她的保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电话不接,人也不见踪影。
关小默当即就替言笑捏一把冷汗,这小祖宗怎么竟惹关牧南呢?
关牧南坐在她的位置上,背对着她望着落地窗外,他的背影显得寂寥而孤傲,就像他的人,骄傲的不可一世。她轻轻关上了门,轻微的响动惊动了他,他这才慢慢回转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貌似在等着她解释。
言笑也不回避,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不喜欢有人每天跟着我,不管我去哪里做什么,一举一动都要被人监视,我受够了,想透口气,才甩了他们一个人去走走。”
关牧南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盯着她看,仿佛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他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言笑心扑通扑通直跳,其实她根本不确定关牧南会相信自己的鬼话,他一向都会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半晌他才略带讽刺的勾嘴一笑:“受够了?当初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受够了?”
“关牧南,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玩具,我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她试着耐心说服他,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要想让关牧南把注意力从自己到底干什么去了上面移开,就要自己开辟另一个争论点。
她原以为关牧南会生气,会大发雷霆,甚至会跟她争论不休,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不欢而散,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的不欢而散,也不差这一次,可没想到不他突然笑了,走近她,替她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地让人心醉。
言笑有些傻眼,现在……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ok,既然你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掉,至少得让我知道你好不好,如果你不愿意让他们跟着,跟他们说一声便是,你知不知道这样悄无声息地甩掉他们,会让我以为你出事了。”
假如关牧南对自己大发雷霆,她大概还能试着朝他吼回去,但是像现如今这样的情景,反倒让她觉得理亏,她像是做错了事似的低下头:“我知道了,让你担心了,其实是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置后成了静音,所以才没听到你的电话。”
关牧南抱了抱她,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关牧南了。正常的关牧南应该对她冷嘲热讽一番,然后摔门扬长而去不是吗?为什么会这么温柔地对她?温柔地甚至有点不像话,他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关牧南离开,言笑都依旧是一副纳闷的表情,清晨从老宅出来的时候他还很正常,不过一个上午不见就转性了?最后言笑决定放弃研究这个问题,就当做是他心情好大发慈悲放过自己了吧。
对有些不能理解boss为什么不让他们去追踪言笑究竟去做了什么,关牧南难得好心情地回了他一句:“你没听到她说想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吗?”
“二少对她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点也没兴趣?”他才不相信关牧南心里会没有猜测,恐怕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言笑费尽心思甩掉保镖究竟是去干什么了,不过这一次,他好像猜错了。
“不是完全没兴趣,只不过现在我对另一件事更加有兴趣。”关牧南将手枕上后脑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背上,换言之就是,他现在没空搭理言笑那些小事。
“什么事?”对努力回想今天上午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赵晖宇在争夺森田的董事长位置,你不知道这件事?”
经关牧南这么一提醒,对才想起,前些日子赵晖宇倒是来找过boss,希望boss能支持他坐上森田最高位置,可在对看来,赵晖宇顶多就只能做个混混头儿,做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他还真的不够格。
“二少打算扶持他上位?”虽然他知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但关牧南的回答惊得他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只听关牧南不咸不淡的说道:“未尝不可。”
这……对一直以为关牧南是看不上赵晖宇的,每次赵晖宇来找他,他几乎没有给过好脸色,怎么这会儿竟然想扶持着赵晖宇上位?森田虽然前阵子遭遇了重创,但毕竟也是青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相信不过多久就能度过难关,让赵晖宇驾驭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boss他是认真的吗?
关牧南不说话了,眯着眼睛盯着车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一般只要他眯着眼睛默不作声的时候,大概就是在算计着什么的时候。
森家的晚宴于晚上八点在东辰国际大酒店的宴会厅准时开始。
森茵为了挽回森田的形象,还请了不少记者到场,与徐长峰的离婚案暂时告一段落,当前首要的目的是为了公司,而她和徐长峰虽还未离婚,但早已分房睡很久,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
但两个人不愧是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恩爱有加,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是前阵子拼死拼活要离婚的人。
关牧南的座位被安排在了陆槐南边上,对不禁在心里腹诽,这森家是故意的吧?明知道这两人关系不好,明里暗里较了不少劲,竟然还让这两人坐在一起?
‘“陆总居然没有带女伴?”关牧南挑了挑眉,对于陆槐南独自一人来参加这种晚宴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关总不也是独自一人?怎么?关太太不愿意陪你来还是你们俩感情出现问题了?”不愧是一向跟关牧南不合的人,说起话来也损的一点不留面子。
关牧南呵呵一笑,抱歉地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跟言笑的感情好的很。”
“那就好,毕竟跟言笑相识一场,她如果过的不好我虽然会开心不少,但她过得好我也没什么损失。”
关牧南又打量了他一会儿,才看向台上秀恩爱的徐氏夫妇。正所谓秀恩爱死得快,这两已经死了还在秀恩爱,确实蛮拼的。
“你猜他们这种表面的和平能维持多久?”陆槐南的声音冷不丁穿了过来。
关牧南没有看他,视线仍旧在台上,却还是回答:“我猜……应该维持不了多久,我再猜……赵晖宇应该也来找过你。”
“也?看来他也找你了,这小子倒是精明,对谁掌握了森田多少股份了若指掌。”
“与其说他聪明,还不如说他背后的人聪明。”
陆槐南听了这话后突然来兴趣了,于是问:“听你的语气好像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难道你不知道?”关牧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兀自为自己倒了杯酒。
“我只是想知道跟我心里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看来我猜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人好像对言笑很感兴趣,我曾经派人跟踪他的时候,他的人也正跟踪言笑。”
恐怕也只有言笑两个字才能拉回关牧南的视线,果然,关牧南终于慢吞吞的看向他,跟踪言笑?也就是说……在自己找的保镖跟着言笑的同时,林跃的人也在跟着他们?林跃跟踪言笑干什么?莫非是想逼着言笑做什么事?
与此同时,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
言笑被请到了一间清幽的茶馆喝茶。她孤身一人前往,倒不是说她勇敢,而是她没有机会通知别人。在快到关家老宅的前一刻她被人拦了下来,对方不由分说地就把她从的士里拽了出来,再塞进一辆陌生的私家车,然后她就被迫到了这里。
路上的时候言笑就已经想到,会以这种手段把自己请到这里的人,除了林跃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林跃正饶有兴致地泡茶,小小的水晶杯像棋子似的被摆在茶盘各处,他手里握着一只精美的茶壶,慢慢地倒出一杯,眯着眼睛品尝了一口,才发出满足的感叹。他就是这么bt,能让等待着的人紧张地不知所措。
她手脚冰凉,屋内只有她和林跃,再加上一个随从,总共三个人。上次是他让李川找她,这次又以这种手段把她弄到这里来,他究竟想干什么?
“你现在心里应该已经把我骂了千万遍,但是又很疑惑我找你究竟为什么,我没猜错吧?”林跃幽幽地抬头看向她。
嗯,还是那个姑娘,眼神倔强的要死,那双眼睛里就好像有一束光芒,耀眼地夺目。
“所以你不必跟我绕弯子,你找我来为什么?”
“啧啧,言笑啊,作为长者,我还是想提醒你,适当的服软虽然不能改变什么局势,但有时候也不至于会让自己太悲惨,虽说你现在是关牧南的人,风光无限,但谁又能知道关牧南什么时候倒下了呢?没准某一天,他和他的关氏,就跟森田一样,刷一下,变得岌岌可危了。”林跃的声音阴森森的,让言笑顿时毛骨悚然。
他是在警告她还是在提醒她?他想对关牧南动手了吗?
“被吓住了?”林跃笑着起身,走到边上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你不像是会被吓住的人呐,是不是在关牧南身边太久了已经乐不思蜀了?”
“你说赌场项目资金紧缺,关牧南就做担保让赵晖宇贷到了款,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言笑啊,人是要懂得知恩图报的,否则和畜生又有什么分别呢?”
言笑深吸来了一口气,看着林跃,恨不得杀了他,“林先生和,你当初把我带出精神病院我很感激,前几年跟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自问也为你做过不少违背良心的事,足以还我欠你的恩情了,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都替你做事,那你想错了,我虽然算不上硬骨头,但也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大不了,玉石俱焚,我想林先生你的命再怎么样都比我这种无名小卒的命要值钱的多吧?”
林跃笑起来,啪啪啪——鼓起掌来,频频点头道:“好啊,好啊,当初的忻娘长大了,兔子长大后变成了大灰狼,也会咬人了啊。”
“是你逼我的。”
两个无声地对峙着,就像是个无法退缩的战场,谁先退缩谁就输了。很久以后,林跃才笑着摇了摇头:“我找你来并不是想为难你,我是希望你帮我。”
“帮你?你是干大事的人,我只是一个蝎司的星者而已,有什么能帮的你的?”
“我只要知道关牧南的动向,他最近在忙什么项目,有什么计划,等等,这些私家侦探跟不到的东西,我需要你来告诉我。”
“你为什么要跟踪关牧南?想像弄死关牧扬一样也弄死关牧南?最后吞掉关氏?”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说完,林跃的脸蓦地一变,刚才还有笑容的脸上,下一刻冰冷一片,她惊了一下,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林跃简直面若冰霜。她小心地回想了自己刚才说的话,除了关牧南以外自己就只提到了关牧扬,难道是因为关牧扬?如果是的话,林跃为什么对这个人如此忌讳?
“你不需要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只要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只是一瞬间的事,林跃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言笑收了收心思,垂着眼睑问:“我有的选择吗?”
“很遗憾,我想你没有。”林跃可惜地摆了摆手。
那边厢,晚宴已经将近尾声,森茵和徐长峰到处敬酒,维持人脉大关系,而森月和赵晖宇,明明才结婚不到半年的时间,两人却形同陌路,整场晚宴下来,两个人别说什么亲密举动了,就是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关牧南一直在远处观察他们两个人,森月傲气的很,当初会同意嫁给赵晖宇已经让他惊讶了,但居然能忍赵晖宇这么久而没把他扫地出门,也只能说赵晖宇手段高明,纵使是蛮横惯了的大秀都拿他没办法。
不过他可不觉得那两个人之间会有所谓的爱情存在。
“你好像对你的前未婚妻很感兴趣?一晚上你的视线就在她身上打转,我已经把你专注的神情拍下来了,正在考虑要不要发送给言笑,你认为我是发还是不发呢?”陆槐南摆弄着手机,装出一副已经把他拍下来的样子。
对在一旁有些忍俊不禁,能看到这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还能开一些玩笑,简直大开眼界,要知道之前,这两个人不管是面上还是私下,那是绝对的不合啊。
“发,为什么不发?要不要我来帮你发?”关牧南这才转过头,百无聊赖地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你真无聊”。
陆槐南觉得没劲,说了句:“走了。”就起身离开了。看得出来,他能在这种无聊的晚宴上坐一整个晚上已经很给森家面子了。
“二少,我们是不是……”见陆槐南都走了,对偷偷问关牧南。
关牧南白了他一眼,“当然是走了,难道等着人家来跟你商量如何低价收购你的股份?”
森家办这场晚宴的目的十分明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光凭森茵每次在股东那边停留那么长的时间就能看出个端倪来,所以陆槐南才果断选择先撤。
关牧南下楼走到门口,等着对去把车开来,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言笑就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陆槐南不知在跟她说什么,她轻抿着嘴笑着。
目光蓦地一缩,她怎么会来这里?他记得自己没有告诉过她今晚的行程啊。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热烈了,陆槐南先是注意到了他,言笑看到他,立刻小碎步挪到他身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小脸被冻得通红,关牧南立刻把她的围巾往脸上挪了挪,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你这个举动我能认为是她见不得人?”陆槐南跟他开玩笑。
关牧南睨了他一言难尽,面色不善,陆槐南立刻就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摆了摆手,解释道:“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等在门口了,我告诉她你还要一会儿才会下来,让她进大堂去等,外面冷,就是这样,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我有说你们之间不清白吗?”关牧南冷冷地回了陆槐南一句。
陆槐南无话可说,耸了耸肩,走了。
关牧南看向言笑,语气不善地问:“为什么不去里面等?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吗?”
“里面太闷了,我不喜欢。”言笑语气委屈地说。她原以为他见到她会心情好的,但是好像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啊,他看起来像是被气了似的。
这个时候对正好把车停在他们面前,如果再晚一点,对毫不怀疑boss会直接电话向他咆哮,他一见到言笑,立刻要好似的跟她打招呼,言笑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勉强对他笑笑,他就纳闷了,他什么时候得罪这两人了?
“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专程来等我的?”稍微暖和了一些,关牧南的心情也就跟着好转了,才一边帮她暖手一边问。
“加了一会儿班,不敢一个人回去,就想着来等你,和你一起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报纸上写着啊。”言笑理所当然地回答,报纸那么大的头条,森田集团举办答谢晚宴,把参与名单都写出来了,只要看了报纸的人应该都能知道他今晚在哪里吧?
“就算报纸上写了我也有可能不出席的,下次如果想找我就直接打我电话,一声不响地跑来,如果我不在这上面,你是准备一个人等到天荒地老吗?”他责备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略略有些心疼。这个女人吧,有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有时候又傻得让人想疼惜。
“你当我傻得吗?如果等很长时间你还不出现,我肯定就走了啊。”言笑忍不住小声嘟哝道。
“嗯,是我傻,你很聪明,这样可以吗?”关牧南忍不哈大笑。
言笑在心里腹诽,这人今天是有多不正常啊?很少见他这么放肆的大笑,经常不是冷笑就是冷笑,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只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回家所以来这里等我?”
“不然呢?难道是因为我太想你了?如果你想听这个答案,那就当是吧。”
“言笑同志,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来哄哄我?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关牧南假装生气的样子居然很像一个孩子,逗得言笑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好吧,关牧南,我是因为有些想你了,迫不及待了,才跑到这里来等你的,我想跟你一起回家,一起……”她还没说完,关牧南已经用唇堵住了她接下去的话。
唇齿教缠,她被他吻得窒息,这么柔软的唇,一改往日的冰冷,简直把她的心都要暖化了,她不禁在心里悲哀的想:为什么遇到他这么晚?为什么会在不对的时间里遇到了貌似对的他呢?
关牧南的嘴里突然有咸咸的东西,他一抬头,才看到言笑不知不觉已经满脸是泪了,他心里一紧,立刻用手指拭去她的泪,低声问:“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言笑抱住他,在他怀里频频摇头:“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以前很多事情,觉得……觉得能遇到你真好……”
关牧南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似的,笑米米地说:“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努力抓紧我,不让我有机会逃跑呢?”
“我抓得住你吗?”言笑闷闷地问着。
“只要你想抓,我保证你能抓的死死的。”
言笑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是哭又是笑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个神经病。不过能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又觉得自己无比幸运。从前巴不得从他身边逃开,这个男人霸道又蛮横,她很怕活在他的世界里,但是现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才发现原来真正好的人就是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她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安心地靠在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两个小时之前,对就已经收到了特意跟着言笑的保镖的电话。原来言笑被人带走了,问对是否需要继续跟,这种小事自然由对做主,等跟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原来把言笑带走的人竟然是林跃。
对报告给关牧南,关牧南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只说了一句:“林跃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不会有事。”
对当时不明白,怎么boss对于言笑被人带走这件事一点也不急?从前只要言笑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就急得不得了,这会儿却淡定地让人无法理解。
不出所料,关牧南说的是对的,林跃果然没有为难言笑,言笑大概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就出来了,据跟着她的那些人说,言秀看上去很正常,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
他又报告给关牧南,只见关牧南唇角微勾,好像了如指掌似的。对永远猜不透自己的boss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他想问boss,但又深知boss的性格,于是只能悻悻闭嘴。
这会儿从后视镜里看到言笑安心地窝在boss怀里,对竟然有些感慨。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的翻版,不管小白兔多么努力地演戏,还是逃不开大灰狼的眼睛。
言笑睡着了,关牧南把玩着她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的缠绕在自己手指上,吻了吻她的发顶,觉得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当然,她最好安静地像现在这样,总是过得蛮欢愉的。
她从来不肯对他说一句真话,那些话半真半假,只能靠他自行分辨,她心里的那道墙,坚硬的敲也敲不开……就像今晚,林跃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上她,他之所以在青城逗留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澳门,恐怕为的就是找机会能够单独见一见言笑。
既然她想演戏,那么他陪陪她倒也无妨。
只不过,言笑啊,你真的认为,你能逃脱我的手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