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禁闭
路过景区的时候瞿妍冰正在处理脸上的伤,想着老太太兴许还在那里等,连忙拍拍隔板让龙继智将车停下。
即便是伸长脖子她也看不到自己抚老太太坐下的地方,无奈之下她只能起身越过蔲尧,蔲尧一脸莫名,身子后仰将自己整个贴着椅背。
当瞿妍冰将整个上身横跨过来的时候,一股怪异的味道直冲蔲尧鼻端,那是汗味,药味,香水味以及她自身的馨香味,全面混合。
打开窗户瞿妍冰将整个脑袋伸出向后看,终于她看见了老太太,她果然还坐在自己指定的椅子上,满脸焦急。
就在蔲尧忍不住想要出声的时候瞿妍冰退回自己的位置,侧身拿出老太太的包包,直接放到蔲尧手中,“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个那个老婆婆。妲”
她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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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妍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此时她已经换回了女装,一个人在别墅外面徘徊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最终还是保镖发现了她。
“秀回来。”保镖朝她走了过来,看到瞿妍冰脸上的青紫时保镖惊呼一声:“秀你怎么受伤了?”
“小点声,小点声。”瞿妍冰连忙制止他。“我哥哥嫂子呢?他们有没有上楼?”
“应该没有,刚刚还看见少爷陪少夫人在外面散步呢,这会应该还在客厅。”保镖说完又问:“秀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小心摔的”瞿妍冰随口敷衍。
闻言保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让她快进来,说少爷会担心,殊不知他家秀此时最怕的就是少爷担心。
直至她进了别墅远处的迈ba赫才重新开动,隐入夜色。
散完步后瞿天阳又陪安然在客厅看电视,这也是安然最喜欢的,每到七点半只要他不忙,她总喜欢拉着他一起看一些狗血又恶俗的偶像剧,原本他对这些都是嗤之以鼻的,也不是没反抗过,只是反抗的结果就是把某个女人气得一晚上不理他。
从那以后他就任命了,由着她去,渐渐地也就变成了习惯,没那么反感。
“老公,你看那个女演员长得漂不漂亮?。”安然靠在瞿天阳胳膊上,扯着他的袖子笑眯眯的嚷嚷。
瞿天阳瞅了一眼,不屑的道:“有什么可漂亮的,双眼皮是假的,鼻梁是垫的,就连脸型也都是整过,笑起来的时候跟一僵尸似的,别提有多难看。”
他刚刚可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的狡黠,当然他说的这些也全都是事实。
笑得跟僵尸似的,安然忍不住想笑,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感觉还挺新鲜。
“男演员呢,我觉得他挺帅的。”安然又问。
瞿天阳邹眉,“你那是什么眼神?就这种小白脸你也叫帅?咋一看还可以,仔细看还真不怎么样,你看他眼睛一点也不深邃,可以说是毫无神气,鼻梁也不高挺,仔细看你会发现他的嘴唇还是歪的,左右脸
也不对称,这种货色也就只能骗骗忻娘。”
“别激动,我也就随口说说。”安然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其实她也就是想要逗逗他,只是没想他竟会这么毒舌。
“我没激动,我知道我老婆不会那么没眼光。”瞿天阳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吧,某人又自恋上了。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她也这样觉得,对比之下,里面的人长得还真没他好看,眼前的男人是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人。
顿时,安然觉得这部电视毫无看头,果断换台。
安姑娘还是很严控的。
“老公,我想喝水。”安然抬头看着瞿天阳,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那意思不言而喻。
瞿妍冰原本是想趁着瞿天阳他们在客厅偷偷上楼的,只是没想到她刚走进大厅瞿天阳就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瞿妍冰的脚步猛地一顿,僵硬的站在原地,心里暗暗祈祷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种掩耳盗铃的想法显然是没有用的,整个大厅除了一张沙发并无任何大型物体,瞿天阳一出门就看见了她,顿时脸色一黑,快步走了过去。
瞿妍冰整个心肝都在颤抖,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笑盈盈的率先开口:“哥,我回来了。”
瞿天阳抬手慢慢将她头发别至耳后,直至瞿妍冰整张脸都暴露出来。
“怎么回事?”瞿天阳声音阴沉沉的,黑眸中孕育着危险的风暴,“又跟人打架了?”
“哥,我.”瞿妍冰微微垂下脑袋,良久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你怎么就.”瞿天阳又气又无奈,拽着她就往沙发边带,“你给我坐在这里,好好交代。”
瞿天阳压着她坐下,他的手正好搭在瞿妍冰受伤的地方,疼得瞿妍冰猛缩肩膀,拧眉倒抽口气。
听到她的抽气声,瞿天阳连忙松开手,睨着她,“你是要自己脱还是要我叫你嫂子帮你脱?”
瞿天阳脸色冷得跟冰棍似的,语气都带着一股凉飕飕的感觉。
“哥你干嘛呀,我没事。”瞿妍冰不想让她们看到肩膀上的伤,拒她明白哥哥已经猜到了。
不然也不会让她脱衣服。
“很好,我叫你嫂子帮你脱。”瞿天阳朝客厅叫了一声:“然儿,出来,有事。”
安然正想着瞿天阳怎么接个水接这么久都不见回来,随后便听见他在叫自己,听声音还火急火燎的,扔下抱枕走了出去。
刚走出客厅就见瞿天阳站在沙发旁,沉着脸,绷着下颚,抿着唇,蹙眉睨着瞿妍冰,眼底尽是怒气。
而瞿妍冰则是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头,安然只能看见一个侧脸。
“你们这是怎么了?”安然快步走了过去,直到靠近她才看见瞿妍冰脸上的青紫,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瞿天阳说:“帮她把衣服脱了。”
“我自己脱。”瞿妍冰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充满雾气,“你要看我就给你看。”
安然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闹到要脱衣服是地步,不过她隐隐可以猜得出来,最终瞿妍冰证实她的猜测是对的。
迅速将外套脱下,瞿妍冰将里衣往下一扯,露出整个左肩,侧身背对着他们。
白色的绷带缠在肩上,遮住了整
个伤口,肩膀处已有血迹渗了出来,还没有看见伤口就已经让人呼吸一窒,安然连忙走过去,帮她将衣服穿好。
“告诉哥哥,谁伤的你?”瞿天阳双目腥红。
安然知道他此时定是很难过的,暂且不说瞿妍冰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血亲,单凭她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妹妹,就足已让他比她更疼上好几倍。
“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瞿妍冰抬头看着瞿天阳,“哥,这事就算了吧。”
并非她要为那些人求情,她只是不想让哥哥再因为自己劳心费神,这些年他为自己的已经很多很多了。
“你不说,是想让我自己去查?”瞿天阳一脸坚持。
安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他的感受她懂。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瞿妍冰实话实说,“他们已经让蔲尧的人带走了。”
她又一次对哥哥妥协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说他也一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只是要费些时间而已。
瞿天阳蹙眉,“怎么又跟蔲尧扯上了关系?说清楚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今天看见有人抢劫,我看那老太太挺可怜的.”瞿妍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那两人有同伙,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贸然追上去的,所以哥,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你习武。”瞿天阳无奈的叹口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如果今天不是蔲尧,你很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们了,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在有第二次,这次先关一个星期禁闭,没经我允许不准出门。”
“我不要关禁闭,我要上班。”瞿妍冰腾地站了起来,“我已经二十好几了,你不能总把当孝子,再说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跟多管闲事不跟人打架,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瞿妍冰祈求的看着瞿天阳,对她来说瞿天阳即是哥哥也是父亲。
“这事没商量,这个星期你就给我好好反省反省。”瞿天阳态度坚决,“好了我现在有事要出去,然儿你帮我看着她,黎医生晚点会过来重新帮她包扎。”
“嗯,你路上小心。”安然点点头,“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