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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百子亭

      展文面带微笑地看着晚宴上的每一位前来敬酒的贵宾。

    虽然说“真正的晚宴”已经被延迟到了两个月后,但是今天的晚宴也不容小觑,整个华中地区由各大商业组织或者政府组织共同联合创办的慈善晚会。政府将积压的“古物”拿出来拍卖,拍卖出去27%的钱财将纳入国库与维护慈善晚会的费用,剩下的钱财按照政府的话就是“全数捐献给山区或者受灾人群。”当然,这里面会不会有点水分,大家都心知肚明。

    展文找到了一个靠边的位置。

    校园受到暴乱的三天后,慈善晚会才开始。

    展文有点累了,他不清楚自己被谁救了。来的人神秘,强大,带着毁天灭地般地威势,世界匍匐在那个人的脚下,来时带着盛世光华,天地随着他呼吸,他在阳光下独舞,没有人敢上去挑战,他是那个舞台的舞王,白天黑夜下,他跳着节奏感极强的breakingboys,跳着华美的shuffle与暴躁的jumpstyle,他放声歌唱,他哭着笑着,是地狱的魔鬼是天上人间的神明,带着巨大如潮水般的悲伤,世间再也没有如此伟大的舞王,他是michaeljosephja,他是charliechaplin,他是fredastaire,他纵情于天地之间,他是——————神。。。。。。。。

    展文微笑着到掉了红酒。红酒宛若鲜血般浸湿了royalstyle的定制红羊毛地毯。

    从此天人永隔。

    白梓潼走在大街上。

    距离那天的暴乱已经过去三天,吴传庭貌似是惹上什么事了,忙得不可开支。流浪者酒吧的主管萧正德脑袋里横了一瓶红酒,大大咧咧地大手一挥,在写着《请假批条》上的签名出洋洋洒洒签上了自己霸气的logo,然后白梓潼就请了假可以出来乱玩,再然后。。。。。。。听说萧正德被吴传庭找了过去一阵乱批,被骂得实在是体无完肤。白梓潼自愧对不起萧正德,于是乎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跑了出来疯玩。

    冷冽的风刮在那张白皙而又微微婴儿肥的脸上,帽子被压在头上,白梓潼换了一件棕色的绒毛连帽毛衣,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衣,下身一条收脚黑裤,nike的散步专用运动鞋踩得“duangduang”响。这几天台风“a10084”号登陆了太平洋,十一级的风力引起太平洋冷流回流,所带来的影响就是东南季风开始刮了起来,这几天直接强降温。前几天还还不算很热,现在已经被冻成狗了。白梓潼略微感叹着,从口袋里抽出一条蓝色的东西,撕开包装,里面赫然就是一张医用口罩。

    江北市由于强降温,突如其来的低温装上高温的水蒸气与汽车的排放的废气,直接发生液化现象。人们经常在空气中看见的所谓起雾,起霾,或者是看见水沸腾时散发出的白气,诸如此类,其实并非气体,而是液体。除非是特殊染色气体,否则人们是无法看见气体的。过低的气温环境撞见热的水蒸气,发生液化,液化成小水珠,一连片的小水珠就成为了所谓的白气。霾是因为气体当中固态物过多,连成一片,所以人才能够看到霾。而现在的江北市也就是这种现象,液化后一片一片的雾,或者称为霾更加合适吧,也不太清楚。

    来往的车辆打着强光灯,刺得白梓潼眼睛都睁不开。忽然间,一辆车像是刹车失灵,方向盘拐死右边,笔直地朝着白梓潼撞过来!!!

    “事成之后,分红2,000,000。任务目标,杀死这个女生。”车子内,驾驶者挂掉了无线电通讯,将油门踩死,好像上了发条的木偶,速度瞬间飚到80码,径直撞向白梓潼!!

    白梓潼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没有做任何准备,如果给她短短0.2秒的时间她就能够反应过来,做出一系列紧急规避动作,然而没有如果,车子的速度无情地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翁!”

    白梓潼的瞳孔瞬间缩小,车子即将撞向白梓潼。白梓潼已经下意识地等待死亡,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她,她早已没有了任何活着的欲望。

    世界停止了运转,时间缓慢流逝,逐渐停止。

    世界被暂停了。

    白梓潼恐惧地看着被硬生生停下来的车辆,周围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静止,车辆停在马路上,行人的脸庞固定在某一个表情上,换句话说,世界被凝固了?!

    “真是搞不懂你,这么不小心。”莫名的,那种低沉而又空灵悦耳,明明青春活力四射却又蕴含着无尽的悲伤,那种声音又传了过来。白梓潼感觉自己深处与大海,她被悲伤与寂静的海水所淹没,无法呼吸。

    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当中,黑暗逐渐蠕动,一个影子走了出来。那是一个曼妙的身躯,身上穿着跟白梓潼一模一样的毛衣,只不过头戴了一顶毛绒帽,与白梓潼一模一样的穿着。

    白梓潼难以置信,她自认为自己这一猫生已经够奇怪了,但是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这简直就是和自己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是谁?”白梓潼警惕地问道,,脸上面无表情,她所能够想到的表情诸如大笑惊恐这些已经浪费在了前头,她现在想不到还能够有什么表情表达自己内心的惊讶。

    “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孪生姐妹。百子亭。”百子亭微微一笑,笑容那么的灿烂那么的阳光,可是眼神却又悲伤得让人心寒,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凶狠的眼神。

    “什什什什什什么?!”白梓潼的嘴巴已经撑得够大了,说是顶天立地还太过于谦虚了。自己不仅成为了吴传庭所谓的表妹,还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一个孪生姐妹?那自己是姐姐还是。。。。

    “我可是你最亲爱的妹妹哦,姐姐。”百子亭甜甜地叫着,像是回到了家中对着父母撒娇的小女孩,她天真她清纯,然而无法掩盖波动在她周围那浩瀚似海般的悲伤与忧愁,她好似无家可归的人,游走在世界的边缘,就好像白梓潼,就好像吴传庭,或者其他流浪者。

    “你。。。现在是怎么回事?”白梓潼惊疑不定,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碰到了后边的一个躲闪的路人。路人为了躲开车辆,做出往旁边一闪的动作。恐惧定格在路人的脸上,瞪大的瞳孔,扭曲的脸庞,讽刺的来讲这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件象征着恐惧地艺术品。路人被白梓潼碰到了,往后倾斜了更多,但在被凝固的世界当中,他甚至无法倒下,他甚至没有任何时间。在这里,时间走到了尽头。

    “我的好姐姐。你难道看不出来,这里有人要对你不利吗?”百子亭微笑着走到了车辆旁边,指着驾驶座位上的司机,那是一张凝固了狰狞,兴奋,紧张的脸庞,双手死死按住方向盘,双脚大力踩着油门。

    “所以好心的我就帮你把时间冻结了呗。这样你才有时间能够逃脱啊。”百子亭微笑着,笑的越发灿烂,像是盛开的紫罗兰,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姐姐,但是,请放下你的疑惑哦,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妹了。被人剪切掉的历史之中,你还记得我们互相舔着对方的伤口,互相取暖,才最终活了下来吗?”百子亭眼眸低垂,一头撞进了白梓潼的怀抱当中。

    繁华的街道上,孤独楼浪的两人相依为命,夜色黑的让人心生寒意,好像下一秒就会有着巨兽冲出云层,吞食天地。

    百子亭简直就是跟白梓潼一模一样,滑嫩的肌肤互相接触,温暖的软体生物怀抱在怀中。百子亭抬起了头,露出了两颗可爱萌蠢的小虎牙,夜色下显得那么迷人,清纯,可爱,萌萌蠢蠢的,像是坠入凡间的仙女。

    然而仙女就消失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一只逃离了地狱的恶魔!!

    “既然我们都已经醒了,那就让敢威胁我们的人都统统去死吧!凡是世界所不包留的人,皆当死去!!”白梓潼莫名其妙的难受,那一块怀中香玉融化了,恐怖的高温在怀中肆意妄为的燃烧。

    “我告诉你哦!姐姐!其实你一直很向往着那种绝对的力量对不对?我告诉你哦!我能够做到一切!任何一切!”百子亭癫狂地大笑,在时间被禁止的世界内拖着白梓潼往上飞去,看不见的虚影虚托着她们,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气浪,如狂潮般的悲伤淹没了世界。

    百子亭松开了白梓潼,疯狂地俯视着世界。这一夜她大笑她哭泣,她在夜中肆意起舞,夜色撩人衬托着她疯狂的身影,她是神明也是逃脱了酷刑的恶魔魔神,她是绝世的戏子顶峰的存在——————她是百子亭!

    白梓潼无助地往下坠落,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往下掉落,最终的结果会是摔成肉泥,像是只死透了的猫咪一样。

    “好好睡会儿觉吧,姐姐。无论是谁敢对你不利。。。”

    “皆当死去!!!!”

    白梓潼闭上了眼镜,在前一刹那,她好像看到了,一抹温柔的影子。

    “砰!”车子撞击在人行道上司机看着眼前化为血肉的路人尸体,皱了皱眉,目标呢?

    “砰!!!”车盖被巨力击中,硬生生地往下凹陷进去!

    司机恐惧地往上望去,什么东西能够在一瞬间打压住车盖?这是什么?超人?怪物?

    “砰!”车盖被掀飞至别的地方,司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起,四周的行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顾自地走路。

    神秘而又低沉的诵言回荡在四周,棕色的女孩提着恐惧的大叔狞笑着。

    “谁派你来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白梓潼的眼神当中精光爆射,好似有着神秘的魔兽盘踞在其中。

    “谁派你来的?”白梓潼重复了一遍,冰冷的语气仿若刚刚出土的棺材般寒冷。

    “是。。。是。。。。是一个叫叫叫叫山的,是我拉板。。。。。。老板。。。。”司机哆哆嗦嗦着,颤抖之下竟然说出了真相。

    “很好。”白梓潼兴奋地看向司机,仿佛在打量一具尸体的新鲜程度,“你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停。。。。等一下!!我什么都说了啊!”

    “可我也没答应你要放你回去吧对吧!”白梓潼加速,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撞向司机,骨骼轻微撕裂,像是在演奏一首曼妙的死亡之歌。

    “我告诉你哦。。。。。”

    左手手臂被撕碎,鲜血如瀑布般流下,在黑夜中是那么的顺眼,那么的和谐,和谐的要人永远长眠。

    “所有想威胁我姐姐的。。。。。。”

    狞笑在司机眼前放大,右手出拳,肺脏破碎,骨骼混着血肉离开了身体。

    “所有人啊。。。。。。”

    左手掏出了钥匙,在钝的武器在这一刻也都成为了杀人利器。寒冷的钥匙从肚脐刺入,撕开了心腹。

    “皆当死去!!!!!”

    白梓潼,或者说百子亭狰狞地撕开了最为脆弱的人体,她在血花飞舞之间咆哮,鲜血沐浴在她的身上,她一脚在司机上,看不见的虚影虚托起百子亭,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夜空之中,悲寂,忧愁。

    所有的路人置若罔闻,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