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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黑莲花受的世界7

      任歌语最后是抽噎着走出来的,他本来就长得我见犹怜,现如今这样红着眼眶,低垂着颈项小步的挪过来,不知道多么让人想要揽入怀中好好疼惜。

    可惜玄德掌门并不吃这一套,他愤怒的看向任歌语,要求一个解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霍安狂明显是不满意玄德掌门居然拿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任歌语,他愤愤的走到任歌语的身边以示支持,任歌语感激的看了霍安狂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玄德掌门。

    他几次张口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玄德掌门的瞪视下凄凄切切的发了声:“师父,你不要生气……是歌语不好,我只是给安狂多说了几句心里话,谁知道他竟然全部当真了,还这样找上门来了。安狂的脾气不好,歌语这里代他向师父、各位长老还有师兄和各位教中道友道歉。”说着,他冲着在场的正清教众人行了一个礼,甚至还面带愧色的凝视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凌风起。

    不过虽然面上无助,任歌语的心里可是舒爽极了。

    真是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这么顺利,霍安狂的行动力居然比他预料的还要强。

    看着站在一边面色难堪的凌风起,他心中有点说不出的快意。你不是看不上我了吗?没关系,现如今我有比你更好的选择了,还可以让你这样为难。

    再看看神色各异但是此刻全部专注的看过来的教中人士,还有教中大阵被霍安狂破出来的窟窿,任歌语心里更是满足。虽然在教中他一直也算是受到追捧,但是修为一直是他心里不愿说出口的自卑之处,但是现在……

    我实力不够没关系,我的道侣实力出众镇得住你们也是一样的。

    你们要死要活的修炼,还不如我随便找了个男人这样来的威风。

    任歌语的话把玄德掌门气了个倒仰,好一番说辞!听起来歉意满满,然而那句“心里话”是个什么意思,既然都说是心里话了,那就是说他认为霍安狂指责自己和风起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了?还有那句代他道歉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一贯性情懦弱修为也不高的小弟子还有这个本事,居然还可以搭上霍家这条线,和霍家嫡孙熟悉到可以代他说话了!

    既然如此,之前还留在他这个小小的正清教做什么?

    还道歉,有这道歉的功夫不如一开始就别把这个霍安狂引过来。伪善,实在是伪善。

    玄德掌门此刻只恨自己虽然以前不喜任歌语的性子,却没有真的深入了解一下,不然此刻怎么会招来这种事端。

    霍安狂却不满任歌语这样在他看来过于小心谨慎的行为,只想着这个小家伙就是心软,伸手硬是把行礼行到一半的任歌语拦了下来,将他禁锢在怀中,不让他再继续弯身。任歌语挣扎了一下,无果,最后也只好歉意的冲着大家点了点头。

    这么亲昵的动作一出,玄德掌门对于霍安狂的心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联想到之前在教中传的沸沸扬扬连他也有所耳闻的流言,玄德掌门心头敞亮。而教中子弟也纷纷议论出声,之前他们猜测过在没有了风起师兄这个人选以后,任歌语究竟会花落谁家,他们想过吴应辞,想过盛安随,却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外教中人横插一杠。正清教毕竟不是一个大教派,和外界宗门之间的交流并不算多,寻找道侣什么的多半是内部消化,或者说,因为正清教的教规森严,门内风气一向是专心修炼,醉心于大道而一直独身一人的弟子也不少。

    更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的身份会这么大。

    不过不管身份再大,既然他是有心求娶教中弟子,那也勉强算是教中人士了,很多教派会把自家弟子的强大伴侣给予客卿长老的职务,这一点并不是瞎说,而那些“客卿们”不管自身实力再强,在教内也总是客客气气的,以半个弟子自居,不论会不会扶持教派,总归并不会如此目中无人。

    像霍安狂这样的态度他们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是他们不能理解的。

    “既然歌语也来了,我索性让你们当个见证,我要在歌语的面前好好惩罚惩罚这个欺负了歌语的家伙!”而此时此刻,议论的中心人物霍安狂搂着任歌语说话语气张狂依旧。

    玄德掌门立刻接口质问道:“好一句欺负!我倒要问问,风起是怎么欺负了你任歌语!我玄德别的不行,但是自家事自家清楚,做师父我不够体贴细心,对你们二人都是放养的状态,但是也因为如此,风起不过比你大上四岁就不得不一直照料你长大,甚至指点你的修为进度,整个正清教,你给我随便逮个弟子问问,谁不羡慕你拥有那样尽责的师兄?冲着这个情分,你居然好意思说一句欺负!”

    “我曾以为你们师兄弟感情深厚,甚至还起过撮合你们的心思……如今看来,实在是我识人不清。”

    “你要走便走,我绝对不留,只当我从始至终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正清教从来就没有任歌语这个人!但是风起,我不会放任他受到如此诋毁和污蔑。”

    “话我撂在这里,你好自为之。”

    “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安狂你怎可对师父如此无礼,而且,而且,师兄……”任歌语怯怯的反驳玄德掌门的话,同时毫无力道的轻声斥责了霍安狂了一句。

    “歌语莫怕,有我在,你何必道这个劳什子的歉,至于凌风起这个家伙……你放心,我必然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打上一场就可以知道了。玄德掌门,于人于己行个方便,请不要拦我处置凌风起可好?”霍安狂特意强调了那个请字,大有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警告意味包含其中。

    玄德掌门此刻那个倔脾气也上来了,这个小辈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搂着他的逆徒如此轻松的谈笑说要处置他的得意弟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风起可是他看好的可以让正清教更进一步的接班人,更是他中意的好徒弟,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在他的面前。

    虽然之前因为霍安狂的背景已经做好了退让的心里准备,但是退让也是有底线的,现如今霍安狂的要求显然是远远超出了玄德掌门的接受能力。

    “就算你姓霍,有些事情也该掌握一个分寸!风起我必然是要护着的。”说着,玄德掌门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长老和弟子,“想必大家和我是一个想法罢?”

    长老们纷纷点头,他们也知道凌风起对于他们正清教的意义,别的不说,凌风起也是他们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跟自家后辈也没什么区别了,弟子们更是群情激奋,凌风起作为掌门首徒,对大家一向和气,指点大家修为的时候从不藏私,谁能眼看着风起师兄陷入困境?

    便是曾经因为任歌语找过凌风起“切磋”的吴应辞和盛安随也表态绝不能放任霍安狂打压凌风起,任歌语不动声色的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他们,两个人却假装没看见,不为所动。

    大是大非面前,正清教的弟子怎么可以拎不清。

    “看来你们的态度很坚决?也是,现如今我不过是一个人,你们非要举全教之力拦我,我确实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你们这个正清教,到底有没有底气和我整个霍家对上,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后面正清教总是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霍安狂行事嚣张惯了,更是习惯了别人的做小伏低,现在受到正清教这么大的反弹,他怒极反笑,语气阴冷。

    任歌语立刻做惊慌状道:“安狂你不要这样,正清教是我的家,师兄……他也确实如师父所说,一直照料着我长大,你不要冲动。”任歌语泫然欲泣的样子不仅没有动摇霍安狂心中的决定,反而让霍安狂心中“英雄救美”的感觉愈演愈烈。

    小美人实在是太心软了,这么容易就原谅所有人,如果不是自己出现,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委屈。

    嘿,幸亏有自己在!

    霍安狂心怀怜意的好好安抚了一下任歌语,然后一如任歌语所愿,给他下了一个没有攻击力的短暂的禁制,让他不能走动也不能说话,防止他再阻止自己给他出气。

    自己在这边帮他报复欺负过他的人,小美人嘛,只要好好看着,记住他的英姿就好了,最好被自己进一步折服,顺便对自己感一下恩。

    任歌语面上无奈,心中却愉悦的微笑。多好,这样可不是自己不作为,而是因为霍安狂的禁制他行动受限,所以“被迫”什么都阻止不了。

    说到底,任歌语虽然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以不在意正清教所有人的看法,但是如果可以他还是不想彻底和正清教的人都撕破脸皮,这层伪装能多迷惑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指不定什么时候还是一条退路,还能用上。

    玄德掌门正要开口,却有一个人抢在了他的前面。

    “不要扯上正清教,你针对的不过是我一个人罢了。你所谓的要处置我,不如换个地方,不要脏了正清教的地。”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风起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极了。

    只有一直跟在凌风起身边的舒牧才知道,凌风起是怎样从气得浑身都发抖再转化为现在这样可怕的镇定的。

    “风起你这孩子在瞎说什么!什么不要扯上正清教,只要你还是我的弟子一天,正清教就是你的后盾。”玄德掌门心头感觉不妙,立刻开口。

    “师父,风起引来如此祸事,怎敢再牵连教派?弟子不敬,请求师父逐我出教。”凌风起将身子转向玄德掌门,跪了下去。

    “简直胡闹!你……”玄德掌门气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如此,风起就当师父是答应了。”凌风起就好像没有听见玄德掌门的话一样,自顾自的磕了三个头,再站起身来的时候,又转了个方向,拱手说道:“风起多谢各位长老、各位兄弟姐妹的好心,实在感激不尽。只是现如今风起已经自请出教,从此就和教派再无关系,还请大家不要操心。”

    众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凌风起居然这么果决,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正清教好,但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这下到底该怎么做了。

    凌风起又看向霍安狂说道:“我任你处置,所以正清教和霍家不会有任何关系,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从始至终,凌风起的眼神没有落在霍安狂怀中的任歌语身上哪怕一瞬。

    任歌语故意做出来的表现自己复杂心绪的表情顿时就像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一样,做了无用功。

    “哟,倒是有点骨气。行,我答应你,换个地方我跟你打一场,你要是能抗得过跑得掉,那也算是你的运气。至于正清教……我不会动的,以我霍家起誓,我可是说话算话。”霍安狂不以为意,他倒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这证明他们霍家的权威有多么大,再难啃的骨头照样也得忌讳一下。

    听到霍安狂发了誓,凌风起淡淡的点了点头。誓言的约束力不是说笑,更何况他是以霍家起誓,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戏,但是誓言就是誓言,这个烂摊子总算是和正清教没有半点纠葛了。

    既然如此,他可以放手一搏了,是生是死,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风起,我没答应!你这是忤逆!”玄德掌门闪了过来抓住凌风起的手并不放开。

    凌风起也并不挣扎,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师父,轻声说道:“掌门,想一想正清教。走了一个凌风起总还会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可是正清教只有一个,经不起折腾。这是我的家,我不能保护它也就算了,但是绝对不能害它。”

    他的语气平淡异常,就好像说的不是他和正清教的取舍问题一样,但是莫名的,玄德掌门却受到了某种感染,深吸了几口气,脸色苍白的慢慢松开了抓住凌风起的手。

    他痛苦的扭过头不愿再看凌风起,心头却宛若刀割,痛苦万分。

    同样是说正清教是家,任歌语和凌风起的作为却完全不同,一个为自己的私情给正清教带来麻烦,一个却为正清教舍去自己的安危。

    他是真的后悔,如果能够回到当初,他就是舍去这张老脸,被人说是薄情寡义,他也绝对不会把任歌语收入门下。

    见此,霍安狂一把抱起任歌语,腾空而起。

    凌风起跟着霍安狂的授意也御使飞剑升天,而就在这时,一个银色的团子飞快的钻进了凌风起的怀里。

    原来是一直默默缩在角落里的银泽。

    凌风起意外的看着幼狐,叹了口气,给它顺了顺毛就要把它放到地上,可是刚刚还一脸享受的被顺毛的狐狸却怎么都不肯下去,爪子紧紧的扒住凌风起的衣袖,瞪着眼睛和他对视。

    无奈之下凌风起将那截袖子撕开,把狐狸和衣服碎片一起放到了地上。他苦笑,这也算是割袍断义了。

    但是没有办法,谁知道他这一去是怎么样呢?他自然是不愿意连累这只狐狸的。

    谁知道银泽实在是锲而不舍,缩成小小的一团,用尽全力不断向凌风起的身上扑去,任由凌风起不断的把它挥下去,斥责了好多声:“阿呆!”也没有用。

    看着坚持不懈的幼狐,凌风起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当初第一次遇到它,它非要赖着自己的场景了。

    一时失神,凌风起没有躲开,银泽已经顺利的窝进了凌风起的怀里,看着使劲抓着衣衫警惕的看着自己的狐狸,凌风起的手臂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把它赶下去。

    霍安狂这个时候倒是不着急了,他怀抱美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笑道:“有趣有趣,好一只漂亮的白狐,就是身量还小,皮毛恐怕还凑不起一条围脖,不然留着送给歌语很不错。”

    凌风起冷冷的看了霍安狂一眼,又有些想要把银泽放回去,谁知道这只狐狸就好像听懂了霍安狂的话一样,不仅爪子抓的更紧了,连嘴上都死死的咬住了凌风起的衣袍,最后更是具有攻击性的瞪着霍安狂。

    凌风起垂了眼睛看它,心中自语‘你也是知道此行是有危险的是不是?可就算这样也非去不可?……罢了罢了,大不了下辈子我也赔你一条命就是。’

    最终凌风起还是带上了银泽。

    就这样,凌风起带着银泽跟在了霍安狂的身后腾空而行。

    而舒牧则默默的飘在他们身后,手里已经拿好了“互换”卡片和“任意门”卡片,准备时刻使用。

    作者有话要说:凌风起:这也算是割袍断义了。

    阿七:胡说,明明是断袖之癖!

    凌风起:大不了下辈子我也赔你一条命就是。

    银泽:嘤嘤嘤,不要下辈子也不要你的命,你就赔我这一生嘛,让我一直跟着你?【期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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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嘤嘤昨天没来得及更文,今天阿七送上肥肥的一章表示歉意qaq,请小天使们笑纳~么么哒姑娘们哟~

    话说非常感谢生鱼片拌饭和【宠物小精灵】耿鬼两位姑娘扔的地雷哟~泥萌怎么这么萌萌哒,阿七非常开心,动力满满的滚去码字!~(≧▽≦)/~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