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离婚,啥也不懂
梁白露垂着头,裹着黑浓美宝莲的长弯睫毛,像两把刷子一样,重重的挂在眼皮上。
唇边滑过一丝冷笑,顾良辰这种男.人最是诱人。竟不惜为了沈双做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碍于祝覃远,她这个墙角机一定要征服他!
他身上有着孩子气的顽皮幼稚,又有着成熟男.人的温柔,发起狠来,野兽般凶狠的戾气一点不亚于孟顾之和祝覃远这两只老狐狸。
她发觉,自己倒是真正被顾良辰勾起了兴趣。
这样干净纯粹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生活一定充满激情。他会花心思哄你,宠你,疼你。
又不会像陆萧然那样,软骨头,扶不上墙。
也不会像孟顾之那样,工作第一,事事算计。
更不会像祝覃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咳!笑得千娇百媚推开门,一室暧.昧,砰,被掐断。
祝卉心顿时脸红的苹果一样,头快埋进了盘子里。顾良辰倒是一派自然,表情淡淡。
“心心,你哥来接你了。”
水亮的大眼睛受了惊一样,立即瞟向顾良辰,里面全是不舍。
“露露姐,哥哥已经到门口了吗?”一边问着梁白露,眼神一刻不离开顾良辰,盈盈水水,噘着嘴,活像只可怜的小猫。
“已经到了有一会了,再不快点赶不上飞机了哦。”梁白露像哄孩子一样,在祝卉心面前,她的脂粉气越发显得浓郁。
顾良辰不语,看着祝卉心。她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垂下脸,又抬起,恋恋不舍。
可对哥哥的惧怕,在她心里主导着一切。
慢吞吞站起来,小碎花的裙子在沙发上生根了一样,手指也抠着桌边。看的梁白露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拉着她闪人。
难道这姑娘不知道自己有个很没耐心,脾气差的大哥吗?
“心心,你想来下次再来啊,你哥打电话来催了哦。”梁白露摇摇手里的电话,上面祝覃远三个字,光是看着就让祝卉心身子一颤。
“阿辰,我走了。”嚅着唇,声音小的怕是要把耳朵贴过去才能听见。
顾良辰这才不紧不慢站直身体,抬起手,长长的手臂,隔着桌子却像是一座桥。
“我送你。”
“啊?”惊喜覆上眼,不可思议背后全是高兴。
谁说小淑女就会一定矜持?祝卉心无比聪明的把手放进了顾良辰的手心。刚才黑了的世界,一下子全部都亮了。
迈着小碎步,慢慢的,一步,一步,像是用脚尖走路一样。缓缓的往外挪。
梁白露跟在他们身后,手臂自然下垂,可手里的手机却没闲着。
早上打击了沈双一下,下午怎么说也要喝个下午茶,不然多浪费资源。
咔嚓——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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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莲花门口。
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正拦在门上,出门的人几乎不用多走一步就能上车。
不用介绍顾良辰也知道车里坐着谁,如此霸道,除了那些满身铜臭的阴谋家没别人。
松开祝卉心的手,一手插进口袋。
祝卉心依依不舍拉开车门,顾良辰那个视线角度只能看见车里人的腿,上半身几乎全部隐在阴影里。
他没有下车的意思,也没有和顾良辰打招呼的意思。刚巧,顾良辰也没有。
“阿辰,有空到南城来玩啊。”祝卉心一脚已经踏进去,还不忘回头表示难舍。
“好,一路顺风。”顾良辰笑容翩翩,恰到好处。骚的祝卉心心里更痒了,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意思?
应该有吧,不然他怎么会吻自己呢?
可为什么他又不送她回南城呢?也不和哥哥打招呼。
哥哥虽然说不反对她喜欢顾良辰,但要顾良辰心甘情愿,十分诚意的向祝家提亲才行。
然而,顾良辰始终站在门边,腰都没有弯一下。就像根本不知道车里坐着她大哥一样。笔直笔直,比军人还要直。
直到车子离开,他那绷着的身体才松了劲,迈开长腿。
“等一下,我送你。”梁白露赶紧抓住时机献殷勤,可穿着高跟鞋,到底不如腿长步子稳的人快。
顾良辰径直走过她的车,头都没有偏一下。
可不多会,又折了回来。
“梁白露,你选男.人的眼光果真是越来越好了。刚好,今天天气好,陪我去趟民政局。”
梁白露求之不得,心里也清楚顾良辰为什么要去民政局。
红唇扯着,将钥匙撂给顾良辰。
“今早那个电话是沈双打的,好像哭了,你真的舍得?”
看见顾良辰脸色变了一下,心里就什么都清楚了。当然是舍不得,可舍不得也没有办法。谁让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呢?
开开心心坐上副驾驶,车子像火箭一样冲了出去。
瞧,这就是激情,不像陆萧然,永远中规中矩,就像70岁大爷开的一样。
一路飙到民政局,沈双倒是已经等在那,邀请电话是梁白露打的。
见她一身精干利落的修身运动服,显得腿更加修长。戴着棒球帽,不知道是为了遮脸还是挡视线。
和顾良辰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说话。
梁白露自觉的先开了口:“双双,怎么样?你妈妈还好吧?”
“托你的福,很好,以后会更好!”
说完率先往大楼里走,许多才领完证的小年轻,满脸扬着笑,甜甜蜜蜜好不刺眼。
十多天前,她穿着婚纱站在这,要求顾良辰和她闪婚。
当时,她恨陆萧然,一心想着要让他后悔。可现在,后悔的不是任何人,只是她自己。
亲自选的路,彻彻底底认清一个人。
“我们要离婚,没有财产,没有子女。”沈双一个字都不愿和顾良辰说,直接坐到服务窗口的椅子上。
业务人员看看她,又看看旁边的顾良辰,再看看顾良辰身后的梁白露:“身份证,照片,结婚证,离婚协议,介绍信。”
沈双一听,懵了,她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身份证都没带。
不过,顾良辰每次都像变魔术一样,明明穿着衬衣,真不知道他这么多东西都装在哪的。
随手将材料递给业务人员,一样不落,除了没有沈双的身份证,连她的两寸免冠照都齐全。
准备够充分的!
“我身份证没带,但是我确实是本人。”沈双拿起照片,摆在脸跟前和自己对比着。
可业务人员眼皮都没挑,甚至没有看其他的资料,丢出来两张申请表,不带一丝感情:“没带就明天再来吧!”
沈双不甘心,她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再看见顾良辰。简直比陆萧然还要讨厌。
就梁白露这德行,亏他下得去手,就不怕得病?
“大哥,谁没事离婚闹着玩吗?这真的是我,你看看,一模一样,如假包换!”
噗嗤,旁边办结婚窗口的大姐不由笑出声,看着那脸色越来越黑的离婚大叔。
大概知道他不善言辞,或者是离婚办多了内分泌失调,帮腔道:“小姑娘,离婚都不怕还怕多等一天?你放心,姐姐给你拿个号,明早带上证件,我给你开后门。保准十分钟搞定!”
说着眼神还瞟向顾良辰身后靠的很近的梁白露,狠狠剜了一眼。
沈双本来面子就薄,讪讪放下手,但看见大姐对梁白露嫌恶的眼神,绽笑幽怨道:“那就多谢姐姐了,我第一次离婚啥都不懂。”
“别胡说啊姑娘,这世上好男孩多得是。有些人经验足了又不是啥光彩事。”
沈双点点头,再次道谢重重撞开顾良辰就往外走。
梁白露本听着心里不太舒坦,可瞧他们闹成这样心情又止不住大好。
这世上最痴情的那一个恐怕就在眼前了,可有人偏偏不懂还要往外推。
“沈双,你不会是故意忘了带身份证的吧?”梁白露勾上顾良辰的胳膊,她知道今天她就算在这亲了顾良辰他也一定不会拒绝。
因为孟顾之说要见了离婚证才会出手帮沈家打探。
沈若愚被抓的消息现在已经满城风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贸然插手,一不小心就会惹一身腥。何况能扳倒沈家的人,想必也了不得。
沈双回过身,真想冲上去啪啪啪甩给梁白露几个大耳刮。
真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她不就用顾良辰把梁白露气的要死吗?今天倒是全部报应回来了。
“故意的怎么样?你咬我啊!”
凶着梁白露,却瞪着顾良辰。眼神刀子一样,戳进那没有波澜的桃花眼里。
梁白露勾着顾良辰的胳膊,缠的越来越紧,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顾良辰身上。
涂着红色甲油的白手,抚上顾良辰的脸,嗲声嗲气道:“宝贝,你瞧她泼妇一样,你以前怎么看上的?以后我不许你再看她。”
沈双捏紧拳,从前见梁白露和陆萧然腻歪,她觉得恶心,觉得自己眼瞎。
如今见顾良辰和梁白露勾搭,这种心情……无言而喻,无以言表,无……你妹!
箭步冲过去,一把揪上顾良辰的衣领,咬牙切齿。
“顾良辰,真没看出来你口味这么重。从今往后,你特么再看我一眼,就是猪!”
说罢狠狠将他推开,从始至终不屑看梁白露一眼。
她也是够点背,一个半男.人都被这狐狸精勾了魂。
“滚!”沈双刚走出大楼,没有情绪的桃花眼赫然沉下,冷冷甩开梁白露。
天知道他多想追出去,将她压在怀里。正正经经的告诉她,沈双,我这辈子除了你就没有喜欢过别人。
你怎么就不懂呢?
“宝贝,你这样过河拆桥不好吧?我这样做也是希望你们能顺利离婚嘛。而且我们现在可在同居,你怎么舍得对你的室友如此凶?”
冷峻的面孔,一言不发,绷着劲。不等梁白露再贴上来,阔步跟着离开了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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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双不想回家,那个空荡荡充满悲伤的家。
她怕看见妈妈,更怕会一不小心泄露心中的恐惧。
苏城那么大,忽然没有了容身之处。认识的同学,朋友,从小到大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可这么多年,那个叫电话本的功能,只用一只手便能数的清在联系的人。
没有了陆萧然,没有了顾良辰,她仅仅只剩下白小禾。
可这些苦水真的能往白小禾那吐吗?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找顾良辰大吵一架,打一架也很有可能。
不可以,她才刚刚进入恋爱期。空窗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勇气重新谈恋爱,不能让她对男.人失望。
在她眼里恐怕和自己一样,这世上最靠谱的就是他们的小辰子。
可惜,小辰子也沦陷了。
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直奔时代广场。
“欢迎光临,美女是想做造型还是剪发呢?”
“剪发,越短越好,一定要看上去聪明点的。”
发型师殷勤的将沈双按在转椅上,打了声响指。开始了蜕变之旅……
一个小时后,青丝落,转椅周围覆了一层薄纱一样的发丝。
绸缎般柔顺的长发,从未受过工业药剂的浸染。带着阳光天然的色彩,略略泛着一层巧克力金。
发型师都有些不忍,这年头少见这么好的头发了。剪的时候格外小心,每短一寸,就会请示一下沈双。
若是他女朋友,这样的头发就是艺术品,一定得好好留着。
“美女,这个长度可以了吧?”
刚到肩,沈双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着镜子里稍显陌生的自己。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回道:“再短点!”这就如割舍过去一样,会有点舍不得。可她却坚定不移!
“美女可真舍得,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双点点头,跟着打趣:“那你刚才是在和我客气?”
发型师失笑,果真不再客气,一剪一剪,半点都不手软。等沈双再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她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短发齐耳,利落飒爽。
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有点冷。这下顾良辰再不会说她看上去智商就不高了吧?
心口一刺,嫌弃的皱皱眉。将金卡递给了收银员。
“美女,不好意思。你这张卡不能用。”
“怎么会呢?”沈双接过,这张可是无限透支卡。接着又换了几张,全是如此。
咯噔,心骤然下沉,跌到最幽深的寒潭里。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可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事态究竟有多严重。
连信用卡都冻结了,那公司岂不是……
“不好意思,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能明天给你们送来吗?”
话音刚落,收银员立即就变了脸。看着沈双的眼神不再和善,甚至透着几分鄙夷。
一般拿着无限金卡的,不是富二代就是被包养的三。
富二代出门,哪个还不跟着几个朋友?好端端的头发,剪得假小子似得。分明就是情场失意,被停了卡吧!
“美女,我们开门做生意,概不赊账。你还是找人送来吧。”
轻蔑的眼神,让沈双浑身都不自在。从前,她是小公主,人人都顺着她,捧着她。现在电话本从头拉到尾,除了她妈和小禾,还有几个能理她?
钱包里,只有打车的零钱。浑身上下,除了手机,眼睛瞟到无名指上的鸽子蛋。
一直被她反着戴,钻石扣在手心里。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指环。她和顾良辰之间没有感情,和这个戒指自然也没有感情。
“我把这个押在这,你要有疑虑可以去旁边商场鉴定一下。”
哒!闪亮厚重的钻石敲击在玻璃台面上,精美的工艺,就算是假的看上去应该也只值不少钱。
收银员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将戒指捏起来,左瞧右看,正准备戴上手比一比。
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擦过沈双的肩,将戒指从收银员手里夺了过去。
沈双还来不及回头,一叠红色的票子稳稳落在了收银台上,至少有一千块。
“够吗?”
“够了,够了。”收银员谄媚的看着来人,帅气俊朗的五官,考究不菲的衣着。一看就是个大金主。
在她殷切目光注视下,那人拉上的沈双的手,步步沉稳的走出了玻璃门。
仅是一天没见,清澈甜美的笑容已经从脸上消失。
会撒娇的表情也变成了沉默的闪躲,沈双一直垂着头,到停车场时才缓缓抬起。
“周俊楚,谢谢你,留个卡号吧,回头我把钱打给你。”
这小丫头,本该就是需要放在温室里呵护的小花。明明是那么爱笑,那么善良,那么热心肠。
现在看上去让人感到无比的心疼。
拉起她的手,将戒指重新套回她的无名指上。修长的手指,葱段一样,又软又滑,一看便知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么贵重的东西可要好好收着。有兴趣陪我这个伤心人喝一杯吗?”
沈双想起周俊楚的职业,下意识蜷起手指。他该还不知道自己家的事吧?以周家的地位,也该是避着她才对。
尤其是周妈妈那个人,她小时候都能感觉到不好相处。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吧。”
沈双发现自己越发的没出息了,因为怕被疏远,所以自己主动的拉开距离。
周俊楚可不给她再拒绝的机会,不多费口舌,直接将她推上车。
“娇娇,我们可认识二十多年了。你别忘了小时候你还嚷嚷着长大要嫁给我呢。现在哥哥失恋了,你都不愿陪一下?”
表情真真的,声音稳稳的,真伪难辨。难怪顾良辰先前警告她了那么多,她听不得别人忧心。
“不会吧?”沈双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在她眼里,像周俊楚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甩别人的料。
问出口又想到,顾良辰不是说他要结婚了吗?
“你不是下个月就要举办婚礼了吗?”
“逃婚了,和家里也闹崩了。所以现在混个日子,醉生梦死。”
分明说的轻松,那感觉就像是逃出了一座牢笼。身在豪门的子弟,有些天生就有野心,对于钱势乐此不彼。
有些就如身上套了枷锁,永远都在挣扎。
像周俊楚这样潇洒坦荡的,倒真可谓是一朵奇葩。
“逃婚?”瞪大眼,更多的不可置信。
“是,新娘逃去意大利了,那里有她的王子。而我这个精神病,只能流放异乡。”
沈双不好意思的笑笑,昨天的无意的玩笑,这人记得真清楚。
“没有留到最后的,都不是最好的。不用伤心,他们不懂欣赏我们的好。”
说着,语气里的醋味不小心飘了出来,被周俊楚敏感的捕捉到。
难道顾良辰还是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了临阵脱逃?
“对,这是他们的损失。所以我们这两个优秀的人,今晚要好好犒赏一下自己。”
说着红色的跑车陡然加速,伴随着沈双脆声尖叫。
流影一般从水泥森林里飞驰到郊区,红彤彤的落日,烧的半边天绯红。
一路上,无论沈双多静默,周俊楚那幽默的冷笑话都能让她绽开唇角,直到日落星河,来到夜归人。
“双双姐,还记得我吗?”
沈悦的声音很脆,人又活泼,和她在一起,本不沉稳的沈双都显得老成。
她蹦蹦哒哒抱上沈双的手臂,毫不遮掩宣誓着对沈双的喜爱。
沈双一直绷着的情绪,终于在人声鼎沸的嘈杂中,缓缓松开,甜声回道:“沈悦,五百年前一家的那个对不对?”
“是我,今晚我们再划拳好不好?”
不等沈双回答,周俊楚赶紧将两人分开,脸上写了个大大的no字。
“你俩别折腾哥哥这老骨头了,今晚喝酒不是目的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沈悦努努嘴,朝沈双眨眨眼。古灵精怪的样子,让人有再多烦恼也顾不上去想。
“楚哥哥,我们玩猜拳好不好?就桌上这几瓶,喝完就回家。不然多无趣啊,以后再不想和你出来玩了。”
说着沈悦噘起嘴,足足可以挂三个油瓶。
周俊楚扫了眼桌子,不过摆了九瓶子啤酒,一人三瓶应该没什么大碍。
可惜,老马失蹄。
“啊哈哈,又是我和双双姐输。”说着,两人一起举杯,碰完欢乐的一口蒙了。
n局后,等周俊楚终于输了一把,准备喝酒时,才发现酒瓶空空如也。
“再拿一扎嘛,就一扎。”沈悦晃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连沈双也满怀期待的望着他。周俊楚顿感一个头两个大。
上次明明发誓再也不和她俩一起喝酒,这……
“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赖皮,小狗,输了就耍赖!双双姐,我们去别桌喝。我就不信凭我俩这样,还没人愿意请杯酒了。”
说着昂头挺胸,薄薄的衣料下,那饱.满傲然的小胸脯,仿佛忽然大了一圈似得。
沈双也跟着效仿,本来两个人个子就不低。忽然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模样,引来其他桌频频侧目。
失误了,失算了,失准了!
后悔已晚,周俊楚连忙将两人按回沙发上。
“最后一扎,不许耍赖!”
“哼,我们又不是你,才不会耍赖呢!”
酒刚上桌,这次周俊楚也学聪明了,连忙插到两人中间。
可惜……
“小悦,还能站起来吗?”半小时后,周俊楚看着相继滚倒的两个女人。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喝完那一扎,两人竟串通一气,借口上厕所的功夫在别的桌和别人拼起了酒。
“我去卫生间,放心,我能走!”沈双摇摇晃晃站起来,推开周俊楚。步子虽然歪歪扭扭,但看上去好像没啥大问题。
说话还是挺利索的。
他驾着沈悦,准备先把她丢去车上,免得又像那天一样情况百出。
沈双晃晃悠悠,脚步凌乱,眼前已经都是虚影。
到卫生间时,看着门口贴的标志,细白的小手按了上去。
这个没穿裙子,是男厕所!所以她应该去对面,想着转了个圈,一头钻了进去。
喝醉的男.人不少,正经点的就赶紧拉好裤子闪了出去。不正经的开始坏笑,而更不正经的,直接勾上了沈双的肩。
“小妹,一个人啊?”
出于人对危险的本能,沈双扒开他的手,踉跄着就欲往外走。
她感觉自己很清醒,根本就没醉。
可脚步软软的,踩在棉花上一样。男.人手臂一探,又将她拽了回去。
“妹妹别走啊,一下子看光了这么多哥哥,总要负责吧?”
沈双挣扎着,经不住胃里一阵翻腾。用手肘去顶男.人的胸口,小禾说过,人体最坚硬的地方就是手肘。
可撞在男.人坚硬的胸口上,就像被猫挠了一爪子似得,毫无感觉,反倒是yin笑声更甚。
“想玩的留下,玩不起的出去。”男.人大手一挥,三三两两看热闹的恋恋不舍溜了出去。
精.虫上脑,酒壮肥胆的都留了下来。各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沈双穿着紧身运动服,一看就是良家女孩。除了脖子,手臂,哪里都包的严严实实。但这个时候,玲珑有致的身材,更为凸显。
这样青涩的摸样,也更让魔鬼们沸腾。
“放开我!”摇晃着,几次三番若不是被人揪着,早就瘫在了地上。
和男.人一起来的几个人这时开始起哄,“大哥,上啊,上啊,有事哥几个在呢!”
沈双心里紧张了,然而心有余力不足。她挥着手臂一巴掌呼在男.人脸上,却被他捉住手,放在嘴边狗一样嗅了起来。
“这妹妹真香,在这有点委屈了,楼上去怎么样?”
毕竟共同场合,人进进出出,虽然刺激,风险太大。几人很快达成一致,半抱着沈双从男厕所硬拽了出来。
楼上是酒店,电梯直接可以通到楼层。
到门口时,一个清醒些的家伙将衬衣披在了沈双身上,连头一起罩着。
沈双大喊救命,身体不停的扭动。可灯影昏暗,摇曳不清,加上喧闹的人声,她那点力气早就被掩盖的彻彻底底。
周俊楚安置好沈悦,立即折回去找沈双。
杵在男.女厕所中间,眼睛不时往女厕所瞟。引得上厕所的姑娘,十分不友善的用眼睛剜他。
“不好意思,我妹妹进去好长时间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她可能醉了。高高瘦瘦,穿着浅蓝色运动服。”
周俊楚在心里再一次发誓道:以后绝不会再带沈双和沈悦来这种地方,绝不!
女孩一听,连忙指向门口:“你说的那个女孩刚才已经被一群混混带走了。”
咯噔,周俊楚的心陡然沉下,赶紧追了出去。
本来是想带沈双出来散心,万一再出了事,这不是给沈家雪上添霜吗?
冲到宾馆前台,一边要求调监控,一边开始给沈双拨电话。
就在这时,砰!
一记重拳,直勾勾砸向周俊楚的鼻梁。电话重重坠.在大理石地面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回音四起。
他晃了几下,捂着鼻子站稳才看清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