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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私刑

      这日,李井阑正躺在榻上休息,顺便再梳理一遍朝中局势,分析一下利弊关系,好在未来的行动中有所助益。

    正自想得入神,牢门被人从外面很粗鲁地推开,李井阑的房间是单独隔离开的,木质的牢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脆响,有两个人鱼贯而入。

    听到响动,李井阑从床上一下弹起来,看向来人,见是两个狱吏打扮的男子,长得孔武有力,凶神恶煞,她以前并未见过,观这两人的粗野做派,只怕来者不善。

    脑袋极速运转着,判断着当前的形势,李井阑冷静道:“二位有何贵干?”

    那二人不答,冷飕飕的笑了笑,遂扑过来三两下把李井阑绑了个结实,又用一块白布塞住了她的嘴巴。

    李井阑大惊,拼了命挣扎,口中呜呜叫着,然而她的力量犹如蚍蜉撼树,那二人嫌她太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巴掌抽在她的脑门上,只把李井阑打得眼前阵阵发黑,泪水痛得掉了出来。

    本来李井阑会一些三脚猫功夫,但那二人进来时丝毫不给李井阑反应的时间,又是两个颇有功底的练家子,李井阑只得束手待毙,任人鱼肉了。

    一人把李井阑扛在肩上,像扛一个沙袋,也不管李井阑难不难受。李井阑随着他的步伐被颠得头昏脑胀,心口烦闷,心中不由悲叹一声:看来明年的今天就是她李井阑的祭日,没想到,她机关算尽,还是逃不脱一个死字。

    那人把李井阑扛出监狱,扔进一辆马车里,对驾马车的人道:“人已经带到,烦请转告大人。”

    那驾马车的人听罢,嗤笑了一声,道:“得了,我自会禀报大人,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井阑向来过目不忘,只要看过的东西,听过的声音,绝对不会忘记。这说话的人声音颇为耳熟,李井阑略一沉吟,已猜出此人身份,连同他的幕后主子也清清楚楚了——这驾马车的,不是霍云那厮的狗腿子宝镜是谁?

    既知绑架她的人身份,李井阑心中反而平静下来,那霍云对她一直色心未死,又嫉恨她曾经伤了他的腿,害他在霍光面前丢了颜面,绑她前去一是满足他的*,一是报那一己私仇。不过,霍云当真胆大包天,皇上和大将军都已经上下打过招呼,他还敢这般对她,真是*熏心,霍家的子孙,恐怕这霍云是最荒唐的!

    马车一路前行,李井阑躺在马车里,双手双脚被绑,嘴又被堵住了,周围黑漆漆一片,目不能视,心中如一把火在烧,急得满头大汗。霍云如果只是想要她的性命,李井阑心中倒还坦然些,她想到在霍府中见到寒烟雪时的惨况,心中更是急得要吐出血来,她就算死,也不想被霍云那畜生凌辱!

    李井阑打定主意,如若逃不脱,她就想办法和霍云同归于尽,反正她血液之中融入了天下第一奇毒‘地狱烈火’,她如一心求死,总有办法。

    到得李府,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有人掀开车帘,粗鲁地提起李井阑扛在肩上,迈着宽大的步伐进了霍府,来人正是西域二怪的另一个人——瀚海。

    瀚海扛着李井阑来到一间厢房门口,宽大的手掌推开房门,像扔麻袋一样把她扔在地上,顺手取出她口中的白布,这一下动作相当野蛮,李井阑被他摔得五张六腑都几乎移了位,手腕娇嫩的皮肤摩擦到坚硬的地板上,传来一阵刺痛,禁不住轻嘶了一口气。

    “瀚海,怎能如此对待美人?”霍云闲闲站在一边,看着李井阑倒在地上狼狈的样子,凉凉地道。

    李井阑寻着声音抬头向霍云望去,见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恶毒表情,猥琐的眼中还有淫光闪动,心中反感异常,冷冷骂道:“霍云,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出本大人是男是女吗!”略顿了一下,继续骂道:“还美人,**的少恶心我!”

    霍云走过来,蹲在李井阑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捏起李井阑的下巴,恶狠狠道:“李大人,都落到这般田地了,还学不乖吗?”说罢,抡起一个拳头狠狠揍在李井阑小腹上,笑得十分恶毒,离近李井阑的脸道:“这一下,是回报你当初刺在本大人腿上的那一剑!”

    李井阑痛得卷缩在冷冰冰的地上,瓷白的脸上一滴滴冷汗滚落而下,她哆嗦着嘴唇,瞪视着霍云骂道:“霍云,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我真后悔当时没能一剑杀了你!”

    听李井阑骂完,霍云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毒,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紧紧锁住李井阑的眼睛,又一拳狠狠砸在她的小腹上,说道:“这一下,是回报你害我在舅舅面前颜面尽失!”

    霍云打得一下比一下狠,李井阑疼得几乎昏死过去,口中一甜,呕出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到地上,她狠狠瞪着霍云,道:“霍云,你私自拘押朝廷命官,滥用私刑,就不怕皇上和霍大将军知道吗?到时看你……看你如何交代!”

    霍云阴险的笑了笑,冷冷道:“我秘密把你带来这里,有谁知道?明天狱吏在牢中发现你的尸体,人人只会认定你是畏罪自杀,和我霍云又有什么关系?”

    李井阑听罢,瞳孔一缩,恨声道:“霍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谋杀朝廷命官,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你真当……皇上和霍大将军都是傻子吗!”

    霍云哈哈一笑,盯住李井阑的眼睛泛着凶光,不屑道:“皇上?刘病已那黄口小儿不是我霍家庇护,哪有他的今天?他动得了我霍家吗?至于舅舅……嘿嘿……我倒不信,他会因为你一个外人,杀了我这个亲侄孙!”

    李井阑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换上一片平静,她苦笑了一下,对霍云凛然道:“你要杀要剐,现在就动手吧!”

    不料,霍云却下流的笑了笑,轻佻的勾起李井阑的下巴,垂涎欲滴地道:“如此美丽的一张脸,本大人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现在就杀了,且不可惜?”顿了顿,又道“待等会儿本大人对你‘私刑’过后,再杀不迟。”

    李井阑眼睛瞪得溜圆,怒视着霍云,气炸了肺,骂道:“霍云,你这个畜生!本大人堂堂男儿,且能容你侮辱!”

    霍云阴冷的一笑,大声朝屋外唤来两个三十来岁的女婢,指着躺倒在地恶狠狠瞪着他的李井阑,对她们吩咐道:“把这个人给本大人带下去,好好洗干净了,送去本大人房间!”

    那两个女婢领命,一人一边搀扶着李井阑,向霍云告退后,挟着李井阑去了沐浴房。

    李井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停转动着,苦思脱身之计。她现在已经松了绑,但是却被瀚海封住了周身大穴,只有任人摆布。

    哗啦啦的水声响彻在房中,那两个女婢正不停地往宽大的木桶中加入热水,转眼已经注入一大桶水,氤氲的雾气飘散在室内,每个人的视线也跟着朦胧起来。

    两个婢女走到李井阑身边,把她扶起来,伸手就打算解她的衣结。

    李井阑大惊,僵着身体任人摆布的情形令她心中恼怒万分,凝眉喝道:“住手!你们干什么?”

    那两个女婢被李井阑喝得一愣,眼含深意的笑了笑,她们都是经过人事的,孩子都十多岁了,说话大胆,道:“做什么?公子真会说笑……自然是给你宽衣了!”

    李井阑大囧,脸色胀得一片绯红,又对二人喝道:“你们出去,叫瀚海进来帮本官把穴道解了,本官自己会洗!”

    那两个女婢捂嘴笑了笑,眼睛直勾勾地审视着李井阑,道:“那可不成,大人放心吧,我二人定然会伺候得大人舒舒服服。”

    说完,不再理会李井阑的喝骂,手指灵活地打开了她的衣结。

    随着李井阑的衣衫被一件一件拉开,那两个女婢眼睛越睁越大,最后露出里面层层白布裹着的胸脯,两人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一人奇道:“这李大人原来是个女的!”

    另一人回过神来,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禀报大人。”

    守着李井阑的女婢应了声是。其余一人便提起裙摆,朝门口小跑而去。

    李井阑紧紧闭着眼睛,大叹倒霉,她的身份暴露了,就算霍云不杀她,皇上也未必会饶过她。

    不料,那跑去开门的女婢手还未碰到门栓,突然身体剧烈地颤了颤,随即软倒在地,僵直着身躯不动了。

    守着李井阑的女婢感觉奇怪,快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一探鼻息,竟已经气绝而亡,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血迹,脸色也如沉睡过去一般。

    那女婢骇得脸上血色全无,软倒在地上,惊恐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张大了嘴正待尖叫,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符,身体一僵,也软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一动不动了。

    李井阑大奇,睁大眼睛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低声喝道:“谁?”

    李井阑话音未落,窗户随即洞开,一道白色的闪电一划而过,闪眼的功夫便站在李井阑身前,白衣翩翩,一头墨黑长发迎风而舞,宛若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