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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自作自受

      沫沫一边走一边幻想着她今天的午饭,心中不由有些小期待。朱棣好歹也是个王爷请客吃饭至少也该有个满汉全席吧,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一旁引路的太监鄙视的瞄了沫沫一眼,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以作提醒。

    沫沫立即从自己的白日梦中醒来,抬脚迈步进了朱棣的院子。一股诱人的酒香扑鼻而来,沫沫难以控制的又咽了咽口水,飞奔向朱棣的膳堂走去。

    沫沫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居然呆傻在了原地,两行清泪顺势而下。

    只见朱棣一身布衣青袍,就跟沫沫与他初见时一模一样。正优雅的端着酒壶给两个酒杯斟酒,那举手抬足间的帅气,迷的沫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沫沫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认真的观察过朱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神,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无一不张扬高贵,散发着霸气。

    再继续向桌子上看去,沫沫不由的流出两行清泪,他丫的朱棣,第一次约会居然请人家吃馒头,只见各种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馒头,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整张桌子。

    朱棣笑着看向沫沫说:“来了?”跟着放下手中的酒壶,几步走到沫沫的身旁,用手温柔的擦掉沫沫脸上的泪,声音轻柔而又温雅的说:“是不是感觉本王这么穿很亲切。”沫沫用力的点点头。

    朱棣看着那一桌的馒头继续说:“自从我回了王府后,就一直安排厨房给我蒸馒头,但是他们似乎怎么都做不出那日我从你口中抢过来的那个馒头的味道。”

    沫沫听着朱棣说的一字一句,整颗心就如针扎般十指连心的痛,你若家无贤妻,我若生在明朝,也许我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现在一切似乎都是我一时冲动后的错误。

    于是沫沫颤抖的伸出手拿起了一个馒头,特煞风景的问了句:“我能开始吃了吗?”

    朱棣看着沫沫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无奈的揉揉太阳穴说:“当然!”

    沫沫随便拿起一个馒头就开始吃,心想撑死总比痛死好!至少去了阎王殿我也不是饿死鬼!沫沫一边吃一边说:“哇!这个比我蒸的馒头好吃多了!都有点像面包了!我吃不完可不可以打包带走啊!”

    朱棣听后连忙冲一旁的丫鬟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心想真不知道这丫头下一秒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如果这些话传出王府还不笑掉人家大牙!简直都不能用丢人来形容了。

    朱棣一边帮沫沫倒着酒一边帮沫沫捋顺着后背说:“慢点吃别噎到,这些东西王府有的事,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让厨房做不用打包带走。”

    沫沫吃着吃着突然停了,朱棣连忙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噎到了,快喝口酒!”接着就略微用力的拍打着沫沫的后背。

    沫沫猛然回眸含情脉脉的望向朱棣,惊得朱棣一身冷汗问:“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嘛?”

    沫沫莞尔一笑说:“谢谢你!”

    朱棣因为这一声谢谢,霎时失了方向,不太自然的问:“谢我什么?”

    沫沫跟着又喝了两口小酒,强压泪水说:“其实我就是个小女人,有着一个小女人的梦想。我希望自己将来能嫁给一个爱我的男人,有着一间看起来还算宽敞的房子,每天看他吃我蒸的馒头,穿我洗的衣服,给他生一群属于我们的娃娃,过着男耕女织相濡与沫的日子。”

    朱棣听后面容瞬间变的严肃,跟着也喝了口酒说:“如果、、、!”

    沫沫随即抢着又说:“别跟我说如果,我还没说完。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一个,什么是被一个人爱,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抢在所有女人之前认识你,嫁给你,霸占你。然而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我什么都慢了她们一步,慢她们一步遇到你,慢她们一步爱上,慢她们一步给你生个娃娃。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她们一步放下你,对不起。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说完沫沫就拿起两个馒头,义无反顾的向门口走去。

    朱棣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女人这样拒绝过,沫沫是第一个。按照朱棣的脾气他此时应该大发雷霆打翻桌子一脚将沫沫踢出去。但是他却没有,只感觉内心隐隐的有些痛。痛这样简单的生活他居然给不了。

    可当沫沫顺手拿走两个馒头时,他居然笑了。这笑并不是嘲笑,而是欣赏之笑,就是这样一个连馒头都贪的女人,居然会那样清楚的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这样知进退懂得失的女人他又岂会因为她的寥寥数语而轻易放手。

    朱棣紧接着用力咳嗽了两声,沫沫立即停住了脚步,依依不舍的将两个馒头放了回去说:“我能吃饱再走嘛?”

    朱棣面无表情的答:“能!”

    沫沫很快就又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大口的吃去了馒头,一边吃一边说:“如果能再有点肉跟青菜就好了。”

    朱棣依然面无表情说:“有,如果你想要我传下人送!”

    沫沫听后立即站立起来说:“不用送了,那多麻烦啊!直接带我去吧,为了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决定大显身手给你做肉夹馍,保证你从来没吃过。”

    朱棣头顶不由乌鸦直叫,这货到底长没长心啊。刚刚还要借着酒劲才能说出那样一连串的独白,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全抛脑后了,跟个没事人似的。

    脑海中不自觉的再度浮现出沫沫不顾生死的在死尸中翻找夏青峰的场景,不由想问沫沫是不是在她的心里根本就不曾有他,所以一切才都会表现的那样淡然。

    朱棣起身一把将沫沫拉入怀中,眼神冰冷的问:“我好想扒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