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
白晓宇用手拨弄着白梅江水,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水温很低,感觉冷的刺骨。她急忙缩回了手,看着大家都在准备着什么。
“这要怎么过去?”就算是会游泳,这么湍急的水,游过去也冻死了,何况自己是一米二的水平,这么下去多半是废了,可是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有船的地方,难得自己做?
“总有办法的。”顾云熙故作高深,换来白晓宇的嗤之以鼻,可是他也没有理会。“大中,开始吧。”
这才看见,张大中用绳索坠着一只造型奇怪的钩子,看样子是什么特别的武器。白晓宇还没反应过来,张大中已经把东西扔了出去,一道美丽的抛物线跨越整个江面,稳稳地落在对面的树上,牢牢地勾住。他用力的拽了拽,随后回头冲顾云熙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却是安全可靠地。
一直跟在张大中身后的那个叫做东子的孩子也没含糊,直接爬上了这边的树,把绳索的这一段也绑好。
“大哥,可以继续了。”他的嗓门很高,让人听了很愉悦。
张大中可亢奋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又扔了一个出去,江面宽的离谱,白晓宇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漂亮的抛物线偏偏好像是改变了物理学的规律一样,成功的又挂在了对面的树上。于是,江面上就这样挂起了两条长长的绳索,牢牢地将两面联系在了一起,白晓宇看得目瞪口呆,这就这么架起个天桥?太扯了吧。
另一个叫小亮的孩子拿出来两条铁链,缠了缠绑了绑就固定好了。
“到底是怎么过去?”白晓宇一脸的疑惑,总不能是滑索道这么高级的方式吧,太扯了。
可是,你觉得什么越扯,偏偏那些就是真的。东子第一个,已经坐着铁链呼啸着滑过江面,到了对面,白晓宇张大了嘴巴,没见识的样子确实很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可是,这要是在半路停了,就停在江面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就这么搭着的铁链未免也太随便了吧,自己这么惜命,真的不好。
“怕了?”顾云熙又泛起那种让人觉得被嘲笑的笑容,白晓宇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可是,她那么识时务的人。
“怕,我觉得下游一定有船,这里真的不适合我。”白晓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准备逃走。
“你确定要一个人走三十里?”他抓住了她的衣袖,看起来不经意,可是想要挣脱却很难。
“不然呢?你陪我?没关系,没关系,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送,告辞告辞。”她努力的想把衣服抽回来。
这又不是红军长征两万五,非得来个飞夺泸定桥,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这么危险,要是没命了怎么算。
顾云熙没让她再多说,他直接揽过了她的腰,飞身向上,几个借力,就到了对岸,全程不过几十秒,白晓宇还没反应,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脚重新接触在坚实的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怀里,她才慢慢反应过来。
“还怕么?”他看着她,笑了。
“你最近好爱笑啊。真是的,一点都不高冷了。”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她感觉有一个声音在她心底说,要珍惜,就要失去了。
“哦。”他转过身,没有看见白晓宇眼里的那份舍不得。
随后,人都陆陆续续过来了,接下来,还有张大中和那些马和车。只见他用手直接把那些大马扳倒,好像就像是一个软妹子一样,随随便便就推到了,然后抽出身后的绳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捆绑结实。然后双手用力,就把马抬了起来。挂在绳索上,呼啸着,就到了江的对岸,两个孩子虽然早有准备,可是还是被这种加速度撞得够呛。
白晓宇原来觉得张大中只不过是力量大些,身体壮些,现在看来,这是天生神力啊,不由得更加佩服自己能够三言两语就说服了他。
一向是高大冷峻的马匹,哪里接受过这样的待遇,害怕的挣扎着,屎尿直流,哪里还是什么帅气的形象,每一个过来,都是眼泪汪汪,战战兢兢,身上还布满了许多挣扎留下的伤痕。
马匹都过来了,现在还有一辆马车,张大中左手操起马车,右手攥住铁链,呜呼着冲一边飞一样的冲了过来,那可是用铁皮全包的四人马车,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匹马都很难拉得动,可是,他却像玩一样,人类,是不是根本没有极限。
顾云熙看着,满意的点点头,得此悍将,是朝廷之福,顾家之福。
孔雀看着,心里有了想法,这样的神力,若是到了部落,还有什么人敢来侵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几个人把马匹和马车重新整理,一切都收拾妥当都已经是中午了,太阳晒得人暖暖的。准备吃饭了。
“今天我带了许多土豆,我们烤着吃吧。”白晓宇从包袱里拿出许多土豆,生了火,煮了些蔬菜汤,掰了些盐巴,也没太注意什么,随随便便的做了些,在把土豆埋在灰里。
不多时,东西都已经熟了,土豆沾了些盐巴,再配上汤,这个午饭明显质量有所提升。
“你这个盐巴放的不均匀。”
“你这个蔬菜撕的不均匀。”
“你这个……”
顾云熙一直意见很大,气的白晓宇想要把汤泼在他身上,可是,想着他肯定躲得开,还浪费了汤,只能强忍着咽下来。
“你吃不吃?吃的话就闭嘴。”她瞪大了眼睛,撅起来嘴巴。
“吃。”顾云熙识趣的躲到旁边去找弘文志泽聊天。
张大中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帮着白晓宇收拾火。
“夫人和老爷真是感情好,让人看了羡慕。”
“关系好了就总生气,关系不好又觉得想念,感觉好麻烦。”白晓宇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高兴地。
“若是我张大中能找到这么一个人,肯定不舍得让她生气。”他憨憨的样子,特别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