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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3章 府中见金缕

      好在锦绣澜府内尽有多余的菜蔬。也巧,中午才有一只肥鹅没来得及宰,这时正好派上用场。不一刻,一桌整齐的菜肴摆上来。本来在书房吃饭很是不宜,所以格格想想决定在后院松林亭内吃酒。不巧的是这时天色昏暗,阴云密布,凉风嗖嗖,松林亭也没有了往日的清净。这时,暗香说可以在前廊下摆上宴席,秉烛相待,又避风又清净,倒是很合事宜。格格点头说好。

    小丫头抬着宴席又挪到前廊下。其中一个丫头没上前伺候过,一不小心打碎了桌上的白玉酒壶。那酒壶原是格格最喜欢的,由不得训斥了几句。恰赶上画屏今日回家,后院内只有金缕伺候。这场宴事原不该她来伺候,毕竟宴席内有张继贤在座。前日他才推脱了婚事,今日金缕就来伺候,这算怎么回事么?可是府内除了金缕再没得力的丫头,少不得金缕卖了脸过来。

    金缕命小丫头出去,自己利落地收拾好,又拿出一只青花瓷酒瓶来,斟满了酒放好。张继贤和蓝建章见这丫头行事果断,处之得度,兼而长得艳丽非常,却不是红翠。

    张继贤笑道:“晴格格果真有帅才之风,调教出来的丫头侍卫个顶个的好。这姑娘可是再没见过的,不知是谁呢?”

    金缕含羞退下。格格微微一笑,转口说道:“继贤和建章都饿了吧,我们先动筷子垫饱肚子再说。酒么,若晴是不敢喝的,你们两人可要喝好了。在我这里,再要拘束着可就没什么趣儿了。”

    两人点头说是,放开身份,各自捡爱吃的夹着吃了两口。格格陪着吃了两筷子。

    酒过三杯之后,蓝建章突然开口问格格说道:“建章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格格坦言说道:“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只管讲来。”

    说到这里,蓝建章先就脸红了,支吾半天。被张继贤怂恿道:“看你也算是男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你不说我替你说了罢。”

    蓝建章忙拦着说道:“别,还是我开口才是。”他垂首敛眉说道:“建章今年二十有一,到今日中馈无人照应。建章知道晴格格府内尽有些好的。所以想,想~~~”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

    格格有些意外,有意识地看了金缕一眼,然后对蓝建章说道:“若晴这倒有些为难。府内小丫头倒也不少,但要说合心意的也并没有几个。就若晴知道的。金缕是从宫里出来的,原来也是官宦之家,行事得体,处事大方,倒是好人儿一个。只是~~~”她有意无意间瞥了张继贤一眼方才说道:“只是之前先和继贤兄说过,此时再说给建章兄只怕不太好。”

    蓝建章正色说道:“建章并不忌讳这个。格格说好的自然是好的。”

    格格欣然一笑,对金缕说道:“金缕,且再斟些酒来!”

    格格这么一喊,只惊得金缕脸上红霞蒸,羞涩难言。那张继贤却没甚难堪的。打量了一眼这个叫金缕的女子。见她瘦高个子,头发乌黑,一双俏眼流盼如珠,果真很是清俊。金缕只犹豫了片刻,立时走来,恭敬有礼地给张继贤斟满酒,口中说道:“张大人请饮酒。”那声音果真是如金雀般动听悦耳。

    随后,金缕又淡然地给蓝建章斟满了,口中说道:“蓝大人请饮酒。”说罢抬起美目,恰和蓝建章对视一眼。各自羞涩避开去。

    这一席且吃了一个多时辰,因为时近三更才散场。临走时,格格命暗香备车送两人回府。

    此时,两人皆有些头重脚轻。熏熏然不知所已。张继贤头靠在蓝建章身上,拍着他说道:“建章你可好福气呢,金缕丫头长得水灵灵的,又会伺候人,你回到家可好好受用罢。”

    蓝建章呵呵笑说:“这还是拜张兄所赐。你若不推出去怎么能到我家里来呢。说到嫂夫人,也算是能干的人了。张兄还怕什么?”

    两人皆是哈哈大笑,只是张继贤笑的有些落寞。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三家巷街口,正要往里走,忽听得马声嘶嘶,车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竟停了下来。张继贤掀开车帘喊道:“外面什么事,车子怎么停下来了?”

    话音刚落,车内却钻进来一个人。来人上前抓住张继贤说道:“张哥到哪里喝得这多酒,可是要醉死人呢。快随我下车,回家醒醒酒去。”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水桃。水桃人高马大,在家又是惯做庄稼活的,抽起张继贤背在自己肩上,三步两步跳下了车。

    蓝建章看的瞠目结舌,却听见水桃大嗓门对张母说道:“张大哥喝多了,我背他进去,您老人家放心,我自会照顾好他,您先回去休息吧。”说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渐去渐远。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耳听得枕边一阵鼾声震天,张继贤缓缓睁开眼睛,陡然见一女人并肩和自己躺在床上。这一惊吓非同小可。他忙起身跳叫说道:“你是谁,在我床上做什么?”

    水桃揉揉眼睛,擦擦嘴角边流出来的哈喇子,迷迷糊糊答道:“我是水桃啊,老爷没过门的媳妇。”

    张继贤直拍脑门说道:“我的姑奶奶啊,你可还没过门呢,怎么就跑我床上来了?”

    “老爷不是昨晚上喝多了么,我伺候了老爷一晚上,天明时累了不想睡着了。”

    “姑奶奶,你可饶了我罢。”张继贤低头见身上只穿了贴身小衣,外袍全被卸掉拿到一边。他惊慌问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发生什么?水桃忙了一宿,后来又睡了。”

    张继贤忙从衣架上抽出一件袍子穿了,直往大门外奔出。张母从房内看到,大声喊道:“三屁,你去哪儿呢?好好的不在你媳妇房里待着做什么呢?”

    张继贤只顾往外跑,哪儿听得进去。张母又喊道:“媳妇儿,媳妇儿,三屁怎么了?丢了三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