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也叹了口气，点头说：“当然，白天我可以待在这儿，不过晚上我必须得出去，布鲁斯不再这儿，我不能让蝙蝠侠也不在这儿。蝙蝠侠对这个城市意义，我们都明白不是么？不过，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对付布鲁斯韦恩？以前可从没有过这种事。”

    “也许，是因为今年年底的董事会快到了。”阿尔弗雷德轻声回答着，他和卢修斯早就注意到了那些家伙的异常，只是布鲁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直在等着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回想起之前在董事会上察觉到的诡异目光，还有之后卢修斯递给他的档案袋，克拉克揉了揉头发，不可置信的说：“是他们？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这个胆子，他们怎么敢？？”

    “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这么做。”

    事实上，当几天之后布鲁斯回来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敢这么做，距离董事会还有不到三个月，时间不算长，却不短了。是什么让他们突然就有胆量做这种事情了？

    “布鲁斯？你准备怎么办？”克拉克疑惑的问着。

    “继续等，他们在这个时候想对付布鲁斯韦恩，简直是他们的不幸，我现在就能听到他们在抱怨布鲁斯韦恩的狗屎运。而且他们正在商量下一次的袭击，是安排在三天后的舞会上，还是一周之后的慈善拍卖会内。

    考虑到舞会的时间是傍晚五点到十点，拍卖会的时间是下午十二点到四点，我更希望他们能把时间定在拍卖会上，这样他们才不会影响到其他事情，抓到他们的时候，我也可以看在这点上稍微手下留情。”布鲁斯飞快的敲打着键盘，处理着这几天积累下来的文件和资料。

    “你的蝙蝠侠当的怎么样？”瞥了一眼克拉克身上的蝙蝠装，布鲁斯问着。

    “呃，还算不错，在我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之后，一切都很顺利。”回想之前几天晚上的经历，克拉克觉得最好还是别和布鲁斯说这个，不过布鲁斯显然不准备放过他。

    被克拉克微妙的用词勾起好奇心的布鲁斯紧接着就问道：“正确的方法？你找到了什么正确的方法，还有你之前用了什么错误的方法？”

    错误的方法当然是他总是没办法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身形，并且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克拉克到现在还记得当他对一个被抢劫的女士伸出手的时候，对方似乎见到鬼一样吃惊的表情。那惊恐的样子，简直比之前被三个混混围住的时候还要严重。

    看到克拉克纠结的表情，布鲁斯轻笑一声，不用深想都知道，克拉克肯定是把一些超人的习惯带到蝙蝠侠身上：“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是你选错了出场的方式？如果你穿成蝙蝠侠的样子跳出去说‘需要帮忙么？’那肯定能吓到很多人，他们说不定会以为蝙蝠侠终于也疯掉了，哈。”

    “我当然没有说那个，我只是伸出手想拉一个跌倒的女士起来，可是她看我的样子，就好像我才是那个凶残的罪犯，之前被我打倒的那些都是正义的警察一样。我知道人们很怕你，但是我真没想到，她们居然会怕成那个样子。”克拉克拉耸着肩膀，几乎有些垂头丧气的说着。

    蝙蝠侠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这让他心里不好受，却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这种情况。

    布鲁斯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撇了撇嘴，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才不想让克拉克帮蝙蝠侠夜巡。“恐惧是我最大的武器，克拉克，你得知道这点。”

    “可如果所有人的人都怕你……”克拉克不甘心的说道。

    “这很好克拉克，如果真的所有人都怕我，那哥谭就不会再有罪恶。不过现在他们只是怕我出现，我不出现他们还是会在哥谭的街道小巷内做尽坏事。而且，你只遇到了一个人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你真想明白蝙蝠侠在哥谭黑夜中的意义，你可以再出去转几天。”也许是抗拒不了克拉克可怜兮兮的不甘心的哀怨目光，布鲁斯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真的？我还可以出去？”克拉克吃惊的转到布鲁斯面前，他可从没想过布鲁斯会同意他“暂代”蝙蝠侠在哥谭夜巡。要知道布鲁斯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之一就是“滚出我的哥谭”。

    之前是因为布鲁斯不在地球，克拉克才穿着蝙蝠装跑了出去，他以为布鲁斯回来肯定会不开心，说不定又会和他陷入哥谭究竟应不应该接受其他英雄帮助的争吵。布鲁斯刚刚说的话，简直让克拉克怀疑是他自己出现幻听了。

    瞪着克拉克吃惊到不敢置信的样子，布鲁斯眼角微跳，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重新开始敲打键盘，“这一个月是特殊情况，如果在哥谭转悠几圈能让你脑袋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消失，为了世界和平，我也只能勉强同意你在哥谭夜巡了。”

    “哦，为了世界和平。”克拉克压下嘴角愉悦的笑意，没有揭穿布鲁斯明显的口是心非。

    布鲁斯在用他的方式认真的回应他，也许他是在“超人”的身份中明白了什么，所以才希望克拉克对蝙蝠侠也不再有不必要的忧虑和疑惑。能让冷酷的哥谭骑士把他的领地借出来，哪怕只有这几天，克拉克也觉得这简直就是值得骄傲一辈子的成绩了。

    三天之后，克拉克站在舞会的边缘，他刚刚才从那群姑娘的包围中逃脱出来，现在他是真心佩服布鲁斯能在这种场合来去自如游刃有余的能力，他被那群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头都痛了，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孩能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题，而且不管是什么话题，都能笑的出来。

    “向后走三步，嗯，停在那里……吸气屏住呼吸，有个服务生走到你旁边了，别反抗，装作晕倒的样子让他们带你走。”

    在带有微弱药剂味道的毛巾覆盖住口鼻的刹那，克拉克屏住呼吸渐渐放软了身体，可疑的服务生立刻扶住了克拉克无力软倒的身子向大厅深处包厢的房间内走去。

    “放松，里面没有人，看来他们是准备在舞会结束之后再处理布鲁斯韦恩的问题。房间内有三个监控摄像头，你可以睡一会儿，不要说话。”

    克拉克顺从的被服务生扔到床上，一阵水雾又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忍不住在心里想着：“哦，迷药……说不定我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回到韦恩庄园了。”

    布鲁斯蹲在楼顶的水滴兽上，黑色的披风下摆在空中微微飘动，整个人蓄势待发的凝神注意着舞会内的情况，似乎随时会飞跃进去。被收买的服务生锁好门之后若无其事的回到舞会中，之后和他接触过的两个人都是韦恩企业的股东。

    手里的股份不多，权利也不大，只能算是有些资历的老人。主谋不应该是他们，韦恩集团待他们并不差，他们没有必要冒这种险来图什么更大的利益，而且这两个人资料中显示的性格也不是敢做这种事情的家伙。

    一定是有什么人用能打动他们的利益让他们加入了这次的事件。只是，两个将近七十岁的只等着安享晚年的老人能被什么利益打动？他们不缺钱，也不像是对权势热衷的人，就算他们年轻时曾经有过什么想法，现在也不会再有了。如果他们想插入韦恩集团最顶端的权利纷争，不用布鲁斯或者卢修斯来对付他们，那些被他们两个提拔上来的年轻人就不会同意。

    生活富裕儿孙满堂，孩子的前程也不需要他们操心，他们冒险做这种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仔细的听着那两个人的对话，布鲁斯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谈论的东西在这个舞会中没有任何特殊性。事实上在这种年轻人居多的酒会中，他们这样的大佬出现在这儿，大都是为了和老朋友闲聊的。

    三个多小时之后，舞会接近尾声，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离开，那两个老家伙终于也趁着人群渐散的功夫走向了克拉克所在的包厢。

    “亚力，你真的准备这么做了？”在打开门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犹豫着回头看向了另外一个紧绷着脸的家伙。

    “博尔，我没有时间了，这是唯一的机会，我还想看到我的曾孙。”亚历克斯推开挡在门边的博尔萨，大步的走了进去，紧跟在亚历克斯身边的两个中年人立刻也跟了进去。

    博尔萨叹了口气，招手让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也走进屋子之后，缓缓的关上了门。看他那满脸的犹豫和不忍，布鲁斯几乎怀疑他们是不是受到什么逼迫了。

    “克拉克？……醒醒！你居然真的睡着了。慢慢睁开眼睛，别露出破绽，你得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就像被绑架的布鲁斯韦恩一样。”扫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克拉克，布鲁斯抽了抽嘴角，他没想到克拉克居然那么听话，居然真的睡着了。他的身体他自己了解，那种程度的迷药根本没办法让他昏迷，最多只能让他眩晕十分钟。

    微妙的睡了个好觉的克拉克被布鲁斯咬牙切齿的声音惊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几个熟面孔围在他旁边，“呃……”

    被绑架的布鲁斯韦恩？克拉克在心里大喊：“布鲁斯你根本就没被绑架过啊，我怎么知道被绑架的布鲁斯韦恩会是什么样？……好吧，我得装成害怕……”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抓着头发无奈的问道：“我喝醉了么？”

    博尔萨轻咳一声，轻蔑又不耐烦的看向克拉克，“如果你能配合我们，我们可以让你少受一点罪。林，去检查看看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被叫做林的青年走到床边抓住克拉克的手，看样子似乎想脱掉“布鲁斯”的衣服，克拉克惊讶的一脚踹到林的腰上，才发现他习惯性的收敛力量，这一脚踹的根本就像把腿送到他手里。

    “停，停！我可以配合，你们要什么？？钱？还是什么东西？”被脱掉一只鞋子的克拉克压下怒火，但他还是抓着林的胳膊把他狠狠的摔在了床上。如果他现在是超人，床肯定会被他这一下砸的粉碎。

    “冷静点，克拉克，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什么，而且，‘那个人’是谁，我们还没有一点线索。”布鲁斯不冷不热的声音在耳内响起，克拉克瞥了那些人一眼坐在床上没有再做什么。

    亚历克斯不满的瞪着林，不耐烦的说：“我没时间跟他废话，你们两个去……”

    “等等亚历克斯，布鲁斯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拒绝。你为什么不干脆直说出来？”

    “博尔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天真，卢修斯那个顽固老头的态度还不够明确么？！他们在为正义联盟研究外星科技，却不准备用来造福地球，除了这小子，我们都没那种待遇。想要让卢修斯把技术交出来，只能这么做。”

    “技术，外星技术？卢修斯……他们想要医疗技术，克拉克，问他们想要卢修斯手里的医疗技术做什么？”他收集到的资料显示亚历克斯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参加韦恩集团员工的例行检查了。他不可能有更可靠的地方检查身体，所有人都知道韦恩集团的医疗技术是全球最好的。

    那就只能是他有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疾病，也许是绝症？他该早些想到这点的。

    “你们想要卢修斯手里的医疗技术？？”克拉克疑惑的问着，在亚历克斯阴沉的看向他的时候又继续说：“如果卢修斯不帮你，那就是韦恩集团的医疗科技没办法解决你的问题。”

    “哼，或许卢修斯手里的技术真的没办法，不过只要得到那些技术，他就可以……”

    “他？有人说得到韦恩科技的医疗技术就可以帮你，你并不像是轻信的人，除非说这句话的人确实很有让人信服的能力……难道是，莱克斯卢瑟？”克拉克想到了他能想到的唯一人选，在韦恩科技几乎遍布全球的现在，唯一能和韦恩集团抗争的就是莱克斯卢瑟的企业了。

    不说他那莫名其妙的对超人的敌视和执着，莱克斯卢瑟本身确实是一个才华横溢聪明绝顶的人，如果莱克斯卢瑟得到了韦恩科技的技术，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超越现有科技的东西。

    “看来你的老对手是真的想当总统了，如果他把那些还在实验阶段的韦恩科技融入他自己的企业之后公布出去，他的民众支持率最少能上升百分之十。”布鲁斯冷静的分析着，现在他已经大概理清了思路。

    董事会的这两个人并不是做坏事的料子，就算在哥谭这个城市里他们也算是一方大佬，但他们对布鲁斯韦恩的轻视，让他们轻易的就透露出太多的东西。

    看那两个人的态度，之前雇佣杀手和埋放炸药的就是亚历克斯了，他想要让布鲁斯韦恩重伤，然后卢修斯肯定会调动一切能用的科技救他，包括还没公开的那些，他肯定以为这就会让他有机可乘。而博尔萨就要委婉多了，把布鲁斯韦恩“请”到这里来，一定是他的主意。

    “莱克斯卢瑟的科研遇到了瓶颈，可是韦恩集团一直不同意和他合作，哪怕是能造福人类的医疗科技。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无数承受病痛的人，布鲁斯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让卢修斯同意把那些东西拿出来，你今天就还可以完好无损的回去，如果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用你身上的零件去换了。那个黑鬼对你那么忠心，如果用你去换，他肯定会同意的。”

    亚历克斯一脸轻蔑的说着，示意他身上的两个人去抓住那个意外还有点脑子的布鲁西宝贝儿。

    克拉克眨了眨眼睛，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折叠的蝙蝠镖，在对面人惊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无奈的说：“既然你们都知道韦恩集团资助了正义联盟，并且和正义联盟有一定程度上的合作，你们怎么会认为，他们没有派人来保护我这个投资人呢。”

    “那是因为布鲁斯韦恩从来就没说过正义联盟和蝙蝠侠一句好话，所有人都以为他资助正义联盟不过是为了好玩有趣，还可以就近直接嘲讽那些超级英雄，而不会被暴力对待。”布鲁斯说完这句话就从窗子外面跳了进去，宽大的黑色披风如伸展开的羽翼一样遮挡住了窗外的灯光。屋内的吊灯在布鲁斯进来的一瞬间就被他用蝙蝠镖打碎，失去窗外的灯光让屋子内瞬间一黑。

    “蝙蝠侠？！他不是离开了么？”

    “连这个都知道，看来莱克斯卢瑟对正义联盟的关注可真是没有一点减少。”布鲁斯敲晕了那三个年轻人之后，用特质的绳索把那两个老头绑在了一起仍在床上。

    “把你的领带夹和那个蝙蝠镖留在这儿，高登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布鲁斯一边给高登发生信息，一边说着，克拉克身上的那个领带夹内有录音和摄像的功能，蝙蝠镖内也有录音记录功能，而且还储存了他之前收集到的资料。有这些东西，高登完全可以把这两个人送上法庭。

    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们完全拿卢瑟没办法，就算知道这很可能是他挑拨的，但是那个人不会留下任何能成为证据的东西，没有证据根本抓不到卢瑟，就算把他送上法庭，也不过是又让他发表一番反对超人的言论。

    几天之后，那两个人果然被控告涉嫌谋杀和绑架，罪名成立。震动了哥谭的谋杀案也终于平息了下来，整个事件几乎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了。这让那些原本以为可以一个月都不用愁头条的哥谭记者很是暴躁，预约想要采访布鲁斯韦恩的人一下子多的都可以排到明年了。

    只是最终莱克斯卢瑟还是一点事都没有，布鲁斯推测卢瑟可能也没有真的想通过这两个人得到什么。不然在他的指点下，那两个家伙就算再急切，也不会做出这种简单到漏洞百出的陷阱。

    “你说他会当选总统么？布鲁斯。”翻看着手中电子屏上的资料，克拉克几乎有些想不明白这所谓“民众”的意向，都是指谁了，难道莱克斯卢瑟的钱真的多到能买通全国30%多的人？这怎么想都不科学啊。如果是这样，他宁可让布鲁斯去竞选总统，布鲁斯的钱绝对可以买通整个国家。

    “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很有可能，他之前失败过一次，没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参选这次。”盯着蝙蝠洞电脑上飞速滚动的信息，布鲁斯皱着眉头，冷漠的回答着。

    之前的事情让他重新排查了一篇韦恩集团的所有员工的资料，虽然没有出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可疑的，值得注意的地方依然有很多。卢修斯忙的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了，他更是连续几天都在蝙蝠洞内重新安排韦恩集团内部的各种程序，如果他不是在克拉克的身体里，这些事情能让他忙上好几个月，但是现在最多还有两天，他就能处理好。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卢瑟当选总统的可能性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白色制服的超人和灰色制服的蝙蝠侠，他们会变成那样最初的起点，就是当选总统的卢瑟杀死了闪电侠，并且妄图引发第三次世界战争。

    历史似乎总是存在着惊人的相似，如果卢瑟真的当选了总统，布鲁斯觉得他有必要重新定制一套方案，来最大限度的保护所有成员的安全。

    “你是在担心我会变得和其他世界的超人一样失去原则么，布鲁斯？”克拉克自己都有些担心，卢瑟当选总统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事，他对超人和正义联盟那么抵触，说不定会让他借着总统的身份和权利弄出许多针对他们的阴谋。

    “我相信你不会，不过，我们得尽力保证所有人的安全。联盟的存在现在已经成为必要了，如果没有正义联盟，人类无法对抗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外星人，无论为了什么，我们都必须保证联盟能继续存在。”

    “好吧，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越来越离奇了，如果没有正义联盟，世界真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克拉克感叹的说着，看到布鲁斯居然又把面罩戴上，疑惑的说着：“你还要出去？再有一周，我们就可以恢复了，你真的要一直戴着面具出去？不想试试不戴面具的感觉？”

    “完全不想，我去做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超级听力这种超能力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整理好披风和面具，布鲁斯敲了一下键盘，调出了一组气象图片之后，瞬间从蝙蝠洞内消失了。

    屏幕上的图案让克拉克耸了耸肩，无奈的说：“好吧，看样子像是一个需要超人去救援的台风。不过布鲁斯完全不放慢速度，戴不戴面具都不会被看到，他怎么还对那个面具那么执着？”看了看显示器角落的时间，克拉克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戴上了他的那个面具，小声嘀咕着：“这个时候的哥谭正需要蝙蝠侠呢，我可不能缺席，也许布鲁斯只是喜欢那对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