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vip 258. 年关
“刺青?”沈向莞听到这里,不由问道:“是什么刺青?”
连诀沉了沉眸子,缓缓说道:“是一个‘水’字。。 。 ”
“‘水’?”沈向莞拧紧了眉头:“这个字能代表什么?这是个暗杀组织吗?”
连诀摇摇头:“并没有查到更多。有可能只是这个人自己的纹身,但更有可能是个组织的纹身。我会让人继续查下去的。”连诀停顿了一下,面向沈向莞:“莞莞,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好不好?我会处理好的。”说完,把目光看向她的小腹:“我会保护好你跟孩子,也不会让任何人受伤害。”
沈向莞知道,连诀这话也绝不是安慰她才说的,他一定会做得到。于是便点点头:“不过,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瞒着我。”
连诀轻轻抿了一下嘴‘唇’,说道:“莞莞,我不会欺骗你,你只要记住这个,就够了。”而那些危险的事情,他还是会尽量挡住,不让她知道,让她一世安稳。
所以这次的事儿,他还有一样没有告诉沈向莞。上次万寿节他们出宫时候遇到的刺客,事后夙夜拷问的时候,虽然也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但是,那群刺客的‘胸’口上,都有一个‘火’字。这‘水火’二字虽然相差甚远,但是同样都是刺客,同样‘胸’口有字,所以让人不由不往一起联想。连诀早已经让青阳飞鸽传书到京城给夙夜,让他好好再查一下这件事。
只是,这些事情,他不敢让沈向莞知道。
两人说着话,不觉已经到了锦园。
一进‘门’,只见内堂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事连谨。
这几日,沈向莞和连诀他们一直在担心白景萧的事儿,所以没有怎么跟连谨在一起。而连谨的病经过白子衍的调理,也好了不少,能到处走动了。
他很想出去游玩,可是吕临安怕他复发,硬是抱着不让他出‘门’。所以连谨也就只能在园子里逛来逛去。
没事儿就自然的逛到了锦园来了。
这会儿正坐在软榻上,对着一盘棋局发呆。见沈向莞回来了,连忙跳起来:“你们怎么才回来,我一个人都无聊死了!五哥,快来陪我杀一盘!”
连诀并看了一眼沈向莞,对连谨说道:“让你五嫂陪你下吧。”
连谨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看着连诀:“真的?”以往他也说过要跟沈向莞下棋,可每每都被连诀拦了回去。说什么,我跟你下之类的。生怕他连谨会跟沈向莞有什么‘交’流。
可今天怎么了,居然破天荒的让他跟沈向莞下棋?
连谨的‘性’格豪爽,本来跟沈向莞亲近就高兴的不行,所以也不费心思去想连诀到底有什么目的了。高兴的搓着手说:“好呀好呀,咱们开始吧!”
一边看着沈向莞坐在对面,一边殷勤的把棋盘上的残局棋子收拾好。
连诀看着连谨的样子,虽然心里不爽快,但是还是任由他去了。他知道,要是自己陪连谨下棋,沈向莞在一旁看着,未免会无聊‘乱’想,想那些黑衣人的事情,反而劳神。
跟连谨下棋,连谨又喜欢说笑,自然会把沈向莞的思绪引到别的地方去,这样倒是好些。
所以连诀宁愿自己吃点醋,让沈向莞分分心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儿。
果然,沈向莞就把心思放到了棋局上。
过了一会儿,白子衍和白子‘玉’也相伴而来,屋子里就更热闹了些。几个人说说笑笑很是和乐,连诀见沈向莞终于‘露’出笑容,才彻底放心下来。
一转眼,已经进了腊月。
白家今年不同于往年,与‘女’儿相认,了了多年的心愿,况且‘女’儿,外孙‘女’儿和‘女’婿都一起在白家过年,这更是喜上加喜。
白景萧的伤也好的差不多,白家上下也是其乐融融的准备过年。
白家没有掌事的‘女’眷,以往过年只有祖孙三代男丁,未免冷清。今年却是大不同,白老爵爷有心要办得热闹些才好。所以让安冉若主内,白景苏主外,一切都要置办整齐。
安冉若在沈家那么多年,除了成亲的头几年管过家,后来洪氏来了之后就隐居在西苑,所以家里的用度之事一向是不管的,十几年来,未免生疏,不过她想着自己离开白家这么多年,如今才终于得以骨‘肉’想认,不管如何一定要让大家过个好年。
沈向莞不忍母亲劳累,不由的帮她‘操’办。又怕连诀担心她的身子,所以也不事事亲自去办,只是想到了,就让灵儿紫音几人代办。
如此一来,上下事宜倒是很妥帖。
到了除夕这一天,沈向莞午饭吃完了,就被灵儿扶着回了屋子。
这一个月来,她孕吐的反应轻了些,却总是嗜睡,平时吃过晚饭也就困了,会早早的睡觉。可除夕要守夜,沈向莞怕她还是像以往一样犯困,所以要趁着下午没事,先睡了一觉。
她一向睡眠比较浅,所以灵儿帮她点好了安神香,就自觉的守在了外屋。
沈向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些冷。
可是她知道,这个屋子里烧着地龙,况且她在睡觉,灵儿她们也不会让地龙的火断掉。但是她还是觉得有冷风不断的吹来,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冷。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正想喊灵儿问问是怎么回事。
可突然,她觉得不对劲。这个屋子里的气氛不对。
屋子里的窗户关的死死的,并没有什么风,屋子里的地龙还很暖和,而且她额头上还出了汗。
但没错,确实有一股子凉意,让她冷的想要打颤。
沈向莞慢慢的坐起身来,看到对面窗边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身子不由的一僵。
她想喊,可是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她终于明白,那股子凉意是从哪里来的,就是那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那个人,即使站在‘阴’影里,那张苍白的脸也依旧那么瘆人。
沈向莞动了动,觉得自己的半个身子已经麻掉了。她不知道是自己睡觉压麻了,还是那个人做的手脚。她动不了,只盯着那个看。
又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幽幽的一声,彷佛从地狱传来:“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