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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离婚吗?

      总统套房,灯光明亮耀眼,照在一坐一立的两人身上,明明是暖色的灯光,却让人觉得周身都是一片森冷。

    面对曲逸辰愤怒的质问,曲默森只是沉默的吸着烟。

    烟雾缭绕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周身都是冷的芑。

    曲逸辰倒是有耐性。

    一直等着……

    曲默森一支烟抽尽,摁灭在茶几的烟灰缸里,放下了腿,抬眸朝站在他不远出近一米八的大男孩扫了眼,嘴角略带笑意的启口道:“你觉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房间里,会干什么?”

    曲默森的话一出。

    站在哪儿的曲逸辰就冲了上来,一把拎起了坐在那儿的曲默森。

    对于曲逸辰的这举动,曲默森是意料之内的候。

    之所以很轻易的就被他拽了起来,是因为曲默正有意要站起来。

    不过一站起身子来的曲默森,就抚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

    稍稍比曲逸辰高上半个头的曲默森低眼着脸上肃冷的曲逸辰。

    相对于捏紧着拳头,额头上青筋直冒的曲逸辰,曲默森的神色倒是冷静多了。

    “逸辰,今天我就把话给你说明了,舒婉已经是我女人了。”

    “什么叫——是、你、的、女、人!”

    曲逸辰握着拳的手,青筋凸起。

    再次抓紧曲默森的衬衣衣领,森冷的话语一字一顿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

    曲逸辰一拳朝曲默森挥去。

    然而,却是打了了空,被早有防范的曲默森轻巧的给避开了。

    看着如一头被激怒的小猎豹的曲逸辰,曲默森倒还能扯动嘴角笑,只不过那笑意未达眼角,男人眼中依旧是冷厉的。

    “其实,你自己也该知道,舒婉对你从来都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在她眼中,你只是个孩子而已。”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曲逸辰听,不如是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对于刚刚在房间里,不过是因为他说了句:“你倒底是怕佑熙看到我这副样子还是逸辰呢?”

    那女人竟一语不发的就收拾了行李,开门而去了。

    简直把曲默森给气的想要抓回她,一把掐死那可恶小女人!

    虽说他明知舒婉对曲逸辰的感觉不是男女之情,但是每次看到那个女人只顾着那小子的感受,完全不顾他的感受时,他的坏脾气就能轻易的被激出。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男人,也只有舒婉那女人可以如此轻易的就激起他的怒意。

    老子跟儿子争夺一个女人实在是荒唐。

    可也不是没有过的。

    历史上唐玄宗不也夺了儿子李瑁的王妃,册封为贵妃?

    不过曲默森可不是唐玄宗,舒婉更不是那杨贵妃。

    他不可能让舒婉嫁给曲逸辰的。

    而舒婉也不能跟曲逸辰扯上婚姻关系。

    这一点曲默森比谁都清楚!

    ——————

    舒婉是4月30日晚十一点坐夜班机回纽约的。

    这一趟洛杉矶之行,对于她而言,太多的震惊,太多的意想不到,但更多的是混乱不堪。

    萧锦骋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是开口了。

    “是,是离婚。”

    他声音有些干哑,“离婚”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显得格外的沉重。

    这些年一直不愿放弃的一纸婚约,终究是要被撕扯掉了么?

    他和她的最后这一点关系也将不复存在了么?

    心口突如其来的就是一阵绞痛。

    在他答应曲默森那个男人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和她终究是越走越远了。

    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走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他与她的那场年少轻狂的炙~热爱恋,终究是遗落、尘封在了追不回的时光长河中了。

    “好。”她毫不犹豫的轻声道。

    那声音明明轻的像羽毛,却是压得萧锦骋整颗心都是沉甸甸的。

    “下周几?”她问。

    “还未定。”

    “……”

    “时间定好了,我再通知你。”

    “好。”

    依旧是一个简单的“好”字,说完舒婉就挂电话。

    就简单的一个字,似是已道明她对这段婚姻已经是没了眷念与不舍了。

    听着她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

    萧锦骋握着手机手隐隐开始泛白。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他,要奔向那个男人的怀抱?!

    挂了电话的舒婉,看着窗外的晨光。

    如今是早晨十分。

    五月的第一天,阳光明媚。

    在接到萧锦骋愿意跟她离婚消息的时,舒婉心中竟无悲无喜的……

    格外平静。

    她苦苦求了那么多年,终于是等到了萧锦骋的松口同意,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舒婉却高兴不起来。

    可若说悲伤,却好似也没有多伤心的。

    舒婉心里一直都明白,这一刻,总是会到来的。

    这场穷途末路的婚姻,她与他早就没了别的退路可以选择了。

    ——————

    舒婉回到家后,满心疲惫的倒在床上。

    浅浅的睡了一觉后,已是中午。

    舒婉起身进洗漱间洗澡,脱掉牛仔裤时,两枚戒指从裤兜里掉了出来。

    盯着地上散落的两枚银戒,舒婉站在哪儿呆愣好久,然后,又穿好了裤子,出去找到了手机,给快递打了电话。

    “喂,您好,我这儿有两份快递要寄,请您上门收下件。”

    挂了电话,舒婉用信封分别装好两枚戒指。

    填了快递单子。

    只等快递员上门来收件,她就可以处理掉着两枚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