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在他手臂上留下的红痕
镜子里的男人,眼底的青黑色很重,下巴处新生的胡渣,看着就觉得而很刺人,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把眼神从镜子上移开,个艾梵捏捏两眼间的鼻梁,让略微有些酸涩的眼睛得到一丝的缓解。
他们不是想打击他,只是他心里再怎么生气,想发泄,那该找个正确的方式,二不是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来麻痹心情。印子月再他心里到底占据了多少,他的这些举动都明显的表现出来了。经常说着恨她,结果连别人碰一下都碰不得,这样他还要继续说他很她。
“艾凡别继续下去了。”如果爱得痛苦,只能相互折磨,那就停止这样的情感,控制住心,不要再去想,不要再见,迟早有一天会忘掉印子月这个人。就算记起,也不过就是人生的过客,过客终会走过,改在生命力停留的人,自然会停留。
银子月和他,两人不断的相互折磨,不断的伤害彼此,也都无法完全的信任彼此,这样的感情他想不出理由,要继续下去。
放下手,戈艾凡没有例会木唐晨的话,和银子月之间的纠葛,已经有两年多了,如果可以放下,他何必恨了她那么长时间,不断的嘲笑侮辱,来换取心里的好手。两人就像是恶魔的结合体,注定了要紧紧相连,不断的伤害,才能得到想要的温暖,而现在得到的全部都是冰冷。
罗妍的眼眸微微闪烁,透着一种忧伤,似乎在透过戈艾凡在看另外的人。许久之后,她纤长的睫毛扇动,眼角的忧伤失去,嘴角噙起一抹难懂的微笑。走到办公室的窗边颔首往下看,车流繁多的马路,来往的人群,每个人的脚步都很忙碌。
“其实,伤害未必不是一种幸福。”说出这句话,罗妍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那个人,在脑海里的身影依旧,只是由彩色变成了黑白。罗妍相信迟早她会忘记。相爱难,相守难,在爱情里,每步都是未知的障碍在前方,能客服的人会得到最后的幸福,退缩就回到了原点。
他们之间能相互伤害,也是两人的爱情波折,只要能够坚持,总能够看见幸福的曙光。比起很多人,他们已经很好了,能见到,能感受,心里的恨意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爱。
时间在安静得有点寂静的空间流淌着,围绕着他们的气氛,像是掺杂了柠檬,有点微酸。罗妍的那句话,太悲伤了。
一直以为,罗妍不过就是大家宠爱的公主,被关在城堡里,接触不到那些负面的情绪,所以她是美好的。突然当她说出令人惊叹的话语,大家都会觉得吃惊,脑海里的形象出现了水纹,慢慢裂开,变成另外的样子,在慢慢的拼凑成完整的罗妍。
“我只是说说而已。”感觉到气氛被改变,罗妍的笑容加深,想改变那样的气氛。“我想说的是,子月姐会回来。”
她有放不下的人,有在乎的人在这个城市,不可能撒手不管,跟随陌生的桑城离开上海。
瑞士的繁华,是不同伤害的繁华。人群拥挤的瑞士,大家的脚步都十分的忙碌,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只要不拼命,就只有挨打的份。
某个闹市区里面,居住着一些****份子,那些人只要有钱就会为别人卖命。
喧闹着的街道小巷里,那些人正在进行着犯罪行为,偶尔有路过的人,也当做没看到那一幕一样,继续往前走 平板电子书没人会去管别人的死活,在这里,大家都知道多管闲事只会惹祸上身,都选择了自保。
一个身穿风衣的男子,戴着帽子和墨镜,遮住了长相。从风衣的口袋里拿着两张相片,给那些人看,之后丢给他们一些钱,双方交谈了几句,就消失在了黑街,来去匆匆。
而在另一个地方,那里充满了刺激的**,让人不忍去看。
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物品。握在手里的角落里的窗帘被抓出了褶皱,她的手紧紧的抓住窗帘,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似乎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她忍受眼前的一幕,才能强迫接受。
身后的桑城,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他的呼吸会喷洒在她的耳边,近到他随时可以夺去自己的性命。
他的手紧紧的环在她的腰肢上,让她和他的距离更加贴近,不留一点空隙。
她的呼吸不平稳,靠在他的身上,放下抓住窗帘的手,抓上他的手臂。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划出红痕。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眼眸里少见的泪水,积满了眼眶,倔强的不肯落下。
桑城的声音,带着沙哑,看着她的神情,流露出不该有的情感,强迫的让脑袋甩掉那些想法,耳朵谨慎的听着周围的声音。只是臂弯中那个身躯,传来微微的颤抖,似乎在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别怕。”不受控制的说出这句话,声音细小,像在极力隐忍着,略带温柔的安慰着怀里害怕的人儿。
她没有说话,轻轻的摇晃着脑袋,一滴泪被甩出了眼眶,滴到桑城的手臂上。她能感觉到周围的异样,以及在这个房间里,到处都充满着暧昧**的气息,让她觉得连空气都氤氲着**因子。
透过两人紧贴的皮肤,她能感觉到桑城紧绷的身体,以及他身上的反应。靠在他身上,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感受着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两滴泪划过脸庞。
稀疏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声响悉数的传入耳中,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她没办法接受。
男人的声音不断的在整个房间响起,久久没有停歇。他们躲在窗帘后面,不敢用眼睛去看那一幕,如此残忍,如此可悲。
开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松懈,只感觉浑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来支撑自己站起来,瘫软的靠在身后的人怀里,这个时候她顾不得太多。
掀开遮住两人的窗帘,入眼的就是一片狼藉,眼神定定的看着那名女人,她说服不了自己离开,没办法看着因为他们而牺牲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而她确实不管不问。
女人的头看着他们的方向,眼睛圆睁着,却是不说任何的话,或者更确切的说,她已经无法说任何的话了。
人性到底有多残忍,她第一次见识到了,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幕,触目惊心的画面,那个女人银子月有一面之缘,在瑞士银行里,然而就仅仅因为一面之缘,而惹来了杀生之祸,这些全部都是她带来的灾难。
若是能够重来,她一定不会接触这个女人。
她和桑城去办事,正好是这个人接待了他们,但是事情并没有办成,代替各位果管理那些财产的人,没有上班,所以他们只能先离开。
而就在隔天,两人去找这个女人的时候,银行内告知她并没有来上班,两人只能问了地址,去找她,就发生了之前的这一幕。
两人到她的家的时候,她好像是到附近扔垃圾了,所以门没锁,两人就进去等候。而等来的却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只能躲在窗户这里,还好有厚厚的窗帘挡住,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男人打乱了这里的格局,恰好这时那个女人回来了,想阻止他,可惜结果就是被匕首位进了心脏,当场就死亡了。
银子月想阻止,可惜桑城拼命的禁锢住她的身体。她明白的,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就贸然出去,两人都会有事。她只能紧紧的握住窗帘来说服自己去接受,接受她害死了这个女人的事实。
事情并没有因死亡而落幕,男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离开,甚至在他们眼前上演了恶心的一幕。理解不了,那些人的世界是如何的黑暗,才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去折磨一个无关的女人,那么狠心,那么残忍的去折磨。
银子月想伸手捡起地上的衣服,盖住女人的身体,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chi裸着身体。
她刚弯下腰,桑城就拉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出了现场。
她学的是犯罪心理学,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能碰现场的任何东西,这样会留下指纹。尤其是两人还在她上班的地方,打听过她的住址,一旦现场遗留下指纹,就很有可能被圈定为犯罪嫌疑人抓起来,就回不了上海了。
仅仅是一份遗书而已,为什么要带来这么多的灾难,先是伤了戈艾凡,后是身边的人,现在连一个无辜的人也被杀害了,可笑的只是为了一份遗产而已。
她眼里有着眼泪在打转,她的嘴角自嘲的勾起。在哭那个女人的无辜,在笑那些人的愚蠢。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办法用正常的情绪去面对了,没办法接受在瑞士发生的所有一切,这个仇恨,她记住了。
齐群,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让我能够从瑞士回去,是你最大的错误。想要遗书是吗?那就从我身上夺过去吧,但是我不会给你想得到的东西。
没办法,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