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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吊死鬼来了

      屋门好似有一片裙角飘过。温青梧起身,披上外衫向着门口走去。

    夜半寒风阵阵,让温青梧裹住了身上的外衫。她转头看了眼紧闭着的窗户。留吉晚上睡前,是关了窗户的。

    掠过脖颈的冷风却又那么真实而渗人。

    温青梧停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便在此时,门口雕花月门边上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手指修长,僵硬的,冲着温青梧勾了勾。

    温青梧后退半步,待定眼看去时,雕花月门边什么都没有,只有银钩勾起的纱帘轻轻飘荡。

    飘荡?

    可是屋子的窗户,留吉关得很严实。

    温青梧捏紧手掌,向着月门迈开脚步。

    屋外冷风吹得呼呼作响,好似怒吼的精怪,呜呜叫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而诡异。

    温青梧转过门,眼前赫然出现一双绣花鞋。往上,绣花鞋上是一双浮空的双腿。再往上,便是及踝的襦裙。

    温青梧抬头,赫然看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的头悬在脸上,面目狰狞可怖。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高琴琴死死地盯着温青梧,充满怨恨。

    温青梧仰着头,看着吊死在梁上的高琴琴。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竟是自己死前,是不是也是这模样?

    那实在是有点丑。

    “真丑。”温青梧想着,便喃喃出了声。

    有血滴从上方吊着的高琴琴眼角滑落。

    温青梧脸上一凉。她抬手,抹了抹脸上,手背上赫然出现一抹鲜红,带着刺鼻的血腥味。她抬头再看,之间前方空荡荡再无一物。

    “你在找我吗?”耳边忽而想起一阵声音,近在咫尺,连冰凉的呼吸都打在了温青梧的耳根处。

    温青梧转头,看着近在咫尺地高琴琴。她挨得及近,面色惨白而阴森,留着血的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爆开,头发像是有了生命,无风自舞。诡异而可怖。

    温青梧皱眉,而后直接抬手,打开了高琴琴近在咫尺的脑袋:“滚,太丑了。”

    下一刻,高琴琴便像是不倒翁一般回了来。冲着温青梧张开血盆大口,狞恶阴毒地尖叫道:“贱人,我要你偿命!”朝着温青梧袭来。

    温青梧侧身躲开,伸手去抓,却只是抓到一片虚无。

    温青梧看着又侧身袭来的高琴琴,干脆站定了身子,不避不让。哪知到了近处却忽而画出了一片实形,对着温青梧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温青梧趁着高琴琴化实形的间隙,退开避过抓住高琴琴的脑袋猛地按到地上,一阵狂揍。高琴琴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那力气却出乎她意料的大。怎么也挣不开。

    到最后揍得实在没有力气了,软软地躺在地上。

    温青梧放开了手。看着因为自己放开而又变成一片虚无的高琴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半虚半实的高琴琴,声音冷冽带着不屑:“你是人,我杀的了你。做鬼,我也可以灭了你。”

    这时,地上的虚无人影抬头,恶狠狠地看着温青梧。

    看着高琴琴的目光,温青梧闭上眼睛,按着记忆里祖母的姿势张开了手臂,手臂挽了一个怪异的手势。

    巫术中有巫舞——傩,其中便有驱鬼杀灵的仪式。

    随着温青梧嘴中念诵,高琴琴忽而觉得脑子似乎被一只手抓住。

    “温青梧,你在作何!”高琴琴抬手按住自己的头,声音尖利。

    温青梧停下手中的动作,睁开眼看着高琴琴:“我说过,做鬼,我也可以灭了你。”其实她根本不会完整的傩。只记得祖母跳过的几个动作而已。

    高琴琴抬头,看着温青梧,恨意十足:“是你害死了我!”

    “若不然,我乖乖坐着等你来杀我?”温青梧嗤笑,看着高琴琴的目光,比她还要恶还要狠:“再不走,我现在就灭了你!”

    说着,就要做姿势,便在此时,之间一阵白风刮过,地上的影子撕声尖叫着立时不见了踪迹。

    温青梧站在原地,转头看向屋子,纱帘定定,不再飘荡。连屋外呼呼怒吼的风都安静下来了。

    看来祖母说的没错,若是遇到小鬼,不要怕。他吓你,你要比他更吓人。他恶,你要比他更恶。

    这样他就会怕你。所有小鬼都是欺软怕恶的。

    果然。

    黑暗的屋外在此时亮了起来,温青梧抬手,想要挡住刺眼的阳光。耳边响起轻轻的呼唤声。

    “主子,醒醒。主子?”

    温青梧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着已经被银钩挂起来的床帘,天光已经透过窗柩照进了屋子。留吉跪坐在床边,看着温青梧:“主子醒了。这会儿已经卯正了。”主子说了练武后,都是每日卯初就起身开始练了的,今儿他在殿中等了许久都不见来,便过来叫主子了。

    温青梧没有说话,目光扫过月门边的纱帘,和外头横在房顶的梁木。

    “奴婢去给您打水。”留吉看着温青梧还迷糊的模样,起身向着外殿走去。柳叶已经在殿外洗着衣裳了。

    “柳叶,主子起来了。”留吉拿着铜盆经过,开口道。

    柳叶应声,起身脱下犊鼻,擦干了手上的水走进屋子服侍温青梧起身。

    不大会儿,留吉打了水进来,转头看了眼温青梧,忽而道:“主子,今儿早上奴婢突然想到个事儿。”

    温青梧张着手由柳叶穿着纱衣,闻言抬头看向留吉。

    “昨儿,”留吉指了指屋子上的房梁:“是她头七呢。”

    温青梧回头,看着给自自己绑着的胸带,提着高了些:“那你梦到她了没?”

    留吉摇头:“说来也怪,昨儿头七,竟然一点儿动静没有。

    所以说鬼神这些东西呀,有时也不是那么可信的。”留吉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