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害羞啊？”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没有回应，也没敢看他。

    但是，那声音已在身体一侧，显然是靠过来了。

    他的手，往我的肩膀上微微一搭，我刚想耸肩脱开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是抖的。

    他怕是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马上就缩了回去，有些结巴的说：“那个，那个……今天晚上。”

    “把灯关了吧。”我说。

    那刻，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大胆，可是，那时那刻借着微微酒意，就是那么大胆的说了出来……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关了。

    客厅里的灯光照进来，他站在门口时，像个人体雕塑一般。

    “那我去别的房间……”

    “……你抱着我睡吧。”我说着，直接躺下身子，侧过去背对着他。

    心在那刻跳的并不是特别快，只是整个房间仿佛氤氲上了一股很特殊的气氛。

    我在想，今晚会是我的初夜吗？

    我没吃过猪肉，可是见过猪跑。

    当年在冯艳的店里，就在那楼梯的拐角处见过她与那些民工大汗淋漓，那模样仿佛要死了一般的嚎叫。可是，那种痛苦的声音里却又有一种让人心痒的东西在来回的攒动。

    我也曾在云飞ktv里见过那些女孩跟陌生男人在房间里大战，那时候长大的我已经没了小时候的青涩，可是，我也未曾品尝过禁果。

    有那么几次机会，我可以将自己交给陆厉，可是，阴差阳错的一直没有那么做。

    “吱”的一声，我感觉身后的床垫往下轻轻的塌陷了一些。

    那刻，又莫名的想到继父李胜，当年，他见到我来了第一次例假之后，就想着占有我。那个夜里，他酒后来到我的房间，手伸进了我的被窝。

    那刻的我吓得要死，而此刻我的却安静的像只兔子。

    “呼……”他那紧张而轻微的叹息声后，我感觉他整个人都躺在了我的身后。

    我是不是该转过身，拥进他的怀里？

    如果我不主动点的话，他或许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吧？

    可是，我想转身，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了似的。

    他的手，慢慢的落在了我的腰上。

    “你…你的身体有点儿僵。”他说。

    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我不止是僵了，还有些抖了。

    尤其是，那刻我的身体仿佛开启了敏感模式似的，他轻轻的碰触，都会让我的心跳加速，呼吸都跟着憋不住的难受。

    “我……”我尝试着说话，可是发现口干的说不出话，说口干呢，口腔里却明明有那么多的口水，一个劲的吞咽。

    他的手想往前，可是轻轻的抖动之后，又往后，继而无处安放似的不知道去哪儿的，停留在了原处。

    “因子？”他轻轻的唤了我一声。

    “嗯……”我应声。

    “我…我应该是没有经验。”

    是的。

    他失忆了，哪怕曾经做过，也可能忘了吧？

    不过，或许是我想多了，曾经他倘若对我真诚以待，那他绝对不会跟何百合去做那种事。想起今晚何百合想去搂抱他时，他反感的将她推放到沙发上的冷漠，便觉得他有可能也是第一次。

    “我也没有经验。”我说。

    “你……能转过来吗？”他问。

    在他话语的带动下，我慢慢的转动身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轮廓，他挺拔的鼻梁呼出的气息，轻而易举的扰乱了我的睫毛，和心脾。

    带着烟草的味道，带着紧张的感觉，也带着曾经熟悉的温度……

    我抬起双手，轻轻的捂住了他的耳朵。

    这曾是小时候，他保护我时的动作，那时候李胜跟冯艳在屋那边嗷嚎乱叫时、当他们争吵打架时、当他们骂天撅地时，他就会像我现在这样捂住我的耳朵。

    “哥……”我轻轻的喊了一声，我知道捂住耳朵后，他听不见。

    他就那么看着我，眸底里没了往日的冷厉，只有此刻的朦胧。

    那刻，我在他眼中入迷似的，让他屏住了呼吸。

    “我想了你那么多年，爱了你那么多年，你知道吗？”

    他见我在说话的时候，抬起手想拉开我的手臂，可我摇了摇头后，他就停了下来。

    我想说我爱他，我想说好多好多的话，可是，那刻不知道为什么，眼睛越来越朦胧，直到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并拭掉我的泪。

    “我在爱你啊……”我说着，探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我很熟悉他的唇，薄凉中带着丝烟草香，微微冒尖的胡茬在唇上传来特殊的触感，在我心里不断的痒来痒去。

    吻了他的唇，又吻了他的鼻、他的眼、他的眉、他的耳，直到在吻他脖颈时，他骨子里的火焰被我彻底点燃。

    翻身，气喘着将我压在身下，伸手给我解衬衣，却又按耐不住的直接从下面撸了上去。

    “哥……”我忽然有些紧张。

    “我……”他更是紧张的半撑着身子。

    我的腿能感觉到他下身的想，他那急促的呼吸声像是只有了瘾的狼。

    “我，我自己来……”我说。

    ……

    一阵急促后，又一阵安静。

    我平躺下后，他的情绪也舒缓了很多，身体也没有刚才那么强势。

    慢慢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住了我，手在我小腹上轻轻的盘旋，指尖每一次的划过，都会让我绷紧。

    浑身仿若木头一般的生硬。

    “放松……”这次换他来安慰我了。

    “我，我……”我想说什么，可是，每一次的肌肤相触都让我说不出话来。

    当他的舌尖向下，滑了含了我的敏感时，我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泛滥了。

    我知道他是没什么经验的，但是，我也知道他是个极具天赋的男子。或许，这是相爱人之间的默契——每一次的吻与触都能撩起阵阵的热火。

    他控制不住了，

    他的狼性冲了上来……

    “哥……！”我的手使劲的环抱住他，指甲在他轻微的试探中，深深的嵌进他的后背。

    “我爱你，我，我会负责，我绝对发自真心，我真的爱你！因子……”

    “叫我菲菲！”

    “菲菲？”

    “对，叫我菲菲……”我因为腹部紧张的痉挛，我说话都开始发颤。

    “菲菲……”他轻喊了一声。

    “哥……我，我爱你！”我使劲了搂住他。

    “我也爱你……”他说。

    “啊！！”我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在那阵剧痛中，我死死的搂住他，我告诉自己，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退缩！

    我爱这个男人，一生一世，我都要想尽办法跟他在一起！

    就像张扬与子州那样，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伴着他！不管上天给他多少伤害，我都会拼了自己的给他弥补。

    我爱他，他也爱我，就足够了！

    嗯……

    我刚想清晰的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身下那种痛却慢慢的消失了，而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击穿了大脑，让我根本无法去思考任何问题。

    我就感觉自己像是海边的礁石，感觉到那浪一次比一次汹涌，一次比一次酣畅。

    我的呼吸从紧张的急促，变成了无法出气的急促，我被那一次次汹涌上来的感觉压制的仿佛无法呼吸，而那种感觉却又让人那么的…那么的舒服……

    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小腹都在起伏，每一次的潮起潮落都在一点点的模糊着我的神智。

    “啊……哥…哥啊……”我禁不住的发出一声声的呢喃。

    “菲菲……”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嗯…啊……我…我……哥……”我不知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解开了禁忌似的，身体张的很大，我想拥有他的所有，我想啊……

    “哥…哥啊……我，啊……”我感觉自己说话都像是梦呓，我没了理智，只有身体在不由自主的迎合。

    我受不了了。

    我真的！

    “啊！！！”

    我仿佛看到那大浪里面出现一头巨大的龙，在海里上下翻滚，好大好大的一条龙，

    大的仿佛要将整个海都撑满！！

    那种饱满、那种纠缠、那种一次次的浪拍，终于迸发了出来！

    “哗！！”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

    房间里却只剩下了阵阵累竭的喘息。

    我的手好粘，那是他，背上的血……

    “轰隆！”

    窗外一道闪电闪过之后，传来雷声。

    我害怕的缩了缩身子，他却忽然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依然在我身上，双肘撑在我的双侧，手捂着我耳朵的端详着我。

    又是一道闪电，他的眉目被耀的异常清晰。

    他笑了，笑的很好看很好看……

    轻轻的松开我的耳朵，笑眼注目于我，“再叫我声哥听听……”

    “哥……”我刚叫完，身下忽然有什么东西就起了变化，“哥，你……”

    “今晚，不睡觉了好不好？”他嘴角勾出道坏坏的、惹人心痒的笑。

    “不要，不行不行……”我紧张的要躲。

    可是，这猫吃了一次鱼之后，那就是占了腥味的猫了。再碰见鱼的时候，那里能拦得住它的嘴。

    今夜的他就像那沾了腥的猫，而我便是他的鱼肉了……

    &

    我不知道那夜经历了多少次，只知道有好几次感觉自己都要晕过去了。

    可是，他却像是永动机一般不知疲惫的索要。

    …

    第二天，醒来时，窗外还淅沥沥的下着雨，我却下不了床了。

    掀开被子，那抹红告诉我，现在我是个女人了，我是魏顾海的女人了。

    “咔嚓”一声，卧室门忽然开了。

    魏顾海上身的黑色衬衣上都是雨水，手里拎着豆浆油条说：“起来吃早餐啦。”

    我捂着被单，努力的坐起来，可是身下立刻一阵疼，疼的我当即就白了他一眼。

    他笑着靠过来，看着我裸露的肩，那眼神就慢慢的不太一样了。

    “出去给我拿过衣服来！”我命令的语气说。

    感觉如果不让他立刻出去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他被我一嗓子喊的，眼神当即就变了回来，“好好好，我去给你拿衣服。”

    话毕，立刻拎着豆浆油条的走了出去。

    看他走路健步如飞的样子，真感叹他那妖怪般的体质，以前也没见哪个农民工对冯艳那么厉害啊。

    “出去，关门！”他将衣服拿过来后，我命令的语气说。

    “好，赶紧穿上洗漱，牙膏我都给你挤好了。”他微笑着说。

    ……

    洗漱后，他已经将早餐在餐厅里摆好了。

    我过去后，便看到他还有些怕我似的抬头看着我。

    他越怕我，我就越盯他，直到盯的他有些心虚时，他才颤悠悠的说：“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整的我跟干了什么坏事儿似的。”

    我移动脚步，每移动一次脚步，跨都生疼生疼，不得不扶着桌子坐下。

    刚坐下，就看见他用那呆了似的目光，看着我这狼狈的举动。

    我坐下后，很是“严肃”的盯着他，冷笑一声的质问：“魏先生，昨晚您可满足？”话毕，拿起桌上的一根油条。

    刚端详了一下油条的形状，身下竟莫名的一阵隐痛？

    再看看这油条形状，脑海中顿时就回忆起昨夜一幕又一幕，脸刷一下就红了，当即就将油条丢了回去！

    “我昨晚还行，你……不吃么？”

    “不吃了！”

    “那你喝点儿豆浆……”他推过盛满豆浆的碗。

    我低头刚要喝的时候，却看到碗中那荡漾的白色，脑海中当即就想都了某种白色液态物质……

    慢慢的抬起头，感觉这家伙是不是故意买这样的早餐啊！？

    他见我眼中带着火，整个人就呆萌的看着我，“你这，你这又，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