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看过了证据，该是你们负责的时候了。”

    惧意具化成实体，顺着声音爬上诬陷者的的后背。

    从没有想过，貌美无害的皇甫夜的声音也可以冷如寒冰。

    “莱奥。”

    “在，少爷。”

    “帮她们收拾东西，请她们今天就离开洛可阳光。每一个与此事有关的人，没有例外。”

    皇甫夜丢下最后的审判，带着苏小眠离开。

    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女生们，在皇甫夜转身的瞬间，如同被瞬间抽去血色，整个人都变得惨白。

    “知道了，今天会办好她们的退学手续的。”

    为首的梅清，脸色惨白，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地。

    不一会儿，哭声连成一片。

    ……

    车子在行驶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皇甫夜冷着脸，莱奥也不说话。车中是难捱的沉重气氛。

    苏小眠想缓和一下车内气氛——

    “我来说个笑话吧，哈哈。”这诡异的“打破沉默”第一句。

    “闭嘴。”被皇甫夜毫不留情地拒绝。

    “那让我看看你的伤，莱奥说你在楼梯上摔着了。”

    苏小眠一边说一边想掀皇甫夜的裤脚。

    “你操心你自己吧。” 皇甫夜一掌拍落她不安分的手，然后瞪了一眼开车的莱奥，很明显是责怪莱奥太多嘴了。莱奥在后视镜里被皇甫夜眼刀劈上，只觉得喉头一噎，连连咳了两声。

    “……我刚才反省了，她们的心情，我能够了解。”苏小眠望向车窗外，又冒出了一句。

    皇甫夜斜了一眼苏小眠。

    “在她们心中，少爷是她们心中的神。而我却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嗡飞舞在少爷周围，真的很碍眼吧。‘真想用苍蝇拍狠狠拍死在墙上’——这样的心情，我能理解……”

    “你对自己的定位——可真准啊。”皇甫夜忍不住嘲讽。

    “其实，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我在学校里避着少爷的，有多远我躲多远，我一直觉得自己够小心，但是，她们显然都知道了……”

    苏小眠老实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没有发觉皇甫夜的目光渐渐异样。

    他似乎想理解苏小眠话里的意思：“你意思是，都怪我咯？”

    苏小眠点头。皇甫夜捏紧了手心。

    苏小眠猛甩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别说了。你别自作多情了，怎么可能是为了你！你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从这车窗丢出去。”

    皇甫夜早没了耐心。

    苏小眠怎会知道，他看到那些照片时的心情，看她买面包却没钱被哄笑，发现钱包被扔入喷泉池自己扎起裤管捞到天黑，看她在餐厅买餐，却被人恶意绊倒在地，汤汤水水洒了一身，还自己拿洁具打扫。

    自恃冷静的他，看到照片的当场都抑不住怒火连天。

    招致这样明显的恶意，她却还在这里自罪自责，甚至，还想揽责到自己身上，为那些人说情。这到底是懦弱还是单纯？还是她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没用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