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一点，希望各位不要对我们的虚拟偶像们做一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哦，由于互动技术，她们恐怕会对各位所做的事情产生相应的反应。如果将她们惹急了，万一她们真的实体化了来找各位的麻烦，本公司可是概不负责地哟！”

    这一下子，台下终于发出一阵哄笑。许许多多的人也是站了起来，开始和他们身边的虚拟偶像们进行互动。一些譬如握手，行礼，简单的触碰之类的动作，每一个虚拟偶像的反映都不一样。真的就像是真人一样的可爱！

    当然，这样的即时互动也让那些妻子和女友们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丈夫或男朋友，不让他们去对这些虚拟偶像们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过，一当男性虚拟偶像刚一登场，便立刻惹得许许多多的女性连连尖叫！毕竟，相比起现实中的男性来说，这些虚拟偶像实在是太帅了嘛。

    何清芷似乎也明白了虚拟偶像到底是什么，但对于这些女人尖叫的那个兴奋点她似乎get不到，毕竟相比与虚拟不可捉摸的人，她还是更喜欢跟实实在在的人打交道，仿佛那样才能感知自己真实地存在着。

    原本看着身后的姬妩媚很高兴的龙涛，现在却是叹了口气轻轻地将脸上的那个虚拟眼镜取下。

    何清芷见状，也稍稍拉下眼镜，十分奇怪地问道：“龙助理，怎么啦？”

    龙涛将眼镜和耳塞往桌上一放，再看看四周那些正在为t台上走秀的虚拟偶像而惊艳的人们，更是表现出满脸的沧桑，摇了摇头。

    “哎，可惜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穿着花衬衫的宅男也是走了过来，开始拿起照相机拍起姬妩媚的舞蹈。之后，他取下眼镜，看着单反中什么虚拟偶像都没有拍下来的数码照片，苦笑了一声。

    “可惜了啊！可惜。这么盛大的时尚节目，竟然没有那个最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孩。”

    这个宅男的话让旁边的龙涛听在耳朵里，他连忙回过头，看向他。

    而这个宅男现在也是瞥了一眼龙涛，不由的摇了摇头，说道：“兄弟，你很喜欢这些虚拟偶像吧？但告诉你，我也不怕得罪你，这些虚拟偶像在我眼里看来，全都是渣渣。”

    “哦？你也这么认为？”龙涛也来了兴致：“可惜啊……这些虚拟偶像都很好。但是，却没有我心目中最应该出场的虚拟偶像。”

    靳焱森现在也是摘下眼镜，看着这个跟龙涛对话的宅男。说实话，他原来第一次知道龙涛有这样的嗜好。

    “哦？”这个宅男调整着手中的单反，冷笑一声：“那么，你所谓的最应该出场的虚拟偶像……是谁呢？媛音？姬公主系列？还是妖精系列？”

    龙涛十分不在乎地摇了摇手指，他冷笑一声，说道：“看起来，这位兄台也对这里的这些虚拟偶像毫不在乎嘛。不如我们数三二一，一起报出那个曾经最轰动，最感动天地的虚拟偶像的名字。看看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宅男哈哈笑了一声，十分干脆地放下手中的单反：“好！我也很想知道。”

    两个宅男仿佛找到了天涯知音的感觉，两人竟同时数道：“三、二、一！”

    接着……

    “初?音?未?来！”

    这一瞬间，靳焱森额角抽紧，脸上的表情是相当的震惊，龙涛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何清芷的嘴角也抽了抽，如果靳焱森一样的冷面助理龙涛竟然是这样的！

    她和靳焱森的眼神在空气里相碰撞，竟然都是那么不自然地避开了。何清芷想说自从上了这艘船，总觉得画风变得有些奇怪了。

    两个宅男竟然感动得快要抱在一起，就差热泪盈眶了！

    “我……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初音miku。就只有初音miku！你也喜欢miku吗？！”

    那宅男用力点头，闪着星星眼凝视则龙涛。

    “当然！我最喜欢她了！我小时候就是听她的歌的！二十多年了，我到现在还存着她的一些老歌！一直到现在……一直到现在啊！”

    “咳咳。“靳焱森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并狠狠地瞪了龙涛一眼。

    龙涛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刚刚有点得意忘形了。

    不过另一方面，靳焱森怎么总感觉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诶，这位小姑娘看着挺适合古风cos，还有好多二次元角色cos啊，有没有兴趣来我的研究会，我免费给你当摄影师呀。”宅男这话是对着何清芷说的，说着他还拿起手中的单反猛地朝何清芷拍。

    “你哪家杂志上的？难道不知道没有经过女孩儿允许是不能随便拍照的吗？”靳焱森严肃地说道，那架势宛如何清芷的监护人。

    何清芷第一次非常赞同靳焱森的话，她使劲朝那宅男点头，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我说你们讲理不？你是小姑娘的什么人？小姑娘都没说拒绝呢，你凭什么替她拒绝？再说，我可是一个很有节操的宅文化研究者！只要这位小姑娘没有拒绝，我就可以拍她，如果你不让我拍的话，我就要控告你妨碍新闻自由，我们到时候法庭上见！”

    终于，这最后的一句话让靳焱森的神色一凛！他立刻想起来，眼前这个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拿着单反的宅男究竟是谁。

    当下，他猛地将这个宅男推开，十分严肃地将何清芷拉到身后，正色道：“无良律师聂轻尘——没想到，竟然是你？！”

    这个被推开的宅男也是一愣。之后，他摘下自己鼻梁上的那副眼镜。

    瞬间，那张充满了妖媚气息的脸庞就出现在了靳焱森一家的眼前。这个曾经在法庭上将靳焱森逼得哑口无言的律师，现在，也是用一副尖锐的眼神，紧紧盯着靳焱森！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怎么？当不了大少爷又跑来跑腿来了？”。聂轻尘冷笑，那眼神再次恢复了以往的阴冷与妖媚。

    靳焱森也是一脸的冰冷，紧盯着这个揭了自己老底的律师。而在他身后的龙涛一听宅男身份顿时不敢言语，退了两步站在老大身旁，那是护犊子的架势，毕竟眼前这个人那可是老大的死对头。

    龙涛刚才原本对其的片刻好感，也是刹那间荡然无存。“原来是你这个无良律师！”

    聂轻尘瞥了一眼龙涛，不由的，嘴角发出一抹冷笑。

    他十分潇洒地高高松开手中的单反，然后，高高举起双手！

    靳焱森从始至终都镇定自若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也就在龙涛以为他想要做什么，而紧张戒备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是双膝一软，双手握住靳焱森的右手，半躬着腰含情脉脉地说道：“焱，你让我拍拍她的初音cos照吧，让我拍拍吧，这是我聂轻尘只此一生的追求呢！”

    靳焱森的手被聂轻尘紧握着，他此刻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滚！”只一个字来表达他此刻的怒意。

    何清芷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搞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而那个宅男对她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才不要去当伶人，去给她当什么coser，不是她歧视伶人，而是她一个半古人，曾经又如此高调存在过的古人，还没有那么开放的好吗？

    “喂，聂律师。你可是一个社会精英啊，这样不觉得丢脸吗？”。龙涛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兄弟，你也变的太快了吧？跟着你的主人一样是条变色龙？”

    “你……！”

    面对靳焱森的拒绝，聂轻尘倒不是特别生气，那张妖媚而帅气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个十分潇洒而献媚的笑容：“谁说精英就不能喜欢初音了？哪条法律规定精英就不能宅了？人家就是很喜欢初音，很喜欢这个古典的小姑娘嘛。”

    “可是，你是个律师。律师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节操的职业。”何清芷忍不住，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说两句，她要表明自己的拒绝。

    “谁规定律师就不能做宅男了？我宅我骄傲！不可以吗？！”

    “……”

    “走吧，学妹，有的人根本不用搭理！“靳焱森说完就拉着何清芷转身离开，身后紧跟着龙涛。

    聂轻尘锲而不舍地跟过去，他就是觉得那个女孩儿的气质很像他喜欢的虚拟偶像，所以，他只是追求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啊，有什么问题？为何靳焱森像防狼一样防着他？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正常！

    就在聂轻尘大步跟过去的时候，一个人慢悠悠地从宴会厅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她的手上端着一杯鸡尾酒，十分轻快地来到聂轻尘的身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

    “聂律师。上船之后一直都没有见到你，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啊。是朋友吗？和我引荐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