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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半羞人

      婆婆忙完手里的活,这才去了齐丰的婚房里,刚进去就看见儿子贴心地给新媳妇夹肉,还听见儿子说让自己做饭不要放葱花,顿时心里有些不痛快,新媳妇刚进门,天还没黑就等不及要跟儿子睡觉了,哪里有半点新媳妇的矜持,实在太不知羞,耻了。

    勾引儿子就算了,居然还在背后挑三拣四,还嫌弃碗里有葱花,她以为这些平日里能吃得到吗?也不看看自己娘家多么穷酸,别说葱花,就是烂青菜叶子都吃不着。

    身在福中不知福,婆婆这么一想,沉着脸色走了进去。

    “吃上了?”婆婆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田穗穗身为新人,见到屋里来了上年纪的,立马猜到对方应该是长辈,她忙站起身子。

    齐丰也赶紧站起来,叫了一声娘。

    原来,这个没有笑容的妇人是她的婆婆,既然是齐家儿媳妇了,她自然应该敬称婆婆一声娘。

    “娘。”她硬着头皮,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句。这个娘,她叫的极不顺口。

    “嗯。”妇人应了一声,审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田穗穗身上,二儿媳妇倒是会来事,张口就能叫出娘来,这点倒比大儿媳妇当年强了不少。而且看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倒像是个听话的。

    婆婆这才缓和了一下脸色,脸皮笑了一下之后,才说道:“吃完之后记得让齐丰把碗筷端出去。”

    “是,我知道了。”田穗穗立马应承下。

    婆婆转身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似有似无地看了儿子一眼,也不知道她那是什么神情。

    不过婆婆一走,田穗穗当即松了一口气,婆婆在的时候她的确太拘谨了,她想给婆婆留下一个好印象。

    “娘走了,你快坐下来吃吧,不然一会就凉了。”齐丰忙招呼田穗穗坐下。

    “唉。”她应下,不再拿捏着,赶紧吃起来,不然一会婆婆又要来催了。

    吃完之后,齐丰将碗筷端了出去,这时候屋子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了。

    想起刚才婆婆进来时的脸色,她心里就膈应的不行,不知道婆婆为啥给自己冷脸。好半晌她才恍然想起,刚才还未谋面的小姑子慌张地跑出去了,嘴里还喊了一句羞死人了。她才刚到齐家,婆婆一定知道了这件事,因此才对自己有误解的。看来以后得好好表现,争取在婆婆心里树立好形象才行。

    新媳妇,勤快一点才招人喜欢,那她以后就勤快点,好让婆婆早一点对自己改观。

    不一会,门外响起一句清脆的女人声:“弟妹,我是你大嫂。”

    “哦,嫂子啊,快进来吧。”田穗穗在屋里应了一声。

    随后,一个身穿深紫色襦裙的年轻女子面带笑容地推门而入,看见新娘子正安静地坐在床上,头上的喜帕随意地散落在床沿上。

    女子一进门,那审视的目光就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田穗穗觉得自己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她忙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嫂子。”

    “唉,好妹子。打今日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只管问嫂子我。”女人打量着田穗穗客气的说道。

    她心里暗忖道,这个小丫头长的确实水灵灵的,挺秀气,就是娘家不怎么样。这小瘦身板能吃的了田里的苦吗?下意识地,这个女人在心里跟田穗穗较量了一番。

    田穗穗在职场混迹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只一个眼神将能将对方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尤其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主,一群女人里容不下比自己更美的。

    这种思想太普遍了,这个大嫂跑自己屋里来,看自己的眼神像观赏动物一样。

    她还不是好奇二弟的媳妇是个什么模样,妯娌之间免不得一顿攀比。

    田穗穗猜中大嫂的心思,倒也不计较,客气地对这女人说道:“多谢大嫂关心,大嫂站着说话累,快些坐下吧。”

    这女人就是来看个稀罕,她可没心思坐下来聊天,再说今日是人家新婚夜,她哪好意思赖在这里不走。忙摆摆手,“不了,不了,一会齐丰来了你们就早点休息吧。嫂子这就出去了。”

    “唉,嫂子慢走。”田穗穗往前送了几步,门从外面关上之后,她才坐回床沿上。

    她扭着身子,慢悠悠地收拾着床上的花生红枣,门又咣当一声被撞开了,她忖道新媳妇就这么招人稀罕啊,又是谁来看自己热闹了。

    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一看,只见齐丰正拎着两桶热气腾腾的木桶,进来放好木桶就将门栓插上了。

    “穗穗,你先洗吧。”齐丰难为情地避开身子,背对着田穗穗说道。

    “好吧,那你过来收拾床铺,顺便将床帷放下来,你躲在里面不准偷看。要是被我发现的话,就罚你睡地铺。”田穗穗娇俏地笑道。

    “瞧娘子说的,我可是正人君子,那种偷窥的事,为夫还不屑与做呢。”齐丰信誓旦旦,心里却想,他不着急看,反正一晚上能看个够呢。

    他还不知道田穗穗心里打什么主意,自己想的美滋滋的。

    果然,田穗穗一边洗,一边防备地看着床那边,只见床帷帐不时地飘荡几下,想必齐丰正在铺被子呢,她心里美美地想,这家伙还挺听话的。

    “哗啦!哗啦!”

    屋内响起清脆的水声,田穗穗洗澡撩起的水声传入齐丰的耳朵,他不受控制地倾听着扣人心弦的水花声,心也跟着那节奏跌宕起伏。

    田穗穗洗好之后穿上事先准备好的深衣,伸手掀开床帷帐的时候,看到齐丰神色有些微恙,耳朵也有些发红。

    “我洗好了。”田穗穗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生怕碰到齐丰。

    齐丰呆愣地笑了笑,扭捏地说道:“那你先睡吧,我也去洗洗。”

    田穗穗很快钻进了新被窝里,侧身朝向里边。男人洗的很快,撩拨的水声一下接着一下。

    “哗啦!哗啦!”

    田穗穗躺在软乎乎的被窝里发呆,齐丰洗的那么快,想必是猴急了吧。

    不行,她才跟齐丰认识几个时辰,自己都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人,怎么可以接受他?再说,真要刚认识就上,床?她心里犹豫了,虽然论长相齐丰也是比较理想的对象,可是毕竟两人还没有感情,总要先磨合一下才行。

    磨合?磨擦?结合?天啊,她顿时被自己突如其来的龌龊想法惊的脸颊发热。

    古代人真会遣词造句,还那么有先见之明,磨合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将两个字拆开,直接按照字面的意思理解,实在太羞人了,简直比现代人那个圈,圈叉,叉还要直白。

    就在田穗穗胡思八想之际,齐丰已经穿着深衣钻到了床上,很快便钻到挨着床边那个被窝里。

    “穗穗,你睡了吗?”齐丰试探的问道。

    田穗穗想装睡,可是又怕男的来硬的,于是她假装困倦,声音含糊地说道:“是啊,又累又困,咱们赶紧睡吧。”

    听出穗穗的困乏,齐丰有些失落,新娘子折腾了一天,肯定早就累了,他怎么好再扰乱她休息。对方沉默了一会,似乎心有不甘,但又几分不舍。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清瘦身影,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她的被

    子重新往上提了提。

    他的动作很轻,很缓,生怕惊动了将睡似睡的女人。

    田穗穗察觉到背后的那些贴心的小动作,心里头甜的跟沾了蜜一样。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并不能因此确定齐丰是真的如此贴心。或者,他只是为了表现自己而已。她背对着齐丰假寐,时刻警惕着身后男人的动作。

    久久之后,田穗穗感觉到阵阵倦意席卷心头,这时候却听见男人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为夫也睡了。”

    渐渐地身后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这时候田穗穗才彻底睡去。

    两人都沉沉睡去,屋内一对大红的喜烛仍然放着柔和的光芒,只是身子却越来越短。

    不知何时,田穗穗被一股尿意憋醒,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屋里好像没有放便盆啊,这可怎么办?

    抬眸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仍旧漆黑一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天亮。她都快憋不住了,身下传来阵阵酸意,不行了,不行了,她真的要去方便一下。

    可是外面那么黑,她对外面又不熟悉,怎么敢半夜跑院子里去解决啊,这下可难住她了。她心里急切地巴望着赶紧天亮吧,再忍一小会,再忍一小会。

    田穗穗被折磨地睡不着,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

    齐丰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睁开眼却瞧见田穗穗皱眉咬着下唇,那副憋屈和隐忍的模样,令齐丰顿时睡意全无。

    “穗穗你怎么了?”

    田穗穗脸上爬上一抹红晕,她小声的说:“我......想方便一下,可是......”

    齐丰一听,顿时忽然大悟,都怪他粗心大意,昨夜将夜盆放在了屋子门口,忘记往屋里拿了。他看娘子憋的难受,二话不说,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又折了回来,他憨憨一笑,“娘子请吧。”

    说完,便又爬回了床,在屋里解决虽然隔着床帷帐,可是心理还是觉得当着人面一样,她坐在床上犹豫着,可是体内的感觉早已容不得她多想。

    她一咬牙,快速的爬下床,听着自己那嘘嘘的流水声,羞的耳朵都发烫。

    直到回到床里面,她的脸还跟火烧了似得,红通通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