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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83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未知

    俊男坊+番外第83部分阅读

    体内,他只要她……

    不管让她爱他也好,恨他也好,他要她记他一辈子……

    他付出,就要得到她的回报。

    她被他一点点的厮摩,一下一下的贯穿,娇||乳|乱颤,能做的只是曲着腿紧紧的绞住他,只想将他永远囚固在自已体内,如他和她纠葛不清的心一般,永远不分。

    手上汗湿与他的混为一体,越滑,越被他紧紧握住,不肯放松丝毫。

    理智被他一点点磨尽,心这些年来被他的柔情一点点吞噬,慢慢沦陷。他的情就如同一个妖孽般将她紧紧束缚,再也挣不出去。

    她双眼迷离,只觉得整个人在云里雾里的飘浮,体内象有千百只蚂蚁在咬,咬着的唇终于松开,一声销魂的呻吟在幔中化开。

    他全身一震,那声音象摄魂一般让他心里一紧,身下一涨,忙咬牙忍住,稍停了停,猛的退出,又再撞进,一下接着一下,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一下下又狠又重,完全失了他平时的文儒之态,只有男人的强硬与征服。

    她娇喘,呻吟,一声声,更没了节制,撩得他全身热血沸腾,快意在体内滚动,一波强过一波,只觉她腿间越来进紧,紧得让他仿佛进出都颇为用力方能顺畅,但越是如此,他却是舒服得全身酥麻不能自已。

    弓了身含着她的颤着的娇||乳|,引得她崩紧身子娇喘不断,口中轻唤着他的名,他胸口更热,松了口,吻了吻她的唇,身下动作进加的肆意猛烈。

    滚烫的情潮炙炙的烧着他,咬紧牙,汗水自额头滴下,发角早已透湿,只愿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红唇轻颤,眼波迷离紧锁着他,看着她在他身下欢悦,他读得懂她眼里对他是爱,是恋,是欲望,他爱她这一切,此时他已分不清到底是心头之欢还是身体之悦。

    她没料到在别人看来永远温文的他上了床会是这样的悍霸,不顾一切,就如同他儒雅的外表掩藏下的那份不易察觉的霸道,她偏爱着这样极端的他。

    在他又一次猛撞之际,再也忍不得他这般疯狂的索取,心魂被撞出体外,腿间无处不抽,体内阵阵收缩,脑中一片空白眼里只有他,樱唇中颤颤悠悠的低唤着他,“凡……”

    他视线紧紧的停驻在她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点表情,喉间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吟,猛的一退,又是猛的一挺,持自己尽数抵进她体内,从未有的紧,包覆,挤压着他,脑中一片麻木,只剩下眼前的娇容化成满天的星星,紧扣着她的手,更紧得象是要捏碎她的小手,身体无法抑制的巨颤,身上的汗珠溅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沾上他汗滴的娇||乳|更加的艳红,他过了良久才停下颤抖,疲软的伏倒在软得来一团绵的娇躯身上,粗重的呼吸拂着她的耳,睁着眼看着她嫣红的面颊。

    她无力的转过脸朝他一笑,他粗喘着回以微笑,轻吻着她的唇,“定要记我一辈子。”

    她松开他的手,拂开他唇边发束,勾住他宽阔的后背,回吻着他,“一世不能忘。”

    他心满意足的笑了,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烛光在帷幔上投下两个紧拥的身影,幔帐中只有彼此急促,粗重的呼吸,久久不得平息。

    过了许久,她才凑上前去咬他的下唇,“舒服吗?”

    他垂眸看她,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你就这么在意我的感受?”

    “嗯,不许骗我。”她在意他,在意他的一切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有多在意他。

    他澄澈的眸子,又黯了下去,“很好,有此一行,即使是死了也愿意。”

    她在他唇上重重一咬,眼里带着怒,“你胡说什么。”

    他痛得眉头一皱,转而一笑,“果真是虎妻,你自己要我不许骗你。”

    她作势又要咬,“你再说?”

    他勾唇微笑,黑眸里尽是柔情,将她揽紧,“你感觉可好?”

    她耳根一烫,仍是看着他的眼,用唇轻磨着他的唇,轻声道,“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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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5章 狸猫换太子

    玫果模模糊糊中见他起身下榻,宽阔的肩,厚实的背,窄紧的腰臀,两腿修长结实,在烛光下显得挺拔俊朗,全然不象平时穿了家衫那般文儒,想到他刚才的勇猛,心阵阵乱跳,“你去哪里?”

    他拾起被她拖落的外袍,披在身上,随意的拢起,转过身含笑看她。

    她脸上更烫,不自在的将盖在身上的丝被拉高。

    “一身的汗,洗洗再睡。”他眉峰微挑,眼里的笑意更浓,揭了她身上丝被,将她打横抱起,视线溜过她赤着的身躯。

    玫果忙捂了他的眼。

    他笑着别开脸避让,“你刚才的胆子哪儿去了?”慢慢走向外间屏风。

    她长睫轻颤,胸口一紧,脸上象着了火一般,不敢看他,由着他抱着她转过屏风,放进已不再滚烫,热度适中的浴桶中。

    以为他会离开,不料他却站在桶边,为她挽了长发用发簪别了,解了外袍,迈了进来,靠着捅壁坐下,拉了她过去,靠在他胸前,拿了软巾撩着水轻拭她的身子。

    她转过身,轻阖了眼,伏着他肩膀,用脸轻蹭着他的颈项,“如果我们这是在弈园多好。”

    拭着她后背的手停了停,这也是他所遗憾的地方“过几日便送你回去。”

    她抬起脸,看他,“你随我一起回去吗?”

    他垂眸看她,修长的手指刮过她的脸,“我还有点事要办,办完了便回去陪你。”

    她心里不舍,但也知他的身份不可能说走就走,轻点了点头,“快些回来,我等你。”

    他双眸微沉,“好。”低头去吻她的唇,手抚过她纤腰,娇||乳|,身上犹热过这桶热水。

    玫果感到腿间硬硬的抵着她,呼吸一促,“你这才……便有……”

    他只是唇边噙着笑,看她,眼里燃着火,“有佳人在怀,我又非老僧……”

    她脸上烫滚,笑着去亲他。

    他令她跨坐在他腿间,揽紧些,回吻着她,手探到她身下抚弄,体内情愫更是难耐,等她呼吸也变急促了,方放开她,在她耳边哑声道:“再来?”

    她红着脸不语,去含他的唇,略跪起身,握着他的慢慢坐下,他身予一紧,握住她的腰,反吻上她,又热又辣。

    二人于水中抵死缠绵,烛光中一片春光,只有时起时伏的粗喘与娇吟,良久他才泄了身子,揽着全身俱软的她靠在桶壁上半合了眼。

    她胸口满满尽是暖意,抬眸间,见窗外梅影在风中轻颤,“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梅花?”

    他犹豫了片刻才道,“可能受我娘影响,她传授我的枪法便叫梅花梅花枪法。”

    她从未见过他用兵器,禁不住好奇,“从来不见你带枪,你那枪法只怕是早忘得干净了。”

    他撇脸笑了笑,探手从靴中取出那可伸缩的短枪,握在手中,“枪

    是随身带的,只是你不曾见过,如果有朝一日,有人将这枪交于你便说明我……”

    玫果心里一寒,凑上前噙住他的嘴,过了会儿才放开,“不许你胡说。”

    他笑了笑,不再说下去。

    玫果接了他手中银枪细看,却看不出是枪,只是一支不到一尺的棍子“你这怎么用?”

    他右手握住那支短枪,随手一转,枪尖伸出,变成一支短枪,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枪尖轻颤,在烛光下化出数朵梅花光影,极是好看。

    玫果睁大双眼,过了半晌,才从他手中拿过短枪,伏在桶壁上把玩短枪,“当初你还说你对武功只是咯懂……”

    他为她擦拭着身子,笑了笑,也不反驳。

    她本喜欢射箭,对兵器自然也天生偏爱,见他这支短枪打造的又极为精致,更是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当她看到那枪尖时,蓦然愣住了这图案……她死也不会忘……

    他感到她身体突然僵紧,抬头见她愣看着那枪尖,将她搂进怀里,“怎么?”

    玫果将那枪尖在手壁上印了印。

    末凡一惊,飞快的夺过枪,“你做什么?”

    他反应极快,枪尖并没刺穿她臂上肌肤,却清清楚楚的留下了一个梅花图印。

    玫果静看着那朵梅花印,这形状与弈风后腰上的那朵形状完全相同,只是小了些。弈风身上梅花烙印是儿时烙上,随着身体长大,烙印自然也会有所扩大……

    末凡见她看着臂上梅花印愣愣出神,脸上阴晴不定,隐隐感到什么“你怎么了?”

    玫果垂下手臂,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他与弈,一个儒雅,一个俊逸,全然不同,但这样仔细看来,他们之间,有太多若隐若现的相似,深吸了口气,“你说你一直在寻的人,可是你弟弟?”

    末凡神色一黯,点了点头,“不错,不过你代普后捎给我娘的消息,他不在了。”

    玫果在他眼里分明看不到痛过,“你不信,对吗?”

    “是。”他也不瞒她,“但我娘信。”

    “他活着,你用什么来与他相认?”玫果心里的疑云被撕扯的干干净净,虞妃死时,胎儿尚在腹中,那胎儿根本不可能活……根本就是狸猫换太子……只是娘为何要瞒?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末凡看向她手臂正慢慢消退的梅花印,“他身上有一个与你臂上梅花印一样的梅花烙印。”他审视着她的眼“你见过,是吗?”

    玫果惊觉的看向他,她怎么忽视了他是何等的敏感。

    “是夜豹,对吗?”他扣紧了她的手臂,他知道那梅花烙印在什么地方,如非亲近之的女子,且能看到?

    玫果手一颤,他问的是夜豹,不是弈风……手指紧紧的拧在一起,她不会不知道三国君主如何憎恨夜豹?如果告诉了他会怎么样?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别胡猜,我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等我弄明白了就告诉你。你弄痛了我。”

    他这才发现,他捏着她手臂的手,不觉间竟没注意轻重,微笑了笑,松开手,将她搂进怀里,耳鬓贴着她的耳鬓,脸上肌肉崩紧,眼里尽是痛苦之色,慢慢闭上眼,为何是他?为何偏耍是他?他不止一次的怀疑,但却不肯承认,不承认又能如何?

    如果只是弈风倒也罢了,为何偏要是母亲恨之入骨的夜豹……弈风……夜豹……让他如何是好?

    轻拍拍她的背,“水凉了。”放开她,站起身,随意抹了身,才将她抱出,细细的抹拭干她身上水渍,送回床上,为她盖好丝被,才在她身边躺下。

    她心里也是乱成乱麻,偎进他怀里任他紧搂着她,闭眼装睡。

    这一夜,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知道他这一夜也未曾睡过。

    天刚明,他小心的放开她,尽可能轻的从她颈下扣出酸麻的手臂,坐在床上,静看着她熟睡的小脸,等手臂上的麻痹过去,才抬手轻抚了抚她的面颊,翻身下床。

    她睁开眼,看着他正在着衫的背影,眉头慢慢拧紧,只要寻到母亲这一切就有办法解决。

    他转过身,见她慌忙闭眼,睫毛却在轻轻的颤,微微一笑,伏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吵醒你了?”

    玫果知道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笑着摇了摇头。

    他为她挟了挟丝被,柔声道:“多睡会儿,我去去就回,我回来前不要离开这儿。”

    她顺服的点了点头,目送他出去,翻身坐起,极快的穿好衣衫,随意自行洗漱,往外急奔。

    候在门外,随着等着传唤的宫女见她奔出,愣了愣,追在后面,“郡主,太子吩咐,郡主不能离开太子殿。”

    玫果回头看了看她,“我会在他回来前回来。”

    宫女不敢违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了院门。

    玫果直觉有大事要发生,而且是不好的事,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寻到娘,或许可以改变这一切,如今时间不多,顾不上许多,出了太子殿,认清方向,直盝坑晷?br /gt;

    现在身边只有冥红可用,只有让冥红用冥家的通讯方式,双管齐下,一面直按发信寻找母亲,一面通知佩衿,要他无论如何要助自己这回。

    就不能让末凡和弈风在这之有所冲突,绝不能……

    转过一道篱墙,玫果蓦然收住脚,望着身前三步处一身黑色长袍的女人背影,背脊升起一阵寒,捂着嘴,将差点呼出口的,“寒宫雪”三个字咽了回去,她居然在这儿。

    压下内心的恐慌,强作镇定,转过身往来路快行。

    寒宫雪慢慢转过身,轻声唤道:“平安郡主怎么见了本宫也不打招呼,转身就走?”

    玫果后背一僵,她以郡主称呼她,自是不承认她在虞国的名分和地位,定了定神,满面堆笑的重新转过身,“皇姑,好巧,我刚才路过此地,并没看到皇姑,失礼了,玫果在这儿给皇姑陪礼。”

    寒宫雪笑吟吟的打量着她,眼里分明有些慌乱,却能如此淡定,果然不能小看了她,“好说,你儿时与我亲如母女,这几年,我事务繁忙,没顾得上你,你与我倒见生疏了,相约不如偶见,我们寻个地方好好叙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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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6章 一记耳光求救

    (今天状态不好,更新晚了,抱歉~~~)

    玫果心里暗骂,你与那恶魔蛇鼠一窝,自是亲如母女,脸上却不表示,微弓了身,捂着肚子,“我正有些内急,赶着回去解决,皇姑落座何处,待我去方便完毕便去给皇姑请安。”边说边转身,慢走几步后加快脚步,开溜。

    眼前黑影晃动,玫果急急的在刹住脚,皱着一张脸,“皇姑还有什么吩咐?”

    寒宫雪皮笑肉不笑,“这方便哪儿不能?非要巴巴的回榭雨轩?你到这宫中路不熟,由我带着你,保证比你自己跑回榭雨轩来得更快些。”

    玫果心知不妙,左右看了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太子殿已远,到榭雨轩却还远,这附近自也不能有认得的人,如果这么乖乖的跟着寒宫雪走了,只怕自己死了都没人知道。

    寒宫雪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硬来,肯定讨不到好。用毒针,念头一过,手腕刚动,便见她眼角余光一直没离她的手,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她这样全神戒备下能扎到她才怪。

    看这情形,迷香也可以暂时不用考虑了。

    冥红这时只怕还以为自己跟末凡在一起,不会到处寻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设法通知末凡。

    左右无人,又哪能通知得了?按电视剧里的老套路,有意掉点东西在地上?只怕这前脚掉,后脚便被哪个下人捡着去了,当能象电视剧里那么巧合,一定能让他看到?这样千分之一的赌注,还是算了。

    勉强笑了笑,“皇姑盛情邀请,又怎么敢不从?”

    寒宫雪知她虽不肯前去,但也不敢强来,满意的笑了笑,走前一步,等她跟上了,才又继续前走。

    玫果心里七上八下的跟在她后面,后悔没跟父亲和哥哥们学几招,那一院子的夫郎个个手上功夫了得,平时又有一大堆护卫护着,但这关键时候,还是自己会才是真理。

    寒宫雪怕她玩花样,眼角余光,片刻也不离她,走出一段,见她一直安安分分的,才略略放松了警惕。

    眼见前面离一所院落不远,多半是寒宫雪的栖身之处,更是暗暗着急,进了那院,再想方法就难了。

    转头见几个小厮嬉笑着走来,其中一个手里抛着两粒骰子,一脸的红光,多半是赢了钱的。

    玫果双眸一亮,认得是昨晚给她送浴汤进房的小厮中的一个。

    那几个小厮走近,那小厮看见玫果,认得是太子的夫人,心里一慌,宫中聚赌是大忌,接了骰子,藏在身后。

    寒宫雪对那几个小厮也没在意,从他们身边直接走过。

    玫果突然脚下一拐,身子失了平衡,倒向小厮,小厮忙伸手相扶。玫果的衣袖宽大,滑下来遮住扶着她的手,在袖中捏了捏小厮的手。

    小厮微微一愣,但末凡房中人,哪个不是极精明能干的?见她眨了眨眼,已是明了,也眨了眨眼。

    玫果站稳脚,扬手狠狠地给了那个小厮一耳光,骂道:“不懂规矩,你主人怎么教你的?”

    小厮两手叠在一起捂着被打的脸,一脸的委屈。

    寒宫雪冷眼看着,紧盯着他们的手,如果传递什么信物,定瞒不过她的眼。见小厮双手捂脸,没看出什么异样,再看另外一个小厮迷茫的看着他们,也不见礼,显然并不认得玫果。

    又怕玫果有意拖延时间,或者引人注意,但道:“算了,何必跟个小厮计较,走吧。”

    玫果又瞪了那小厮一眼,转身前行。

    寒宫雪见她没有更多举动,只怕是自己多心了,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叫住那几个小厮,“站住。”

    玫果心里一紧。

    寒宫雪淡淡的问,“你们在哪儿当差?”

    那些小厮虽不认得寒宫雪,但见她衣衫华丽,估计是哪个皇亲,怕被告聚赌之事,但又不敢谎报,其中一个胆大些的,垂手道,“小的们在御膳房当差,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聚赌了。”他们几个除了太子殿里的那几个的确都是御膳房的。

    寒宫雪对他们聚不聚赌自然不感兴趣,听说是御膳房,与玫果怎么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放了心,又转身走了。

    那几个小厮大松口气,匆匆回走。

    玫果心下略安,只盼末凡能早些回来看到小厮,安静的随寒宫雪,走向那所院落,不料,到了那院落前,寒宫雪突然手起掌落,玫果只觉得眼前一黑,已人事不知。

    末凡回来,迈进院子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宫女搓着手在台阶前来回走动,负责院中杂事的小厮静候在一边。

    二人见了他迎了上来。

    末凡望了望开着的大门,皱了眉头,“郡主呢?”

    宫女怕他责罚,抢着道:“太子离开不久,郡主便出去了,奴婢不敢拦。”她偷偷看了看末凡寒着的脸,接着道:“郡主说在太子回来前会回来,可是……”

    末凡冷冷的道了声,“知道了。”玫果要离开,且是她一个宫女能挡得住的,又看向小厮,“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小厮捂了捂仍红肿的脸,“郡主打的。”

    “怎么回事?”这几年来,玫果除了发脾气,使横打他们几个夫侍以外,从来不会随便出手打下人,何况下手这么重。

    小厮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郡主神色不对,只怕……”

    末凡心里一颤,不好,“和郡主一起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三十来岁,很漂亮,发型很怪,额发打着卷,一身黑衣,十分华贵……”

    末凡越听越心冷,寒宫雪敢这么大胆,在宫中下手,只怕是与母亲有关,问明了小厮见到玫果的地方,安抚了小厮两句,匆匆出了太子殿,照着小厮所说方向如飞而去。

    到了那所院落,见院门紧闭,却是过去南燕皇帝一个废妃的住处,那废妃在这院中投了井,这院子便不再有人居住,寒宫雪且会住在此处。

    到了门边细看,上面灰尘堆积,果然并没有开启过的痕迹,细细查看四周,一阵风吹开一片落叶,露出一粒浑圆的珍珠。

    他弯身拾起那粒珍珠,认得是他给她的那粒母珠,站起身,望向前方,窄眸骤然一眯,转身直奔宁祥宫。

    玫果幽幽醒来,只觉头痛欲裂,肚子里把寒宫雪骂了个遍,微睁开眼,见正被寒宫雪抱着迈进宁祥宫台阶,忙又闭上眼继续装昏。

    寒宫婉儿见她抱着昏迷的玫果进来,愣了愣,“你这是做什么?”

    寒宫雪看了看四周,“你现在要做的,该是要这院中人闭好嘴。”

    寒宫婉儿也知道这事如果让末凡知道,必闹个鸡飞狗跳,回头吩咐,“谁敢把这事传出去,杀无赦。”

    殿中宫人忙连声应答。

    寒宫婉儿才转身又问,“你这是做什么?”

    寒宫雪将玫果抱进里间,放在软榻上,“你可知她从哪儿出来?”

    “难道你不是去榭雨轩把她掳来的?”寒宫婉儿随她走到榻前,看着玫果素净的小脸,如果她不是虞瑶的女儿,倒是个不错的女子。

    寒宫雪扯了扯嘴角,“她的确是要回榭雨轩,不过是从你那宝贝儿子的太子殿出来。”

    寒宫婉儿心里微惊,却也不意外,她在这宫里,想完全瞒着他,根本就不可能,“那你将她带到我这儿,凡儿随时能寻来。”

    寒宫雪不以为然,“没有人看见我带她来宁祥宫,再说也只有你这儿,他不敢造次。”

    寒宫婉儿沉默了半晌,“他明日便动身离开京城,你这时捉了她,且不打草惊蛇?”换成别的地方,的确不管将她藏在哪儿,末凡都能将她翻出来。

    寒宫雪冷冷一笑,“你认为明日,末凡能将她一个人留在宫中?”

    寒宫婉儿也倍感头痛,既然末凡寻到她,那明日动身,也必定会带上她,但这个寒宫雪做事太过无所顾虑,“你这么将她掳了,你认为凡儿还会乖乖的离开?”

    寒宫雪悠然的踱到桌边坐下,笑着道:“你只需告诉他,只要他乖乖的办好父皇的事,等他回来,便将玫果还他。”

    玫果不知他们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一肚子疑惑,更不敢睁眼,只盼她们多说些,能让她猜出她们的目的。

    寒宫婉儿眉头慢慢蹙紧,“我想过,你说的换魂不可取,凡儿不是这么好骗的。”

    “有玫果在手上,你还怕你儿子不乖乖的听你的话?那鬼魂我已经带来了,只等十五夜,到时换了魂,他能如何?再说换魂之事,也只有我和虞瑶知道,只要虞瑶不见玫果,你知,我知,还有谁能知?就算玫果性情大变,他又且能想到这些?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玫果背脊爬上一股寒意,那恶魔与寒宫雪相熟,这些日子来,她无法近自己的身,的确有可能去寻寒宫雪帮忙。

    寒宫雪和寒宫婉儿都身怀绝技,想从她们眼皮下硬逃是根本不可能,反正离十五还有几日,只有见步行步。

    “太子……”门外传来宫女的跪拜声。

    寒宫雪和寒宫婉儿没料到末凡这么快便寻来,大惊失色。

    “快藏起来。”寒宫婉儿抱了玫果,打开柜子,将玫果塞了进去。

    在这同时寒宫雪闪身屏风后躲藏。

    第457章 没发现她

    玫果心里一喜,想张口呼救,却发现喉咙发不出一个字,郁闷得差点晕过去,心里把寒宫雪里里外外咒了个遍,如果不是因为跟她沾亲带故,连祖宗也带上了,寒宫雪不但打晕她,还点了她的|岤道,怪不得这么有持无恐。

    眼巴巴的被寒宫雪塞进挂满衣裳的巨大衣柜,柜门关拢,夹住了柜子里挂着的一片衣角,留下一道小缝。

    玫果勉强能从小缝里看见外面的情形。

    寒宫婉儿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到桌边坐下,末凡一身素衣,衣带飘舞,带着寒风,径直冲了进来,环视着四周,“她在哪儿?”

    寒宫婉儿脸色一沉,“什么她啊她的?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直闯为娘的寝宫不说,进来了也不见礼。”

    末凡虽然心里着急,但在母亲面前也不敢过于放肆,垂下手,恭恭敬敬的道:“孩儿见过母亲。”

    寒宫婉儿脸色才缓和了些,在桌边坐下,明知故问,“这么匆匆忙忙的来,有什么事?”

    末凡进来时就听出屏风后有人,但是只有一人,而且气息内敛,是武功高强之人,自然是寒宫雪,除她以外却没有第二个人的动静,平静的看向母亲,“母亲知道孩儿来的目的。”

    寒宫婉儿知道他能找到这儿来,如果说自己没看过玫果,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也只得依着寒宫雪的计谋,悠然的道:“她现在不在宁祥宫。”

    末凡猜到她会这么说,脸上全无表情,“她在哪儿?”

    “她在哪儿,我不能告诉你,等你办好要办的事,她自然会安然无恙的送回你身边,从此我不再管你与她的事。”寒宫婉儿面带微笑,心里却不这么自信,这样的方式对他而言,只怕适得其反。

    末凡垂下眼睑,撇脸一笑,视线扫过夹在柜门上的衣角,顺着那条没关拢的柜门缝上看,隐约有关折射,没反应的又看回寒宫婉儿。

    “母亲这是在威胁凡儿?”

    玫果见他看向柜门,一颗心象要跳出胸膛,随着他全无反应的转开脸,心又再次沉了下去,他居然没发现她,……欲哭无泪……

    寒宫婉儿沉默了片刻算是默认。

    末凡背着手,慢慢渡步,在柜门前停了下来。笑看着母亲。

    寒宫婉儿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慌乱,柜里的玫果沉下的心又再提起,恨不得一头往柜门上撞去,可惜除了能眨眼睛外,一个手指都动不了。

    末凡停了停又再慢慢走开,寒宫婉儿见并没往柜门看,提起的心才又放了下来。

    “母亲不会不知,凡儿不受威胁,这些年来,凡儿为您做的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如果不愿做的事,母亲即使是杀了我,也得不到您想要的。”

    寒宫婉儿握了握拳,“你该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一个男人一旦为情所困,便难成大事。”

    末凡轻叹了口气,“母亲当真是为了凡儿好,还是为了自己的仇恨和野心?”

    寒宫婉儿脸色一变,铁青了脸,“放肆!”

    末凡淡然的看着母亲,并不因为母亲的呵斥有任何所动,柔声道:“是什么目的都没关系,凡儿都会去做,只因为你是我母亲,我什么也不求,只求她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极轻。极柔,却象一把重锤,重重的砸在寒宫婉儿的胸口,不自觉的看了眼衣柜,但仅是一瞬,又收起涌动的心潮,不忍则乱。

    “你安心去处理你皇祖父的事,等你回来,我将她送去太子殿。”

    “为何要等我回来?”

    “她现在在寒宫雪手上,不在我这儿。”寒宫婉儿转脸不敢看他的眼。

    末凡心里冰凉,垂下眼睑,长密的睫毛掩去他眼里的失望,“让我见见她。”

    “你该了解寒宫雪的为人,这事,做不了主。”寒宫婉站起身。走向榻边,“我累了。”

    末凡咬了咬牙,轻瞥了眼屏风,“母亲好生休息,孩儿告退。”

    寒宫婉儿看着他那视线,心里顿时又是一紧,他发现了寒宫雪……

    玫果在柜子里,眼巴巴的看着末凡修长的身影转过帏幔,一颗心皱巴巴的,眼里流露着失望,只盼他再回来,可惜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末凡出了大门,寒宫婉儿崩紧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寒宫雪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满面笑意。

    寒宫婉儿横了她一眼,“这事做得太过了,凡儿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寒宫雪不以为然的在桌边坐下,“他是你亲子,还敢反你不成,再说有玫果在手上,他也不怎么样。”

    末凡反不反寒宫婉儿,她并不关心,有玫果在手上才是有持无恐。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寒宫婉儿即使对儿子心中有愧,也只能这么走下去。也不想再与寒宫雪纠缠此事,“这玫果,你打算怎么处理。”

    寒宫雪斜眼睨视着衣柜,刚才在屏风后,她不敢肯定末到底有没有发现玫果藏在柜中,但绝对发现了她藏身在屏风后,以末凡的本事,只要她前脚带玫果出这殿门,他便能硬生生的将玫果夺了去。只怕也只有这儿,末凡不敢硬来,“也只能让她在皇姐的柜中暂住几日。”

    寒宫婉儿脑海里浮着末凡离开前投向屏风的一瞥,眉头紧锁,只怕也只有如此。

    末凡离开宁祥宫,到了僻静之处,手指轻弹,一粒蜡丸从他指尖飞出,借着他的指力,飞向半空中炸开,一朵小小的蘑菇云自裂开的蜡丸中升起。

    不消片刻,他曾派去与地下王朝接头的那个亲信隐卫如影子身在他身边出现。

    末凡从怀中取出那个竹筒,交于他,“我要马上见他。”

    隐卫接过竹筒,面露难色,“他只怕不会听太子的。”

    末凡透过树丛见寒宫雪从宁祥宫中出来,慢慢走远,嘴解浮过一丝冷笑,“你说玫果有难,他自会随你见我。”

    隐卫领导去了。

    末凡转出树丛,望着宁祥宫,眼里花蒙上沉沉痛楚,喃喃自语,“母亲,你不该如此。”

    ……

    玫果坐在柜子里,绞着脑汁,可是不管脑子怎么转,身子不能动,想了也是白想,索性暂时抛开不想,等被封的|岤道解了再说。

    刚想闭上眼,小睡一会儿,眼前一亮,柜门打开,寒宫婉儿的影子又投在她身上,“原来已经醒了。”

    玫果转了转眼睛,装是没法装了,裂了嘴笑了笑。

    寒宫婉儿反而一愣,“居然还笑得出来,虞瑶的女儿,果然有点胆识。”

    玫果听她提起母亲,嘴角一撇,露出一抹不屑,母亲救了他儿子,她不感恩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那表情落在寒宫婉儿眼里,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你母亲虽然救了我一子,却杀了我一子,这恩怨也算是抵了。”

    玫果两眼望天,是吗?抵了?当真抵了,就不会把自己囚在这儿,还伙同寒宫雪拿那个小恶魔来害自己。

    不过这女人已经被仇恨熏昏了头,讲道理是听不进的,要不然末凡也不必这么辛苦凄惨。

    寒宫婉儿细看着玫果,竟恼不起来,想着再过几日,她便要在这世上消失,反而起了些恻隐之心,“如果你不给我添麻烦,我就放你出来。”

    玫果当然明白她所说的麻烦,就是不惊动末凡,如果不答应,这么被封在柜子里,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可想,不如能活动活动,见机行事,眨了眨眼,算是答应了她。

    寒宫婉儿玉指轻点,在玫果身上捅了几下。

    玫果喉咙一松,‘呃’出了声,“有水喝吗?”

    被闭了这么久的|岤道,喉咙早干渴难耐。

    寒宫婉儿让开两步,让出柜门,“我这宫中下人,个个武功不错,你如果玩花样的话,只会自找苦吃。”

    玫果撇了撇嘴,正想着怎么用迷香迷昏寒宫婉儿,然后逃掉,计划还没成型就胎死腹中了,能迷得了一个寒宫婉儿,却迷不了这宁祥宫里的所有下人。

    走到桌边,自行戡了茶喝,看向寒宫婉儿,“你真这么恨普皇?”

    寒宫婉儿看着她,心情本来还不错,听她问起,双手瞬间握紧,美目喷着火,“虞瑶给你说了什么?”

    玫果耸了耸肩膀,“我娘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就是什么也没告诉过我,我今天才会落在你们手上。”看样子,普皇不死,她是不得心安了,讲和也是没可能的事。

    寒宫婉儿对玫果的事自是知道不少,对她的话也不怀疑,“这事本与你无关,不过事非得已,你别怨我。”

    玫果无语的看着她,都要杀人了,却叫被杀的人不要怨她?“你难道不认为寒宫雪的计谋是下下之策?”

    寒宫婉儿微微一愣,“原来你早醒了。”

    玫果也不否认,笑了笑,“我们谈谈,说不定,你会觉得比寒宫雪的办法可行。”

    寒宫婉儿重新将她审视一番,如果她听到自己与寒宫雪的对话,知道会被换魂,如何还能这么淡定,或许她并没听到换魂之事,“你听到多少?”

    玫果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中的镂风青瓷茶杯玩,“不多,从寒宫雪要你封下人的嘴开始。”

    寒宫婉儿飞快的看了她两眼,这丫头果然不一般,这么早醒了,却能骗过寒宫雪。

    第458章 亲力亲为

    “你想跟我谈什么?”寒宫婉儿站在她不远处,看了她一会儿,也不敢离她太近,肖恩曾经是她的人,对这个玫果的本事,多少是有耳闻的,也不敢大意,以免稍有不谨慎,着了她的道。

    玫果挑着眉,“你不必这么紧张,这是你的地盘,你大我小……”

    说到这儿怎么觉得这话说得不对劲,很容易让人想到别的地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不敢跟你玩花样的。”

    寒宫婉儿冷哼了一声,走到桌边另一侧坐下,“别磨嘴皮子,有话就说。”

    玫果象自己是这儿的主人一样,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我不擅长用毒。”可是她碰过的东西,寒宫婉儿哪敢喝,她的确不擅长用毒,但迷香可是常用的。

    “你恨着普皇,我也不护着普皇,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与我合作?”

    “与你?”寒宫婉儿哑然失笑。

    玫果轻咳了一声,润了润噪子,“虽然我现在没有寒宫雪的实力,但是我加上我母亲,定是强过她的,捉了普王,怎么蹂躏他是你的事,我只要救回我的父兄。”

    寒宫婉儿突然觉得这个玫果很有意思,不过这国与国之间的事,可不是小儿办家家,“你代表不了你母亲,你根本不知道你母亲在哪儿。”

    玫果一下就被他戳了死|岤,“你给我时间,我很快能找到我母亲。”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可是普国的太子妃。”

    玫果吸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弈是你的儿子,好不好?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出口,末凡也是她的儿子,她能狠心到将小小的他一个人丢在弈园,不理不问,许久不见一面,见了面还又打又骂,等他长大了,要用他的时候,又是抽血榨骨的用,用死不赔命的那种,弈与她又没感情,万一知道弈的身份,还不知会怎么利用呢。这样的母亲,她信不过,也不打算信,弈的身份自然不能告诉她,“那不过是联姻,你儿子不审我的夫呢。”

    寒宫婉儿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你与他不过是协议的名份,作不得数,彼此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这协议也就可以到头了。”

    玫果眼里闪过一抹温柔,“我们是真心的,他喜欢的是我,不是那个恶魔,你们如果给我换了魂,他会知道的。”

    寒宫婉儿全身一震,紧紧盯着玫果,“你说什么。”

    “末凡知道我换魂的事。”玫果平静的看着她。

    寒宫婉儿愣了愣,脸上很快写上“不信”二字,冷冷一笑,“你不过是听到寒宫雪的话,胡乱编排罢了。”

    玫果没指望自己一说,她就能信,“在我十二岁的时候,魂魄刚回来时,他便有察觉,我第一个十六岁的十五晚上,不要他侍寝,那晚,我便见过那恶魔,而末凡就在守在我门外,是他救了我,我一共见过那恶魔两次,两次都是末凡救我。”

    寒宫婉儿彻底石化了,这件事,凡儿和肖恩对她居然一字不提,答应这个玫果是不可能的,答应了她就等于与寒宫雪反目,那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玫果所说据实,一旦换了魂…

    …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不介意拿整个燕国为她陪葬……末凡的话在她耳边反复缭绕。

    不能换魂,但玫果也不能放,握着她,就等于抓住虞瑶和弈风的痛处……沉默了半晌,突然莞然一笑,“你想与我怎么合作?”

    玫果看着她,眼珠子都没曾转一下,肚子里暗骂,老狐狸,明明就没与自己合作的心思,却还装腔作势,“你放了我,我寻到我娘,我们虞燕二国联手,我可以让我姨娘和娘断了与普国的经济联系,普国经济必然大乱,燕国再以重兵威胁,迫普皇下位,他下了位,只要支开弈风太子,捉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寒宫婉儿嘴角轻撇,冷冷一笑,“原来是想助你那夫君坐上皇位,你也借机令我与寒宫雪反面,以我之手除了寒宫雪,虞瑶便坐享其成,虞国皇位自是她囊中之物,你可真是一箭双雕,寒宫雪一除,虞国皇位早晚也就是你的。”

    玫果咬了咬唇,脸上已怒容,“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你这窥视天下的野心吗?弈风,末凡,我,我们三人都没有当皇帝的心。”

    寒宫婉儿对她的直言怒责全不在意,她的确是想要这片天下,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末凡士林我们寒宫家的人,也是我唯一的儿子,这天下,他不坐也得坐,这是他的责任,至于弈风小子,他是你的夫君,他有多少本事,想来你不该完全不知道,有他在一天,谁能动了得了普皇?所以我即使是依了你,也要不到我想要的,与你是百利无一害,而于我却是百害无一利。”

    玫果的心一点点下沉,“你就这么容不下弈风吗?”

    寒宫婉儿笑了笑,“他一日不死,这天下一日不得太平。”

    玫果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你万一真的杀了他,你会后悔的。”虎毒不食子,但皇室之中,为了权利之争,血脉相残是见怪不怪,她不敢赌。

    寒宫婉儿心里微微一动。“我为何要后悔?那人杀我儿子,我自然要他的儿子给我儿子陪葬,听说他最爱虞真,虞真的儿子死了,不知他会怎么样?”她唇边露出一抹笑,仿佛看到了弈风死后,普皇的伤心欲绝的样子。

    玫果长叹了口气,这女人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了理智。

    寒宫婉儿慢慢收敛了心思,现在该做

    俊男坊+番外第8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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