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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86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未知

    俊男坊+番外第86部分阅读

    也猜到她已非儿时的那人,才备下送子观音。

    母亲前女,送子观音自不会是她的死|岤,所以他才这么没有顾虑。

    母亲的死|岤是恶魔,怕的是现在的玫果体内还是恶魔的灵魂。

    末凡告诉过她,皇上是为了试探,试探她是否贪图皇位,但他却对自己瞒下了真正的结果。

    当时娘亲的确是在试探。娘亲知道恶魔不会对皇位没前贪念,而按玫果当时的单纯心思,是不会对皇位起心,如果当时得知皇位将到手,而表现出得意或者欢喜等神情,那便是恶魔。母亲试探的其实是她是不是她真正的女儿。

    虽然母亲看到她醒来,但相处的时间仅三个月,并不能真正判定是否是真正的玫果归来。母亲看到送子观音后那无比欣慰的笑源出于自己是她亲生的女儿,而不再是恶魔。

    “那我姨娘?”

    冥红看了看冥治,见他端起茶杯,慢慢喝水,对他们谈话并不阻止,才又看回玫果,“圣上便是你姨娘,也就是先皇。”

    “这是怎么回事?”玫果更加迷惑,原本就复杂的朝政更是乱成了乱麻。

    “在你醒来后三个月,先皇意外遇刺,大难不死,却失去了全身武功,落下残疾,一面布下强大的保护网养伤,一面急召王妃回虞。圣上带伤之身无法在寒宫雪虎视耽耽下安然执政,防寒宫雪发生政变,暗传皇位于王妃,今王妃以她之名治理朝政,此事瞒住所前人,从未公开。从此王妃便顶着先皇,也就是现在的圣上之名坐上皇位。王妃与圣上长相本就酷似,声音也一般无二,仅是年龄上稍有出入,只需稍加装扮老成些便无人能看出破绽,再加上王妃回宫长住宫中之事,众所周知,只道是王妃回宫保护圣上。宫中之人不时见到皇上与王妃于院中饮茶谈心。所以寒宫雪只是怀疑,却不敢肯定当今皇上易人。而且王妃是在回京后四个月才上朝,制造皇上伤势康复的假象。”

    冥红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玫果长呼出口气,如梦方醒,为何母亲几年不肯回普国,那时寒宫钰正在普国,姨娘的安全无虑,娘亲才敢尾随寒宫雪身后暗中潜回普国。

    也明白父亲为何会化成普通富商并住虞国,原来是牛郎织女相会。那时曾怪娘亲无情,这么一想,方知爹娘忍受着什么样的骨肉分离的痛苦。想起离开虞国时,娘亲眼里的不舍,更为爹娘难过,为了国家,抛下的东西太多,太多……

    冥治这时放下手中茶杯,接着冥红的话,说了下去,“寒宫雪的功夫本比王妃差了些,再加上皇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她哪里还敢轻举妄动,所以瞒下了这些年。但这几年来,由于王妃的常驻宫中,令寒宫雪心里的疑惑非旦未消,反而日益增加,才有了此处的险行。”

    玫果长叹了口气,心里一阵难过,爹娘分开这许多年,爹不曾纳过一个妾,对她百般宠爱,想来是因为将对娘的所有思念化成父爱倾到了她身上。而自己总仰仗着父亲宠爱胡作非为,惹他生气,心里泛着阵阵愧疚。

    “行刺我姨娘的是寒宫雪,对吗?”玫果心时悲痛恨,寒宫雪,这一笔笔的账,还有雅儿的血债,定要你加倍偿还。

    “没有证据,冥治不能妄加猜测。”

    玫果点了点头,他是臣子,知道自己该站的位置,没有确定的事,绝不会轻易说出口。

    冥治扫了眼冥红手中的免死金牌,“所以你的忙,我帮不上,你们见不到皇上,至于这金牌,我没见过。”

    冥红微微一笑,投去感激的一眸,将金牌不客气的收回怀里,这种事可不用充什么英雄,讲什么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玫果暗赞冥治,倒是个有情面的人,这份人情,她记下了。

    只是见不到母亲,弈风和末凡的事又该如何是好?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放开,“三叔能否代我送封信给我娘?”

    “这倒不失规矩,公主尽管写来便是。”这声三叔叫得冥治心里舒畅,回答的也爽快。

    玫果接过冥红递来的纸笔,咬着笔杆,想了片刻,先写下父亲无恙的事,这事虽然隐密,但母亲做为妻子,得知夫君有难,又不能插手相救,该会有多难过,这几年的相思之苦也罢了,再加上父亲遇迫害之处,不知能否撑得住,她不愿母亲再伤心难过下去。然后才将想知道的事写了下来,封实了递给冥治,“三叔费心了,请务必要快。”

    冥治接过,“属下马上去办。”

    “三叔等等。”冥红叫住抬步便走的冥治。

    “还有何事?”冥治转过身。

    “弈风从哪条路线入燕?现在到了何处?”

    冥家的人为了虞氏的安危,自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弈风入燕的事也不会全无所察。

    果然冥治微一沉吟,道:“走的永宁,明日午时前后便会到永宁与燕京管辖地交界处。如果你们想拦下他,明日一早出发,不出意外,不会有问题。”

    冥红又拿了纸笔摊在玫果面前,“你写下几字,交于三叔,让三叔即刻派人都往燕京界候着,以防万一。”

    玫果了然,他是怕冥治消息不能完全精确,毕竟这年代的马匹不比得现代的班车,说几点就几点,就是大巴也还有个塞车的时候。

    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睨,接了纸笔,写下自己正前往永宁边界,要他等候。

    冥红等她写完,吹干墨汁,交与冥治。

    冥治无可奈何的接过,摇了摇头,“阿福已经将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你们先回房洗漱稍加休息。我已要人备下晚宴,给你们洗尘接风。”

    玫果的夫侍给她自小就侍寝在虞国是人所皆知的事,冥福也没给玫果另备客房。

    等冥福走开,玫果才拉了拉冥红的袖子,“我睡邮儿?”刚才只听说把他的房间收拾出来了,没听到给她安排房间。

    “自然睡我房里。”冥红顺手拉她的小手,出了偏厅。

    玫果纳闷,这儿不比行军,有众多房间,居然不给她备一间,又不好再找冥福要房间,只得扁着小嘴跟在冥红身后,好在有了弈风的下落,心下略安,心里的烦闷稍有好转。

    进了冥红的房间,更是叫苦连连,他是这儿的少主,房间布置的倒是极好,虽然他平时并不在此居住,但桌椅床拒,样样齐全,还是上好的红木,但却没有软榻,而且那床还是单人床,用品也是件件不缺,但绝对没有多一床被褥。

    一看便知这庄园的人压根没打算他带女人回来,无论是她还是纳妾都不在算计之中,她的到来只是个意外。

    愣了半天,看向已经放开她,走向丫头己备下的热水的洗漱台旁的冥红,“我睡那儿?”

    “这儿。”冥红不看她,只是取了软巾浸到热水中。

    “那你睡邮儿?”玫果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张小脸皱了包子。

    “自然也是这儿。”冥红将浸湿的软巾递给她,“洗洗,一脸的尘。”

    玫果回头又看了看那张只有一米二宽的小床,“只有一张床,还是小床。”

    第468章 冥红的心事

    冥红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他们没想到你会来,所以没为你备下张大床,要不我现在去找他们为‘公主’换一张大床?”他有意加重了‘公主’二字。

    玫果神情一滞,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她怎么在他心里就娇蛮到非要睡大床了?“那倒不必要,有没有多余的被褥?”

    冥红开门唤丫头进来换了水,一边自行洗漱,一边道:“这么大个庄园,被褥自是少不了的,不过得你自己找福叔要。”

    玫果有些恼火,站在他身后用手指戮着他结实的后背,“你是此间主人,我是客人,当然该你去要。”

    冥红将手中面巾掷回盆中,转过身迫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慎重的道:“你是我的夫人。”停了停,“你到此间算不得客人,耍想做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去做,至于我,不是你的下人,不是我份内之事,就要看我心情了,乐意的,我会去做,不乐意的,还敬请尊便。”

    玫果被他欺近,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这人怎么到了自己地盘上就这么难相处了?要你叫人拿下被褥,只不过动动嘴皮的事,有什么难的?”

    “我不乐意。”冥红唤了候在门口的丫头移走洗漱用水,关了门,落下门栅,摇摇摆摆的走到床边,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往床上一倒,一脸的惬意,“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跟在后面的玫果看得目瞪口呆,“你就这么睡了?”

    冥红半睁开眼,打斜睨视着她,“你不睡?”

    玫果早累得全身酸痛,哪能不想睡,看着被他一个人就几乎占满了的床,再看床上的翘着二郎腿摇啊摇的人,郁闷恨不得将他拽下来,不过估量了自己的力气,还是忍了,“我怎么睡?”

    冥红住下左右看了看,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多留出些空位,“让你一半。”

    玫果瞪着他,竖起了眉头。

    “不喜欢睡外面?那里面好了,有我在,包你掉不下床。”冥红说着又往外挪了挪身子,留里床里空位。

    玫果更是无语的翻着白眼,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抬了脚去踹他,“喂,你下来。”

    “我下来睡那儿?”冥红假意打量了下四周,实在没能躺得下的地方。

    “睡地上。”

    冥红直按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加理睬,顺手拉过丝被盖上。

    玫果更加着恼,踹在他腰上的脚上也重了些,“叫你下来。”

    冥红打了个哈欠,声音因为睡意带上重重的鼻音,“地板我是不睡的了,郡主喜欢就自便好了。”他在人并称她公主,私下还是按着习惯叫她郡主。

    玫果见硬汉变成了软皮蛇,怎么掐都不着力,也来了性子,就不信不能将他踹下床,跳上床,跨过他的身体,后背抵着墙坐下,伸去踢他。

    冥红只是双手抱胸,合着眼任她踢,反正她那小脚,踹在身上也权当按摩。

    玫果折腾了半天,感觉就踢在一个软体东西上,力是用了,可踢上去全无反应,也不肯服输,咬牙忍着腿上的酸软接着踢,可踢向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冥红等踢在自己身上的小脚,几乎没了力道,突然一探手揽她的腰,飞快的将她拉扯下来,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睁眼笑道:“没力气了?”

    一切发生太快,等玫果反应过来,双手已被他扣住,压在枕边,动弹不得,“谁说我没力气了,你放开我,再试试。”

    冥红唇边的笑意更浓,“我突然很想离洛。”

    “什么?”玫果愣了愣,怎么扯到离洛了?

    “怀念离洛追杀你的日子。”

    玫果又是一愣,想着当时被离洛追杀,她如丧家之犬到处躲闪的情境,顿时窘迫,“你怎么能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再说了,我被他追杀,你有什么可高兴了?”

    “有离洛守着,你可比现在安份得多。”冥红看着她微撅的小嘴,喉咙干涩,但硬是不敢吻下去,笑意渐渐褪去,撇脸暗叹。

    空气中漫延开异样的气氛,玫果见他神色有并,眼里染上情欲,心里一阵紧张,不能这样下去了,虽然冥红憨厚老实,但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情有欲,又有慕秋的先例,她可不敢踩在钢丝上跳舞,放软了声音,“你为什么不肯让他们另备客房?你一个人也睡得舒服些。”

    “他们知道你自小,我便与你同过房,并不知我与你其实并无夫妻之实。”冥红收敛心思,能这样抱着她,看着她,比当年父亲已经幸福不知多少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到父亲,心里一片黯然,从她身上翻了下去,将她仍抱在怀里,为她盖上丝被,“睡吧。”

    “你怕他们知道我们没有夫妻之实?”玫果看着他刚毅的脸,他的感觉真的很像自己前世的哥哥。

    “不是怕,是不愿。”他面对面的看着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

    “为什么?”

    “他们如果知道了,便会给我纳妾,传宗接代,而且你那封信只怕也不会帮你传了。”

    玫果慢慢垂下眼眸,是啊,如果他家人知道他与自己没这层关系,只需做好份内事便好,何必为了她自寻麻烦,“传宗接代有什么不好的?”

    他突然笑了笑,却让人感到无尽的萧瑟,“我便是我父亲不得不接受家族安排,制造出来的产品,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

    玫果轻叹了口气,“冥红,你不该如此。”

    “我知。”

    玫果的小手握着他的衣角,揉了又揉,“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试着把心思放开。”他的心放在她这儿,是得不到快乐的。

    “你能将对末凡的心,放手吗?”冥红看着她轻轻煽动的睫毛,能放开,他还不愿放吗?难做到,他还不去做吗?

    玫果咬紧了唇瓣,是啊,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哪能这么容易,有的事,根本无法做到,就象她,无法放开末凡和弈风,后来又有了慕秋,佩衿,他们任何一个人,她都无法放开…

    …她为自己的自私羞愧,也想过放手,但放不开,“你与我或许不同,不妨试试,他们与我己经没办法再分开,可是你不同……你还可以自由……”

    象有一只小手卡着冥红的咽喉任他怎么大口的吸气,总觉得呼吸困难,最后不得不将肺里的空气重重的呼出,重新换上完全新鲜的空气来防止窒息,看向她的小手,故作轻松的道:“别再揉了,再揉,我明天可穿不出去了。”

    玫果闻言,忙放开了手,那片衣角已在她手中皱得不成样子,有些尴尬的朝他笑了笑“我不是有意的。”

    冥红笑着将她揽紧,“睡吧。”

    玫果闻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其实她很喜欢他厚实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就象在上一世,白天一个人在阴暗的小屋里,怎么害怕,怎么孤单,只要晚上哥哥回来把她抱在怀里,就再也不害怕,不孤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他在她头底低声呢喃,“果儿,其实是我不想放手,不管再怎么样都不想放。

    玫果身子微僵,不敢动弹,故意略放重呼吸,伴装已经睡熟。

    过了会儿又听他接着柔声道:“我知道你现在为着他们的事,心很乱,无暇再理会别的,不过我能等,只要我活着,就能一直等下去,等你不愿离开我的那一天。”

    玫果的心阵阵揪紧,重重的呼出口气,她该拿他么办?

    冥红低着头看着她象是熟睡的略为苍白的面颊,也隐隐心痛,这个单薄的身子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也不知她这纤细的身体到底能承受多少,忍不住慢慢伏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却看见她睫毛轻轻颤动,怔了怔,“果儿,你没睡着,是吗?”

    玫果无声的在他怀中翻了个身,背对于他,佯装没听见他的话,她现在实在没精力去思索他的话,也不敢去面对他的表白。

    他见她没有反应,只道是自己的错觉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又紧了些,令自己的前胸紧贴着她单薄的背,将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只希望这样能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这还是在行军中与她共寝发现的,她睡觉时常会不安稳,锁紧眉头,呼吸急促,象是在梦中见到什么可怕和不愉快的事,但只要这样贴近她,她很快会安静下来,呼吸也会变得平和。

    玫果慢慢睁开眼,看着床里壁上的一处花纹,心里久久不得平息,现在末凡和弈风生死关头,她又怎么能再去想别的,可是冥红的事,又由不得不去想,给他纳妾,找女人,这些办法是不敢再试,慕秋,佩衿就是例子,事得其反,可是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放开心思?

    除非不见,让时间来淡忘,可是他的职责所在,天天跟着自己,又怎么能不见,头一抽一抽的痛,过了许久都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倦意袭来,才慢慢睡了过去。

    睡梦中仿佛听到他一声轻叹。

    冥红的戏份的确不算太多,但他的戏份会陆续着上的。

    第469章 扑空

    冥红依着大树看着玫果在眼前焦急的来回走动。

    玫果不知来回转了几个圈,终于在冥红面并停下,“三叔不是派了人来等着,怎么不见人?”

    冥红向四周望了望,跃上树,张望了一会儿,跃下树,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他在那边树丛后净衣,应该一会儿便过来。”

    玫果神色微微一滞,人有三急,常情,常情,也干咳了一声,不再转圈,也走到一株树下,安静下来,既然那个人在,想来弈风还没到,悬着的心,略放了下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功夫,一个人急匆匆的奔来,远远看见冥红,径直朝他们跑来,“少爷。”

    冥红轻点了点头,“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那信己经交给弈风太子了。”

    “交了?”冥红一愣,与神色微变的玫果对看了一眼,“什么时候交的?”

    “天刚亮的时侯,大约两个时辰以前。”

    玫果忙四处乱看,附近除了风吹树叶晃动的树影,哪里还有人在,心里顿时升起一抹不安。

    冥红眉头微皱,“他人呢?”

    “他看了信后,沉吟了片刻,朝着燕国的方向急驰去了。”

    “朝着燕国的方向?”玫果惊叫出声,“你确定你给他的信没拿错?”

    那家人摇着头,“绝不会错,是庄主亲手交给小人的。”

    玫果面色刹时间惨白无色,一阵晕眩,差点站不住,好在冥红及时扶住,才没摔倒,“冥红,快,快追……”

    冥红也不答话,抱着她翻身上马,丢下一句,“你回去回复庄主,要他派人前往燕京接应。”打马如飞而去。

    玫果心乱如麻,脸色一片死灰,眼前尽是末凡和弈风兄弟相残的身影,过了许久,才慢慢冷静下来,弈风已离开两个时辰,虽然冥红座下也是良驹,但她和冥红是二人共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追上弈风,“有燕境的地图吗?”

    冥红迅速从行囊中取出牛皮纸地图,递给她。

    玫果摊开地图,仔细查看燕京附近地势,“你可知燕国先帝的陵墓在何处?”

    冥红一手松开马僵,食指点了点地图上一个小城,“在宁兴。”

    玫果飞快的将地图一折,“去宁兴。”

    冥红不明她为何会舍去燕京寻弈风,而改去宁兴,“那太子他……”

    “我们追不上他,只有另寻他法。”玫果看向前方,给自己打着气,还有办法,一定能赶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冥红低头者她,在这前面便会分路,走那条岔路可以缩短三分之一的路程。

    “你照我说的做,我慢慢说给你听,要快。”玫果在地图上已轻记下道路,见冥红拉过马头,穿进树林,直奔那条小路,才道:“末凡借着前往宁兴拜祭先祖来掩护,弈风的一个兄弟从宫中秘道进入宁祥宫将我就走。在救出我以后,他必定还得将这出戏演下去,所以一定会去宁兴。”

    “你是想改拦太子,为末凡?”

    玫果轻点了点头,“只有这个办法。”默默祈祷希望来得及,“从这儿到宁兴要多少时间?”

    “马不停蹄,大约明日午时能到。”

    玫果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午时,午时,从寒宫婉儿和寒宫雪的闲谈中知道祭奠明日已时便结束,不过已无他法,只能搏这一次。

    小手握成拳,为何自己这么大意竟忘了他与释画之间的情义……释画不肯回,而末凡说与他有个协议,还能有什么协议?释画的留下不可能与末凡无关。

    不管弈风与释画是什么感情,自己安全了,而释画未归,他如何能弃释画于不顾?

    宁兴……

    玫果望着皇陵附近渐渐散去的人群,紧张得呼吸都失了节奏,不觉间汗湿了手心,挤开人群,看向皇陵,却哪里还看得见末凡的身影。

    冥红将她拉过僻静之处,见左右无人,揽住她的腰,跃上一株已长满嫩叶的大树,“在这儿等我,千万不要乱动。”

    玫果捏了捏他的手,凝视着他,“你多加小心。”

    冥红反握她的手,“放心,冥红自保的能力还是有。”

    玫果点了点头,她可不愿寻到末凡却令他送了性命,不过只要寒宫婉儿和寒宫雪不在,以他的身手,应该是安全的。

    冥红离开后不久,一个卫士急奔到树下,伸着脖子四处看了看,转到树后。

    玫果心里一紧,屏息静气,将身子完全隐入密叶,紧盯着树下卫士。

    不想那卫士竟然撩起衣摆,解了裤带,掏了那东西出来对着树小解。

    玫果脸一红,忙别开脸,又见另一个卫士走来叫道:“赵高。”

    树下卫士还没解出,听人叫唤有些不耐,“叫什么叫,拉泡尿都不能爽快。”

    来的那人听了对着树呸了一声,“奶奶的,就知道拉,长公主要你打听的事打听好没有?”

    树下卫士被他打岔,心里不痛快,有意刁难,“长公主交代下这么多事,我哪知你问哪桩。”

    “你。”来人看样子也是颇为得势的,被人这么一呛,心里也是不舒服,也拉长了脸,“太子去哪儿了?”

    玫果的心‘扑’的猛的一跳,寒宫婉儿也来了宁兴,不知寒宫雪是否也跟着来了,如果是的话,她甩了甩头,不敢再想。

    树下卫士被那人这么一岔,更鲜不出了,火从心起,又不敢当真得罪,“打听到了,等我解完再说,行不行?”

    来人却不耐烦等他,“你说在哪儿,我先去回长公主,你慢慢拉。”

    树下卫士嘀咕着骂了几句,经不得那人催,没好气的低吼,“宁兴后山碧水峰。”

    来人听了如飞的去了。

    树下卫士对着那人去向,狠狠的呸了一声,“只会抢功。”闭了眼继续酝酿感情,又过好一会儿才算通畅。

    玫果秀眉微敛,也为他着急,解个小手,要这半天,还不去寻些清火的药降降火。

    抬头见冥红正朝这方向走来,暗暗着急,别与这人撞着正着,露了行踪。

    好在这时,树下的人抖了两抖,拎了裤子,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走开了。

    玫果才长松了口气,转眼间冥红已经跃上了树。

    冥红抱着玫果的大腿:“郡主收了我吧……”

    玫果拖了脚要逃:“你牛高马大,我怎么敢收你,你会压死我的……”

    第470章 释画求死

    碧水峰山脚,一群护卫拥着寒宫婉儿住山上攀行。

    冥红和玫果绕开寒宫婉儿的队伍,从山侧陡坡小径抢先上山。

    到了半山腰便见一些护卫分散望风,冥红寻着不显眼的角落位置,撂倒了一个护卫,借着丛林掩护上到一处平台,隐身树后,向平台张望。

    玫果看着悬崖边静立的修长背影,山风吹拂着他素净的衣袍,一颗悬起的心落了下来,总算找到他了。

    刚要闪出树丛,奔向岸边的末凡,手腕一紧,回过头,冥红轻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径。

    玫果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释画的身影正顺着那条小径悠闲的踱了上来,白衣飘飘,慵懒散散,慢慢行到末凡不远处方停下,“你来早了。”

    末凡慢慢转身,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笑容,“闲着无事,早些来看看风景。”

    释画勾唇笑了,一转手中长萧,“太子当真好闲情。”

    末凡不置而否,“人生苦短,能享受自然不该放过。”

    释画脸上笑意不减,手一握,转动着的长萧猛的停住,“时辰也不早了,亮兵器吧。”

    末凡背着手不取短轮,看着释画微微一笑,“我改变主意了。”

    释画微微一愣,“你此话是何意?”

    末凡看向自己的足尖,“你的命,我不要了。”

    玫果的心陡然一紧,与冥红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

    释画唇边笑意顿敛,“难道你想言而无信?”

    末凡抬头看向他,神色依然从容温雅无害,“他的命,我也不要了。”

    玫果长松口气,末凡退步了,那也就无后硕之忧了。

    释画眉角轻挑,来回踱了两步,转着手中长萧,又再露出那抹象是对什么事都全不在乎的闲暇笑意,“如果这样,你只怕不好交差。再说,你功夫虽胜我三分,但当真相斗,你也无必胜只算。”

    末凡功夫是高,但论杀人,应战经验,他的确不如长年从事暗杀行动的释画。

    末凡轻抿薄唇,“这是在下的事,不劳阁下操心,刀剑无眼,动起手,轻则伤,重则死,生死难料,所以还是免了。”

    释画这时才相信他并非玩笑,神色一正,“我好奇,你为何短短时间,改变主意。”

    末凡淡然道:“你无需知道。”

    释画笑着点了点头,“那后会有期。”转身准备往来路下山。

    玫果忙奔出树林,“释画,不可走那边。”

    末凡和释画突然见她出现在这儿,都是一惊。

    释画停了下来,脸色大变,看向末凡,“你没送她走?”她在这儿,那弈呢?

    末凡从容的眼里也闪过一丝紧张,上前拉住玫果,“你怎么会在这儿?”按他的推算,她这时早该离了燕京管辖区域。

    玫果一时也来不及跟他解释,先对释画道:“寒宫公主从这条路上山来了,你不能走这条路了。”

    她当着末凡的面,却是不敢直称寒宫婉儿的名字。

    此话一出,末凡和释画二人面色同时一变,飞快的交换了个眼神。

    玫果指着她刚才上山的小径“走这边。”

    末凡这转眼间,已恢复平静,“没用了,走不掉了。”

    这时冥红从树丛中跃出,神色慌张,“好多官兵从山下包抄上来。”

    玫果轻咬唇瓣,寒宫婉儿好快的手脚。

    释画也恢复了镇定,勾唇一笑,对玫果柔声道:“果儿,我不是释画,我是夜豹。”按着悠然转头,看向末凡,“记住我们的约定。”

    末凡抿紧薄唇,神色间难得的肃静,“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释画把玩着长萧,“在下自然不会。”

    玫果心下黯然,心脏猛地揪紧,他这是冒夜豹的名,替夜豹死……夜豹的死讯传扬出去,便不会再有人注意弈风,“你不能这样,你这么死了,根本没有一点价值。冥红与你一同杀出去,以你们二人这力,可以脱身的。”

    释画看向她,笑意微微一顿,眼里全是绝决,“郡主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价值,我认为值,便值……”

    玫果全身一颤,他这是在求死……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求死……为弈而死,用自己的生命来让弈记他一辈子……上前一步,抬头凝望着他,“你这是何必?”

    释画淡笑看她,那个人心里只有她,眼底深处是无尽的痛楚,“郡主请后站。”一旋手中长萧,指向末凡,“太子请了。”

    末凡迟迟未动,长叹口气,放开玫果的手,“你后退些,这事你不要再管。”

    玫果抓住他的手臂,眼里尽是焦急之色,当着释画和冥红的面,又不能说出他与弈是亲兄弟的事,急得眼泪在眼里打转,你不能杀他,你真的不能杀他。”

    释画在弈心里的地位,只怕并不比她低,否则且会接着她的信后,一刻不停的赶向燕京,如果末凡杀了释画,这仇就结下了,兄弟相残也是早晚的事,“当我求你,不要杀他,想想办法,让他走,好吗?”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无奈,他的心又何尝不痛?又如何能不知道杀了释画,弈风会有多恨自己,“果儿,我没有办法。”

    慢慢将她紧抓住手臂的小手拂下,抽出短枪,手腕轻抖,枪尖伸出,化成三尺来长,手握枪身,斜指地面,静看着释画。

    冥红怕他们误伤玫果,拉住玫果退过一边。

    玫果脸色惨白,甩脱冥红的手,抢上前,拦在二人中间,用身体护住释画,看向末凡的眼里尽是刺痛,“你要杀他,先杀了我。”

    “郡主,让开。”

    “果儿!不要任性。”

    释画和末凡同时喝止。

    玫果将下唇咬出血珠,大眼里盛着泪,“凡,你真的不能杀他,你杀了他,会后悔。”

    末凡咬紧牙,他如何能不知?心里又何尝不为难?露出一抹苦笑,柔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玫果脸上瞬间错愕,“那你还?”

    末凡脸上一扫苦涩,换成平对的淡定从容,看向玫果身后。

    玫果随他视线看过去,望着紧随在寒宫婉儿身后的寒宫雪,即时愣住了,心里升起绝望。有寒宫雪在,那些话就更说不得了。

    “很好,都在这儿。”寒宫婉儿慢慢踱到场子中间,冷眼看着玫果,“很会跑嘛。”

    玫果抬起下巴不看她。‘

    寒宫婉儿冷哼一声,看向末凡,“要我动手吗?”

    末凡眼帘微垂,“不必。”

    玫果只觉身上微痛,这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不过,狠狠地瞪向末凡。

    末凡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不远处的树下,将她放下,依树而坐,柔声道:“你在这儿小睡一会儿。”

    “不要,我要看。”玫果急呼出声,眼里尽是哀求之色,如果被点了睡|岤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别看了。”末凡不愿她看到这让人痛苦的场面,扬起手指。

    “不要,求你。”两行泪从玫果眼里流下,仅用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低泣,“弈是你的亲弟弟啊。”

    末凡的心滴着血,拉着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泪,“我知道,但说不得,如非如此,就更保他不得了,如果他一死,三国必乱,无人可以控制,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能舍释画,释画是大义之人,明白这点,才做此选择。”

    玫果眼里涌出的泪更多,“当其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末凡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身后传来落叶轻碎的声音,回过头见寒宫雪正向他二人所在之处慢慢靠近,而冥红见寒宫雪走向他们,飞快的跃过来,那声音便是冥红落地时踩到一片落叶的声音。

    末凡暗惊好险,飞快的点了玫果哑|岤,她实在要看,就看吧,这些也是她早晚要经历的。

    冥红落在二人身边,知末凡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也不给玫果解|岤,只是静立一边,防着寒宫雪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寒宫雪靠近末凡和玫果,一来是想听他们说些什么,二来也想乘机对玫果下手,将她扣在手中,见冥红抢先,微微不快,寻思着再走近些,找时机先废了冥红,这时一支柔若无力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妹妹还是陪着姐姐看他二人比武的好。”

    寒宫婉儿虽然恼玫果逃跑,但终还是顾着她腹中孩儿,哪容得寒宫雪伤了她。

    寒宫雪心里暗恼,脸上不露痕迹,反正玫果被点了|岤只要看实了冥红,玫果也跑不了,笑着应道:“好。”

    二人见玫果伤心欲绝,深信释画便是夜豹,除夜豹这心头大患,就在今日,满心欢喜,走过护卫为她们备下的折叠椅旁边坐下,悠然等着这出好戏开场。

    末凡见母亲暗中护着玫果,暗松了口气,走到场中,向释画一抱拳,“请。”

    释画回了礼见末凡枪影一动,已到面前,心里暗惊,好快的手法,忙挥萧拨向银枪,险险避开,就在这一刹,看清枪尖的梅花图案,脑中嗡的一声响,视线紧锁枪尖,呆愣住了,这图案与他身上的一般无二,是巧合,还是另有内情?

    他功夫本比末凡略逊,这一分心,枪尖又到,忙乱闪避,却又哪里避得开,眼见枪尖便要刺进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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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1章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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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画见避无处可避,索性不避了,含笑看向玫果。

    刹时间,玫果整个人都呆住了,睁大了眼忘了呼吸。

    而寒宫婉儿和寒宫雪则面露喜色。

    就在这时,黑影一晃,一只大手握住枪杆。

    末凡这一招虽未用全力,但枪上惯穿内力,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接下,如今这一枪竟刺不下去,转眸一看,肝胆俱裂,“你……”

    四周惊声四起,呆愣着的玫果更是恍然如梦,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心脏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身不能动,嘴不能言,只能呆呆的看着场中僵持着的三个身影。

    寒宫雪意外的张大了嘴,半天才合拢,“弃风……”

    弈风一手握枪,一手将愣看着他的释画轻轻推开,轻声道:“你不该如此。”

    释画随着他手上力道,退开两步,痛苦的闭眼,再慢慢睁开,“你不该来。”

    弈风朝他笑了笑,神色淡定,“既然我来了,这儿的事就交给我。”

    释画长叹口气,退开几步,论单打独斗,弈风与末凡胜负难辨,不必过早失了信心,现在的情形要提防寒宫雪和寒宫婉儿才是正理。

    末凡脸色骤变,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镇定,低声问,“你为何要来。”

    弈风不以为然的一抽嘴角,大大咧咧,丢开手中的枪杆,摆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寒宫婉儿,脸上带着笑,心下却是一片黯然,这便是自己亲生的母亲,自己的母亲是如此美丽,朝她微微一笑,回头对末凡道:“你约战我,我且能不来?”

    寒宫雪和寒宫婉儿面面相觑,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宫婉儿虽然日日听着普国弈风太子的大名,如非他,哪能这么多年都打不下个普国,对他自是恨之入骨,但从没见过他本人。

    听寒宫雪叫出弈风之名,自是不客气的好生打量这个多年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看之下,好生意外,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年轻,倒与自己孩儿年龄相仿。气宇轩昂,俊逸非几却又英气勃勃,眉目间处处透霸气,心下暗赞,好一个英武的男儿,怪不得凡儿对他惺惺相惜。

    她的视线一路上移,在他看过来的那一刹间,她全身一震,那双眼……那双眼……如此熟悉,那抹笑牵动她内心最深处的一处琴弦让她再也移不开眼。

    末凡眉头紧锁,脸色微白,却不似弈风那般悠然自得,沉声道:“你看你身后是谁。”

    弈风转头望去,刹时间,如坠冰窟,视线停驻在脸色惨无血色的小脸上再也笑不出来,她为何会在这儿?

    他得了玫果的信,急赶向燕京,途中看到寒宫雪,得知与她同行的人竟是寒宫婉儿,便偷偷尾随在后,得知末凡前往兴宁一事,却不知他们约战何处。

    怕玫果在兴宁界不见他,而回走,便又再来路返回,不见冥红和玫果,只道他们并未回走,离开了燕京,才安下心,仍走冥红与玫果所走小路进了兴宁,见官兵围山,猜到末凡与释画约战的地点必在碧水峰,于是暗中杀了些官兵,急赶上山。

    他万万没料到玫果和冥红早他一步去了兴宁。

    闪进人群便见释画遇险,忙出手相救,并未看到一边的玫果。

    看着玫果,问的却是末凡,“她怎么了?”

    末凡也看玫果,见她望着弈风流泪,心如刀绞,“她没事,只是点了|岤。”

    弈风也料到既然玫果在这儿,定会插手干涉,才会如此,大步走向玫果所在树下,蹲下身,也不管周围多少眼睛看着他,凝视着她,嘴角浮起一抹温柔的笑,伸乎轻拭她脸上泪痕,动作轻柔,“别哭。”

    玫果不能说话,见他居然不给自己解开|岤道,已猜到他的意图,急得只是看着他流泪,心里不断的在喊,你和释画,冥红杀出去啊,快走啊不要在这儿……那人是你的哥哥,你们不能自相残杀……

    不论她怎么急,怎么眨眼晴,怎么流泪,弈风只是温柔的看着她,粗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她的面颊细腻的肌肤,眼眸微黯,“这些日子,我好想你。”

    玫果出现在这儿,他心痛,却又狂喜,如果她心里对他不是爱极,又怎么会逃出虎|岤,却又冒死回来,见眼里的泪更多,心里酸楚,微微一笑,柔声道:“果儿,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天,但释画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舍他,你不要怪我。”

    她怪不了他,却无法不心痛,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他离开,使劲的眨着眼睛。

    弈风笑了,“别再眨了,眼晴都了肿成桃子,我不能走,我与他早晚得有个了结。”

    玫果又急又气,恨不得狠狠地踹他几脚,了结个鬼啊,他是你哥哥,你哥哥,亲生的哥哥啊……

    寒宫雪看二人卿卿我我,看不下去了,再看寒宫婉儿却只是紧盯着弈风眼也不眨,不知想些什么。

    站起身,冷冷道:“天下真是什么稀罕事都有,没想到堂堂弈风太子,居然就是逆党夜豹。”

    玫果狠狠地刮了她一眼,只盼眼里能喷出一把火将她烧死。

    弈风毫无反应,象是根本没听见寒宫雪的挑衅,指腹仍是在玫果脸上摸啊摸。

    来凡脸面微沉,别开脸不看他们。

    寒宫雪自视还算是人物,不想,却讨了个没趣,拉长了脸,“弈风太子难道你在拖延时间违约不成?”

    弈风仍是不理,捏捏玫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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