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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88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未知

    俊男坊+番外第88部分阅读

    地方望了望,顺着河水一路望去,只看见绵绵河水,也不知她到底漂泊了多远,一切也只有等她醒来再问。

    现在最值得担心的还是她所受的寒气与体内的受引起反噬发高烧,在这荒山野外,条件难以应付她这么重的伤,当下不敢再耽搁,扬起马鞭,驾了马车往来路飞奔。

    路途中,他不时撩开车帘查看,她却一直未醒。

    黑眸中升起一抹忧虑,不管到晚间是否发热,服下那药,两个时辰内,都该有所转醒,而她却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第477章

    发面馒头

    瑾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浓黑汤药,推开木门,清萧的俊颜隐在滚滚热气后面,看不清表情,走到床边,将汤药放在桌边矮几上。

    在床边坐下,伸手入被中轻把玫果的脉搏,脉搏跳动已经十分强健,不再像刚回来时那般若有若无,命悬一线。

    经过这十天的医治和精心调理,她受到强震的内体也无大碍,余伤只消慢慢用药养着,再过个把来月,清去体内瘀血便可康复。

    也不再如初回来那几天,部分白天黑夜的反复高热。

    那些天,他衣不解带的守护,为了确保她不会发生意外,甚至将熬药的活,都搬进了屋里一角,可以一边照看她,一边熬汤药。

    而他自己就连进食都简化到,给了些银子给前面村庄的馒头店伙计,让他每两日送些馒头过来,每日就着水,草草吃些馒头。

    她一旦发烧,便反复用药酒为她擦身,汤药不断,如此这般折腾,才令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终是没一脚迈进去。

    初时高热,她反反复复的嚷两个字,等我,等我……等我……

    他不知她在叫谁等她?更不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可以设法和佩岑联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也想过弈园中人是否会为她的失踪而担心,但他毕竟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冒然联系他人,是否会给她带来危险,她复杂的身份,不得不让他多留上个心眼。

    于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向他醒来,愿说便说,不愿说,他也不会多问……

    几日下来,他身上的衣衫明显松了一个围度。

    直到他接连两日不再高热,他才长吁了口气,坐在床边,靠着床栏,合了合眼,刚闭上眼,又不放心,伸手入被,握住她的手,如果她有什么不良状态,这手自也会起反应,他便能第一时间发现。

    想了想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才重新闭上满布血丝的眼,不想这一闭,便过了三个时辰,睡梦中看见玫果一身白衣,眼里含了一包泪,幽幽的看着他,猛的转醒,惊出一身冷汗,转头看向身边的玫果,仍然皱着眉头,沉睡不醒,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并无发热,握着她小手的手,探上手腕脉搏,也无不良反应,才长松了口气,闭上眼,等仍在狂跳的心恢复平静。

    又过了两日,见她病情已经稳定,才寻了空,在房中给自己搭了一个木榻。

    他的床自是让给了玫果,而他从此后便在那简单的木榻上安歇。

    如今也不再发热,胡言乱语也没了,变得十分安静,静得不像有生命……虽然脸色不再惨白如纸,但绝无生气。

    她仍不肯好好配合服药,吃东西,什么东西进口,便抵什么出来,他只觉她是在求死……而他偏偏拉她,不肯让她死……

    当初他求死,求与寒宫雪同归于尽,她拦着,现在她求死,他又哪能让她如愿……

    这么一耗,便过了十天。

    十天时间能恢复到这个地步,已是出他意料,但是有一点在他意料之外,就是她一直未醒。

    他能给她勉强灌下去的也只有汤药,然长时间不吃东西,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支持不了多久。

    几天下来,本消瘦的他,更瘦的皮包骨。

    瑾睿看在眼里,不知叹了多少气,尝试了各种办法,均没办法令她咽下一粒米粒。

    无奈之下,只得换了配药,寻着不与米想冲的药物,用米汤浓浓的熬,凡是能用上,有效的名贵药物,更是从不吝啬的添加,如此又过了几日,才让她体质有所好转。

    冰凉的手指抚过她昏迷中仍紧皱的眉头,他每天不知会反复这样的动作多少次,但她的眉头从没因他的手指的抚弄有所放松,手指顺着她的面颊滑下,着手一片粘湿。

    他薄唇微抿,她不知又发了什么恶梦。

    转身摸了摸药碗,汤药尚热,他反身去打了热水,揭了棉被,解了她身上的白色褒衣,为她擦去一身的湿汗,重新换了干衣,她的眉头才略微放松。

    为她擦抹身子的活,每天要做上几回,现在的她虽然已经很瘦,但曲线依然极美,他总难免面红,但对手上的活,却从来不马虎。

    倒了水,汤药已是略凉,将她扶起,牢牢抱紧,含了口汤药,噙住她的唇,慢慢渡到她口中,这十几日下来,他对这招已练就的炉火纯青,知道怎么撩得她松口,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牙齿和舌令她怎么听话的咽下口中汤药,一碗汤药下来,也就一盏茶的工夫。

    每次喂她喝下汤药,绝不在她唇上多做停留,拭去她唇边溢出的汤药,便自行离去,去忙自己的事。

    对他而言,她的到来就像是家里多了一个要喂食的猫儿,并不给他添麻烦,只是增添了些活计,将他本空闲的生活,挤满。

    转眼又是十日过去……

    她仍没醒来,他再次坐到床边,探手进了棉被,清冷的眸子忽的一跳,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瞌,把住她手腕脉搏的手指紧了些,这感觉……不会错……

    飞快的看向她沉睡着的脸,眉头慢慢锁紧。

    他虽然从没有给受孕的妇人把过脉,但他自小学医,这些常识还是有的,放开她的手腕,慢慢握紧,又在放开,重新搁在她脉搏处……的确不会错……

    薄唇抿紧,这该如何是好,她不肯进食,又不肯醒来,他用尽了办法,也只能勉强保住她自身的营养,如果再多一个胎儿,只怕是不行的。

    如果胎儿发育不好,胎死腹中,那她也生死难料。

    是夜……

    自从带了她回来,夜中为了观察她的伤势病情,从不熄火烛。

    他侧卧木榻,静看着对面的她,视线慢慢落在她小腹部位,虽然她盖着棉被,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却看得愣愣出神,过了良久,慢慢垂下眼睑,这孩儿不能留。

    既然要除,就得趁早,如今尚未成型,虽然她在大伤之后,又再引产,身子必定大损,但终对性命无忧,而留下孩子,如此下去,大人小孩均难保。

    只要保得命在,亏损了身子,他可以慢慢给她补。

    玫果不知自己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只觉得知道自己明明再走一步,便能进那道门,仿佛觉得弈就在那道门后,她得快些才能追上他,可是总有一只手强硬的死死拽着她,不让她迈进那道门。

    她讨厌那只手,想挣脱,却没力气动弹,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那只手的主人拿东西给她吃,讨厌他,自是不可吃,但那人总有办法让她咽下这些令她讨厌的东西。

    接下来的每日火里冰里的滚,一阵热一阵冷,好不难受,她使劲的往那道门里看,看见的只有漆黑一片,心里害怕,怕再也追不上他,拼命的叫着,等我……等我……

    可是那道门竟离她越来越远,手指再也触碰不到那门框。

    再后来,不再热,也不再冷,可是那道门也不见了,她怎么寻,也寻不到了那扇门,彷徨中看到一个粉嫩嫩的,胖乎乎的长的像发面馒头一样的小孩朝她蹒跚而来,抱着她的腿,扁了扁嘴,乌黑溜圆的大眼睛里包着两包的泪,嗔声嗔气的唤,“娘,你快醒醒,娘,你快醒醒。”

    玫果被他摇得心软,不管是谁家丢的小孩,但这小家伙长的真是可人,“你在哪儿不见了娘?我带你去寻,帮你寻到了娘,我也得去寻我的夫君。”

    发面馒头含着泪硬是没滚下来,看上去更是可怜瓜瓜的。

    ‘嘎’的一声开门的声音,瑾睿端着药碗进来,习惯性的坐到床边,将药碗放到矮几上,这碗药他熬了许久,一会他会用银针为她引产,而这药会减少她出血,将危险降到最低。

    他擅于用毒,对人命看得极淡,但在熬这碗汤药时,竟有些愧疚,这孩儿还没能来到这世上,便要被他扼杀,而且孩子的母亲还是她……

    扶起她,仍旧紧紧揽住,轻叹了口气,含了口汤药在口中慢慢贴近她微白的唇。

    发面馒头在眼里露出恐惧,急叫,“娘,快醒醒,娘再不醒,孩儿会死,娘再不醒,孩儿会死。”

    玫果一个叮咛,猛的转醒,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听到那声叹息睁开眼,随声望去,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见,闭上眼,再睁开,还是漆黑一片,这天竟黑成这样。

    瑾睿的唇离她的仅一线之隔,突然见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即时愣在了原地,忘了动弹。

    接着便见她睁开了眼,他的一颗心跳上了嗓子眼,深吸一口气,忘了口中还含了汤药,喉咙一动,那口汤药尽数被他咽下,才回过神,忙推开一些,静看着她。

    玫果动了动手,能动,掐了掐腿,会痛,自己居然没死……眼里浮上绝望,弈,你还在等我吗?

    第478章 不近人情

    玫果虽醒,神智虽仍有些恍惚,但总算明白为什么追不上弈风,想着他一个人在地下孤孤单单,便心绞难安。

    虽然天太黑,看不到身边的人,但慢慢的已能感到,自己是靠坐在他怀里,片刻间已是明白,自己之所以不死,都是拜这人所赐,这些天一直梦到被人死拽着的手,应该便是这个人的手,梦中的厌恶瞬间袭来,坐直身,使足了能使出的所有力气,反手向那人推去。

    瑾睿一直审视着她,总觉得她有些地方不对劲,不想她突然推过来,而且力道极大,又是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竟被她推开,手中的药碗飞出手掌,‘啪’的一声在重重摔在地上,砸的粉碎,浓黑的汤药泼了一地。

    一股浓烈的药味在腾腾热气中瞬间散开。

    玫果闻到药味,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又感到愧疚,救死扶伤是人家一片好心,自己虽然求死,但他如何知道,人家好心,自己且能当驴肝肺,长叹了口气,“谢谢先生救命之恩,先生的大恩,小女子记下了,不过以后请先生不要再管小女子的事了。”

    瑾睿愣了愣,她不认得自己?还是不愿相认?

    他惯来不爱言语,见他如此,默默起了身,去拾地上的碎裂碗片。

    玫果听到他起身,也不再理会他,去摸身上的针囊,既然寻到追不上弈风的原因,那便将这问题解决了,只要自己一死,自能追上。

    摸了半天,不见针囊,身上仅穿着亵衣,“我的衣服呢?”

    瑾睿正要离开,听她问起,放下手中碎片,取了早已洗净的衣衫递给她。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伸手来接,又问了句,“我的衣服呢?把我的衣服给我。”

    瑾睿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衣衫,就在她眼前,而她的眼却是直直的平视过去,对眼皮下的衣衫视而不见,心里一紧,空了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仍全无反应。

    慢慢重新在床边坐下,将脸凑到她面前,她的眼明明与他相视,却像是看穿了他,心里一阵冰凉,她的眼……难道……

    慢慢凑近她,她仍是一动不动,他仔细审视着她的眼,看上去与平时并无不同,又伸了手指在她眼前慢慢晃动,她的瞳仁丝毫不会随着手指晃动,薄唇抿紧,将她从冰水里捞出时,用药酒为她擦身,助她慢慢凝结住的血液再次暖化流通,可是这双眼却经不住那刺骨的寒,已然坏了。

    暗叹口气,将她的衣衫放在她手上,她一把抓住衣衫,一阵寻捏,直到寻到那个放针的荷包,静静捏在手中,才长松了口气。

    瑾睿在给她洗衣衫时便发现那荷包,知道那里面装着行医人常用的金银针,行医人看重这些行医常用的器具,虽是常理,但宝贝到这种程度倒也稀罕。

    重新拾起碎碗,开门出去了。

    玫果侧耳听着他离开的声音,这人好不奇怪,竟在黑暗中做事,难道是瞎子不成?不需要看物,不过人家的闲事,她没这闲心理会,抽了只银针,抵着自己的心窝,只要一针下去,神仙也救不得了。

    手上刚要用力,醒来前的那个梦浮了上来,仿佛又听到那个发面馒头的声音,“娘,娘……”

    心里不知突然一跳,将银针猛的握住,右手探向自己左手脉搏,刹时间,整个人呆住了,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从脉搏上看,却是有个把月的身孕,花魁之后便只与他同过房……

    脑子里瞬间乱成了乱麻,末凡手中的枪插进弈风胸膛的画面在眼前定格,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是末凡亲手杀死了弈,带着末凡的孩子,如何有脸见弈?

    揭了被子,一咬牙,除掉孩子,再去见他,又抽了几支银针在手,丝毫不加思考,手腕一转,刺了下去,银针刺|岤引产,方法她会,却没试过,但求死之人,哪在乎会不会大出血,银针刺入的力道也就全不理会,能有多重,便有多重。

    第一只银针刺入,钻心的痛自腹间传遍全身,身体经不住的抽搐,如不是强自咬牙忍着,早已惨叫出声。

    她深吸着气,将牙关咬得更紧,坚持,只要四针,便可以解决,手腕转动,比方才更加撕心裂肺的痛令她差点昏厥过去,脑中已痛一片木讷,斗大的汗滴如瀑般滚下。

    剧烈的痛让她对身边一切感官都降为零,不知门在这时被推开。

    瑾睿看见床上的一幕,惊得微张了嘴,手中草药跌落,大步抢到床前,一把夺了她手中的银针,再看她腹间的银针,两寸来长的银针,仅留针尾在外,他冷萧的眸子闪着怒意,这女人好狠的心肠。

    玫果痛得全身无力,被他夺了针,心下大怒,不管他出于什么好心,但次次坏她的事,无法不令她怒火中烧,咬了咬牙,吸了口气,强忍着痛,冷冷道:“我已将说过,请先生不要再管我的闲事,把针还我。”

    瑾睿冷冷的睨视了她一眼,那个虽然顽皮,喜欢胡闹的小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她双目虽然不能视物,但眼里的怒意,却是盛得满满的。

    即使是他想问,这时也不是时候……

    重新垂首看她腹间的银针,这般四针下去,别说孩子,就是她自己也是一命呜呼了。

    手指轻转,点了她的|岤道。

    玫果眼角看不见,但被人封了|岤却是能感觉到,又气又急,“你做什么,放开我。”

    瑾睿哪里还会再理他,任她怎么骂,怎么闹,将她轻轻放倒,解了她身上的亵衣,又点了几处|岤道,才飞快的拔出银针。

    这一瞬间,玫果已收声不再闹,愣愣的出神。

    重新为她系好亵衣衣带,为她盖上棉被,却不解开她的|岤道,静静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浓眉紧紧皱起,今晚又不得好睡了。

    将手中四只银针连着玫果的针包一同收了,放入怀中,此物不能再留给她,望了望门口跌落的草药,又得换药了。

    怀孕之人本该尽量少使用药物,不过她腹中的孩儿摊上这么个娘,也是这孩儿的不幸。

    第479章 失明

    瑾睿重新配了草药,踱到床边,解了玫果|岤道,毕竟是有身孕的人不能久闭|岤道。坐在角落熬煮,拿了本书,依墙靠坐着,一边看书一边扇火。

    玫果解了|岤,但手脚麻木,一时间也不能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知觉,翻身坐起,竖耳倾听,屋角有火星子爆裂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到了这时,已隐隐感到不对劲,再是晚上,天再黑,她睁开眼这么久,怎么能没有半点适应,再说,有火就有光,可是她却看不见一点光。

    伸手揉了揉眼,记起自己从崖上跳下,落入一汪冰水中,昏迷前眼晴的刺痛,伸了手在眼前晃动,什么也看不见,嘴边露出苦笑,原来如此,现在看不见,到了地下是否看得见…

    …

    摸索着穿上衣衫,又探身去床下摸鞋子,摸了半天,也摸不到,干脆不穿了,赤了脚踩在地上,凭着记忆中开门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

    瑾睿只是看手中的书,于她的动作全不理会。

    玫果在木墙上摸了一阵,总算寻到了门,门没上栅,她很轻易的便打开,暗松了口气。

    刚才被封了一阵|岤道,已冷静不少,自己总不好死在别人屋里。

    用脚一步步摸索,寻到台阶,慢慢下去,光这一点距离已深感眼睛不便的痛苦但这不重耍,反而有些欣喜,在死之前,不用再看见这世上的丑陋事物。

    瑾睿无声的在门口出现,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即使见她将一头撞上院中树杆,也不加以阻止,任她重重的撞了过去。

    在小院里东撞西碰的折腾了半天,才寻到院子矮门,开门之际,一处支出来的木屑刺进她的手指,痛得她身子微微一抽。

    她仅是停了停,又接着摸门栅,好在这门并不难开,她没一会儿功夫便自打开站在门口,却不知该向哪个方面向走,哪里才有路。

    停了一会儿,径直住前走,哪条路又有什么关系……

    然刚迈出几步,被人搅腰抱住,双脚一空已离了地面,等回过神来,去推那将她打横抱起之人,还没碰到他的身子,自己已经被放下,这一推也就推了个空。

    玫果伸手摸了摸,气恼的咬了咬牙,折腾了半天,这眨眼的功夫,便又被送回床上。

    瑾睿又自坐在角落扇火,眼角处见玫果又自摸下了床,往外走,仍是不加理会,拿了那本书在窗前静看,由着她在院中折腾,直到她摸出了院门,才又再将她抱回放回床上。

    如此三四次玫果终于压不下心里怒气,在再次被他捉到时,手舞足蹈的乱踢乱打,“放我下来,谁要你多管闲事,放我下来……”

    可是任她怎么闹,对方硬是不出一声,只是行动上全不受她影响,到后米她也有些无可奈何,不再折腾,坐在床上瞪着看不见的他。

    瑾睿将她放回床上,便去熄火漏药,见她不再下地,去打了热水,给她洗脚。

    玫果又哪里肯乖乖就犯,一脚踢翻了水盆,冷冷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瑾睿睨视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捉着她的脚,按在水里,就着剩余的半盆水给她洗净了脚,将她丢回床上,虽是丢,力道却是拿捏的极好,绝不会伤到她腹中胎儿。

    玫果自己虽不会武,但长年与武功高强的打交道,从他的手法中已然感到这个人功夫极好,而从他拔银针的手法,也知道他是个精通医术的人,自己硬来,绝讨不了什么便宜。

    不管他抱她,给她解衣拔针,洗脚,虽然这些都是极亲密的动作,但她能感到对方很是守礼,对她绝无轻薄之意,慢慢冷静下来,不再与他硬来。

    瑾睿端了铜盆,回身开了木门,泼了水见她不再白费力气,端了温度适中的汤药到床边,看着她全无色血的唇,犯了愁。

    她昏迷时,他尚可以嘴对嘴的强灌她,可现在她醒着,以她现在的行为,想让她乖乖配合喝药,只怕是妄想。

    玫果闻到浓浓的药味慢慢靠近,直到唇边才停下,腾腾热气,蒸着她的脸,将脸转过一边,那碗很快又能再凑到她唇边,她想一手拂掉那碗汤药,却出不了手,自己也是行医之人,被不讲理的病人拒绝的滋味是没少尝。

    那种憋屈深有体会,又何必去为难人家,再次转开脸,道:“先生不必费心,你的好意,小女子谢过了,只是小女子诚心想追随夫君于地下,还忘先生成全。”

    瑾睿眉头微敛,心里也是猛的一紧,哪个夫君?谁死了?端着药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再看她眼里一片死色,拧着的眉头越加的紧,她已是如此,且能再问她,触她的伤痛?

    再次将药碗凑到她唇边,她咬紧牙关,硬是不肯服用。

    谨穿看着碗中热气,只利寥寥几缕,突然伸长手臂,将她箍紧,含了口汤药飞快的覆了下去。

    玫果愣了愣,已然明白他的目的,又气又恼,要避却避不得,他对着她的下唇轻咬慢舔,让她痒得没办法不松口,略一松口,他的舌便探进她口中,随即,那口甘苦的汤药尽数进了她的口中。

    她刚要将入口的汤药抵出,舌根一痒,忙缩回舌头,那口汤药尽数咽下了腹中。瞪着看不见的他,这人实在是放肆,这样的事如此纯熟,只怕是没少做。

    瑾睿对她的怒气,全不以为然,照旧灌完那碗汤药,绝不多留片刻的放开她拭去自己唇边药汁,站起身。

    玫果抄起身后枕头向他掷去,可是哪里掷得对方向。

    瑾睿抄回枕头,仍放于她身边,转身走开。

    第480章 毫不避嫌

    瑾睿出去打了个转,又重新回到屋里,手上多了个药箱。

    玫果折腾了这大半天,开始竖着耳朵留意身边事物,听到门响,细碎的脚步声走到床边,本能的往身后缩,手腕一紧已被一只冰凉的手捉住,她不知这个人又要做什么,抵死的挣扎,用另一只手去抠紧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

    她身子虽然娇小,使起横,蛮力却是不小,瑾睿怕手重伤了她,一时竟拿她没办法,抽了腰间丝带,缚了她的手绑在床栏上。

    玫果不怕死但这么被个不相识的男子,绑在床上,却是又惊又怕,尖声叫喊咒骂。

    瑾睿站在床头,只是握着她的小手,看她被木栅木的刺破的手指。

    “睿大夫,睿大夫,你在里面吗?”屋外传来少女的娇唤。

    玫果一听有人,叫的更大声。

    瑾睿听而不闻,取了银针细心的挑著刺入她手指的木刺。

    门外站着一个柳眉杏眼,长得十分甜美的少女,她听见屋内有女子喊叫,门虚掩着,犹豫了片刻,推开门,看见屋里的情景,愣了愣,视线最后停在瑾睿捏着银针的手上,轻唤了声,“睿大夫。”

    瑾睿头也不回。

    玫果忙向着门口道:“姑娘救我,姑娘救我……”

    少女轻轻走到瑾睿身边站定,看着他从她手指中拨出一条木刺,用银针轻轻拨着里面的碎刺,转头看向玫果,“姑娘别怕,睿大夫在给你治伤,如果你乖乖的,他不会绑你的。”

    玫果即时怔了,刚才只顾着挣扎乱动,又吼又叫,没注意到手上的感觉,这时静下来,才发现手指上的刺已被挑出。

    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愧疚,“对不起。”

    等了会儿,不见那人回应,那少女轻抿了嘴笑道,“睿大夫他不会说话不过他不会介意的。”

    转头又看瑾睿,微风吹拂开他额头刘海,俊美无匹的面容象是掩在一袭烟雾里,怎么看也看不够,他跟不跟她说话,看不看她,都没关系,只要能看着他就好。

    玫果又是一愣,这才察觉,从来没听他说过话。

    瑾睿挑净了她指中细刺,把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吮了吮,吐掉吮出的血液,拿了金创药散在她指尖伤口上,收拾了药箱走开了。

    从头到尾,脸上都是冰冷一片,不曾看那少女一眼。

    少女一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玫果听出他们要离开,忙叫道:“放开我。”

    少女回过头,为难的看了看她,“他不肯放你,肯定有他不放开的原因。”

    “但你可以解开我。”玫果心急如焚,她要离开这儿,她要尽快离开这儿。

    少女不知她看不见,摇了摇头,“他不放你,我是不会放你的,你看上去很疲惫,好好休息一会儿,可能他就会来放你了。”

    说着跳跃着去寻瑾睿。

    瑾睿进了隔壁书房,写下信函,这还是他离开弈园第一次给佩衿写信,信中没提玫果之事,只是问弈园中众人可好。

    吹了吹未干透的墨迹,却犹豫了,如果这信一发出,自已的行踪就再也瞒不过他了。

    少女踱到桌边,看向他手中的信函,好奇的问,“你还另有认得的人吗?”

    瑾睿迅速折好信纸,放进小竹筒,去院中鸽笼抓了一只信鸽,将竹筒绑紧,鸽子绕着他转了两圈飞走了。

    在屋角拿了刀去削那木栅门上支出的木杈,每削一点,便用手指反复的轻摩,直到光滑得没有一点毛刺,那扇矮门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算完成。

    少女也不吵他,只是一个人去翻晒院子里的那些草药,瑾睿也不阻止,只是忙自己手上的活。

    少女翻晒完草药,又去拿了窗台上放着的莲子来剥莲心,动作很是麻利,可以看得出这些活没少来干。

    她一边剥莲心,一边不时的抬头看着瑾睿俊美安静的侧脸,他什么都好,就是冷得不近人情。

    瑾睿起身回到屋里,解了玫果手上丝带,抱起她进了里间净衣房,放下她便撩帘出去。

    在她没醒来时,这些活全是他一手包办,但她现在醒了,自不方便了。

    玫果鼻息间闻到一股焚着的药香味,这药香她再熟悉不过,在大户人家大多会配上些药香放在净衣屋去除异味。

    移了移脚尖,果然碰到一个净桶样的东西。

    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从摸到过的地方可以知道,这屋中院外摆设都极为简朴,屋子也很小,充其量也只会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家会在净衣屋焚草药倒是罕见,不过想想那人是大夫,自己会配药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在床上绑了两个时辰,也有些内急,想着一个男人心细至此,为自己这么个陌生女子打点这些隐私之事,脸上就有些发烫。

    人有三急也没办法拿这种事来撑面子,尽自己所能的,快速解决,束好腰带却犯了愁,她无法视物,对这儿又不熟悉,不知该怎么处理这净桶,正愣愣发呆。

    腰间一紧,又被人抱起,刚挣扎,己被稳稳放在地上,从鼻间药味变淡可以知道已离开净衣室。

    瑾睿正要弯身去处理那净桶。

    少女撩了帘子,“睿大夫,让我来吧,女人间的事,我方便些。”

    瑾睿提了净桶,绕开她出去了。

    少女撇了撇嘴,转出来去看玫果,见她伸着手,摸索着往前走,即将碰到前面的柜子也不会转弯,稀奇的奔到她面前,见她不会转头看她,突然想到什么,伸了手到玫果眼前晃,玫果只是往前摸索,全无反应。

    “你看不见吗?”少女跟着她身边。

    玫果微垂了眼睑不理睬她。

    少女也不恼,“你要去哪儿?我扶你。”伸手扶了玫果手臂。

    玫果轻轻挣开,她不会要任何人的同情……

    求对小睿的看法。

    第481章 同床共寝

    少女也不恼,跟在她身后,“我叫银杏,你叫什么?打哪儿来?”

    屋外的瑾睿转过脸看向玫果,视线落在她白无血色的唇瓣上。

    银杏看向瑾睿,看来他也想知道这女人的来历。

    玫果的苍白的脸更加的惨无血色,抿紧唇瓣,脸色沉了下去,十分难看。

    瑾睿转过脸,忙自己的去了。

    银杏扁了扁啃,那个事不会说话,这个是会说话,却偏不愿说话,又跟了上去厮缠,“我爹是这儿的村长,你告诉了我,你叫什么,家住哪里,等你病好了,我才好央我爹送你回家。”

    玫果只想安静的离开,她却一步不离的跟在旁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说起来她又是好心,被她吵得很烦,又不便对她语言刻薄。

    一张脸黑了又黑,银杏偏不看她脸色,犹自缠着她,其实她这么缠着玫果也不是没有原因,她见玫果虽然脸色惨白无光,但容貌却是从未见过的美,虽然以她平时对这位睿大夫的了解,知道他的为人,绝对是君子中的君子,但不知哪儿拾了这么个女人回来,天天对着,也是大大的不妙。

    问明了来路,等她好了,早些送走才是正理,省得日长梦多。

    偏玫果却是极难缠的人物,任她怎么问,就是不理睬。

    玫果越是不理,她越是铁了心的缠。

    瑾睿洗净了净桶回来,细细的洗净了手,见玫果在院中摸索,而银杏仍一步不离的厮缠,淡淡的睨了一眼,一头扎进了厨房,太久没曾生火做饭,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何况是重伤未愈的玫果。

    银杏缠了半天,玫果硬是屁也没放个,见她已摸到院门边去开那院门,终于失了耐性,“你家死了人吗?一张脸扳成这样子。”

    话一出口见玫果赫然转过脸,森寒的目光向她射来,她自脚底升起一阵寒意,打了个冷战,林疑她到底是否真的看不见,瞎子的眼晴如何会如此锐利。

    半张的嘴半天才合拢这女子看似柔弱单薄,这一刹间好强的霸气。

    正在下米的瑾睿手停在了半空中,勺子中余下的米也忘了倒进锅里,转头看向玫果喷火的眼眸,这才是他过去熟悉的玫果。

    然仅片刻间,她慢慢垂下眼险,这眨眼间,他捕捉到她漆黑的眸子里蓄上的泪光。

    玫果咽下涌上的泪,心下一片凄然她没有说错,自己家中的确是死了人,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回过头,摸着门栅,开了院门,头上一阵昏眩,强撑着走出几步,脑海中天旋地转,脚一软便要跪倒。

    膝盖尚未着地,被人紧紧抱住,身子一旋,已打横抱起。

    瑾睿到了这儿,以给人看病为生,隔壁间设有医堂。

    银杏这些日子时带来缠瑾睿,有病人在时,也会在旁边看着,偶尔也会遇上受了重大打击,寻死不成,送来医治的,时间长了也知道这一类的病人是不能再受刺激。

    这个睿大夫,虽然不会说话,但绝对是个好医生,对病人从来不会马虎,而且极有耐心。

    只要当真是来看病的,而不是有意纠缠的,定会全心全力。

    来这儿看病的都是村子附近的居民,这些居民看完病自回去休养,不会有人在此过夜。但玫果来历不明,也不知是他从哪儿拾来的,自没去处。所以刚才见他对玫果那般服侍,虽然以前不曾见过有这样的,但也不会过于意外。

    方才玫果的神情已经让她自己说错了话,偷看瑾睿,虽然一如往日的冷,但眉宇间微微皱起,显然已是动怒。

    她在他这儿不时也会有些小差小错,他从不与她计较,但如果错的大了,他不会做出责备的动作,但接下来的日子对她必定越加的冷淡,直到她将功补过,让他气消。

    玫果是病人,不但是身上有伤,心理上肯定也是有伤的,她刚才的话说出来自是给人伤上加伤,见玫果昏倒,顿时心虚,慢慢挪着脚,“睿大夫,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等了片刻,意料中等不到他搭理,看着他抱着那女人径直进了屋,殃殃的转身走了。

    瑾睿将玫果放上床,把过脉,脉搏时快时慢,十分混乱,取了药丸,直接略过放她口中这一环节,放入自己口中嚼烂后,仍嘴对嘴喂她服下。

    又等了片刻,不见她有什么不良反应,才慢慢将她放平,盖了绵被,带了门出去,继续做饭。

    端了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重新回来时,玫果仍不转醒。

    将粥搅得略凉,试着如喂药般渡到她口中,这次,竟没象以前一般生死不咽,在口中含了会儿,终是咽了下去。

    他点墨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喜色,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意识中总算是有一点求生的本能了。

    虽然如此,喂得也十分艰难,一碗粥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算尽数服下。

    他拿着温热的湿巾拭净她唇角粥汁,暗松了口气,一个月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吃进除了汤药以外的食物。

    眉头仅是一松,又再拧紧,母子能否平安,还得看能不能撑过今晚。

    随便扒了碗饭,收拾妥当,便一步不离的守在屋中,就着烛光坐在床前看书。

    他少血色的面颊在烛光中多了一层红,与他冷萧的眸子虽然不衬,但却便加俊美。

    过了子时,玫果如他所料的发起高烧,汗冷淋淋,口中胡乱喃喃。她腹中有胎儿,又不能用大量的药物退烧。

    他放下手中的书,打来水,一遍一遍的为她擦拭身上汗滴,不住的用药酒为她揉搓着脚底。

    玫果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放进了油锅里煎熬,浑身热得难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看见弈风在前面看着她笑。

    她欢悦的唤着他的名字,在她正要追赶上去时,他又要转身离开,她急唤着,“弈,不要走,等我……等我……”

    可是弈风仍慢慢在烟雾中隐没她在滚滚云烟中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见末凡手握着银枪出现在她面前,枪尖上鲜红的血随着枪杆蔓延,她痛急交加,扑上去揪住他的衣襟,“末凡,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为什么要杀他……”

    末凡只是静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她放声大哭,“他不会与你争皇位,你何必杀他?你这么想当皇帝,只要我在这世上消失,你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她哭闹了一阵,幽幽的看着他,“他一个人在地下孤单,我要去陪他了,我再也不会在这世间出现,再也不会见你们任何人,余下的人不足以与你争了,你好好待百姓,不要让他白死在你手上……”停了停又道:“园里的那几位就托给你了,让他们忘了我……这世间再也不会有玫果……”

    瑾睿握着玫果的脚僵住了,末凡杀了弈风,她是自杀……

    虽不知事情的起因,但结果却是明了了,也不必等佩衿的回信,将她的小脚放入被中,慢慢踱到床边坐下,看向她皱紧眉头,睡得极不安乐的小脸,如果当真如她口中所说,知道是他,那会如何?慢慢隐入沉思。

    一阵牙齿轻碰‘咯咯’声将他思绪唤回,见她缩着身子,牙齿打颤,不住哆嗦,断断续续的喊着冷。

    额头滚烫,己没了汗,又为她加了床绵被,她仍一味寒冷。

    他喂她服下些温着的姜汤,等了片刻,她抖得越加的厉害,抿紧薄唇,起身落了门栅,脱去外衫,上了床,在她身侧躺下。

    静看了她片刻,脱去她的外衣,只留最里面的窄紧胸衣和亵裤,解开自己中衣腰间系带,敞出胸脯,将她搂在怀里,将自己赤着的胸脯紧贴着她。

    玫果虽然烧得晕头转向,贴着他温热的胸脯,却知道暖和,不等他收紧手臂,便钻进他怀里,伸了手臂缠上他的后背。

    瑾睿身子一僵,清冷的眼眸出现了裂痕,虽明知她此时并不知道什么,耳根仍滚烫如灼。

    他并非没与她同过床,不过那时她还是个娃娃,虽是同床,却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与她这样亲近,还是第一次,虽然是事出无奈,心里仍止不住的乱了,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初揽着她,她仍不住的发抖,过了半柱香功夫,才慢慢安静下来。

    他放开她,轻轻拉开她的手,正想合拢衣衫起身,她又自喊冷,寻着他贴了过来。

    看着她微颤的单削肩膀,心一软,由着她了。

    熬到天将亮,全身已崩得酸痛,听她不再胡言乱语,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然退烧,于被中给她把了脉,长松口气。

    身子刚动,玫果便收紧手臂,象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说什么也不放开环在他后背的手。

    他无可奈何,又不忍强行将她扯开,又等了会儿,她仍无放松的迹象。

    这一个月来不分昼夜的照顾她,也实在疲惫,寻思着闭闭眼,等她自行放手,再起身。不想这一闭眼,立即就睡了过去。

    黑心果推了小睿到门口罚站,“敢占我便宜,不要到票票不许回来。”

    小睿郁闷非常,睨了她一眼,明明是她占他的便宜,这世道真是谁恶谁老大,看在她有伤在身的份上,不跟她计较,慢慢逛向门口。

    因为瑾睿是很难写的一个人物,而且现在是重戏,希望大家随时发表对瑾睿的看法,这样果子这场戏才能发挥得更好。

    第482章 纠缠

    “睿大夫,睿大夫……”

    瑾睿朦胧中睁开眼,见玫果紧依在他怀里未醒,小脸埋在他脖窝里面颊微微泛着红,呼吸均匀平和,悬着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门外娇糯糯的唤门声不断,他本待不理,但知以银杏的性子,叫多几声,没人应,便会拍门了,她拍门的架势,他是见识过的,只怕是唯恐不将这扇门拍倒不罢休。

    怕她吵醒玫果,发现与自己这翻特景,难免生出事端,轻轻拿开仍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翻身下床,为她压好被角。

    拢了中衣,披上外袍,开了门,才发现已是日上三杆。

    “睿大夫……”银杏满脸堆笑,唤了个名,便卡住了,愣看着他再也出不得声,视线也移不到别处。

    眼前的他站在台阶上,扶着门冷眼看着她,冷清的黑眸仍带着睡意,象是笼上了一层薄烟?br /gt;

    俊男坊+番外第8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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