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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番外第97部分阅读

      俊男坊+番外 作者:未知

    俊男坊+番外第97部分阅读

    出口,涨红了一张脸,回头瞥视了末凡一眼,没吭声。

    末凡不以为然的淡淡的笑了笑,“是否是在十五夜,给果儿换魂?”

    寒宫婉儿一惊,猛的回头,“你如何知道?”

    末凡停下脚,不回答她的问题,侧身看着身边花树,“那恶鬼没上成果儿的身,这事只怕是上了寒宫雪的身。”

    寒宫婉儿脸色惨变,“你说什么?”

    “寒宫雪且能不知娘打的主意,三年了,她且肯一直在这儿呆下去。可惜我竟不知她竟能将那恶鬼带着身边,否则且能容她活到现在,令她逃脱。”

    寒宫婉儿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你知道恶鬼之事?”

    末凡嘴角轻抽,浅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无奈,“娘,你不该瞒我。”转身往太子殿回走。

    寒宫婉儿身上一阵寒一阵热,想叫住他,唇哆嗦了好一会儿,终没叫出来,因玫果之死,她对他有愧。

    末凡表面对她全无抱怨,但她哪能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疏远,换魂之事就更加不敢对他提起,她怕当真失去这个儿子。

    她万万没想到寒宫雪会让恶鬼上她的身,更没想到这瞒着却又瞒出了事端,心里涌着不安,寒宫雪吃了这么大的亏,这次逃脱,自不会善罢甘休,不知将会抛起什么腥风血雨。

    可能是我前几天的长篇大论让亲亲们心里存下了阴影,不敢畅所欲言了,其实大家不必介意,有意见不同,很正常,如果我不认同的,不采用,大家也别介意,但我认为正确的,是会听的,所以还是希望大家随心所欲,说自己的感受。

    第038章 子阳之死

    末凡将手中白鸽放飞,淡然负手看着白鸽飞远。

    慕秋站在他身后,冷冷的道:“你这么做不是自欺欺人么?等你这瘟鸽子到了,他早去了鬼门关。”

    末凡也不回头,仍看着白鸽消失在视线中,淡淡道:“或许吧,图个心安而已,我与他虽无情意,终是同父的兄弟。赶得及,救他一命,赶不及,也无可奈何。”

    慕秋对他的做法不以为然,“你真打算给弈风灌气?”

    末凡这三年多来与他朝夕相处,也不瞒他,转过身点了点头,“神医说了,即使我灌气给他,还得有功力深厚之人助他控制真气不乱窜,以免走火入魔,来来去去,也只得你有这份功夫,到时还得劳烦你助我一臂之力。”

    慕秋生性虽冷酷淡漠,但与他相处十几年,这份情却浓于血,默了半晌,慢慢走开,走出几步又再停下,“我会设法杀了寒宫雪。”

    末凡摇了摇头,“她如今恶鬼上身,我们不知她的深浅,你不可轻举妄动,代我护住那无赖,我会在真气灌完之前设法除了她。”

    慕秋不再说什么,独自返回书房,静 坐书案前不远处的一张太爷椅上,这张椅子还是三年前为了守着末凡,特意摆设的。

    抽了乌金窄剑,一挑桌案上白纸,手腕翻转,那页白纸片刻间化成碎沫,散了一地,胸口的气闷丝毫不减。

    末凡慢慢踱了进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负责打扫书房的宫人的这个月月俸,由你出。”

    慕秋冷哼了一声,“陪你下了三年棋的月俸拿来。”

    末凡笑了笑,一拂衣袖,一地的碎纸随着阔袖翻飞,慢慢聚成一团,他身形旋舞,那团碎纸沫随着他的身形飘出书房,在门口堆成一小堆。

    慕秋暗叹,可惜了他这身功夫,不久将烟消云散。

    末凡取了短枪在手,“相识十余载,你我从未比试过,切磋一回?”

    慕秋愣了愣,他的剑从来只是杀人,从未与人比试,看定末凡手中短枪,寒着脸,“我怕不小心,杀了你。”

    末凡淡然一笑,“杀我只怕也是不易,久未与人比试,有些手痒。”

    慕秋摇了摇头,不理睬他。

    末凡一抖手腕,银枪直指他面门。

    慕秋没料到他说打就打,忙闪身避让,脸色一寒,“我只会出手,不会收手,且能比试?”他向来出招便是杀招,招招致人于死命。

    末凡面上也无多的表情,“正是因为你不会收招,才要你练,除了我只怕没有人能招得了你的招,板得过你这习惯。”

    慕秋不以为然,跃到另一方靠椅坐下,“我为何要改?”

    “玫果未死,你以后留在她身边,该留活口的,也被你尽数杀死,那对她全无好处。”末凡短枪轻转,指向他。

    慕秋浑身一震,盯紧末凡的眼睛,“你说什么?你确定她……她在哪里?”

    末凡心里也是一阵抽痛,面上一如往日的泰然,“我没寻到她,不过我能确定。”

    慕秋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提了剑便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

    “练剑。”慕秋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人已在书房外。

    末凡浅浅的笑了,收了银枪,在书案后坐下,从怀中取出那块破旧的衣料,脸上笑意慢慢收敛,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痛。

    子阳一脚踢翻半跪在面前的影卫,怒骂道:“饭桶,三年查不到一点消息,这么大个人,难道凭白消失了不成?”

    影卫不敢躲闪,重新爬起跪好,垂着头。

    子阳脸上阴晴不定,“明明三年前有人报她从皇宫回了镇南王府,怎么可能整个人就从王府消失?”

    影卫忍了忍方道:“有人说是被皇上密派去了燕京,但不知是真是假,所以不敢报。”

    子阳大吃一惊,“什么?”心里念头急闪,难道和弈风失踪有关?但如果弈风当真有事,为什么父皇这三年来没有一点动静,除了出游了一趟,上朝之事从没误过,而且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百思不得其解,心下烦躁,扬扬手,“罢了,你下去吧,接着查。”

    影卫忙应了声,“是。”爬起来急闪而去。

    子阳就着院中石凳上坐下,“来人,拿酒来。”

    一个紫色婀娜身影慢慢走近,扶着他的肩膀,于他身边石凳坐下,腻声问道:“怎么?心情不好?”

    子阳转眸撇了身边浓妆艳抹的寒宫钰一眼,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他们夫妻三年,早过了新婚那时的新鲜感,加上寒宫钰生性放荡,男女之事上极为不检点,开始还顾虑着子阳,再加上子阳对玫果念念不忘,让寒宫钰大为不满,到后来就全不顾虑了,而子阳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主,寻花问柳,侍妾也是纳了一个又一个。

    二人除了朝政上相互利用,这一年多来生活上早已是离多合少。

    寒宫钰笑了笑,手指抚过他胸脯,手过处解了他的衣衫,“我们夫妻好久没聚聚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子阳看着她的手,有些反感,但终是要靠着她的势力,不好得罪她,只得忍着,扭头又叫,“上酒。”

    过了 一会儿,才有个丫头送了壶酒上来,放在石桌上,匆匆走开了。

    寒宫钰为他斟了酒,递到他唇边。

    子阳心情不好,也不多想,接了便喝。

    寒宫钰自己不喝,一味的为他斟酒,见他几杯酒下肚,有三分酒意,但跨坐在他身上,去解他身上衣衫。

    子阳也正求发泄,也不拒,任她除了自己衣衫,一把撕了她的衣裙,将她压在石桌上……

    不料没多少功夫便自泄了,头 也昏昏沉沉,只道是喝多了酒,从她体内退了出来,掩了衣衫,坐回石凳,手抚额头,欲等酒意稍过,便回房休息。

    寒宫钰含笑起身,拉拢身上被子阳撕破的衣裙,于他对面坐了,“感觉如何?”

    子阳睁眼看了看她,“这酒烈得很。”

    寒宫钰拾起滚到在一边的酒杯在手中把玩,“这酒叫逍遥醉,是我要人专门为你配置的,自然烈得很。”

    子阳愣了愣,刚才只见丫头送酒来,并没想到这酒与寒宫钰有关,心里隐隐感到不妙,干笑了笑,“难得你有心为我配酒,不知这酒有什么功效?”

    寒宫钰笑了笑,“先不说酒的功效,我先告诉你一些你一直想知道的事,这也是我才收到的消息,巴巴的就来告诉你。”

    “什么事?”子阳脸色微变,只怕不是好事。

    寒宫钰将酒杯倒扣在石桌上,轻轻的磨,“关于玫果和弈风的。”

    子阳昏沉沉的头,顿时清醒了不少,“他们在哪儿?”

    寒宫钰将酒杯磨得沙沙作响,“三年前就死了。”

    子阳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勉强笑了笑,“这玩笑开不得。”

    寒宫钰将手中酒杯一推,“你当我有这功夫与你玩笑?三年前玫果被你父皇强迫出使燕国,不巧却是我娘设下的一个计,她此去,结果……”说着媚然一笑,“你可想而知。”

    子阳喉咙一哽,脸色不变,只觉一身的血液往上涌,想上前一把揪住寒宫钰,浑身上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心里一沉,那酒果然有问题,强自镇定,“那 弈风又是怎么回事?”

    “弈风得知玫果去了燕京,玫果是见到了,不过命却丢了在燕国,玫果死了夫君,跳崖殡葬了,啧,啧,不想我那皇姐还是个痴情的种。”

    子阳心里痛不可揭,“你这些话听谁说的?为何三年前发生的事,你现在才知?”

    寒宫钰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那弈风果然不是个善辈,死前还将我母亲一掌打成重伤,差点丢了性命,我母亲最近才伤势见好,离开燕京,所以我这才得到消息。这不就巴巴的赶来告诉你。”

    子阳听到这儿,不信也不行了,心痛如绞,整个人垮了下来,终是不能得到她,突然身下涨痛不已,而身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你给我喝的酒到底是什么酒?”

    寒宫钰见他脸上涨得通红,知道是时候了,笑着道:“我差点忘了这事,那酒是给你助兴的,我这就帮你唤几个美人泄火,包你爽到精尽而亡。”

    子阳眼里闪过一抹恐惧,“你……你不怕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父皇不会放过你吗?”

    寒宫钰又啧啧两声,“看你说的,你醉卧花丛,过度纵欲,力竭而亡,你父皇遮羞都来不及,且会与我为难,只怕还得好好安抚我一番。”

    子阳怒不可竭,“你为何要如此?”

    寒宫钰笑着凑近他,“弈风已死,你对我已没用处。”

    子阳背上渗着冷汗,见她拍了拍手,果然拥来几个妖媚女子,均是他平时所纳的侍妾,这时方知,他在她的算计之内已有多时,刚要开口叫喊,只见寒宫钰一拂手,喉咙一紧,已被点了哑|岤。

    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女子围了上来,而寒宫钰悠然的坐到一边喝茶看戏。

    从来不曾有的极度恐惧涌了上来……

    第二日,王府中一片哭声,三皇子轩辕子阳的死讯传进皇宫。

    一只白鸽停在冥红手臂,冥红看过信笺,在反面写上’已晚‘二字,重新将白鸽放飞。

    月底了,有粉红票票的亲亲一定要在31号结束前投出,到下个月就清零了。

    第039章 让人头痛的小馒头

    玫果正拿着小馒头的小衣裳缝补,虽然她的针线活一直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很劣质的那一类。

    但这几年少不得要给馒头缝缝补补,开始的时候到还是由瑾睿包办,但瑾睿坚持只出半日诊,佘下的时间用来陪玫果和小馒头,以及研制毒药,但随着他名气越来越大,从别的地方赶来看诊的人越来越多。

    以至于,到了响午,虽不再接受病患,但开诊的时间却越来越早,往往天不亮,但有人候着。

    瑾睿怕有些病患染有带传染性的病疾,而她有了身孕,不许她再直接接触病患,只是帮着配配药,这样一来他越加的忙碌辛苦。

    随着病患的增加,玫果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对于她们这样想安安静静过日子的人,名气大了并不是好事,但她现在身子越来越臃肿不便,又不能打个包裹走人,只得暂时拖着,等生下孩子,再设法搬迁。

    她这打算和瑾睿提过多次,他只是说先不必多想,等孩子出世再做打算。

    他这模棱两可的话让她更加不安,但又说不出什么不妥之处,也只得压着这份不巡。等孩子出世。

    玫果为了让他夜里能早些休息,便搅下了家中琐事,给馒头缝补自是少不得的。好在不管她针线活做得有多难看,他从来不笑话她。

    这些日子下来,虽然手法不见得有多少长进,但总算还能应付下来。

    正穿着针,突然眼皮一跳,随之手微微一抖,针尖扎进手指,一粒血珠从指尖上渗出。

    身边的瑾睿抬眼看向她,放下手中药勺,握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吮了吮,拿出后,见尚有血丝渗出,也不放手,随手用手指压着她的指类渗血的地方,“有心事?”

    玫果摇了摇头,心里有股不安,越加浓烈,“有些心慌,可能是腹中孩儿折腾我呢。”

    瑾睿吻了吻她的额头,“真不该让你再怀上孩儿。”

    玫果放下手中针线,摸了摸隆起的小腹,“我可想要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孩儿。”

    瑾睿唇边浮起一抹笑意。

    院子一角正拿了玫果迷香,迷着蚂蚁玩的馒头中间蹭了过来,抱了玫果的腿,“娘,凡儿不漂亮吗?”

    玫果‘噗’的一声笑,将他抱起,“男儿要这么漂亮做什么?”

    小馒头望了望身边的瑾睿,撅了小嘴,“可是爹爹好漂亮,谁见了爹爹都说从来没见过爹爹这么漂亮的男儿。”

    玫果看了看瑾睿,笑道:“你爹爹是男儿中的极品,不是人人当得的。”

    瑾睿微皱了皱眉,将小馒头抱了过去,放在自己膝头上,“凡儿,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外貌不过是皮囊,皮囊随时可能失去,不可看重。”

    小馒头听得懵懵懂懂,一脸迷惑,“那要看重什么?”

    瑾睿将手掌放到他小小的胸脯上,“心,你娘亲美吗?”

    小馒头点了点头,“美,小朋友的娘亲们都没娘亲美。”

    玫果虽然并不太看重自己相貌,但听小馒头夸她,仍止不住的唇边上勾。

    瑾睿不看玫果,只看小馒头,“可是你娘亲的心才是最美的,即便是以后娘亲老了,这儿却永远的美。”

    玫果唇边的笑意慢慢褪去,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她,虽然他是为了教馒头,但她心里涌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他相貌出众又何尝比得上他的心万分之一?

    小馒头睁大眼看着爹爹,虽然不懂这心怎么能看得见,又是怎么美法,但见爹爹面色凝重,没有一丝玩笑,仍乖巧的点了点头。

    瑾睿见他如此,才放松绷紧的脸,柔声道:“你还太小,不懂爹爹说的话,但只要记下便好,等你大些自会明白。”

    将他放在地上,拍拍他的小屁股,“去玩吧,你的迷香放得过重,那些蚂蚁不到明天,醒不来,你不必等了,另寻些玩吧。”

    小馒头歪着头想了想,又另寻蚂蚁去了。

    待小馒头走开。瑾睿敛了敛眉头,对玫果道:“这么小小年纪,天天捣鼓你的迷香,不大妥当。”迷香终是下三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玫果不以为然的一撇小嘴,“他那么喜欢你的那些毒物,不给迷香他玩。难道等他去偷你的毒物玩不成?毒几只蚂蚁倒是不防,我怕他去把前面人家的鸡鸭全毒死了,还得我们去赔笑脸,赔银子。前些天把人家的鸡鸭全迷了,睡了两天才醒,人家寻不到原因找上了门。你倒是把那些鸡鸭全接着了。挤了一院子,便迈一步都能踩到两,等那些鸡鸭全醒了,又一家一家的送回去,累得没脱了半层皮。还好是迷香,如果你那些毒,这竹林里只怕给他们码坟也得有我们半个屋子高。要怪就怪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不好学,却跟你学毒。而你这做爹的也不好好训斥他。他要学,你就教,你是唯恐家里出不了个小毒物。”

    瑾睿对她的抱怨不加反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又自低头配自己的药物,反正为馒头好学毒的事,她没少埋怨他,他虽然不与她争吵,却向来是她说她的,他做他的。馒头照学,而他也照教。

    小馒头听娘亲又为了他惹事数落爹爹,心虚的偷偷看了瑾睿一眼,远远的溜开了,寻了个玫时看不见的角落寻蚂蚁,省得她数落爹爹不过瘾,又来训他。

    玫果见他不出声。念叨得也没了劲,接着缝手中的小衣裳,眼角见他皱紧了眉头,撑头沉思,凑近些看摊在桌上的那些药物,“还是不成吗?”

    瑾睿叹了口气,“这血咒明明用毒下了咒,偏与什么都冲,天下怎么会有不可能解的毒?”

    玫果眼眸沉了沉,如果解不了血咒,冥红,离洛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瑾睿看了看她,收拾了桌上药物,“别担心,总会有办法,坐了这许久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握了玫果的小手,将她拉了起来。

    小馒头听要出去,也顾不得怕娘亲训斥,丢下手中的小木棍,扑了过来,“爹爹,凡儿也要去。”又怕母亲气没消,垂了头,偷看母亲。

    瑾睿伏身半手抱起小馒头,“自是要带上凡儿的。”另一手搅了玫果的后腰。

    小馒头欢喜得直拍手。

    第040章 动荡

    瑾睿放飞手中白鸽,暖风吹拂着他单薄的墨绿袍角,卷过飘落的一片枯黄竹叶。

    转过身对上一直关注着他的玫果询问的眼眸,扑捉到一抹不安,“佩衿捎来的吗?”

    他点点头,慢慢走上两步,将手中纸卷递给她,冷萧的声音不带任何波动,“三皇子死了。”佩衿知道他向来不理会朝中事,这信虽然传与他,其实是给玫果。

    锁紧她的双眸,怕她情绪过激。

    玫果仅愣了愣,一点没有意外,参与了皇家争斗,不就是要么存,要么亡,不过他没死在与弈风的相争之中,却死在弈风死后,倒有些出奇。

    摊开信笺看过,也有些难过,幽幽叹了口气,“他与我终是儿时伙伴一场,也该为他烧柱香,算是尽尽心意。”

    扶着瑾睿的手臂站起,怀这个孩子,虽不象上次那般吐得难受,但腿却总是肿,每晚瑾睿都少不得给她推拿按摩,然夜里消了,第二日只要稍微坐得久些,便又再浮肿。

    瑾睿进屋捧了香炉出来,朝着普国的方向摆了,点了三支香,递给玫果。

    玫果接了香,对着香炉举了举,轻叹了口气,“你不该争。”插了香。

    等那香燃尽,瑾睿方才撤走香炉,见她望着在一旁玩耍的馒头出神,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间的幽香。

    玫果握住环在腰间微冷的手,“普国只怕要政变了。”

    他面颊轻蹭了蹭她的耳鬓,“想回去看看吗?”

    摇了摇头,“我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些事,末凡会处理得很好,普国该灭该存,他自有分寸。”

    不管她心里对他有多深的隔阂,但有一点,绝不会怀疑,他是个良君,如非如此,弈风也不会舍己保他……只有自己如同弈风一样消失,他才能全无顾虑的伸展拳脚,令天下统一。

    虽然如此或许会破了母亲的梦,然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为了天下百姓,也只能如此了。

    “我只是想着普皇这些年虽然偏激,儿时却没少疼我,如今落得无子送终,老来也难免凄惨了些。”

    瑾睿心里哽了哽,弈风未死差点脱口而出,终是忍了下去。

    玫果说完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我爹爹和哥哥们怎么样了?”

    瑾睿将她转了过来,仍环着她的腰,亲了亲她额头,“等生下孩儿,回去看看。”

    玫果嘴角抽出一丝苦笑,又摇了摇头,“不回了,我有三个好哥哥,无一不孝,会将爹娘照看得很好。”

    他凝视着她,“你不必为我……”

    玫果小手扶着他的肩膀,踮起脚,用唇堵上他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我不仅是为了你,我为了自己,为了我们的孩子们。”

    一个浪潮拍在他的心房上,翻滚着的潮绪久久不得平息,紧了手臂,低头覆上她的唇。

    淡淡的竹香包裹着她,她心安了,慢慢合上眼,她爱他的温存,爱他的绵长的深情……

    虞瑶将手中的急函重重往书案上一拍,满面怒容,“这个寒宫婉儿,捅下天大的漏子。”

    镇南王拿起案上急函,匆匆扫了一眼,也是面露忧色。

    太上皇焦急的望着她,“我们都太大意了,竟没料到寒宫雪竟敢让那恶魔上她的身。”

    太上皇愣了愣,露着惊诧,“她当真?”

    虞瑶点了点头,“她疯了。”

    “皇上急报。”殿外女官匆忙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拿进来。”

    太上皇顺手自女官手中接过急报,抽出开看了,脸色大变,将手中急报递与镇南王,“子阳死了……”

    虞瑶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湿了腿上衣襟,取了锦帕慢慢擦拭,面色一沉,“果然……我只道她重伤在身,逃离燕京还得躲上些日子,不想她竟立即出手。”

    镇南王握着拳往桌案上重重一锤,“好狠毒的女人。”一掀衣袍往外便走。

    虞瑶一把将他拉住,“你回来,你现在回去有何用?”

    镇南王虎目含怒,拂开妻子的手,“难道就这么让那贱丨人胡来?”

    虞瑶闪身拦住他,她功夫本不及丈夫,但镇南王怕伤到她,哪敢与她较真,“你……”

    “冷静些,你能想到是寒宫钰所为,难道轩辕致远想不到吗?那轩辕致远虽然当了这许多年的皇帝,手上功夫并没荒废,寒宫雪虽有恶鬼上身,但撑着逃离燕京,怕已是油枯灯竭,短时间内还得好好养养。以寒宫钰的本事,还杀不了他。轩辕致远现在不敢动寒宫钰,是怕杀了寒宫钰,是怕将寒宫雪逼得急了,做出玉石俱焚的事。他这么拖着只怕是猜到弈风未死……想拖延时间说服寒宫婉儿,寻到弈风下落……他不到走投无路,且会向寒宫婉儿低头……”

    镇南王诧异的看定夫人,“你……你终于想通了?”

    虞瑶长叹了口气,“我看错了末凡,以前只道他野心勃勃,不想,如今地全靠着他,才有今天的局面。”

    镇南王握了她的手,“果儿会回来的,她流着皇家的血,会明白你的苦心。”

    虞瑶苦笑了笑着摇了摇头,“只要她幸福,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太上皇鼻子有些发酸,看向窗外飞舞的彩蝶,“她会回来的。”

    普国……

    “太后,有一个叫佩衿的人求见。”一个宫人匆匆赶来唤住就要步入普皇寝宫的皇太后。

    太后停了下来,转过身,“佩衿?难道是虞国的未必知佩衿?”

    “这……他倒是没说,只是说您不见他,必会后悔。”

    太后挑了挑眉,好大的口气,“他长得什么样子?”

    “相貌极美,比女人还美,头发有些古怪,短发,黑中带蓝……”宫人想着怎么去形容这个,“对了,脑后编了条细辫。”

    太后眼皮一跳,“果然是他了,快请来,也不必再去太后殿,我就在皇上的侧殿中见他。”虽然不曾见过未必知本人,但他鼎鼎大名,皇家中人,又有谁不知?又有谁不羡慕虞国有这样的一个人才?

    转身进了侧殿坐定,没一会儿功夫,见宫人引了个身穿花袍的高挑男子进来,果然美艳绝伦,斜飞的眼眸转动间,媚态自生,那艳丽的花袍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轻佻,反衬得他越加的倾国倾城。

    以前常听说虞国贵族,甚至皇室中女子,为求他一夜风流,不惜散尽万贯家产,名誉扫地,就连寒宫钰对他也是念念不忘,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如今看来倒是可以理解那些女人的痴迷。

    佩衿恭恭敬敬的给太后行过礼,“佩衿冒昧打扰太后,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将佩衿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传说中未必知艳美绝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佩衿垂头淡淡的笑了笑,掩去眼中媚意,“外貌只是个皮囊。”

    太后点头暗赞,有这等容颜,却丝毫不轻狂,实在难得,“赐座,上茶。”

    佩衿不卑不亢的坐了,茶却是不喝。

    太后待他坐定,见他不主动发话,挥挥手,退去身边宫人,“侯爷,可以说明来意了。”

    佩衿这才道:“佩衿有支毒针,和这毒针的解药,送给太后,如果太后有办法用这针在寒宫钰身上扎上一针,能约束她半年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药效只有半年时间。”

    太后双目闪过喜色,续而恢复平静,“你拿什么让我相信?”

    佩衿不答话,从袖中取出一个墨黑小盒,递了过去,傲然道:“当今世上,没有人怀疑过未必知,太后如果不信,不用就是了,佩衿告辞。”

    说完不等太后回话,自行飘然离了这侧殿。

    太后望着他这等狂傲的离开,竟发不出脾气,仿佛觉得这个人自该如此。

    低头看向手中墨黑小盒,手一抖,那盒子跌落地上,盯着地上的墨盒半晌,颤着手将墨盒拾了起来,步伐蹒跚的撞进普皇寝宫。

    病卧在床的普皇半撑起身,“母亲,您这是……为何如此惊慌?”

    太后将手中墨盒递给他,“你看这个。”

    普皇接在手中一看,手也是一抖,惊叫出声,“墨竹!”看向太后,“母亲,这是哪儿来的?”

    “是未必知送来的,说用这里面的毒针和解药对付寒宫钰。”

    普皇打开墨盒,里面果然装着一枚带着针尖的手环,以及一个玉瓶,长叹了口气,“的确是鬼面的东西,难道他还有后人?”

    太后看着他手中手环,“当年你错杀他满门,如果当真是他的后人,他且不报仇,反而助我们的道理,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普皇摇了摇头,“当年我误信寒宫雪的妖言,错杀忠良,这十几年来,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我们普国落到这个地步,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就按他的所说去办吧,如果当真有诈,我也认了。”

    太后在床边默了半晌,“就这么办吧。”

    今天果子下午上了堂课,所以影响码字,所以更新晚了,抱歉~~~~~

    第041章 以假乱真

    寒宫钰丢下侍女,压不下心里的狂喜和意外,直奔后花园,转过花篱,收住脚,喘着粗气望着站在一株花树下的修长背影,那黑中带蓝的短发,随风舞动的艳丽的花袍让她的心止不住的狂跳。

    等气顺了些,走上前两步,眼里带着迷惑,“佩衿?当真是你?”她听到侍女禀报,说一个叫佩衿的人求见,匆匆赶来,但当他出现在面前时,仍有些不敢相信。

    佩衿慢慢转过身,一手扶着树身,面含微笑,“公主别来无恙。”

    寒宫钰心里一阵狂跳,借着月光将他打量了一番,虽然阴暗中,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但他倾国的容颜,竟然在阴暗中也让人不能忽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佩衿垂首笑了笑,再抬起头时,眸含情愫,看得寒宫钰的心猛的一跳,腹间化开一股热气,“难道公主猜不到我来的目的?”

    寒宫钰两眼不离他的眼,“未必知的心思,我猜不到。”慢慢走到他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

    佩衿慢慢靠近她,抬手去抚摸她的脸,“当真不知?”

    寒宫钰警惕的盯着他的手,“你的心思变得太快,今晚来的又太过突然,本宫不敢猜。”

    佩衿不急不缓的抚着她的脸,“玫果三年不归,弈风失踪三年,三皇子暴死,这些能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过我吗?”

    寒宫钰丝毫不放松戒备,身子却随着他手指在脸上抚弄开始燥热。

    “那又如何?”

    佩衿对着月光,眼眸暗影中闪着光,“放眼将来,这天下将落在谁之手?只怕是公主……”

    寒宫钰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笑而不言。

    佩衿接着道:“公主知道,佩衿一直是个识得实务的人。”

    寒宫钰强压着的狂喜,如洪水般爆发,强行忍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隐在黑暗中的妩媚面颊,“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佩衿的手指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抚上她的颈项。

    寒宫钰飞快的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并不见任何异样,才暗松了口气。

    佩衿略带不愉的收回手,声音也冷了下来,“看来佩衿来错了,告辞。”

    说完从她身边走过,不再看她一眼。

    寒宫钰见他当真要走,心里一慌,起身从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腻声道:“你还是这么大的脾气,半句不顺耳,也容不得。”

    佩衿轻轻一挣,冷冷道:“佩衿今天来过了,既然公主心存隔阂,我自不必再留。”

    寒宫钰见他如此,戒备之心,去了不少,哪里肯放他走,抱得更紧,陪笑道:“谁要你当初那般对我,我这不是心里有气吗?来了就不要再走,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佩衿这才没再挣扎,由着她抱着。

    寒宫钰见他不再推拒,抱着他的手,开始在他身上不老实起来,总觉得他与过去有些不同,身子不似以前那般柔软,但想着他现在在气头上,绷紧身子,也是难免。

    将他猛的一转身,压在身边石桌上,急手急脚的去剥他衣裳,抬头间,又觉这双眼,少了些什么,正要细看。

    佩衿将脸贴近她耳鬓,手穿进她的衣衫,捧着她的胸捏了捏,咬着她的耳朵,“公主太过心急了。”

    寒宫钰身子一软,那点疑虑又抛之脑后了,侧了脸去亲他的脸,月亮从云层中爬出,月光散在他俊俏的侧面上。

    她突然间见耳根处肌肤有一道淡淡的痕迹,心里一颤,飞快的推向怀中之人,身体往后急退,终是晚了一步,被他揽着的后腰,微微一痛。

    再顾不得惜香怜玉,一掌击向佩衿胸口,退开三步,避开他口中喷出的鲜血,摸了摸后腰,只觉一片麻痹。

    冷冷看向横卧在地上的佩衿,“你对我做了什么?”

    佩衿脸上笑意尽失,捂着胸口,忍碰上胸口的痛,“不过是让你每个月向太后讨一粒解药而已。”

    寒宫钰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恐慌,暗运真气,小腹顿时疼痛难忍,斗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滚落,阴沉沉的问,“你是谁?”

    地上人冷笑了笑,在脸上一阵揉搓,脸上落下许多细沫,露出一张被鲜血抹花了的平凡脸,哪里是什么佩衿,“小人只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小人物,公主自不认得。”

    寒宫钰眼里杀意毕露,可是只要运气,腹间便如针扎一般痛。

    那人看在眼里,平静的道:“公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死在这儿,太后便当计划失败,你再也拿不到解药。”

    寒宫钰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撕成碎片,“不吃解药,会怎么样?”

    那人强咽下涌上口中的鲜血,他万万没料到寒宫钰有这等功夫,刚才不是太过大意,怎么会被她伤成这样,“也不怎么样,不过每日受两个时辰的万蚁噬骨之痛,公主能否承受得住,便不得而知了。”

    寒宫钰脸色大变,“你休得骗我,只有鬼面的噬骨散才有这功效,鬼面早成了一堆白骨。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叫人将你剁碎了喂狗。”

    那人面色不变,“公主尽管叫人剁了我,再过一柱香时间,你便知我所说是真是假。”

    寒宫钰身子一颤,难道是瑾睿?“如果我放你回去,那又如何?”

    “只要我安然回去,即刻便有人给公主送解药来,以后每月的今日,自有人送解药给公主。”那人说着,又呕出一口鲜血。

    寒宫钰欺近他,厉声问道:“瑾睿在哪儿?”

    那人愣了愣,一脸迷茫,“在下不知谁是瑾睿。”

    寒宫钰赫然醒悟,这不过是太后的一个奴才,只不过是完成任务,虽然恨不得将这人活活劈死,但后腰麻痹迅速扩张,此人的话让她不能不信,反道怕他当真死在这儿。

    眼里喷着火,咬牙切齿,“滚。”

    那人二话不说,捂着胸口,艰难的爬起来,蹒跚而去。

    出了王府,立刻有人将他接住,送上停在角落的一辆马车,向皇宫疾驰。

    第042章 管闲事的小馒头

    玫果给小馒头擦着嘴角的饭粒,“村西的陈阿婆今日该来看诊,但今天不见人。昨天听人说去岩石镇那边下暴雨,山体滑坡,把道给堵了。多半是她儿子前些天出去押镖也给堵在那儿,没赶得上回来送她来看诊,她的腿又不方便,一个人走不了那么远的路,所以才没能来。我合计着,她的药只怕也该吃完了,也不知道她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瑾睿收拾了桌上碗筷,“你配上几副药,我这就给她送去。”

    玫果应了,撑着腰站起身,“凡儿,就在院子里玩,别到处乱跑。”

    小馒头从凳子上爬下来,望了望厨房里的瑾睿,又看着玫果进了诊堂,大眼一转,雀跃着进了屋,搬了张椅子放在药架前,爬上椅子,伸着手摸最上面的药瓶,终是差了些,够不到。

    又再搬了张板凳叠在椅子上,回头望了望门口,门外没什么动静,麻利的爬上叠起的板凳,在药架最高处,辨认了一会儿,取一个小玉瓶,小心的拨开瓶塞,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锦盒,锦盒里放着他乘玫果没注意偷来的一支金针。

    捏了金针一头,伸到小玉瓶里浸了浸,重新放回锦盒,装进荷包。

    盖好玉瓶,仍摆回原位,爬下板凳,往药架上望了望,那玉瓶与原先的摆放位置,有些不同,重新爬了上去,将玉瓶转了半圈,摆放得与原来一模一样,嘻嘻一笑,跳下板凳,毕竟人小,叠起的凳子又高,跌了个狗吃屎,捂着嘴爬起来,顾不得痛,拍了拍身上玉色小袍,摆开椅子,跳着重新回了院子。

    摸到诊堂门口,往里张望,见娘亲正将几副药交给爹爹,二人并没有发现他刚才的小偷行为,长吁口气。

    “爹爹,凡儿想和爹爹一起去。”

    瑾睿背了药箱,提了药包,摸了摸他的头,“爹爹去去就回,凡儿乖乖在家陪娘亲,可好?”

    小馒头虽然粘瑾睿,但从来不会死缠,也就顺从的点了点头。

    瑾睿亲了亲他的小脸,出门走了。

    玫果见小馒头有些殃殃的,牵了他胖乎乎的小手,“帮娘亲拾药,好不好?”

    小馒头对药物是喜欢的,一扫脸上失望,使劲的点了下头,“好。”

    玫果坐到药辗前,递了一个装了药材的竹筛给小馒头,要他将里面过大的药粒拾出来,便于她重新再辗过。

    小馒头乖乖的坐在玫果身边,认认真真的拾起药粒。

    玫果脚上蹬着药轨,看着小馒头拾着药粒的认真相,唇边笑意慢慢褪去,他这样子象极那个人处理园中事物时的样子,脑海里尽是那个提着笔认真书写的模样,他当上皇帝了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幽幽的叹了口气。

    “娘亲。”

    玫果猛的回过神,见小馒头伸着手,将拾好的药粒递到她面前,睁大了眼看着她,忙将药粒接了过去,笑着道:“凡儿真乖,做的很好。”

    小馒头蹭到她面前,搂了她的脖子,“娘亲为什么看着凡儿,总会不开心?”

    象有一支针在心尖上刺了一下,这孩子太过于敏感,搂了他,笑道:“娘亲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困,陪娘亲去睡午觉,好不好?”

    “好。”小馒头听话的放开玫果,牵着她的手,随她回了屋,自己脱了鞋爬上床,在床里躺下。

    玫果心下安慰,这孩子虽然顽皮,不时会闯些祸事,但却出奇的乖巧听话。

    小馒头呆在床上,却没有睡意,等娘亲睡着,不再与他说话,便觉得无聊,想着昨天在前面林子里迷昏了一只小松鼠,挂记着它醒了没有,更睡不住了,蹑手蹑脚的爬下床,开门,溜了出去。

    没走出多远,见几个村里的小孩走过,听他们谈话,说去捉弄住在前面的孙婆婆。

    那孙婆婆经常来找瑾睿和玫果看诊,每次来总是会带些糖果给小馒头,小馒头自然跟她比较亲近。

    听了那几个小孩的话,忙穿着林子,操近路去给孙婆婆报信。

    到了孙婆婆家,见婆婆家锁了门,并没有人在,松了口气,慢慢回走,与那几个小孩撞了个面对面。

    那些小孩也认得小馒头,但大他几岁,也不大搭理他,见孙婆婆不在家,而牛却关在院子里,又商量着把牛给放了,让孙婆婆回来寻不到牛。

    小馒头在一边听着,想着前些天自己的小鸡丢了,难过了好久,那孙婆婆丢了牛,也一定会很难过,挨近那些小孩,娇糯糯的道:“婆婆丢了牛,会难过的。”

    有一个大些的小孩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对他不加理会,对另外的几个小孩挥挥手,“动手。”

    其中两个便上前去撬了孙婆婆的院门门栅,开了院门,另一个进去牵了牛出来。

    小馒头奔过去,拉住牵牛的小孩,“哥哥,不要放了婆婆的牛。”

    那小孩有些不耐烦,推了他一把。

    小馒头人小,被他一推,坐倒在地。

    小孩牵了牛往林子去了。

    小馒头忙跟了?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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