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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钱! 作者: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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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后,两人就陷入冷战状态。
伍展亮火得不想和卞泱韦说半句话,丢脸的是,当时自己还哭着求卞泱韦让他射精,男性自尊作祟下,无法原谅卞泱韦这样对待他。
气人的是,自己的屁股又红又肿,上面全是卞泱韦落下的交错五指印。
卞泱韦整天也寒着睑,谁都不想先破冰。
到了晚上,被训练得极好的身躯,即使本能地回应了欲望,伍展亮也摆出当天和尚敲天钟的晚娘面孔,几次下来,两人的气氛是降到冰点,之前度和缓的气氛完全消失无踪。
躺在床上,卞泱韦也只是看著书,不与他说话,像当他透明人般。
这让伍展亮生气,明明无理取闹的是卞泱韦,但搞得需要道歉的人仿佛是他。于是他脾气也卯起来了,连话都不吭半句。
身体间的交集为零,连洗澡都各自分开。
厨艺再进步,也无法和专业厨师相比,顶能做些程序较不繁琐的家常菜,比起开始什么都不会煮时来得好许,但天花万二千,只换来早晚二餐不怎样的伙食,虽说是在冷战,伍展亮也觉得这钱受之有愧,拿得心虚。
那夜,伍展亮作梦了。
梦到他和卞泱韦还穿着高中的学生制服,两人在教室里。
卞泱韦直骂他是笨蛋,他火大地回骂他是变态,就不知怎样,两人的嘴唇就碰在起了。
睡梦中的伍展亮只觉得脸颊处似被人落下轻吻,那吻柔若棉絮,和梦中的吻模样……
梦境持续,吻从嘴唇逐渐蔓延至身体各处,无所不在,甚至能真实地感受到温度和气味,卞泱韦不停地舔着他的身体。
让我舔你这里。
奇怪的是,当卞泱韦说完那句话后,他们两人身上的衣物忽然消失无踪。
伍展亮看见自己在梦中挣扎地说不行,但无论怎么用力,却都摆脱不了卞泱韦,湿湿滑滑的舌尖如异世界的生物蠕动地钻入自己的后穴……
恐怖的是,他居然看到自己的穴口兴奋地张合着,吞吐着侵入的异物,呻吟着拚命晃着腰,像那天在床上样。
伍展亮喘息地倏地翻身惊醒,入目的却是在床边穿着西装的卞泱韦,眨了眨眼,好会才醒悟过来,刚才的只是梦。
「七点了?」伍展亮看着床边的时钟,睡过头了,平常他都六点就起床。
「早餐不用煮了。」
「我……将菜热热,下子就好。」伍展亮慌张地下床。
「不用了。」卞泱韦面无表情。「你去梳洗下,弄好到客厅来,律师在外头等。」
「律师?」伍展亮脑袋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愣了下才意会过来。
般老百姓对律师总有莫名的恐惧症,这下伍展亮完全清醒了,律师大清早来做什么?
「结束了。」
「什么?」
「我说结束了,你可以回家了。」
「那……七十三万?」六十天不是还没到?伍展亮惊讶又不解。
「没关系,那点小钱我花得起,你不用放在心上。」卞泱韦冷漠的态度有如陌生人。
卞泱韦用下巴指向律师,律师从公文包里抽出文件。
「我怕你以后纠缠不清,所以叫律师拟了合约,免得以后麻烦。」
「我会去纠缠你?」简直笑话!伍展亮不敢实信地看着卞泱韦,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内心呕得快吐血,此生以来第次遭受到这么大的人格侮辱。
旁的律师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举动,仿佛怕他做出什么危害客户权益的行为!让伍展亮加火大。
是谁纠缠谁!在他负卡债的时候趁人之危,还对他乱来,现在居然说这种话侮辱他!还叫律师来!
「伍先生,请在这文件上签名。」律师指着文件上需要签名的地方。
伍展亮气得连手都在发抖,只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看也不看,就在律师所指的地方签名了。
气人的是,在签完名后,卞泱韦就下逐客令,彷佛怕他赖着不走似的。
「请你收拾行李马上离开,我该去公司了。」
第十章
四十几天来发生的事,彷佛做了场极长的噩梦,切都缺乏真实感,过度的愤怒后只剩下难言的滞闷,伍展亮失魂落魄地提着行李袋搭上捷运。
他自由了?
七十三万就这样还清了?
这代表他不会再看到卞泱韦了?
「阿亮!」八点正准备去菜市场买菜的李淑君看到出差回来的大儿子惊叫道。
伍展亮将行李袋放下。
「是怎么了?这次工作很累吗?你气色怎么这么差,还瘦了大圈。」李淑君急忙问道。
「妈……有件事我要跟妳说……」现实逐渐回到脑中,之后该怎么办?伍展亮支吾地想着该怎么措词,才能轻描淡写交代过去。
「你不是说这次出差要两个月,怎么提早回来了?」看着伍展亮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淑君随即有不好的预感。
「我……被公司开除了。」
李淑君马上松了口气。「没关系,工作再找就好。」这算小事。不过怎么会是开除?阿亮不是在那工公司待了两年,表现还不错。「怎么会被开除?」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因为银行直打电话到公司,公司怕有天讨债公司会上门催讨,借口将我开除了。」在母亲大人发飙要说出断绝母子关系之前,伍展亮连忙先说出要点,「不过我朋友帮我还了。」
「帮你还了?天底下有这么好的朋友?」听到已经还清,李淑君着实松了口气,但也太奇怪了。「是借你吧?」
「他说不用还,算是帮我的。」伍展亮怎么敢说出真正内幕。「他家很有钱。」
李淑君狐疑地看着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平白无故会帮人还债?就算钱太吃饱撑着也不是这样。
「妈,妳别问了。我跟他交情很好,从高中就认识,他说要帮我,不用还就是不用还,妳别担心,切都过去了,我明天就开始去找工作。」
「他到底帮你还了少?」之前阿亮第次的卡债是三十几万,但想也知道这次绝不止这金额。
「没少,就还清了。」
胡说,你个月两万八,加上努力点又有奖金,住家里又没大开销,没少你自己就能还掉了,究竟见是少?」李淑娟根本不信儿子说的没少,越不说越有鬼。
「就说真的没少。」伍展亮想打混过去,但没这么容易。
「快说!」李淑君拿出为人母的威严喝声道。
「……七十三万。」拗不过母亲大人的逼问,伍展亮还是实话实说了。
李淑君睁大眼睛,久久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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