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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你,如此美丽 作者:玖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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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早?”
“嗯。”
郑易默了默,说:“等你到那边了,我给你写信。”
陈念不言,郑易又说:“过会儿起吃顿饭,再去法院。”
她做伪证的事,法官给了教育,但没下处罚。不过北野的庭审,她作为证人,需要出庭。到时她能见到北野,郑易以为她会开心点,但,
陈念摇下头:“过会儿,我自己去法院。”
郑易不置可否,陈念问:“你怕我落跑么?”
“不是。——你要走了,想请你吃顿饭。”
陈念默了片刻,说:“我有事。”过会儿会见到北野,她要准备下。
“告别的话,饭就不必,”她举下手里的茶,“杯茶就够了。”
郑易觉得心口又中箭。
走了半的路,他怕再没机会了,说:“判下来后,服刑段时间了,可以去探视的。”
陈念没做声。
他又说:“你去那边了,安心读书。这边,我会时常去看他。”
过很久了,陈念说:“谢谢。”
“没事。”
“也谢谢你的坚持。如果不是你,他会担上不该属于他的罪名。你救了他,——也救了我。”
“……”
“郑警官,你是个好警察。”
郑易深深吸了口气。
再无话了。
段路走下来,明明有很话想说,可句也没出口。
到了路口,陈念说:“我走了。”
郑易怅然,只能“嗯”声,点点头;纸杯上的水珠凝成细流,滴落在花砖上,像滴在他心里。
她如既往地安静苍白;
他想起那段送她的时光,有些心软,想伸手拍拍她的肩给她鼓励,但她轻轻别过身去。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苦涩极了。
要分别了,仍有个疙瘩在,不问不行:“陈念,我听北野说,那天从后山回来后,你想自首的,但他拦住你了。”
“我没有想。”陈念说。
他意外。
陈念看他眼,目光收回来:“郑警官,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北野是怎么交流的?”
郑易看着她。
陈念指了下自己眼睛,手指缓缓移下去,又点了下自己的心口。
“郑警官,嘴巴上说的话,很都不是真心的。你做警察,却不明白吗?”
郑易愣。人是有潜意识的。说谎分两种,自知与不自知。
“他总是知道,我真正想说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陈念说,“我对他,也样。”
郑易又惊又诧,用眼睛和心交流,所以不说话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什么,所以即使说了话也知道对方真实在想什么,甚至能看透对方暂时蒙在鼓里的潜意识。
“那……那晚我把你扯到隔壁审讯室时,他的眼睛里说了什么?”
陈念却不回答了,轻咬着吸管,漫不经心看着前方。
她真的要走了。
郑易心里苦涩极了,嗓子差点哽:
“陈念。”
“嗯?”
“以后好好地过。”
“……哪种好好的?”
“生命只有次。”
“是只有次。”陈念说,“但过对了,次就够。”
“如果,过错了呢?”郑易说。
“那也没办法。”陈念说。
郑易轻轻弯了弯唇角,并不知道为何。
笑是苦涩的,渐渐他收了,说:“对不起,陈念。”
女孩摇了摇头,说:“不是你个人的事。”
郑易五内翻腾,心口那支箭拔了出来。解脱。
只是,他没有告诉她,罗婷等那晚走得早的波孩子仍然没有严厉处罚,但对她们及其父母的教育和心理干预很成功,他们和他们的家庭变了,脱胎换骨,充满希望。
他目前还不能告诉她,他不知道现在的她能否接受,也不知四年后的法律学生能否接受。
对犯错的孩子选择宽容,这是社会的善意。可当孩子伤害孩子,大人该怎么办?
那被伤害的孩子呢?为什么他们的苦痛最终只能成为别的孩子成长的踏脚石;成为他们浪子回头的标识?
陈念走了,郑易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卷入人群,
在审问完她和北野的那个晚上,在她浑身都是戾气的那个晚上,他送她回家时曾问她,故作无意提电影票是否想暗示李想,想利用他做不在场证明,
她回答说,是。
他又问带着刀去后山,是否因脑子里有想去杀魏莱的念头,
她回答说,是。
被欺辱后的第二天她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学校,只是为赴魏莱的约。
他问,你这些心思北野知道吗?
她答,他比你聪明了。
那晚的她身戾气,不像今天,又平平静静,遮掩切。如曾好说的,她是个很善于隐藏的人,隐藏秘密,隐藏情绪,隐藏得丝毫不漏到了冷酷的境地。
郑易清楚,那晚,她是故意那样坦白的。他知道,念头和行动有差距,有邪念不定会实施犯罪。她原可以辩解,让他相信她依然善良,无论经历何种苦难也从不曾对魏莱有歹念。
但她偏不,她让他看到她的变化,安静地打他耳光,给他胸口捅上刀,然后让他目送她转身离开。
在初见她时,他就曾以警察的身份许诺,有事就找我。可结果她陷入深的劫难。
如果他没失掉她的信任,她在刺伤魏莱后会给他打电话,悲剧就可以避免。
但这个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好在他没放弃北野,他拼命努力着坚守着,没再错下去。
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太阳那么大,晒得人眼花。
郑易看着陈念小小的身躯被灰暗的钢筋水泥车流人群裹挟。
瞬间,他似乎看到她身后另个人,个白衬衫的少年,永远追随着她。
他知道,她和他永远在起。
而你呢,你有没有为个人,拼了命地去努力过?
……
有啊。
但好像,迟了。
郑易看着她的白裙子彻底消失,再也不见;他低下头,拿手遮住湿润的眼睛。
☆、bsp;29
陈念回到家里,洗澡洗头发,换了身干净的裙子。她把牛津词典找出来,翻动书页,风干的耳环花飘出来落在桌上。
薄薄的层,淡粉色,透明的,上有细细的纹路。
她拿出买来的木箔书签,刷上层极薄的浆糊,把两朵花轻轻贴上去,放进透明的书签袋里封存。
她返回学校,在精品店里买了最好的款茶杯,去邮局寄给郑易;
她走到门房那里,
上午十点五十,下课铃响,高高二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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