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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皇子的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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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顼硬是待到第三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就出发了,害得墨菲不甚清醒地送走圣驾。

    不过,他留下韩祖跟二十名护卫,说是保护王安石,实则是保护他儿子,这一点,墨菲还是看得明白的。

    既然韩祖留下了,墨菲就派人把李嫣接了过来。

    李嫣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当她挺着微鼓的肚子出现时,一直不知情的韩祖都傻了。

    墨菲拨出个小院子让这对夫妻住了进去。那二十个护卫住在西院,只有白鹤跟林嬷嬷住在东院的外院,帮着持家务。

    其实墨菲也想为姚嬷嬷找个伴儿的,可姚嬷嬷说啥都不肯,再说深了就要出家做姑子去,说墨菲嫌弃自己了,弄得墨菲也不好再提这个事儿。

    因为小煦的事,墨菲头一年不回汴梁过年了。给家里去了信,捎去二车年货,也给墨容送了二车。只不过人都有私心,给墨容的,自然比给梁家那三个妯娌的要贵重得多。钱是自己的,爱给谁花给谁花,梁继倒是不管这个,甚至认为那两车都不必给。毕竟他们一直都是花自己的,这几年从未跟家里伸过手,省下的公出部分,都摊给那三房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腊月初,墨菲就把年货都送完了,洛阳的几位老大人家里份额都是一样的。里的赵顼那边,墨菲请王安石画了几幅小煦的像,坐的站的爬的走的各一幅,连衣服都换了几套,让韩祖亲自送回去了。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礼了,果然,韩祖回来时带了好多赏赐,连带那些护卫也有,皆大欢喜。

    大年三十转眼就到了,墨菲带着全家到西院跟王安石一家一起过。这是他失去爱子的第一个新年,身边只有一妻一妾,难免会郁结。

    孩子们是不理会大人们的感伤的,个个一身新装地跑来跑去,把平日里不能随意过来的不自由,一次过足了瘾。

    王安石岂会不明白墨菲的心意?只得强打神,不想让她看出来。王夫人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自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眼药。倒是那妾云姬,弹了好几首曲子,硬是添了些情调,调解了气氛。

    墨菲情知那妾的身份,端详了一番,觉得这个是聪明人,不会为了赵顼忠肝义胆,也不会为了王安石与朝廷对着干,她只是在寻求可以安稳度日的中间路。

    虽然那法子是墨菲出的,但墨菲并不想让云姬知晓,很是称赞了一番,赏了两支不错的玉钗。王夫人也褪了个镙丝金镯给了她,让墨菲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月十五,寻了个借口,送了王夫人不少首饰,并请她帮忙教导一下安儿。

    墨菲觉得自己的教育方法就是放牛吃草,但安儿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她不见得就能遇到像梁继这样可以宠着自己的夫君,所以还得正规点儿。而王夫人毕竟是大家出身,不论内外,都很有一套。就冲几十年的夫妻,没有妾室进门而皇上非要赐个妾这件事上来看,就可以看出她的修养。人家不是不争,不然家里不会没有妾,连通房都没一个,人家只是很会审时度势,知道这妾进了门,也不过是多养个人,多添双筷子,因为王安石依旧夜夜与夫人同寝。而云姬聪明就聪明在这儿,从来不争,似乎王安石不碰她才好,但又对他们恭敬得很,也洗手做羹烫,很会服侍人。

    于是安儿就日日过去在王夫人身边学习,偶尔还跟云姬学学抚琴,吹笛。王安石这边若讲些她喜欢学的,还跟着旁听。

    小煦很早慧,才周岁便时常坐着想心事。用梁继的话来说,这孩子挺爱发呆的。墨叶惯常抱着她家老二白米过来玩,那孩子手欠,常撩骚,还不到三岁,就很鬼道。常趁人不备,不是咬小煦一口,就是捏小煦一把。小煦总是疼得不行才上手,把他挠出几道凛子后却哇哇大哭,似乎很委屈。当然,也的确很委屈,手印牙印什么的都挂在脸上呢,然后墨叶就气不过的啪啪拍白米的小屁股,有时都打肿了,墨菲还得找上好的药膏给抹上。

    要叫墨菲说,这两孩子天生的冤孽,一个明坏,一个腹黑,不用到三岁就能看出来了。墨菲也从不拉架,反正都是自找的。墨枝终于怀上第二个了,荀况因生她生荀玉时伤了身子,这一胎很是紧张,加上拍卖行的事又不忙,所以常在家陪她,得闲也过不来,倒是墨菲带着纪老去看她几回。

    二月末,李嫣生下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娃,却也叫五尺高的汉子落了泪,单手托着女儿的韩祖看向李嫣的目光真的很让人羡慕。

    三月中,墨菲突然带着才会走路的小煦,留下一封信,在梁继累得沉睡未醒的那个月夜不见了。梁继看罢信,长叹一声,守着家,守着儿女,没有出去寻。

    白鹤也同时失了踪,梁继以为是随墨菲一同去的,结果林嬷嬷私下里跟他说,好像不是,睡到半夜没的,早上起来她才发现。说的同时,老脸有?p>

    ┪10欤还说换洗衣物都没带,只带走了随身的剑,连马都没骑?p>

    梁继有些奇怪,至少墨菲还是骑走大云的,白叔这是哪儿去了?

    清明之前,山庄共来了二波人,都是夜里蒙着脸入的庄。第一次没怎么着呢,就被韩祖发现,才一动手,那些人就撤了。于是梁继觉得媳妇走的有理,怨念如潮水般的退了。第二次却是有些惊险了,只隔了五日,便化暗为明了,打了很久,目标明显就是梁继所在的主院。

    二十个护卫伤了大半,二墨几个也多少受了伤,小兰几个保护着安儿宁儿白湖荀玉四个没怎么动手,倒是林嬷嬷跟姚嬷嬷让梁继刮目相看,两人双刀配合得天衣无缝,留下一地尸首后,剩下的几个终于逃出山庄。其实,她俩武功虽厉害,但还不算上乘,只是那套配合之术厉害无比,便是被群殴也是游刃有余。

    纪老在小兰等人的帮助下,把伤者都处置了后,对梁继说夫人离开是对的,但也危险。

    梁继第二天冷着脸,把能起来的都集中到一起,郑重地请出两位嬷嬷,统一学习合击术,加强战斗力,就连因为年纪太小而没有加入战斗的宁儿白湖他们也咬牙跟着学上了。

    江宁知州知道信儿后吓得半死,派来五百人把山庄团团围住。直到一个月后也没啥动静,才撤了。只是也未完全撤,留了百人,每五天一换,并不打扰山庄,只是守在外围,在一里外扎营。这要是再出事,皇上能直接把他一撸到底,在接到八百里加急的密函后,知州再次肯定了这个猜测。同时也发了狠,全城戒备,严查不明来历之人。一向安宁的江宁,空前紧张起来。

    那么墨菲哪儿去了呢?

    那晚恩爱后,才睡着没多久,一种久违的被窥视的感觉令墨菲转醒。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而是用心感受着,只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一闪即逝。

    她飞快地穿上小衣,出枕头下的狼刃,光着脚就直接往侧室跑了。冲门而入时,便见小煦的小床前站着一黑影,墨菲想都没想,直接就杀了上去。

    那黑影似乎没想到墨菲这么快就出现,匆忙地应了几招后就闪了。

    墨菲低头看看睡得完好的小煦,抹把吓出的白毛汗,又看了看睡得跟猪似的,怎么拍也拍不醒的小竹,知道这是被人家点了。

    可是刚刚动手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出有杀意,这点确实有些可疑。不过墨菲一向是个干脆的人,想干就干,收拾了几件小煦的衣服,又舀出早就备好的特制婴儿背,自己穿戴齐整后,抓了一大把银票,就把小煦绑在身前悄然出了山庄,还把大云拉了出来。当然了,她也没忘给梁继留书一封,不然这男人得疯。夫妻多年,她已舍不得让他再担惊受怕。

    出了山庄,用披风把还睡着的小煦兜好,墨菲就直奔杭州。她想好了,先去茶园看看,然后就四处转转。小煦不在山庄,就算真有人想怎么样,也能减少那里的危险系数。

    毕竟大宋的律法经上次折腾已经严明了很多,轻易不敢出命案的,最主要的是罚银交不起呀,太……黑了。普通百姓,谁又吃饱了没事儿干,杀人玩?当然了,这一条对某些势力来说,也不够看,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胆地跑出来。

    跑出去没多远,墨菲就觉得后面有风袭来,直接回手,狼刃倒卷,听到熟悉的声音叫了声是我才住了手。

    扭着身子回头一看,白鹤一身白色中衣,散着发,提着剑,立在马屁股上。

    “再怎么,也得叫上我。”白鹤一点儿没觉得这样站着真的很……拉风,不悦地瞪了眼墨菲。

    墨菲扑哧一笑,笑够了才抹着眼角挤出的泪花儿点头。

    “那个人武功很高,有些像大内的暗卫,倒是没什么敌意,你就因此跑出来了?”

    墨菲转过身,觉得再看下去,标枪一样的白鹤会让自己笑死,摇头,“我当然品得出那人没什么恶意。不过,一向很安稳,怎么会突然出现大内的暗卫?定是赵顼那边觉察到什么了,才会派人过来,那我就不能太被动了。”

    “想来那人也定会在暗中跟随。你在明,他在暗,有你们二人在,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就是不知道家里能不能应对过去,本来是想让你留在家里的……”

    白鹤拍拍墨菲的头顶,“你嬷嬷也不是吃闲饭的,放心吧。”

    墨菲从头上抽出玉簮,“叔,把头发拢起来吧,天亮后再给你添些衣服。”

    “还得买辆马车,小煦太小,总这么不行。”

    墨菲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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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路过一个不大的镇,添了必备的东西后,两大一小又上了路。大云拉着车,一点儿没有大材小用的不悦,反而觉得挺新鲜似的,不用甩鞭就跑得飞快。身上被墨菲用染料涂得一块块的灰黑,连脑门上也没放过,它却似乎知道墨菲在跟自己玩,亲昵地一个劲地舀头拱她。

    一路紧赶,三天就到了杭州西湖。短暂逗留了三天,过了把采茶瘾,带上两包新茶就又上路了,一路向南,沿海边继续。

    小煦很安静,只是有时候会叫两声白米,哥哥,姐姐,爸……这个是在叫梁继。

    墨菲依旧一身男装,随着越往南,温度越高,她便只穿蚕丝短衫了,完全没有负担,也从不装斯文人。

    出来时,银票舀得足,所以也不用担心会饿着。一路赏花看景的,偶尔错过宿头,便打几只野兔山**什么的烤来吃,还烤鱼,贝类,摘到蘑菇也煲汤,熬粥。时常留出一份,放到稍远的地方,不经意地回头扫过时,那吃食总是凭空不见的。

    有可买的时侯,也大方地单留一包,放到车后面,也不管它什么时候不见。

    所以,总得来说,墨菲过得很惬意,有个头疼脑热的,纪老早就配了不少药丸,被她带着呢,丢嘴里吃上两回便没事了。

    有时,她会抱着小煦坐到车顶,当然不是在城镇里时,会指着这个那个,告诉小煦都是什么。会说这是他父皇的江山,会讲些寓言故事,然后把自己领会的意思说出来,也不管小煦能不能听得懂。

    小煦很好养活,给啥吃啥,墨菲却总是打他,直到小煦学会怎样辨毒。怎样不露痕迹地试毒,比如银针,比如一颗拇指大小的白暖玉,遇到毒素就会变浅红……当然有变红的时候,不然岂不是没了对比?墨菲都会预留出能吃的。

    有时墨菲把他放到石头上,不太高,让他跳,告诉他会接住他,却在他跳的时候冷眼看着他摔倒在地。在他眼睛汪汪,无比委屈时告诉他,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妈妈,这世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当小煦被骗得从车辕上跳下,摔裂了腿骨后,终于学会了只能相信自己。

    白鹤常常叹惜着看着墨菲换着花样折腾小煦,看着那孩子圆润的小脸瘦出尖下巴,却也只能看着。他明白,只有这样,当这个注定会孤独的孩子回到那个吃人不见血的廷后,存活的机率才是最大的。

    小煦的腿伤养得很快,夹板打了不久就拆了。墨菲用最好的药给他调理着,但小煦已经稚嫩得不动声色地每每试过无毒才喝。墨菲却笑得张扬,即便眼角有些感伤。

    她再不轻易抱小煦了,穿衣吃饭,洗脸刷牙上大号,总之,小煦在半年多的时间里飞速成长。个头也长得很快,虽掉了些膘,却结实多了。

    他也学会了想要什么,就说些好听的来哄墨菲。墨菲若听得满意了,就掏钱满足他的小小愿望。只是这满意的标准每每不同,小小年纪的小煦也时常露出无奈的表情,却每每又鼓足热情,再接再厉。

    白鹤不禁叹惜,私下里问墨菲,若是安儿跟宁儿,她舍不舍得这样对待。墨菲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不会,因为她不忍心,所以才交给别人去管。也因为,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女再有机会入。但小煦不一样,他生来就是那里的人,若是溺爱,只会是害他。莫不如当初直接掐死他来得痛快些,省得届时不完的心,伤不完的情。

    白鹤再不心软,反而帮着墨菲,于是小煦的日子更不好过了,但也越发的鬼灵怪了。

    年底,墨菲在边陲小镇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家里的平安信,一封是给赵顼的,大名就写在上面,放到了桌子上。

    果然第二天一早,那两封信就不见了。于是墨菲不再多留份吃食,直到转过年的二月中,发现厨房里又莫名其妙地丢些吃的,才打包继续上路。

    墨菲做了个简易的小号流星锤,锤头是用木头做的,她亲自做的,然后玩在手里,也不说教小煦。坐在车里,耍起来很威风,指哪打哪儿。已经二岁半的小煦学会了卖萌,天真地瞪着圆眼,小嘴半张,嘴角还可耻地流出一点点不明体。然后使出浑身解数,为墨菲捶腿,敲背,打洗脚水,终于哄到了手。虽然练时常常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却一不怕疼,二不怕苦。

    墨菲也不留手,倾囊相授。白鹤私下里询问,要不要自己教他武功,虽然小是小了点儿。墨菲摇头,将来保护他的人会有的,没毕竟把力放在这上面,他只要学会几手保命的就够了。而且,学了武功后,一眼便能被人看破,倒不如不学,反而能降低别人对他的忌惮。白鹤觉得墨菲的想法太怪了,但也没再说什么,因为小煦的成长,凡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到。

    虽说墨菲不让白鹤教他,但她自己每天都拉着小煦跑步的,然后踢腿,伸腰,怪模怪样地踢,有时还伴着一声大喝。

    小煦很认真,虽然常常摔倒,却很少哭。出了一身汗后,墨菲就把他塞进浴桶里泡药汤。说是浴桶,也不过是个大些的水桶,绑在车后的,反正小煦还小,在里半蹲,还能扎马步。

    小煦的眼睛跟赵顼一模一样,眉毛却不如他爹那么浓,不知道是不是还小的原因。虽然墨菲对他很严厉,不管吃什么,若有一次不验毒就狠狠地拍一顿,但痛哭过的小煦还是依赖着她,看向她的眼神依旧,但会做好她教的一切。

    墨菲上来兴致,会拉着白鹤对打,用自己前世的招式,不带内力,手下绝不留情,把白鹤当成仇人一样。每每这个时候,小煦都瞪大了眼,看得目不转睛。

    又两年,就在这走走停停中过去了,元丰三年中,墨菲终于带着小煦回到了江宁。

    一家子终于团聚了,激动是免不了的,墨菲心细地发现,梁继的额头爬了两道浅浅的横纹,眼角纹也重了不少,却在第一时间笑得那么灿烂,似乎几年不见,也只如昨日。

    墨菲回到家后,每日与梁继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似加倍补偿于他。

    小煦已经比白米长得高了,虽然没有他白胖。这下换成白米被欺负了,常常哭哭泣泣的,又说不出,却又跟小尾巴似的黏着小煦。

    王安石依旧教导着孩子们的学业,似乎在这当中发现了乐趣。小煦回来后,一并丢给他,墨菲似乎真的卸任了似的。

    山庄的防御力提升了不止一点二点,墨菲就时常带着梁继出去游玩,似乎都不担心小煦的安危了。其实,她心知肚明,那个暗卫一定没走。

    荀况的拍卖行改建在苏州,有苏轼的庇护,开展得很顺利。这两年没少划拉钱,也没少为赵顼筹款。墨容挂着个闲职,带着种敏跑海了,在海运司挂个名号,墨菲悄悄让他买个私岛。

    元丰四年新春,赵顼初八晚上赶到山庄,为儿子初办了五周岁的生日宴,席间一时难抑,掉了几滴眼泪疙瘩。

    宴后赵顼抱着小煦回屋,默默流了会泪,却笑着亲了他几口,声声地说着自己是他的父皇,以后定要接他回的。

    这几年,他真的很勤奋,后中又添了三个皇子四个公主,却最惦记着这个儿子。他说不好是因为这个儿子交给了姐姐,还是说这个儿子最得他的心。但听过密报,又眼见为实后,他觉得这个儿子最有出息,小小年纪便沉稳得很,却又很贴心。

    父子俩一起泡过澡,小煦自己穿戴好了,反过来帮着赵顼,让赵顼又是乱感动了一把。待墨菲进来看他们时,赵顼便忍不住激动之情,狠狠地把她抱进怀中。

    小煦惊讶地张大了小嘴,他再怎么也是个孩子呢,哪见过这个?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妈妈就是应该跟爸抱一起的,怎么……跟这个自称父皇的男人搂上了?

    墨菲不客气地一个大背,把赵顼摔在地上,现场演练了一把,让小煦看得一惊一乍的。

    赵顼苦笑,叫了声姐姐,然后纠着脸爬起来。

    墨菲不客气地指出他这几年疏于锻炼,连小肚腩都出来了。让小煦明儿一早就拉着他爹出去跑圈,打拳,小煦乖乖地应了。他是看出来了,这个父皇也不是妈妈的对手。

    正月初十,赵顼顶着一身酸痛上了路,还要快马加鞭地赶回去,不能耽误了十六的早朝。墨菲不甚温柔地赏他一声该,到底被他不顾颜面地缠住抱了抱,惹得梁继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小煦却对这样的父皇有些坏坏的喜欢,觉得终于有个同病相怜的人了,也暗下决心,等回后一定要对父皇好好。毕竟妈妈的彪悍,那是有目共睹的,他们都是需要安慰的弱势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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