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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大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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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放下,会如他所说吗?

    安儿咬唇笑笑,深深吸了口气,捧起他的脸对上他的眸子,“萧野铭,我若不是第一次,你会介意吗?”

    若不是第一次,介意吗?她的声音颤抖着沙哑难听,一颗心极度的不安。

    那夜的痛,她拼尽全力去忘记,还是忘不掉,每一个与萧野铭亲热靠近的夜,它都会冒出来,如同一把枷锁扣住她的心房。

    她怕真相识破,她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包括那或许本就不真挚的宠爱,她守着护着最后一道防线,让那一天的到来,迟一点再迟一点。

    内心,却止不住地渴望,渴望拨开乌云见月明的那一日。

    她期盼着,能有爱突破世俗,能有一个男人不顾她的过去,真心疼爱她,她想把这个机会给萧野铭,只想给他一人。

    她问了。

    一句问话,抽空了她所有的勇气,身体无可限制地颤抖,目光灼灼或愧疚、许期待地望着那双常常能带来惊喜的眸子。

    “你说什么?”萧野铭的所有动作戛然而止,凌冷霸气的眸紧紧擒住她颤抖避闪的眼睛,情绪如风暴在眼底越蓄越多。

    这才是她真正的心防,他暴她害怕,他温柔靠近,她明明沉溺,还是会断然拒绝的原因吗?

    他锁着眉,一瞬不瞬地将眼神缠上她的,“你是在考验我吗?”

    安儿一笑,带着凄苦的绝望。萧野铭介意的,他很介意,他介意得连声音都变了,他介意得动也动不了,一双眸子都憋成了血红色。

    她的幸福,她的婚姻,她的生活,还是被那一夜毁了,第一次对那夜的男人恨彻心扉,恨不能将他抽皮扒筋。

    良久,才找回自己强装淡然的声音,“你介意的,是吗?”

    萧野铭一笑,鬼魅如邪神,他抽离身体,擒住安儿的肩膀,细细打量她,最终没忍住那一声痛彻心扉的撕心裂肺。

    “谁动过你?”

    从未想过!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之前,燕安儿还有过别的男人!还有一个跟她关系亲密到这种地步的男人!

    萧野铭一动不能动,除了眸子里五味杂陈的情绪,此起彼伏,他再无动作。整个身体的感觉,就如一块烙铁,被骤然扔进了冰河。

    冰冷严寒紧紧包裹着他,他挣脱不掉,所以动也动不了。晴天霹雳?还是挖心之痛?

    萧野铭凄凉一笑。

    原来,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一个比他还=亲密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占据过她的身体,肯定还占据过她的心,要不然像她这样保守的个,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上了别人的床!

    心,撕裂般的痛!

    ——

    他问她,动过她的男人是谁?

    夜那么黑,她柔弱无力,连挣扎都做不到,她哪里知道那该死的施暴男人是谁呢?

    安儿抱着胳膊,在他的咆哮声中,流下了冰凉的泪水。前一刻还温暖适宜的热水,此刻也变得比冰块还冷,附在肌肤上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瘦弱的身体缩在水里,肌肤上泛起的粉色,已然散去。浴室的壁灯将光晕落在她身上,照得她一片白皙,水附在肌肤上反出耀眼的光芒。

    就是这具身体!

    这具轻易就能吸引他所有**的身体。

    他以为只有他抱过,只有他亲过,只有他看光过,原来还有另一个人,比他得到的还要多,那人的身体甚至进入过她的身体!

    这具,他用心呵护的身体!

    这具,他悉心照顾,期待着第一次完美洞房的娇嫩身体!

    好笑,太好笑了!

    此前,他还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要给她一个最最完美的第一次,不要她紧张不让她疼痛,她只需要闭着眼睛,攀着他的身体,在欢乐的海洋中遨游。

    多愚蠢!

    多么多么的愚蠢!

    亏他还是叱咤风云的黑道教父,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愚弄!

    就这样被耍了,一步一步,他跌入深渊,她却守着自己的防线,眼睁睁看着他沉溺,在他沉溺得最深时,告诉他,她跟另一个男人上过床,他们有过比跟他更亲密的接触!

    这是,多大的讽刺!

    他仰起头,疯狂的大笑,笑得撕心裂肺,笑得双眼血红,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他还是忍不住,一直笑一直笑……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傻的男人!

    魔音穿耳,刺得安儿的耳朵生疼,她捂住耳朵深深埋入水里,她的担忧和害怕,全部都变成了现实。

    隐隐感觉到萧野铭会有处女情结,她还是幻想着他真的不会介意,她还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么傻那么傻。

    结果呢?

    希望,就像折了翅膀的大雁,在地球吸引力的影响下,毫无意外地掉落,摔得粉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泪水,想若断线的珠子一样滑落,安儿倔强地扬起了头,睁开满是泪水的眼,她要把眼泪咽下去,不值得哭!

    萧野铭在乎的就只是她的清白,他强而霸道的占有欲,容不得她曾经有过任何的男人,有任何的过去,他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而,这样充满占有欲的爱情,又是爱情吗?

    用一层膜来维系的爱情,注定是脆弱的,一捅即破。

    泪水咽下,却把喉咙给扯得嘶哑了,“萧野铭,很抱歉,现在才说!还好,婚礼没有举行,如果你那么介意的话,就取消吧!”

    一震,一抹玄寒蹭上了萧野铭的眉间,使他的暴怒更添骇人的气息,他盯着欺骗过他以后,还仰着头一脸倔强的燕安儿。

    他笑得诡异,“取消?你想都别想!”

    他弯腰,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暴地往身后压去,“给你一分钟,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否则我不介意掐死你!”

    那个男人,她很爱很爱吧?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过,恐怕除了她自己,其他人也一无所知吧?

    爱到只字未提,只想将他藏在心底,那是怎么样的爱,怎么样的维护?

    他萧野铭就从来没有得到过!

    呼吸被扼杀,安儿没有动,艰难地开口回答,“萧野铭,那层膜就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

    不爱,她会愿意把宝贵的第一次交出去吗?

    猜到他断然不会放过那男人,她不说就是维护,爱到只字不提,多情深意重呵!

    他一直努力努力,倾尽所有的呵护,他最想得到的一切,那个男人轻易得到了。在他之前,得到了一切!

    萧野铭笑得极冷极冷,“不愿意我碰你,是在为他守着身体,对不对?你们感情那样缠绵悱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当初是你招惹了我!”安儿反唇相讥,“你贵为萧家三少爷,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这么一个灰姑娘?”

    灰姑娘只有跟王子在一起才能幸福,如果她遇到的是一个恶魔,注定疼痛!

    “我当初瞎了眼,才要一千万买你一夜!”怒急了,他将她一把甩开,安儿磕碰上浴缸的边沿,疼得咬牙。

    她忍住,冷道:“趁现在还来得及,取消婚礼吧!你曾经为我妈妈花的所有钱,我都会还给你。”再不幻想还有幸福可言,何不放开彼此,让煎熬的心得到救赎?

    “你哪来的钱还?去陪酒还是去卖身?”萧野铭气红了眼,理智被愤怒吞噬,警惕与反应未减,他稳稳接住她挥过来的巴掌,“你也有资格掌掴我?”

    萧野铭玄寒了眼眸,将她厌恶地甩开,抽离那温热的水,抽离这暖心的情,未着寸缕,头也不回地走了。

    力气,被他带走,她无力地瘫倒,周身围绕的温水里最后一丝丝温度都消散开去,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冷,冷得她嘴唇发颤,一颗心冷到痛。

    她全心交付,他却不是那个对的人!

    自取其辱而已!

    任水漫过头顶,许久许久都动弹不得,氧气越来越少,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却使不上力气,去突破这样的霾。

    口很闷很闷,然后开始发痛,这就是窒息的感觉吗?

    空气,就在水面上,只要一个抬头就能呼吸到,她却一动不动,睁着空洞的眼嘴角挂着笑,双手死死捏紧。

    也许,不提会忘。

    可有些疼痛一跟就是一辈子。如何忘?

    今日也许忘了,那明日呢?才知道,当旧时的伤口被重新剥开的时候,比留下伤口的时候还有痛好多好多。

    痛到,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窒息的最后一刻。

    “哗!”

    她被人狠狠拉起,空气钻入鼻孔,填补着肺内的空虚,她木讷地打开嘴巴,无神地呼吸着所有的空气。

    睁开眼睛,模糊一片,许久许久才透进光亮,光亮照在人的影子上,倒出印象刻在她的瞳孔里,大脑恢复转动。

    嘴,蠕动了下,终于吐出三个字。

    “萧野铭。”

    她吐完这句,身体就被人,恶狠狠地从浴缸里拽出来,一路如破布一样拖着,最终像垃圾一样,重重地扔在地毯上。

    疼痛,再次回到她麻木的身体,她倒抽了口气,抚抚擦伤的手肘,眼神更加涣散。

    扣住她的下颌,死命捏住,萧野铭如疯狂的野兽般咆哮,一种嫉妒感几乎要将他的心揉碎,“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疯狂的嫉妒,占据他所有的理智。他恨不得,将她撕碎吞下。

    安儿尖叫,“求你不要逼我!”

    那段回忆,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怀疑,如果让她说出来,无疑是她亲自把伤口撕开,呈现给别人看,这太残忍了,她做不到!

    听在萧野铭耳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彻底冷了心,笑得漠然无比。

    宁愿求他,也不说吗?能让倔强傲气的她,低声下气地求他,她爱那个男人爱到怎样的地步了?

    不是方子诺,那是苏煜吗?

    不是他们,她的生命里,在他所不知道的领域里,还有谁?

    还有多少个男人,是连他听都没听过,见都没有见过的男人?

    嫉妒,疯狂的嫉妒,如一把刀一寸寸划开萧野铭心尖上最娇嫩的那一片片。

    “滚过来!”

    他鲁地扯起安儿,将她扔在床上,刚刚披上身的浴袍,被他撕碎扔得到处都是。

    萧野铭欺身而上,抓住安儿的下巴,将她狠狠抬起,强迫她对上他不着寸缕的壮身体,“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身材比我好吗?”

    麦色的肌肤,在灯火下熠熠生着感的光辉,全身肌理分明,尤其是腰腹间的壮的肌,硬是勾出了魅惑的形状。

    萧野铭浑身充斥着男人强悍的气息,紧紧绷起的肌力量感十足,一双修长的大腿比最顶级的艺术家的雕塑还要完美。

    强悍霸气的男人标志,颜色长度质地硬度光泽度,都让人毫无挑剔,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完美。

    这,无疑是男人中最极品的身材!

    世界最顶级的模特,都无可比拟的完美!

    几乎是第一次这样完整地看到他**的身体,这样的情况下,她仍忍不住脸一红,生生别开眼,萧野铭却不放过。

    将她的头扭过,冷冷咬牙,“怎么?那男人比不上我,你自惭形秽了是吧?”

    “萧野铭,你混蛋!”

    他的话太刺耳,逼得安儿眼里蓄满了眼泪,那夜是她最深的痛,他此刻却来拨开她的伤口,晒在太阳下,一次一次的蹂躏。

    “我混蛋,***更混蛋!我萧野铭的女人,他凭什么动?”萧野铭青筋暴起,面目因巨大的愤怒异常恐怖。

    他掐住安儿的脖子,将她提起,“说,他是谁?”

    他不依不饶,安儿咬住唇,那样的经历,你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不说?”萧野铭挑眉。

    她泪水,滴滴落下,咬着牙瞪着他,“你混蛋!”

    所有的衣服,被他在柔情蜜意的温柔中剥得干干净净,湿漉漉的长发如诡异的水草缠在她的脸上,一直蜿蜒到锁骨之上,还有几缕勾勒住出她的美妙。

    她紧紧咬着唇,一双大眼睛满是泪水,长长的睫毛就像一双漂亮的蝴蝶翅膀,此刻却被雨水打湿,轻轻扇动却失去了飞行的能力。

    修长白皙的大腿羞涩地交缠在一起,在巨大的悲伤下轻轻颤动着,而这一切在萧野铭眼里,都不再如以往的美好。

    他不再爱怜,却还是轻易勾动了他最原始的**。

    天知道,这些日子里,他是靠着多大的自制力,去强忍下那些渴望,若早知所有的呵护都是徒劳,他会毫不犹豫地占有她。

    享受如他想象中一样的美妙快感!

    “我有多混蛋,或许你还不清楚!”他铁青着脸,将她提起扔在枕头上,满腔的怒意,让他手脚极重,落在她身上也是极重。

    “萧野铭,你住手!你别,别这样!”安儿疼得直皱眉头,心底生出的恐惧也占据她全心,她哆哆嗦嗦地想要后退逃跑。

    “别怎么?别这样么?”他扣住她的脚踝,阻止她逃跑,她身上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无情的扯落。

    “混蛋,禽兽,别碰我!”安儿浑身疯狂地颤抖,声音吓得嘶哑无比,这样的恐惧感,与那夜一模一样,“求你,别碰我,好不好?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萧野铭被嫉妒烧红了眼睛,恨得咬牙切齿,此刻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生吞活剥,让她永久在心中铭刻在他的痕迹。

    “嫁给了我,却要为另一个男人守着身体?燕安儿,你真的把我当猴耍么?”他近乎凶残的占有了她,带着满腔的怒火与不甘的嫉妒。

    那爱与恨的纠缠,扎在心里,让他痛得失去理智,他那样的痛,他一心想要她品尝跟他一样的痛,所以,他近乎疯狂。

    “啊!”安儿疼得尖叫,剧烈的疼痛,让她苍白了脸。

    她咬着唇,忍着那股剧痛,瞪着充满红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盯着一脸细汗在咬牙忍着什么的萧野铭,“萧野铭,我恨你!”

    “恨吧!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夜,一辈子不敢忘记!”

    萧野铭带着狂野的笑意,白牙森森将如此残忍的话,从牙缝中挤出,这样的肌肤相亲,让他得到了无限的满足,无论是从心理,还是身体。

    不管之前如何,起码此刻以后,她都将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休想染指半分。

    所有的挣扎,在他铁下心肠要得到她的时候,都成了徒劳,她只能如一只柔弱的绵羊,被他吞入口里,吃下肚里。

    “畜生,你他妈禽兽!”安儿耿直了脖子,抬起头凶残地辱骂他,他知不知道,那一夜她不是自愿的!

    他怎么可以,连一点点的怜惜都不给她?

    “就算是畜生,也是能让你快乐叫唤的畜生!”萧野铭邪笑着将动作放得缓慢。

    日夜的相处,对她的最敏感的位置,他都很清楚,所有洞房前的准备不都是为了今天,他怎么舍得不用?

    “有感觉了,是吗?”萧野铭俯首,鬼魅如妖,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

    身体的变化是人的理智控制不住的,她的身体背叛了她。她愤怒、羞愧,惊慌失措。

    她只能艰难喘息,失神的望进他的眼睛里。

    他冰蓝色的眼睛,时而如平湖般温柔,时而如巨浪般汹涌,她从来没看懂过。现在却在那里清楚看到深沉的**,无休无止!

    那是因为她而起的**,而这样的**,是因为疯狂的占有欲,还是单单只是男女之间而起的**?

    她怔怔看着他,委屈一涌,泪水般随着她的点点喘息滴滴落下。

    “安儿,安儿……”

    身体远比嘴巴诚实,恨急了怒极了,在情潮肆意的时候也忘不掉爱,捧住她挂满泪水的脸,他痴迷一般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徒然转变的温柔,击碎她心里最后的防线。

    她和他之间,纷纷扰扰太多,何不在今夜彻底忘掉一切,只随着身体的感觉走呢?

    手从身后被松开,她抬起攀住了他的肩膀。

    情爱于她,是一片迷茫的大海,而他是唯一的依附,她紧紧攀着他,轻闭上眼睛将全身放软,彻彻底底地交到他的手里。

    在狂狼翻涌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如一只小船摇晃飘动,旋风刮起海水,疯狂地撞击着船身,她的摇晃更加剧烈。

    身体,越来越轻,海水将她高高抛起、落下再次抛起,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远,海水越来越猛烈,船身的摇晃几乎陷入了抵死疯狂的状态。

    她声音沙哑暧昧得能勾出水来,全身都在轻轻地颤抖,脸烧得火红,全身的皮肤绯红一片。

    奇妙的感觉羞得人不敢睁开眼睛。

    清晰感受到她全部的变化,萧野铭不再克制自己。

    她羞红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更加刺激了萧野铭,感觉比潮水还要汹涌,一波一波,直要他登上最高的那朵浪花。

    他是有严重的处女情结,只要是他的女人,他都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他并不野,起码每个女人的第一次,他都温柔对待。

    她,被他折磨得有丝惨了。她的身子很青涩,他却凌厉暴地占有了她,在她的哭泣、求饶声中达到极致的快乐。

    从来没有这样想要一个人过。

    也许因为她是他的老婆,她本来就属于他,只为想要全心呵护她,等待她愿意完全地为他绽放,才一直隐忍到现在。

    情潮退去,那股心酸的生疼,重又在内心叫嚣,微微的烦躁。

    他却不想松开怀里的女人,低下头深埋在她的颈脖间。

    好半天,缓了口气的萧野铭,在她耳际嘶声道:“燕安儿,看到没?只有我们的身体才是最为默契的!”

    安儿累极了,身体还在止不住地轻颤着,她一张嘴呜咽出声,不成字句,从没有这样狼狈过。

    情潮散去,屈辱与委屈袭上心头,他竟然强要了她!

    不悦的烦躁感,让她轻轻扭动了下腰肢,他闷哼一声扣住她,声音犹自沙哑魅人,“你再动一下,我就动了!”

    她一僵直,不敢再动。

    轻轻抚触她的背,萧野铭叹道:“我们是不是曾经做过?为什么,感觉你的身体那么熟悉呢?”

    他的话,有如一道灼亮的光,照进她的霾,安儿狠狠一震,比情潮来临时更为猛烈,他给她的熟悉感亦然,他会不会就是那夜的男人?

    欣喜,激动,一种渴望救赎的**。

    张了张嘴,她又闭上了,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这种事,她怎么开得了口?

    弄不好,还是自取其辱而已!

    她咬唇,最终没动声色,运动太过激烈,她累极了,眼睛一睁一闭,倦意便袭来了,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还被占据着。

    她半天没有声响,萧野铭奇怪,将她的脸扭过来,发现她满脸泪痕已经睡熟了,她的唇被他撕咬得微红肿,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还在轻轻扇动着,带着不安和忧伤。

    无可奈何的叹气,他松开对她的桎梏,将自己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空虚感袭来他又忍不住将她纳入怀里,湿黏黏的贴着她,恨不能揉进身体里,永远不分开。

    看夜色渲染一室暧昧的气息,他与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此起彼伏却和谐宁静,是注定了一生的缠绵交织。

    ——

    阳光,透过天蓝色的窗帘,照进卧室,铺散在那张充满**味道的大床上。

    安儿醒了。

    空洞的眼,望着天花板,她如一只被抽去魂魄的巫蛊娃娃,整个人毫无人的气息,异常骇人。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当觉得自己浑身难受的时候,她下了床惹着下身火辣辣的痛,一步一颤艰难步入浴室。

    满满的热水,充满着浴缸,沐浴露睡衣毛巾,全部整齐地摆在那,是谁料到了她定要来洗澡,一切都准备好了。

    是萱姨吧!

    她弯腰,触了触水温,放在平常正好合适,而今天侵入水里却觉得异常地冷,她打开水龙头不断地加热水,加热水。

    水,从浴缸中溢出,整个浴室到处都是水,她却停不下加热水的手,她还是感觉到冷了,水总是不够热。

    不够热的水,怎么能洗干净她的身体呢?

    那夜以后,她洗了一整天的澡,昨夜后,她想还得洗一天。

    如果说命运是一把枷锁,还不如说命运是一个诅咒,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夺去第一次,被自己的法定丈夫用强暴的方式占有。

    可耻的是,两次的屈辱中,她都达到了高峰,一次比一次凶猛。

    而,这种身体的高峰中,谁也看不到她内口的伤口,在时间的魔法中渐渐结痂,又在昨夜被重新剥开,此刻都溃烂了。

    她怕它流脓,所以她想洗干净。

    “安儿,你在里面吗?”萱姨忧心忡忡,在门外急切地敲门。

    安儿宛若未闻。

    萱姨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家居鞋被水漫湿,流到地上的水,都烫得她难受,安儿却坐在浴缸中,一动不动。

    那样烫的水,她没有知觉的吗?

    “丫头,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萱姨着急忙慌地过去,想将她拉起来。

    安儿察觉有人,木讷的目光才慢慢地移到她脸上,“萱姨……”

    被她目光中的空洞与失神震慑,萱姨心疼无以复加,着她就算浸在热水里仍旧冰冷的脸,长叹一声,“这是怎么了?”

    萧野铭一大早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玄寒的雾气笼罩他的脸,带着浓烈地煞气,连她都胆战心惊。

    上楼,房门却关得死死的,密不透风。

    那个叫许盈灵的丫头,起了床灵动的眼四处乱转,一脸莫名其妙的兴奋感,巴巴地问她,“安儿没起来吧?”

    “还在房里。”萱姨轻描淡写,只字不提萧野铭的事。

    “别打扰她,昨晚那么激烈,肯定累坏了!”许盈灵半丝羞涩都没有,捂住嘴巴笑嘻嘻地走了。

    昨夜,她也在楼下,房间里萧野铭的嘶吼安儿的惨叫,她比醉酒的许盈灵听得清晰,分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咆哮。

    是怎么了呢?

    萱姨心疼给站起身来的安儿围上浴巾,她都不忍心去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那该有多痛啊!萧野铭这家伙,怎么就狠得下心这样对她?

    踩着满地的水,安儿立在浴室门口,望着那张凌乱的大床,她大步走过去,狠狠地将床单一掀,整床的床上用品都被掀翻在地。

    拉开窗帘,她急切地呼吸着窗外的空气,吸收着阳光的温暖。

    萱姨看过这一切,什么都没问,只吩咐钟点工上来把床单拿到楼下去洗了,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她端来清粥,“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

    缩坐在沙发上的安儿抬了抬眼,看了眼清粥摇摇头,“萱姨,能煮个口味重点的菜吗?”

    她饿了!

    清淡的寡粥,喝不惯她想吃些好吃的。

    “好好好,你等等,我马上去煮!”萱姨又欢又喜,高高兴兴地进了厨房,从中午一点她起床,到现在六点,她一言未发滴水未进。

    萱姨一离开,安儿就起了身,上楼换好衣服,拿上小包悄悄地下了楼,趁萱姨在厨房忙碌,她径直出了门。

    这个家,充满着要她窒息的味道,她一刻也不想多呆了,她要出去透透气,去找回丢失的自己。

    豪宅区,要走出半个小时的路程,才有公车通行。

    她拎着包,沿着静悄悄的人行道,一步一步地走远,半个回头都没有,远离了那栋别墅,昨夜的屈辱又饿了一天,她脚步虚浮,走了几步就没了力气,蹲在路边休息。

    一停下来,眼泪就钻了出来。

    孤独,无助,在每次受伤后,都会钻出来紧紧围在她身边,紧密地围绕着几乎让她透不过起来。

    她急切地掏出手机,想将这样的感觉赶走,彻底赶走。

    打开手机一看,收到了许盈灵一条贼贱的信息,“昨夜**起床迟,娇喘连连呻吟痴,我睡楼下能听清,早起离去不相见!”

    安儿彻底脸红了,昨夜的动静真有那么大吗?连喝醉了的许盈灵都能听见,那萧五他们呢?萱姨呢?

    这么多的人,一齐听证了她的屈辱吗?

    萧野铭,真够狠的!

    ——

    郊区。

    将几块供选择的地形考察完毕。

    萧五驾了车过去萧野铭身边,“爷,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萧野铭淡淡应了一句,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整整一天,无论面对谁,他都是一张毫无变化的冰块脸。

    震慑得客户们,一步都不敢多靠近,领着来看地形的客户,都低着头半句错都不敢犯,规规矩矩的解说。

    在后视镜中偷偷望了三少一眼,萧五规矩的开着车,他猜想三少是因为少才这样的,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好好的,三少在天将亮的时候拉他出门,又半句话都未曾言语过一句?

    他,很好奇!

    萧五的车速很快,在高架桥的交叉路口,他想也没想,直接往别墅开去,估着三少在家,三少与她一见面,没准就水落石出了。

    “调头!”萧野铭连眼都没睁,凭着一直以来敏锐的方向感,忽然道:“回家看看沁姨!”

    现在,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了,不管那女人去没去上班,那女人估计都会在家,他不想见到她!

    起码,今天不想见她!

    “爷?”顶着巨大压力,萧五嘟囔一句,“还没去接少?”

    萧野铭一冷眼,看了看他,“听不懂话吗?”

    “是!”萧五被那一眼看得呼吸一滞,立刻一个完美的“n”型转弯,车重新上路,直奔萧家老宅,三少脸色极差,他不敢多话。

    萧野铭微闭的眼睛,睁了睁外面有夕阳落下,划在天空中无限美丽,那样绚烂的颜色却照不亮他的心,那暗淡一片的地方。

    昨夜的疯狂过后,他的抽离只徒添了空虚落寞,未免自己沉溺在消极中,他去了池勋那,用非常手段拿到了后天的竞标内幕。

    大清早,他就来考察地形,想让已经低调注册的铭安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在本市打响最轰轰烈烈的一战。

    而他,将在新婚前期,用全新的形象,亮相于本市最诡异的财势权利漩涡,带动整个萧氏的集团公司。

    萧氏,是由矿产起家,旗下三家分公司,几乎垄断整片地区,萧雄是董事长兼执行总裁,萧睿铭为总裁特别助理,接管公司负责矿产新能源开采和对外销售这一块。

    他将是萧氏矿产的指定接班人!

    萧冷铭特立独行,靠自己湛的设计功底,做起了服装公司,现在萧氏服装已经逐渐成为本市服装公司的领航者。

    萧家三少,一直是混混形象,黑道上却知晓,箫三少算是黑道教父,他有一股属于自己的隐藏力量。

    在萧氏初入本市时,萧野铭负责暗地里开道,如今为垄断本市几个巨头型的市场,萧野铭开始做房地产。

    萧雄眼光长远,三个儿子各司所长,任由他们自我发展,所有他们的眼光都不限于萧氏的矿产业,而是各自创业,打拼天地。

    这样的模式,使三兄弟丝毫没有财产和地位的纷争,家庭才会因此和谐,否则感情再好的兄弟,也有嫌隙。

    萧野铭一直侧着头凝视窗外逐渐多起来的霓虹灯,黄昏的霞光衬着满城的灯红酒绿,倒显得寂寞许多。

    他忽然扯开唇,笑得极为讽刺,为两个词语,一个“铭安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一个“新婚期间”。

    一切,都是在他的计算和掌握中的,偏偏她不在!

    偏偏,她又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容不下一丝丝的偏颇。

    淡淡的伤,即使你再怎么样去遗忘,再怎样想去忽略,都没有用,萧野铭忽然有一丝能体会到萧睿铭的苦楚。

    那,巨大惊喜下,如雷击般的绝望。

    “三少,你和少什么时候去选婚纱呀?”车内的气压太低了,萧五按耐不住地打破沉寂。

    萧野铭回神,收敛一身的忧伤,淡然地瞄了瞄萧五,“先回去看看家里准备得如何了吧!”

    证书领了,这个婚一定要结,不管是绑着结,还是用枪逼着结,那场圆满的婚礼,燕安儿都必须给他补齐了!

    “三少,您定制的那款钻戒……”萧五话没说完,三少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识相地合上嘴巴,侧耳偷听,会不会是少打来的呢?

    “喂……”是家里的电话,萧野铭却没有开口就叫萱姨,似乎在期盼什么,当听到萱姨的声音后,他低沉了下。

    又怎么会是她呢?

    且不论她心里的男人究竟是谁,就论昨晚他那样对她,她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野铭,你在哪呀?”

    萱姨的声音,非常着急,是镇定自若的她,少有的腔调。

    萧野铭忙凝神,问道:“出什么事了?”

    “安儿不见了!”

    萱姨急得不行,安儿一下午不吃不喝,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一想起来就胆颤心惊,这若是一个人出了外面去,也没有人照顾,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三少的手机是限量版的极品,萧五坐在前排自然听不见里面的内容,可他的手却动了一下,非常用力地扣住了方向盘。

    因为,三少变脸了!

    很轻微的变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一缩一放,绽放出骇人的光芒,是玄寒的怒意,是难掩的忧色,又掺着一分他看不懂的情愫。

    三少平日里,笑脸迎人,却没有人看得懂他的眼睛,也猜不中他的心思,包括他的心腹们,从那个叫燕安儿的女人出现后,他的心思就更难让人看透了。

    你看,即便是眼眸中瞬息万变,他的脸上除了微微寒澈的怒气外,再无其他异样,声音出口又平又稳,似乎这个消息压不能引起他的动容一样。

    “怎么回事,慢慢说。”

    他声音的过于平静,倒让萱姨有些意外,她叹息一声,将情绪拉回正题。

    “她睡到午饭过后才醒,醒来后也没吃东西,一个人呆呆的坐着,什么话都不说。后来她说饿了,还说要吃点口味重的饭菜开胃,我见她终于开口了,高兴得很,可当我从厨房做饭出来,她就不见了,在家里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电话也打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我实在没办法了!”

    萧野铭凝神听了,只冷静道:“我马上回来!”

    满身满心的,都停留在萱姨对安儿醒来后的状态描述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么?

    这对一个比较爱说话,绝对不会亏待自己胃的人来说,是证明她的心受了伤吗?因为,不能为那个男人守着身体,而受伤。

    关心,被嫉妒与愤怒替代,手机几乎被他捏碎,他凝眸看了看外面的天,吩咐道:“回去!”

    高级别墅区。

    萧大领着二三十个全身笔直黑西装的男人,已经在门口集结,他上前恭敬地打开车门,“三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妥!”

    萧野铭修长的腿从车门间伸出来,一弯身整个人潇洒地步了出来,笔挺地身影一立,天地黯然失去色彩,只余他风华绝代。

    一双斜长的凤眸朝众人一扫,不怒自威,高贵绝卓。

    “老大!”齐刷刷的尊称,每一个人都卑躬屈膝,心悦诚服。

    他嘴角轻勾,不吝赞扬,“速度不错!”抬起高贵的手腕,往镶钻的名表上一扫,“给你们半个小时,找到燕安儿的行踪!”

    “是!”响亮的号角,整装出发。

    这就是他丝毫不担忧她走失的原因,因为在他的地盘上,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能将她揪出来。

    萧大留在后面,小声问三少,“老大,找到后是直接汇报给你?还是直接带回来?”

    萧野铭微顿住脚步,回头凝了他一眼,他头一低不敢凝视他的眼睛,萧野铭一沉吟,“立刻通知我,再做决定。”

    “是!”说完,萧大飞快地跑向已经发动的黑车。

    萧五在一旁庆幸,三少如今多少有些喜怒无常,能不惹最好别惹,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飙。

    “你还在这做什么?”萧野铭一眼,就盯上一脸窃喜的萧五,眉头微拧,“开着你的车,去许盈灵家和公司,彻底排查!”

    萧五一颤,他哪儿有胆去惹那个许盈灵啊!

    别墅里,安静得很。

    萱姨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太多的忧色让她保养得极好的脸,显现出苍老来,见萧野铭回来,她忙迎过去,分外焦急,“派人去找了吗?这么晚了,就怕有个意外!”

    萧野铭搂住她的肩,扶她在沙发上坐好,“别急,总能够找到的!”

    往餐桌上一扫,丰盛的菜肴摆在那,失去了品尝它们的主人,显得孤零零的,十分可怜。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她竟不要宁可出走,恨极他了吧?

    低头,看向萱姨,她紧皱的眉纠结的,都是对那个女人的担心,萧野铭嘴角扯着笑意,“吃过了吗?我可饿了!”

    听他说饿了,萱姨才抽出神来,起身走到餐桌旁,了碗身,“还热呢!要不要吃点?”

    她总算没有沉浸在忧伤中了,萧野铭松了口气,估着萱姨也没吃饭,就从沙发间起了身,“吃点吧!”

    萱姨忙活着盛饭勺汤,给萧野铭不断夹菜,“多吃些,最近你的胃口都不见得好!”

    “你也吃!”碗里堆满了菜,萧野铭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强自装着笑,陪在萱姨身边吃着饭。

    萱姨勉强扒下了几口饭,望着满桌的菜惆怅,“我也真是的!明知道安儿自起床就神色很不对,也不看紧一点,都不知道从隔壁找个人过来照顾着她,现在这么晚了,我真怕出事!”

    萧野铭抿着唇,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倒了杯咖啡给她,搂着她坐到沙发上去,“她又不是孩子,能有什么事?”

    “你就一点不急啊?”他无所谓的语气,萱姨知道他是为了宽慰自己,可听了还是心里一点也不舒服,“你昨晚究竟对安儿做了什么?她今天那个样子,我看了都心疼得紧呢!”

    一着急之下,萱姨的语气重了点,见萧野铭抿着嘴微垂下眼眸不做声,她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只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发愁。

    萧野铭一言不发,收回搂她的手,放在腿上纠结成拳,修长的手本就白皙,紧握起来骨节更显分明与力量感十足,他抬了抬手腕,还有十五分钟。

    萱姨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手,“孩子啊,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本不该过问的,可安儿是个好孩子,她表面坚强倔强,内心其实是比较柔软的,他待她好,她会十倍地待你好,你若待她不好,她就会远离……”

    “我知道。”萧野铭打断,被额前碎发遮住的眼眸明明灭灭,看不清楚颜色。

    “那你也该知道,婚期马上到了,老爷太太的意思是要你们这两日去挑婚纱,把婚纱照给拍了,其他的事情,他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说说怎么出了这事?”

    “我知道。”萧野铭再次重复,面上冷静得丝毫表情也无,只抬了抬腕,还有十分钟。

    怎么,让他们找一个人,半个小时还不够吗?竟然,用了二十分钟,都没有那个女人的踪迹,不过是个没多少背景的小女人!

    萧野铭有些烦躁地掏出手机,“萧五,怎么样?”

    “爷,我打听了,许盈灵还没回家在公司,而且确定她在开会。我现正往她公司赶呢!”萧五那边风声很大,想必他是打开窗户开着快车。

    “不用了!”萧野铭果断,燕安儿若真找了她,以许盈灵的个,绝对会抛开会议,陪着她。

    她居然没去找许盈灵?

    萧野铭眉一皱,眸色多了一分凌厉,语气冷硬,“打听方子诺!五分钟时间,要最确切的答复!”

    “是!”萧五将车靠在边上,开始着手派人查找方子诺的具体地址与所做的事情。他人灵活,底下也培养出了一批同样灵活的人,组成了庞大的调查组织。

    其中最拔尖的就是迈瑞。

    五分钟未到,他给萧野铭拨了电话,“三少,方子诺在公司加班,今天少没去上班,还是他给请的假。千真万确!”

    萧野铭眸色松了些,将电话挂断,拨给了萧二,“怎么样?”

    萧二只有一个任务,查探苏煜的具体所在地,他费了很大的功夫,终于查到了。

    一路尾随那辆个十足的兰博基尼,电话一响萧二打开车门,拔腿下车疾跑,装作无意冲入酒店,在大堂内扫了一眼后迅速离开。

    兰博基尼里下来的是苏煜,而且他约了客户,已经在大堂碰面了。

    萧二自信满满地接了电话,语气笃定,“他在蓝湾应酬,我亲眼所见!”

    “很好!”萧野铭眸色又松了些,“安排人跟着,有消息立刻汇报!”

    他抬了抬腕,还有五分钟,最可疑的地点都探查过了,她不在那,他眸色是松了松,心却紧了紧。

    夜幕已经落下。

    她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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