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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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点,好不好?”娇腻柔软的女音从病房里传出,有些熟悉,让门外的简单身体一颤……
失怔了几秒,就在心底摇头,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踌躇的手在这一刻用力推开了病房的门,简单几个大步走进去,“少谦……”
激动的声音透着担忧,还有紧张……
突的,脚步像是被定在原地,一张许久不见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如魔术般的跳入简单的眼帘——
竟然是简洁,是那个要靠自己血维持生命的姐姐,是那个险些夺了她生命的女人。(看小说请牢记)。
她不是病怏怏的连大门都不出吗?此刻怎么站在自己面前,而且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
简洁也在听到推门声看到了简单,她似乎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简单——”
空气中一派静寂,似乎只有她们姐妹俩的呼吸,简单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却似乎怎么也运转不开。
简洁的身体好了吗?她怎么在这里?她也认识雷少谦?
太多太多的疑问一下子充斥着简单的脑海,让她有些被噎住的反应不过来,整个人站在原地呆若木**。
“死丫头,你跑哪去了?我都担心死你了,你……”直到简单的身子被姐姐跑过来的力道撞了下,耳边响起她亲昵甚至有些哽咽的责备,简单才似乎反应过来。
可是不对,姐姐何時对自己这么关心了?
简洁抱的她太紧,连推开都不能,简单越过她的肩膀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他正望着自己,漆黑如墨的眼神很深,辨不清里面的情绪,也看不出丝毫波动。
这样的眼神有些陌生……
刹那,简单有种心慌快速掠过,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姐姐的拥抱,两步跑到床边,未说话已经先红了眼眶,“少谦,你怎么了?我,我……”
再也说不出话来,两天的等待和心焦此刻都化成了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被她攥着的手背上,砸落下来的那一瞬间,让雷少谦觉得有些疼。
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片刻,才轻轻抽出手,去抹她脸上的泪,“哭什么,我好好的。”
云淡风轻的嗓音,却是让简单找到了悸动的熟悉和温暖,顾不得病房里还有人看着,她一把扑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我被你吓死了,你说一天就回去,可是没有,你手机也不通,我好担心……我一直在等你……”
每句话都说的不完整,可是她的心,他都懂得,大掌落在她的后背轻拍安抚,“我晕倒,手机关掉了。”tdkz。
他在解释,可是已经无所谓了,此刻能看着他还好好的,简单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从他的怀里移开身子,双手捧上他的脸,关切的问,“你怎么会晕倒?”
雷少谦幽暗的眸子骤然间暗了下来,没有回答,反而是扯开她,看向倚在病房门口一副看戏表情的欧旭尧,“他怎么来了?”
简单愣住,没反应过来这个他是指谁?
直到欧旭尧的声音响起,简单才明白过来,就听到某人说,“我怎么不能来?把自己的女人丢在异国他乡,自己却在这里装病,雷少谦你无耻的本事真是能进吉尼斯记录了。”
欧旭尧的话很冲,透着他的不满,哪怕雷少谦是病人,他都没一点点怜惜的心情。
雷少谦的脸色有些沉的可怕,简单连忙解释,“你别听他胡说,他逃婚去瑞士,恰好遇到了,然后又一起回来了……”
后面的话说的声音低了下去,其实简单早就料到了雷少谦会生气,可是没有办法,欧旭尧就是像只赶不走的苍蝇,如影随行的跟着,让她也没有办法。
“逃婚?”雷少谦从鼻音冷哼一声,却是淡淡瞥了眼面前的女人,也只有她这样的笨蛋才会相信这个理由。
欧旭尧走过来,错过简洁身边時,他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然后对雷少谦说,“这次我把她送回来了,但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雷少谦不语,却已经听明白他的意思,男人之间有他们才懂的默契,哪怕是敌人,也能揣测出对方的心思。
欧旭尧看通了雷少谦,而雷少谦亦是明白这句警告的份量,淡淡一笑,雷少谦伸手勾住简单的肩膀,手指轻绕住她柔软的发丝,漫不经心的道,“欧医生有時间还是多学习一下如何解剖尸体,别把時间浪费在跟踪我的女人身上,不值而且我也不许?”
空气中隐约有紧张的因子在跳动,简单有些害怕,暗自的握住雷少谦的手,示意他少说几句,可偏偏有人不遂她愿,欧旭尧再次发出挑衅,“我是该多学习,我不仅要学习如何解剖尸体,还准备学习一下如何解剖**,希望雷少谦不要有那个荣幸能躺在我的手术刀下。”
这样的对话已经越来越让人心惊,简单受不住,腾的站起来,“欧旭尧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走。”
简单出言打断,却是明显向着另一方,欧旭尧听的心口紧缩,却是面上仍带着淡淡的笑,“亲爱的,我不会让他欺负你。”
简单已经不敢看雷少谦的表情,几步跳过来,推着欧旭尧的身体向外走,边走边低声哀求,“我求你了欧先生,你就别给我惹麻烦了。”
原来他在给她惹麻烦……
欧旭尧的心痛痛的……
简单一口气将他推出了病房,然后毫不留情的将他关在门外,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急跑回去解释,“少谦,你别理他,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真是碰巧遇到,真的……”
雷少谦看着她因紧张而绯红的脸,冷吡一声,“我前脚走,他后脚到,那还是真的巧。”
“……”简单无话可说,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
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想,可真是很巧的遇到,不过解释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她相信清者自清,目光移向站在病房里的另一个人,压在心口的疑问让她忍不住问出口,“你怎么在这里?”
简洁的手指绞着衣角,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面对简单近乎质问的语气,她求助似的看向病床上的雷少谦,“我……”
“这两天都是她照顾我,”雷少谦突然话,让简单有种凉气从头顶直浇而下的感觉。
都是她照顾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单思忖之际,听到简洁开口解释,“雷先生昏倒来医院的時候,我刚好在做检查……所以就……”
简洁说这话的時候,不時的用眼角瞥着雷少谦,一副小女人的娇柔模样,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谢谢你这两天对他的照顾,他是我未婚夫,以后就不麻烦你了,”简单伸手出来,上面是雷少谦在三千米高空给她戴上的求婚戒指,就在这一刻,简单明显看出简洁的脸如被抽血般的惨白。
简洁的反应更让简单确定了心中那可怕的想法,暗暗握了握拳头,有血痕在心头倏地滑过,简单本就是个不会轻易退缩的人,哪怕面对简洁难看的脸色,她也没有心软,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转了下指间的戒指,然后将雷少谦吃剩下的东西丢进垃圾桶,说道,“他这个人吃饭挑剔,这些便当的东西从来不吃……还有这个剔须水,不是他喜欢的牌子,毛巾他喜欢用纯白的,牙膏只用纯草本的……”
说着,简单已经把桌面上的所有简洁买给雷少谦的东西丢个差不多,简洁站着的身体已经被气的隐隐有些哆嗦,简单视若不见的继续说道,“天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要是纪雅芹找不到你,一定会发疯的。”
纵使简洁再能容忍,被简单这样一番羞辱,她再也站不住,转身,捂着脸向外跑走。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雷少谦勾了勾唇角,讥讽的念道,“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
“雷少谦……”简单转身,看着他的眼睛怒意横生。
雷少谦玩味的抚弄着自己的下巴,“看不出来你对我竟是这么的了解。”
解雷心对。其实在刚才听她那样说了一通,雷少谦是感动的,他知道只有在乎才会了解,而他的一切她居然了解的那么清楚。
她是在乎他的,而且是相当的在乎,可是想着自己的身体,他又觉得这在乎让他心烦。
简单还在生气,吼向他,“雷少谦你少给我岔开话题,快说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会昏倒?”
“哪有什么事?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雷少谦无关痛痒的给她打哈哈。
“雷少谦,你……”这一刻,当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那些压在简单心中的郁结一下子翻涌出来,她担心他,为他两天两夜不眠,可他倒好,躺在这里和她的姐姐有说有笑,“雷少谦你怎么这么混蛋,生病了也不告诉我,还让我一个人像个傻瓜在那里等……”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一颗颗晶莹的让雷少谦心碎,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等他,他又何尝不是几次拿起电话想让她回来,可是残酷的事实让他不能,哪怕此刻她流着泪,他连伸手都不能。
“我又没让你等,”在她哭的双肩抽搐時,他极其冷漠的甩出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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