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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身边,拿开我手里的浴巾,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咬住下唇,闭上眼睛。
亲过了额头,他又亲我的眼睛、我的脸颊。轻轻地,缓慢地。他的亲吻,温柔得让我想起跑车里
那些治疗伤口的吻。我忍不住伸手攀上他的肩,我对草莓的感觉又出现了。
吻着吻着我们一齐倒在床上,他紧拥着我,手指熟练地侵入我的身体里爱抚。我的脸颊贴上他的
胸膛,嗅吸着他沾着水气的身体味道,跨间也在他抚摸之下,渐渐兴奋起来,我已经准备好要尝
试看看和a级草莓□□的滋味,可在内心深处,我实在是意兴阑珊,我的大脑指挥着身体动来动
去,感觉就像是笨拙的胖子摇着呼拉圈那么吃力。
终於做了。
做完了。
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从头到尾我清醒得不得了,该哼的时候就哼两声,也没忘记提醒他要
全程戴上保险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不休息一下吗?」我起身穿牛仔裤的时候,他问。
「不。」
「要留电话给我吗?」
「不。」
「……我留电话给你?」
「不,不用。」我叠声婉拒,动作不停地扣上衬衫,把还没乾透的头发撩到衣领外面。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是因为你的情人吗?」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停止穿袜子鞋子。
「我看到那些吻痕了,占有欲很强的情人,对吧?」
是占有欲很强的客人吧?拜他所赐,我的心脏一下子苦涩得变了形。
「我真的很喜欢你。」他掀开被子,站起身想拥抱我。
我闪躲开,拿起夹克套上。
「不能偶而约一次吗?」他问得有些失望。
我摇头。
「会再见面吗?」
我又摇头,转身走出房间,带上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走出饭店,我仰起脸望向飘着细雨的夜空,从肺部深处用力叹出一口气。
我这个第一名的脑袋想出来的草莓理论,根本只是个屁。
难怪杰会说我是第一名的猪头。
害怕回到孤零零的公寓,我沿着大街到处乱晃,这个区域酒吧林立,将近午夜了,擦身而过的人
,个个带着浓郁的酒味,还有人疯疯癫癫地大吼大叫。
因为爸爸是酒鬼,我一向很讨厌酒,但是今晚不一样,我烦死了,决定要用讨厌的酒来惩罚自己
。
我弯进街边的石板路,走进一家爵士酒馆。
酒馆里空气很糟,而且很吵。三教九流的客人、各种牌子的香水古龙水、各式各样的香烟雪茄,
混杂着谈笑声、音乐声、杯盘声,全都浓缩地挤在不到十公尺见方的空间里。
拥挤的吧台刚好只剩下最角落的位置,我坐上去,点了一杯威士忌加冰。酒保动作飞快地把酒递
给我,我也就毫不含糊地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完。
哇,好辣!
像这样子灌酒真是蠢,不过我今天做的蠢事特别多,也不差这一件。於是我又点了第二杯。
好孤单。
从来没有这么孤单过。
第二杯威士忌加冰。咕噜。
喝完之後,脚趾很快就麻了,脸颊烧烫起来,头也有一点发晕。
今天晚上应该会睡得很好吧。
再点一杯威士忌加冰。
发现地板浮起来了,我不敢再咕噜一下喝掉第三杯,买了一些薯片,配着慢慢地喝。
视线模糊了,身体的感觉也迟钝了,我的意识,随着一口接一口咽下的酒,变得愈来愈不清晰。
烟雾弥漫的酒馆虽然拥挤又热闹,我却像是裹着一层厚厚的膜,和所有人隔离,和整个世界隔离
,只有音乐和歌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穿透我躲藏的膜,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从来,都没有,恋爱过。
而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直一直只有你。
我从来,都没有恋爱过。
我以为我神志清醒,以为我知道分寸。」
「......我这些愚蠢的歌,一定要唱给你听。
对不起,请原谅我。
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恋爱过。」
「嗨。」
我从酒杯里抬起脸来,看见一个棕色长发的女人,飘着甜甜的香水味,站在我面前。
「喜欢这首歌吗?」
不喜欢。
「想跳舞吗?」
不想跳。
「怎么不说话?」她又问。
不想说话。
我把酒杯里剩下的威士忌喝乾,咚的一声趴在吧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雨一直都没有停。
雨水浸透了石板路,填满纵横的缝隙,倒映出黄色的灯影。
十只脚趾都被酒精麻痹得失去知觉,手指也是。深夜里,气温降得更低了,每一次呼吸,都呼出
薄雾般的白气,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全身细胞好像被铅块取代了,就连雨水洒在脸上的湿度也
都感觉不到。
如果能就这样躺下来睡觉该有多好?
不过我还没有麻痹到那种程度。还知道要先回到家,上床盖好被子,再睡。
走到大街上,拦下一辆计程车。重复说了好几次,才让司机先生搞清楚我到底要去哪里。
车子里的暖气、车窗外摇动的夜景,让我昏昏欲睡又很想呕吐。
我竭力忍着,鼓励自己一定要忍,千万得忍,只要再忍一下就到家了,我用尽各种方法分散注意
力,但是--
「停车!!」我大吼一声。
司机先生倏地煞车,我几乎是连滚带跌出了车门,冲到路旁,还来不及站定,就呕心挖肝大吐特
吐起来。
呕……恶………好难过……............胃里的东西全都翻搅出来了还不够,痛苦的乾呕无法抑
制地不断涌上喉间。
够了……够了啦.........
我在心里苦苦哀求,但是没有用。像是要报复不自量力乱喝酒的笨蛋,身体狠狠地用呕吐教训我
。
吐到最後,不知从哪里分泌出来的奇怪液体,一阵接一阵地攀出喉头,随着脸颊滑落的雨水,滴
落在地上。胃已经完全掏空了,被当作是烂毛巾一样拧纠。我痉着,一个站不稳脚步,整个人
向前跪倒在地上,手掌上,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