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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 作者:云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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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 作者:颂偃
,他有些气闷,兴致缺缺的跟梁铮碰了碰杯。
“梁总,你想跟我说,这活接了铁定赔?”
梁铮笑笑,“倒也不是,只是几率比较大,当然如果我帮你就不一定了。”
生意人讲话弯弯绕绕,难得梁铮是个爽快人,沈棠初入商场,他也当过一段时间他的老师,俩人之间不需要避讳利益关系,沈棠说,“梁总,你能来帮我就再好不过了。”
“多拍拍马匹会更好。”梁铮避开了一个男明星搭上来的手,“啧,你帮我闻闻,我衣服上沾上香水味没有?我家小虎闻到了又得吃醋了。”
沈棠偏头嗅了嗅,很遗憾的朝他耸耸肩。
“操。”梁铮看了看表,“我真想溜。”
沈棠说,“我也想。”
俩人碰了碰杯,各自喝一口愁人的酒。
最后梁铮约沈棠过几天去郊区一酒庄里谈工作,说是他朋友开的,里面酒好喝醇正,环境也不错,主人还养了很多乌龟,他笑,你不也喜欢养乌龟嘛,还养死了好多个,这回可以趁机拜拜师。
梁铮说完就真的溜了,沈棠在角落里喝了一口酒,又吃了点甜食,转眼又是一脸拒人千里的冷漠,上台发言完了后,他终于“刑满释放”,跟老股东道了别,回到车里,立刻扯松了领带。
“沈总,回家吗?”
沈棠想了想,“去宠物店买点龟粮。”
原行声在健身房的休息室里眯了半小时,豆大的雨点打在窗上把他吵醒了,他拿毛巾擦了擦汗,看了一眼表准备回家。
健身房一男的盯着他肌理分明的手臂,脸上露出捕猎的暧昧笑意,留他再玩会儿。
原行声说,“不玩了,我家乌龟饿了。”
他套好衣服,没往对方那儿瞥一眼,快步跑下了楼。
雨越下越大,惊雷闪闪,他没开车来,等了好久才叫到车,原行声抹了抹头发上的水渍,对师傅说,“去最近的宠物店。”
“养猫啊?”
原行声回答,“不是,养乌龟,八只龟,挺稀罕的。”
刚下车就被雨水溅了一个跟头,原行声拍拍车窗,“师傅,你等我会儿,很快,待会儿送我去北郊酒庄。”
宠物店买了几袋子龟粮后,原行声在门口停了会儿,刚才下车绊了一跤,脚有些疼,他原地扭了扭,这才一头奔向了雨帘。
这时,他身后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店的另一边走出来,像是被神经牵扯着往门口一望,他忽然心口狂跳,总觉得刚才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他瞪大眼睛,除了一片混沌的雨雾以外,什么都没看见。
第40章
“沈总?”
老板娘说,“乌龟如果不吃龟粮,可能是病了,还得去医院打针的。”
“嗯,我知道了。”沈棠收回视线,让助理付了钱,“谢谢老板娘。”
原行声到酒庄里,浑身都湿透了,陈宏粤正在教育儿子,小孩儿不听话,打翻了一瓶酒,损失惨重。
原行声瞥了一眼,陈小西朝他使眼色。
“陈哥,继续揍,当我不存在。”
“嗷呜呜呜呜,原叔叔你变了。”
陈宏粤见原行声回来,又提了一堆龟粮来,他一个头两个大,“你八只龟要是再跑到温泉池里,我真的要杀人了。”
原行声拂了一把脸,往沙发上一坐,“陈哥,大老板不能欺负小老板,欺负儿子倒是可以的。”
“原叔叔!!”陈小西哭嚎声迭起。
陈宏粤有事情要跟原行声谈,也就先放过儿子一马,小孩儿一溜烟跑回了楼上房间,闭关锁国得彻彻底底。
原行声将他的龟宝贝们照料好,陈宏粤走到了他身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有事求我?”原行声没抬眼,继续喂食。
陈宏粤是原行声在a市认识的第一个人。
沈棠离开的第二年,小区面临拆迁的危机,他派到了大概六十几万,不算多,但够他一个人生活好几年了。
徐青青父亲病逝,母亲年岁已高,她不能再放任自己逍遥在外,于是转让了酒吧,安安稳稳回到老家生活,原行声失去了工作,也没了家。
反正他孑然一身,去哪儿都一样。
离开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原行声是有点不舍的,但这种不舍已经被沈棠的离开冲得很淡了,那段时间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熬呢?
他给祁飞家里塞了最后二十万,他们之间也算两清了。
迷迷糊糊就乘上了去a市的火车,等到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这儿呆了三天。
大概是潜意识作祟,他选择了离沈棠很近的地方。
不过一个家在崇明区,一个家在北湾区罢了。
那几年,沈棠恰好在美国读书,原行声也见不到他,偶尔能在报纸上,电视上看见他的消息,好像高了一点吧,也瘦了。
出落得越发英俊,是个男人了。
如果有他版面的报纸,原行声是一定会买来看的,看完就塞在抽屉里,现在已经堆成了山。
他没什么人脉,空有一些存款,做生意也难,偶然一次在饭局上遇见了单亲爸爸陈宏粤,俩人一拍即合,聊得很投机,做生意还是得有人领路,陈宏粤的前妻是某某集团的女儿,他们离婚也是对方对不起他,于是前妻想方设法补偿他,为他俩找了些门路。
原行声也是个爽快的人,陈宏粤提出要开个酒庄,他一分钱不留全部投了进去,北湾区适合开发休闲旅游,他们的酒庄里附带温泉和休闲度假设施,算是抢占了先机,不足两年,就在这一片区域里开得风生水起。
陈宏粤知恩图报,把当初原行声投的钱都还给了他,附带利息和利润,足足也有百来万吧,原行声第二天就入了股,决定跟他一起将店开下去。
陈宏粤有点惊讶,他说,老原,你这是要在北湾区扎根驻基的意思吗?
原行声说,“不可以吗?”
陈宏粤笑笑说,“就觉得你不是一个容易安定下来的人。”
原行声沉默了会儿,“飘着多累啊,我又不是二十几岁,还走南闯北闯闯,这里挺好的,a市……是一个挺好的地方。”
于是,他们就在这里开了两年的酒庄,从五十平米的小店拓展到了休闲度假村的规模。
原行声有了钱,回头给他爸妈修了个好的墓,买了辆车,房子住店里,没什么经济压力,也没什么感情纠葛,日子过得平淡且充实。
偶尔会有一点想沈棠。
会偷偷跑去崇明区看他,看他从保姆车上下来,一身熨帖笔挺的西装,迈着长腿,走路带风的回家。
脸上没有笑容,可是另外什么都有了。
原行声长叹了一口气,脑海里再怎么扑朔迷离的乱,还是打心眼为他高兴。
只要沈棠过得好就好了,他俩保持着这种互不打扰的关系,也挺好。
陈宏粤喊他名字,将原行声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定定神说,“哎,你到底什么事儿?”
陈宏粤看着他,以一副恳切得不能再恳切的表情说,“我要去日本一个月。”
“所以?”原行声终于舍得把龟粮放下了。
“过几天我有个老朋友,可能带他男朋友一块儿来吧,他电话里没讲清楚,所以我也不确定,总之,拜托你帮我好好招待他们几天。”
“这还用拜托?”原行声笑了,“我不用做生意吗?”
陈宏粤说,“还得拜托你照顾照顾我儿子。”
“陈小西这熊孩子,以我的教育方法就得挨揍。”原行声说,“你真放心归我管?”
“使劲儿揍。”陈宏粤笑了笑,“就怕你手软。”
“我儿子之前被我揍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原行声点了根烟,“陈小西包我身上了。”
陈宏粤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看了会儿,“不是,老原你……你这打火机都褪色成这样了,好歹也是小老板,出去有损店里的名声,我去日本给你带个新的吧。”
原行声低头摩挲了下打火机破烂的边边角角,噙着烟笑了,“怎么?我就爱用旧的不行吗?”
陈宏粤没有回嘴,好像也在沉思着什么,俩人面对面,同时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原行声口袋里电话响了。
他跑出去接,是极限车队的一个朋友。
人嘛,在有了钱以后总得给生活找点继续发光发亮的乐子,原行声那会儿脑子一热就加入了这个车队,当然后来他对外宣称这是为了克服他恐高都是屁话,他就是闲的。
车队的小刘很激动的朝他吼,“原哥,这周末游乐场有个义演活动,我们车队也被邀请了,最后募得的善款都是捐给流浪小孩救助站的,你来不来?”
原行声隔着夜色眯了眯眼,“流浪小孩儿?”
“是啊,很有意义的活动对吧!”
“嗯。”原行声搓了搓烟蒂说,“几点?”
周末的游乐场内,一片热闹欢腾的景象,沈棠侧着避过了几个从他身边一溜烟滑过的滑板少年,垂眸跟助理谈论事情,七月中旬,空气中不时席卷几波热浪,他的白衬衫印出了汗,脸上神色却丝毫未变。
“到时候表演结束,上台发言你交给严经理做,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沈棠说,“我捐完钱就走了,下午还有个会要开,这里你跟严经理负责善后,懂吗?”
小助理诚惶诚恐的点点头。
“行,去看表演吧。”沈棠脸上有一层浅浅的红晕,他有点闷热,把袖子卷到了小臂,露出白皙的手腕。
他们坐定在嘉宾席,有记者在拍照,沈棠见怪不怪,波澜不惊的盯着镜头,十分得体的笑了笑。
记者被沈棠好看的笑容晃晕了,握着相机的手都抖了三抖。
最后一个表演是水上飞车,越过搭在水中央的高台,把上面挂着的一串气球取下来。
听上去很刺激,男人对车总归比对跳跳唱唱感兴趣,沈棠终于将离家出走的三魂七魄收了回来,紧盯着水面看。
一组车队六个人,要一口气飞过不能间断,还是挺有难度的一项运动。
原行声安排在最后一个,他个最高,这里恐怕只有他够得着气球了。
开始了。
沈棠看着第一个人冲过了水面,激起了一层波涛汹涌的水花,有人拍手叫好,沈棠也跟着鼓起了掌,而后第三个第四个。
一鼓作气,真的飞过去了五个人,沈棠跟着大家的视线偏头看向了最后一名车手。
他用脚尖挑起安全帽,利落干净的戴上,身穿了一件黑t,勾勒出的腰线很美,肌肉分明,身材跟前面那几个完全不是同个档次的。
沈棠忽然有一种心砰砰狂跳,脸颊温度不断上升,下一刻就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解开衬衫最顶端两颗扣子,好让自己的呼吸能顺一点。
那人脚踩着油门,像一头迅猛的狮子一样飞了出去,衣服下摆被风吹起了一个角,沈棠看见了他腰间熟悉的一道疤痕。
他猛地一惊,差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那人乘风破浪,激荡出很漂亮的水花,穿透阳光,奔向高台。
只一瞬,他就摘了一沓气球,四平八稳的落在水面上,水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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