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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 作者:俺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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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 作者:俺也试试
,世所罕见!历史上南宋灭后,五十年中,税收增加了一百倍!官员的贪污达到了极致,所有蒙古贵族从草原一无所有地出来,都成了大富翁。
蒙人对于汉人的刑罚是非常残酷的。成吉思汗的时代,杀一个汉人只需付一头驴的罚款。且不说蒙元是杀了多少军民才拿下了南宋,元朝刑法明文规定:蒙古人即使把第三等“汉人”和第四等的“南人”(南人就是南宋的民众,比北方汉人更下层,因为蒙元在南宋受挫)殴打致死,也只需“断罚出证”,并付罚款和埋葬费;而汉人或南人即使被殴打也不得反抗,只能向官府提告,若反抗而使蒙古人致死,则是死刑。这种态度比起南宋对人命的相对尊重,儒家所竭力倡导的“仁义”“爱人”之类的论调,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宋朝镇压落草为寇的百姓,尚且大肆招安,有时官兵还只能用去了箭头的箭,以免杀伤太重。相较之下,如果南宋的人们有先见之明,大概人人战死,也不会降元。那些蹈海而亡的人们如果有灵,大概会抚胸叹息:幸亏死了,不然要遭多少罪!
可非常荒诞的地方,是后代中国历史将蒙元征服了南宋这段历史看成了对中华文化的一个延续而不是一个打击。世界其他国家的历史学家对蒙古的评价多指出其对文明的破坏,对人命的践踏,将蒙军的残暴放在一个反人类的地位上。中国现代的历史学家却大力强调南宋的腐败和无力,而蒙元的征服势不可挡,有意地忽略了在这个过程中南宋军民的奋勇抵抗和蒙元借助武器和铁骑的优势而进行的屠杀和其后的野蛮,简直像是为一个打砸抢的强盗辩护,众多中国史学家的观点可以总结出这样的意思:他(南宋)家里那么富裕,可乱七八糟的,难道还不让别人来抢一把?主人被杀了?活该,谁让他平时吃喝玩乐,不锻炼身体来着?妻子被强了?应该,谁让她那么漂亮,这是她自找的。老人自杀了?那是她想不开,好好的投什么海呀。孩子也被卖了?那有什么,他也不好好学习,去吃点苦吧。……强盗占了房子?成者为王嘛,人家也没地方住。强盗在屋里大小便?哦,这是原始民族的淳朴,太讲究了也不好。强盗把房子拆了一半?不破不立,没关系。强盗把房子烧了?他喜欢呗,有个乐也不容易……敢情这世上强盗都有理了?看来历史真的是给胜利者写的,至少在中国是如此。
上次赵宇路过信州外围时,有关赵宇这个新帝的流言蜚语就传到了城中。许多人对这个神秘的宋帝抱着期望,翘首等待他前来复城,毕竟,信州是一大城镇,富裕丰足,一块大肥肉一般。可赵宇却在城外悄然而过,根本没有前来,让众人大失所望。城中的蒙元官吏心中松了口气,认为是这个宋人新帝不敢,原来的警戒就松了些,对着心有不轨的城中百姓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欺压。可过了一段时间,消息传来,这个新帝又胜了元军,城中的兵力有一部分被抽调去往江南,而不成文的默契就是:小股军队不要去挑战宋人新帝了。整个城中就酝酿着不安的潜流,当赵宇的队伍接近了信州时,蒙元的官吏和守军提着心肝儿,等着他们再次从乡间过城不入,而城中的人们却要急了。
傍晚时分,一个平民打扮的中年人走到一家药铺前,他面容清瘦,年纪三四十岁,一脸愁容,像是刚刚吃了苦药。他对着在店外正要关门的一个老者施礼道:“老丈有礼,可还能进去买些药草?”
驼着背的老人挥了下手说:“打烊了。”
中年人哭丧着脸说:“这是如何是好?日已近暮,没有几家药店开门……”说着一副要哭的样子。
老人叹息道:“念你不容易,就带你进去吧。”转身上了门板,领着中年人走入了店内。
一进门,中年人止住了哭腔,对着老人施礼低声道:“幸不辱命。”
老人驼着的背挺直了,也不说话,带着中年人穿堂入舍,走到了后院,进了一个偏厅,里面竟然已经坐了十几人。
相互施礼招呼后,中年人对大家说:“吾见到了谢枋得――谢君直。”这个时代的人多称呼对方的字,以示尊敬。他的脸上一扫方才的悲苦。
那个老人表情肃穆地端坐在椅子上,他旁边的一个青年人急切地问:“师兄,谢公如何说?”
中年人激动地小声说:“谢公见过赵官家,说赵官家心肠慈悲,深爱百姓。在城外,给贫民分了田地租种,令旗下兵士不可扰民。还有,官家竟然不征粮,而是以官家名义借粮,开了有宝鉴为印的借条,还说要记下此时出粮的人,日后多加表彰……”众人听了心中大喜,这是和蒙元反其道而行。
老人目中眼神闪动,他姓司徒名衡,字长匀,是这省中有名的郎中,家住隆兴府(后代南昌)。南昌一陷,城中富户如不献产降元,皆被撕捋。他因不愿降元,就想带着家小离城南下去闽地,可元军已经入闽,战乱下,道路难行。他到处都有弟子,信州城的一个徒弟,就是那个在他身边的青年,开了药铺,就邀他前来避难,对外人只说是来的远亲。现在是乱世,这种事情到处都有。
他到了之后,以前的几个徒弟也陆续前来,那个中年人就是他的大徒弟,徐德,平时走动乡间行医,对周围甚是熟悉。这些坐着的人,有的是得过他或者他弟子的医治,愿意报恩的,有的是铁打的亲戚朋友,都是可靠的人。
徐德说完,看着师傅司徒衡,司徒衡手捻胡须,慢慢地说:“官家如此爱民么?……”众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他接着说:“既然如此,徐德,你明日出城,再去见谢君直,说吾等八月初七子时三刻,定开启西门,届时请他带人前来,吾等助他复城。若他同意,八月初三之午时于城南外燃三柱狼烟。”
徐德有些担忧地问:“师傅,谢枋得义兵不过数千,城中元兵也有两千余人,若他带兵来复城,是不是有些力不能及?”
司徒衡回答道:“你怎么忘了你方才说的赵官家了?如果赵官家真的爱民如子,又见过谢君直,怎么可能让他深入险境?谢君直得了你的消息,肯定会去找赵官家,官家同意,谢君直才会燃起狼烟,到时候来的,肯定不只是谢君直的义兵了。”
他对着屋子中一个小个子的胖子说:“你八月初六日,烤好了肉,撒了我给的药,傍晚时分从西门处经过,要让那些元兵看到那些肉,他们一来抢,你就放手逃走。”那个胖子忙点头。他看着其他人说:“初六下午聚到此处,莫走露风声。”
等人们散去了,他对着自己的青年徒弟说:“备好石灰棍棒,另外,找人给元军用的那些井里撒点东西。”
谢枋得见到了徐德,听了他的话,喜的是城中有了内应,忧的是赵宇会不会派人帮助复城。他带着徐德迎接到了赵宇的队伍,一看见义军士兵,他就多少放了心。这些人个个眉宇间透着骄傲和朝气,打胜了仗,和练兵前明显不同了。
赵宇听了徐德的话,微笑着点头:“多谢徐官人和尊师司徒公的义举,如此方便之事,朕不得不行之。请徐官人与叶将军细商详情。”徐德在那里高兴,旁边听着的谢枋得和陆秀夫交换了下眼色:“不得不”?官家看来是不喜欢按照别人的安排行事,但为了避免伤亡百姓,还是这么做了。日后得跟那个司徒公说说,看怎么对官家抱歉一下。
于是,八月初六,信州南方三股黑烟冲天。元军知道宋人新帝的队伍近了,看见黑烟,忙戒备森严,一夜不眠,次日更是严守要地。可一连三日三夜,平安无事。宋人的军队还是在乡间分地筹粮,没有靠近信州,看来这次也不会攻城。到了初六的晚上,元军已然疲惫。西门处有一个小贩,挑了新烤的猪肉,想去街巷叫卖,被元兵截下。那肉烤得焦红油亮,香气扑鼻,又近了晚饭时分,元军将小贩赶走,就把肉分吃了。入夜,一个个就开始跑肚,人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上城的人气喘腿软。肯定是那个小贩的烤肉有问题,明日定要稽查!可也不是每个人都吃了肉,怎么守城的官兵病得越来越多了?蒙元打仗经常往井里和河里下毒,难道这次竟然有人干了相同的事?这些兵士有许多降兵,不是蒙人,也就不信萨满,急招城里的郎中。许多郎中推病不来,来的几个号了脉,都吓得脸白,说没法治,多加休息就好了,看那样子似乎要拔腿就跑。(这明显是有人下药,看样子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不跑还等什么?)元军怀疑是瘟疫,正犹豫是否上报,就又有郎中到了。
这个郎中年纪轻轻,号称自己出师于闻名的郎中司徒衡,医术过人。他号了脉,严肃地说是吃了不好的东西,元兵立刻点头,对这个郎中就多了一分信任。郎中开了方子,让几个元兵跟着他去取药,一行人一出了营门,就被人伏击。然后有人换上了元兵的衣服,回了营盘。到了城门下,撒灰的撒灰,敲头的敲头,把看门的元兵打倒,猛地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元军大声呐喊,奈何没有几个人跑得动,城外不远处一片黑影就涌了进来,原来早就有人穿了黑衣埋伏在近处。这些人进来先守住城门,其他人与上前来的元军交战,他们明显手脚厉害,而且几个人一组,互有配合,加上元军正处于肚子疼状态,很快就被尽数消灭了。城中的人领着外面的军兵穿过街道,前往另一个城门处。
一夜中,许多人还在睡梦里,四个城门就已经易主,主要官员已被逮捕或者杀了。到天亮时分,人们打开大门,却见到主要街道上有宋人装束的义兵,有的在巡逻,有的在贴告示,有的在告诉众人信州已经复城,让大家帮助围剿散落的元兵和蒙元官吏。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人们激动。大家饱受蒙元官兵的欺压,此时正是出气的时候。市民自发地协助义兵逐家逐巷地清剿元兵,报告元兵踪迹。等到赵宇傍晚进城时,宋人还在清剿元军官兵,可城内已经欢声朝天,百姓奔走到街上,争相观看这复城的新帝。
叶铭带着两万多人已经进城灭敌,赵宇是和有三千多匹马的马队同行。如果不是大多宋人骑术不佳,能骑马的兵将不过千人,他们还可以有更多骑兵,可现在的马匹大多用来驮运货物。
李越与袁牧之和方笙走在赵宇前面,赵宇的身旁是两个僧人,身后是个小道士,陆秀夫和孙小官人在后面。正在街上行进,一支冷箭向赵宇射来,以李越的反应来看,那支箭的速度很慢,既然赵宇是顶级宇航员,他的反应速度应该更快,所以李越没在意。在人们的惊叫声中,慧成用棍棒把箭打落,赵宇神色不动,跟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后面的百姓和义兵一同向射箭方向追去,不久就抓住射箭的人,根本没有问什么,当场就地正法了。
此事发生不久,叶铭就从前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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