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6
天降之任 作者:俺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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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 作者:俺也试试
的短剑,这是当初李越做的四把之一,其他的,一支给了陆敏,一支给了叶铭,还有一支给了尹玉。赵宇到陈桐面前,将短剑双手交给他,说道:“我希望有一天,岳麓书院旁,能有岳麓军校,为我中华培育万千将才!”
陈桐双手接了,郑重地说:“定不负君之托!”后面的人一齐行礼,陈桐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宇又拿出两个小包,递给孙小官人说:“这是玉米,也是粗粮,南北皆可种植,亩产能到三千斤。”孙小官人张着嘴,赵宇指着另一个小包说:“这是冬小麦,亩产也可到两千斤。”
孙小官人手有些发抖,接了过来。赵宇严肃地说:“这两种,虽然都适合北方,但是如果边境不定,就不可在那里种植。”
孙小官人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吾一定小心谨慎。”如果这样高产的良种落在了蒙元或者女真手里,在没有达成和平的境况下,简直是给敌人送粮食。
赵宇显出轻松的表情:“我该干的都干了,我们明日就离开。”
孙小官人问道:“可还是回宜兴?”赵宇点头,孙小官人说:“那我们几个随君出闽地的,就再送官家……官人们一程吧。”
阿卓开始哭了,李越忙说道:“不要每个人,就你,董义,苏华,方笙,和慧成他们吧,其他人都有事,别打扰他们了。”这一回去,就是最后的任务,他实在没有心力与陆敏走一路,阿卓就够让他难受的了。李越现在明白了人们所说的“放下”是怎么回事,到了生命的尽头,要一样样地放下纠缠,才能走得轻松。他甚至有些羡慕赵宇的冷情了。
赵宇点头说:“好,莫要声张,赶快准备吧。”
正说着,外面气喘着跑进来一个兵士,说道:“官家……太上皇,文丞相请太上皇前往,有人闯宫,说官家不能让位。”
赵宇皱眉,也不换衣服,几个人匆匆地往前面太和大殿上去。到了殿门前,人们马上让开道路,只见皇帝的龙座上,十一岁的太子面露迷惑,文天祥等人都眉头紧皱。两个人站在御阶前,一个是穿着紫衣的苏华的师父,那个老道士,另一个竟然是文老先生。见赵宇进来,那个紫衣老道匆忙一礼后,一抖扫尘说道:“官家!现今灾星现世,一场大难行将到来。关键时刻,官家不能让位!”
赵宇笑了:“你怎么总要和我对着干,当初是谁闯了我登基的典礼,说我不该登位的?”
老道急着说:“官家!此事非同玩笑!”
文老先生也上前一步,行了礼,赵宇忙还礼道:“多谢文公当初相助!”
文老先生面容惨淡,摇头道:“吾得知官家破了大都,以为从此太平,深感当初扶摇子坠驴之喜。”
扶摇子是陈抟老祖,道士,人说他精于相数。他在路上听说赵匡胤登基,高兴得从驴上掉了下来,说天下从此太平了。
文老先生继续说:“吾原说已不用再探问天机,可吾闻官家让位,就又心中不定,卜算求卦探问吉凶。卦象大凶中只一线生机,吾反复掐算,当是应在官家身上。夜观星象,也见灾星临迫,大祸近在旦夕,官家岂能此时让位?岂能置亿万生灵而不顾?”
殿堂里静悄悄的。按理说,应该把人轰出去,可几个大臣刚刚看了那些影像,深觉赵宇的莫测。这个老道陆秀夫张世杰原来就认识,文老先生在临安也有名,他们说赵宇该不让位,也许有原因。
赵宇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随我来吧。”又对文天祥他们说:“继续。”
老道士制止道:“官家!不可罔顾这泼天大祸!”
赵宇摇头:“吾已让位,出尔反尔实非正道。”
陆秀夫上前道:“吾等可尊君为摄政王。”周围有人附和,这正是他们原来希望的。
赵宇叹气:“既然说是大祸将临,那就该虔诚祈福才是。吾等明日就前往山中,为社稷祈祷,若真有无可避免的灾难,吾等就会在二月初回朝。若无祸患,吾等就此别过。”众臣一片小声议论,一山不能容二虎,如果赵宇是年老退位也就罢了,可他正值壮年,现在退了,的确不该到处乱转,扰乱人心。他如果不回来了,也许就太平些,大家就再与赵宇行礼告辞。
李越则知道赵宇是想先跑了再说,小行星一月中与地球相撞,他们还有十几天,还谈什么二月回朝?
文老先生皱眉掐指,老道也像是在思索,两个人都不再坚持,苏华上来领着他师父去休息,董义陪文老先生回家了。李越虽然过去找了文老先生两次,但现在又不想问他什么了: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半个来月后他们就得驾着飞船一冲而去,如果他现在还想着算出能不能活命就显得心怯,太没面子。
次日一天赵宇都在与人们的告别中,李越专心陪着阿卓,可是觉得面对阿卓一个人,比赵宇向几百人告别都艰难。
当清晨再次来临时,他们已经出了临安城。李越抱着还在睡觉的阿卓坐在马车里,孙小官人则陪着孙小郎。这一行有十辆马车,随行的有的是随赵宇出闽地的人,董义,苏华,方笙,袁牧之,慧成慧达,还有慧悟和慧至,老道士和文老先生也在天明前到了宫中,自然也就一路同行了。
这一路阿卓一直粘在李越身边,对他言听计从,从来不吵闹,李越觉得自己快被负疚感折磨疯了,他倒宁可阿卓对他呼喊无理取闹才好。李越原想到了宜兴再与阿卓告别,但赵宇说他们走得太慢了,要求不进宜兴城,直接进山。李越知道离他们计算的日子就六天了,也不敢耽误,于是在路上与阿卓告别,可阿卓含着泪说要送他进山,其他的人都帮腔,李越看着阿卓的眼睛根本无法说不,没办法,只好同意。
没有人愿意留在后面看守马车,孙小官人把马车托付给了路边的小店,一队人走入了山区。出闽地的几个人走过山路,几个和尚轮流背着孙小郎和文老先生,老道士身轻如燕,所以速度也不慢。
入夜他们宿在山中,孙小官人搭起帐篷,生火做饭,方笙吹笛,袁牧之借着火光奋笔疾书。赵宇与慧达谈论着佛学,慧成不知去了哪里。文老先生却与老道士走到火光外的空地上,指点着天空,低声谈论。李越知道那颗小行星已经在陆地可见,虽然微弱得像一个红点。阿卓坐在他怀里依偎着他,李越只是默默地轻拍着阿卓的后背,阿卓不言语,而李越也无话可说,语言在此时显得苍白无力:次日他们就得告别了。
凌晨时,慧成回来了,随他来的竟然是释智主持。他向早起的文老先生问礼,洪亮的声音把大家都吵了起来,邀请大家去他的寺中。他们又走了一天,傍晚时,已经入了山林深处,赵宇说就在这里吧,不让大家再送了。
众人一一行礼告别,赵宇还不忘叮嘱孙小官人赠送文老先生种子。大家说了许多祝愿的话。这次,李越眼睛里有了泪水,到与阿卓告别时,李越把他做的单筒望远镜给了阿卓,想让告别容易些。阿卓一手抱着望远镜,一手一遍遍地擦脸,忍住了没有哭出声。李越在他耳边反复地低声说如果他能够,他一定会回来,让阿卓原谅他,他真心喜欢阿卓之类的话,阿卓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最后,赵宇和李越向众人挥手,两个人走入了树林中。等到回头看不到人了,两个人脱掉了便服,露出宇航服,然后急急地行进,星月升起,李越这条路走过很多次了,借着强力手电的照明,两个人一夜没有停留,到破晓时赶到了飞船所在处。
李越叹了口气,拿出遥控仪,按下了解除隐身的指令,淡淡的晨曦中,飞船缓缓地现出了全貌,登船悬梯放下,李越和赵宇才要上去,后面有人说:“看,师父,我没说谎吧!”
赵宇望天长叹,慢慢地转回身来,后面的林子里,走出几个和尚和一个老道。老道士背着苏华,释智背着文老先生,四个和尚背着阿卓孙小郎孙小官人和方笙,在后面的董义袁牧之一副累得半死的样子。
赵宇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家,背着人的把人都放下来,老道士大声咳了一下,苏华忙笑着说:“对不起,官家……官人,我只想再看一次仙宫……”
董义指着说:“这不是仙宫,是飞船!我在那些幻影里看见过!”
文老先生感叹:“我明白了,全明白了!释心大师说的偈语,真对啊!”
董义跳着脚说:“我也明白了,哥哥是从那个……幻境里的未来到这里来的。哥哥,没关系,你和我们没什么两样,我还当你是哥哥。”
方笙带着咏叹的声音说:“这完全可以写成一曲长歌。”
袁牧之喘着气说:“……是演义,可以写成演义!”
释智合掌,但是笑着说:“官人太小气,让吾等看看又怎么了?洒家也不能夺了去!”
孙小官人高兴地说:“官人,现在没事了!我们都知道了,你说你要去哪里,就是不带着我们,我们自己走去也没有什么。”
阿卓警惕地看着李越,李越尴尬地一笑。赵宇还是严肃的神情,众人相互看看,慧达笑着说:“官人打的那个……那个光太亮了,隔好几里都能看到。”
董义忙点头,说道:“我们能不追吗?苏华……不,阿卓说要追的!”
赵宇严厉地看阿卓,阿卓使劲点头。赵宇叹气:“诸位请回吧,吾等有事,就此别过了。”
董义大喊:“哥哥,怎么能这样?就是神仙还有几个凡间的亲戚呢!”赵宇摇头,一脸漠然。
孙小官人热情地说:“官家……官人,何时再回来?吾等肯定不对别人说什么,我理解官人不想涉世,但是我可以为官人置办产业,官人来了有个落脚的地方。”
袁牧之认真地说:“官人,我可为官人着书立说,将官人想推行的新政广告百姓。但是其中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要靠官人指点。”
这简直是从多方面进行说服,总有一点能打动人心。赵宇没有笑容,冷声:“吾等一去不返,诸位就不要多虑了。”
大家脸上都露出失望和伤心的样子,赵宇叉手行礼,就要告别,文老先生突然举手,说道:“且慢!”他瞪着飞船,手捻胡须,老道士也收敛了笑容,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赵宇。赵宇半垂了眼皮,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释智忍不住了,大声说:“文老头,有什么秘密,快说出来!”
文老先生慢慢地说:“吾夜观天象,灾星临世,推算有大火之难,众生不保,但一线生机却在官人身上。”
老道士也点头说:“吾也看到了那颗凶星,火焰之势,山河不挡。大凶之兆,只有人间异数能阻,所以吾才去临安阻止赵官人让位,在宫外遇到了文公,可惜我们还是晚了……”
文老先生摇头道:“不晚,官人能阻此凶星,不是作为官家,而是凭借此物,只是……”他皱眉低头,一下下地掐指,然后抬头愕然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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