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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钻进房中的老鼠

      “不急,这件事为师会再安排人手去查,你静候吩咐便是。”男子放下茶盏,似乎还有思虑。

    小田见状,顺势问道:“朝廷是否还有其他安排。”

    “办完这件差事,你便退隐一些时日,等时机到了,为师会再做安排。”

    男子说完,小田立刻了然,定是有别的大案子,等待他去差办,需要再给他安排新的身份。

    “章家有一处院落,种着一种奇怪的植物,枝干细长,只开一朵花,花瓣圆润饱满,瓣数不多,颜色由深至浅,色泽多变。”出来匆忙,小田并未来得及摘上一朵,他只能通过语言来形容。

    男子托腮,无法想象中出花瓣的具体模样,“寻个时机,带出来给为师瞧瞧。”

    小田点点头,两人简单的交代一番后,小田带着斗笠出来时,恰逢遇上漫天的大雪,雪花接二连三的落下,几乎能迷了双眼。

    见状小田不敢逗留,拖着一板车的柴火往林子外走去。

    此时章家。

    眼看雪约下越大,莫芊桃冻得直哆嗦,干脆放下手里的活儿,回到屋里点燃柴火放在炉子里暖暖手脚。

    这时,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跨进房内,小心翼翼的探手探脑,“哟,小田儿不在呀。”

    莫芊桃一听是伙房的老张,顿时反了反眼皮,暗怼他明知故问。

    “哟,取暖呢……”老张越靠越近,近到莫芊桃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莫芊桃拧着眉与他保持距离,“你找小田吗?他出去了。”停顿一会儿,她又正色道:“以后进屋请敲门,毕竟是私人地方。”

    老张可没心思与她说这些,手一伸,一把握住莫芊桃沾满柴灰的手,“来,爷给你些温暖。”

    莫芊桃一惊,急忙抽回手,指着房门道:“给我滚出去。”

    老张木愣愣的朝门口看看了一眼,忙不迭的将房门扣上,“行了,你是个什么货色,章家人都知道,咱就别装了,小田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咱老张来,怎么能让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娘子睡冷床呢……”说着,老张那张满是褶子脸,堆满了淫邪。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莫芊桃想不到老张这个老淫虫,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她顿时一惊,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我看你是犯浑了。”

    “一会儿试试,你便知道老张我宝刀未老,还雄赳赳着呢。”老张步步紧逼,莫芊桃紧着眉头,脑子转得飞快。

    “是呀,章家人都知道我水性杨花难道你想跟我一样出名吗?”莫芊桃抓起一旁的木棍,朝老张挥舞。

    老张托着下巴,呵呵一笑,看莫芊桃的眼神,恨得一口将她吞下,“届时,我便说你新婚遭冷落,受不住内心空虚便勾引于我,你看看大家伙儿信谁。”

    “你真无耻,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还想这些龌龊事,我看你死了就该下地狱。”莫芊桃指着老张鼻子似警告,也似诅咒一般的骂着。

    老张是个迷信的人,加上年纪大了,总是对生死有忌讳,不喜欢常被人挂嘴边,一听这话顿时就黑了脸,“老子是可怜你,来给你解闷,你居然不识趣,那就别怪老子粗鲁。”

    “老淫虫,你要敢碰我一下,我让你再也上不了女人的床,你信不信?”莫芊桃用木棍指着老张胯下,意思已经很明显。

    老张看她细皮嫩肉,不过一个弱女子,说这些话不过是吓唬吓唬人而已,老张见她佯装镇定,眼神却显得十分无助的模样,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啃一口,“小美人,老张我来了。”

    莫芊桃眼疾手快,见老张护住胯下的手一松开,立刻就是一棍子向前捅去。

    “喔——”老张握着疼痛部位,连连哀叫。

    莫芊桃趁着老张分神,悄声无息的往房门边上移去。正当她要打开房门时,头发被老张一把抓住,顺势往后一扯,她整个人重重摔到了地上。

    老张面目狰狞到看着她,手中还紧紧攥着她的被扯断的头发,对上莫芊桃惊恐的大眼,抬腿就给了她一脚,“不知好歹的疯女人,你这是想把老子整废了。”

    莫芊桃被踢飞到桌脚下,痛苦的呻吟,老张就势扑上来对莫芊桃发泄恨意的一阵拳打脚踢,打得莫芊桃嘴角鼻孔全是血,他依然不解气,只因,莫芊桃刚刚那一棍子下来,他整个人都蔫了,如果不从莫芊桃身上讨回点什么,他总觉得不够解气。

    此时的老张,脑海里已经浮现许多专门折腾的女子的想法,他打算一一在莫芊桃身上实行,确定想法后,他上前扑倒在莫芊桃身上,先是一阵毛手毛脚的。

    莫芊桃被打两眼冒金星,整个人晕头晕脑浑身没力,她不愿意去看老张那张让她反胃的嘴脸,闭紧双眼她用力叫喊,那声音仿佛撕裂一般的破碎。

    莫芊桃所在得院落处于偏远柴房,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这院子空落落的,冷风一吹,声音也就消失无踪迹了。

    莫芊桃本以为自己逃不过,她恨不得敲晕自己,好失去直觉,就在这时,房门被“哐”得一身踹开,头带着斗笠,身上披满雪花的小田回来了。

    “老畜生,你吃豹子胆了,老子的女人你都敢碰。”说着他抬起脚,对准老张的屁股用力踹了下去。

    他和莫芊桃拜过堂,不管是否有夫妻之实,外人看来他们俩人就是一对夫妻,老张对莫芊桃起歪脑筋,那就是没将他这个男人放在眼里,这是挑衅他男性尊严的问题。

    老张被踹得一个趔趄,头着地翻滚了一圈,抬头一看,是看不清面容,身形俊硕的小田。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老张指着小田的手指在轻微颤抖。

    “我怎么回来了?”小田冷笑一声,冲到老张面前左右开弓,打得他鼻青脸肿,半天缓过神来。

    先不说小田平时力气如何,就他天天劈柴使的那劲儿,用来对付老张,他绝对承受不住三下就下地见阎王了。

    要是换平时,老张绝对活不到第二天,小田握着拳头的手一紧,他极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他在章家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他不能因一时的气愤,坏了大局。

    “小田,兄弟饶我一条狗命吧,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老张大门牙已被打掉,满口的鲜血,讲话还漏风,他自知不敌,连忙求饶。

    小田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东西,看我今日怎么收拾。”

    “是她?是她勾引我的,与我无关。”老张指向地上,衣衫凌乱,满脸鲜血的莫芊桃。

    小田定眼一看,顿时气不过的又给了老张一记飞脚,“满口胡言乱语,干脆敲掉牙齿拔了舌头吧。”说完,小田转身找来一块石头,朝老张脸上跃跃欲试。

    老张被吓痛哭流涕,一个劲儿抽自己大嘴巴子,“我不该,我的错……”

    慢慢恢复神智的莫芊桃,伸了伸手,用尽全身力气,拽了拽小田的裤脚。小田一惊,猛地一抬脚一放下,正好踩在莫芊桃的手背上。

    “你……大爷的……”莫芊桃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句,随后又道:“扶我起来。”

    小田将她扶起之际,诧异她小身板居然这样结实。

    “棍子递给我。”莫芊桃吩咐一句。

    小田虽然不情愿,但见她脸上挂彩,便也不计较了。

    接过棍子,莫芊桃冷哼一声,“你不是想做那档子事吗?你不是还雄赳赳吗?我让你从今天起再也不能做男人。”说完,她不待老张反应,一棍子下去,老张脸色苍白,尖叫一声晕死过去。

    小田将晕厥的老张丢出柴房大院门,耳旁似乎还回响着老张的哀吼声,想到莫芊桃方才一棍子,动作又快又准又狠的,他禁不住感觉胯下一疼,“果然是个悍妇。”

    回来时,莫芊桃正坐在一块缺角的铜镜面前,整理自己的伤口。

    小田一愣,以为她会哭爹喊娘的哭上好一阵,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淡定。

    莫芊桃看着铜镜里小田的倒影问道:“有碘酒吗?”

    “何物?”

    莫芊桃叹息一声,耐着性子又道:“酒,有吗?”

    “你要酒做甚?”小田以为她心里憋屈,想借酒浇愁,对于这样的排解方式,小田十分的不认可,所以愣在原地,眉头紧锁。

    莫芊桃将铜镜往桌上狠狠一掷,脾气就像被点着的火苗,“噌”的一下四处乱串,“你眼瞎呀,自然是用来消毒呀,还能做什么?难道喝酒自杀呀?”

    小田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随即也火了,“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恩人的吗?”

    莫芊桃抬手用力往桌上一拍,猛地站起来,她立刻感觉两眼发黑,整个人摇摇欲坠,小田见状猛地大跨一步,伸手将她接住。

    手中的莫芊桃轻飘飘的,羸弱的就像一张纸,小田有了片刻失神。

    “救命恩人?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结婚当晚将我独自留在房内,让章家人都觉得你瞧我,至于让那老淫虫那样嚣张?”莫芊桃咬着牙,浑身疼的不得了。

    莫芊桃的话,让小田无从反驳,他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关系,于是一本正经道:“你若想让我留宿,可直言。”

    莫芊桃气得直想吐血,随即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当夜,小田未在离开,而是在房内打了个地铺,他也是担心莫芊桃被老张打出内伤,半夜会有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