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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我恨我爱你正文+番外 作者:小孩你过来

    分卷阅读46

    在前分钟还在争吵,但是在面临生死关头那刻,他们确实相爱了。

    原来这世界最可怕是——爱情。

    爱情让相爱两个人不再珍惜生命,他们仿佛只属于彼此,是无畏也是自私。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所以,不要做那个自私人。如果爱上了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同样爱着,那么,绝对不会让那个男人得知真相,要他好好地活着。

    ……

    ——然而,不论是那时候安姚,还是现在邢育,始终忽略了最重要点。

    旦付出了全部爱,视对方为生命时候,证明对方也同样深爱着。因为他爱,眼中只有,才甘愿为他付出切。对方回馈,除了爱情,还有他可以支配生命。如果没有了,他人生也成了报废呼吸。

    所谓至死不渝爱情,绝非厢情愿。

    2010年【完结】

    北京,又一场机构改革已启动。正如每一次改革那样,改革就是一场“革命”,而机构的人员分流和职能转变,就是这场“革命”成败的关键。大规模的部委撤并及人员分流,新一批部委公务员的命运亦将从中获得巨大扭转。

    年仅三十一岁的原接待处副处长邢凯,在这一场旷世改革中一枝独秀,他以宏观及系统的规划方案独占鳌头。国务委员会经过一番深度讨论之后,全体投赞成票,任命邢凯当选外交部礼宾司副司长一职。在当今政府机构趋于中老龄化的时代里,无疑又给那些“养尊处优”的领导们发出一张强而有力的警示。

    收到任命书的那一刻,邢凯并没显得格外激动,交接仪式固然隆重非凡,然而,他发自内心的喜悦,只想与他最爱的女人分享。

    ……

    他手里握着红艳艳的委任证书,关掉手机,暂时阻隔四面八方传来的贺词,发动引擎,开往只有他与她共同居住的小家。

    “小育,我回来了。”

    一股饭菜烧糊的味道飘在客厅里,又听“哐啷啷”一串金属物落地的声响,邢凯笑容微敛,径直跑向厨房。

    厨房内浓烟滚滚,他率先关掉煤气炉,剥开浓雾,在角落里中看到细碎呜咽的邢育。

    他蹲到她的身后,环抱她的身躯,口吻稍带指责地说:“我不是不让你自己煮饭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邢育不敢回头,双手捂住脸颊,嘟着小嘴,喃喃地自责道:“你说我从前做饭很好吃的,我想做给你吃,对不起,总是被我搞砸,呜呜……”

    “我说着玩的,你曾经就不会做饭啊,何况我最爱吃你泡得方便面,炒菜什么的我来做就好,难道你不喜欢吃我炒的菜吗?”邢凯揉了揉她的发顶,把她领到客厅,但步伐不能太快,走太快,她会跛脚。

    邢育眼泪汪汪,摇摇头:“哥要上学,中午还要回家给我做饭吃,我……”她话没说完,眼眶又红了,她知道自己很没用,笨手笨脚什么事都做不好。

    邢凯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笑着说:“其实也可以订餐,但问题是吧……我看不到你就没心情学习。如果你学会炒菜,我哪有借口中午回家啊,你自当为了我,就别再往厨房跑了,好不好?”说着,他从糖罐里取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放进邢育嘴里,邢育含着甜甜的糖块,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点头,咯咯一笑。

    邢凯见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只要看见她的笑容,他的疲惫便会一扫而空。

    邢凯捋了捋她的发帘,指尖碰到她额头上的一道疤痕,邢育每次看到这条狰狞的疤痕便会掉眼泪,邢凯为了避免她情绪波动,拆掉、扔到了家中所有的镜面。其实,也可以通过植皮手术彻底清除伤疤,但手术总是痛苦的,邢凯认为没必要让她再吃苦头。

    追溯一年前,邢育终于从昏迷中苏醒,她醒来之后的句话就是找“邢凯”,哭着喊着找邢凯,可是,当邢凯兴冲冲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又说不认识这个“邢凯”。长得倒是很像,可是她记忆中的邢凯,应该是大约十七、八岁的大男孩。

    ——据脑外科专家分析,邢育因脑部组织受损,部分记忆功能无法提取,这种现象也算是一种失忆,不过情况比较罕见,记忆退回到十几年前,智商明显下降,生活不能完全自理。而这种病例没法急于求成,需要家人长期且耐心的引导患者走向康复。说白了,就像大人教小孩那样,慢慢教会她做每一件事。

    所以,为了配合邢育想见到的“邢凯”形象,邢凯剪短了头发,剪成当年的刺猬头,四处寻找十七岁时常穿的衣裤。每每在回到家门前,就坐在车里脱掉西服,换上校服、运动鞋等衣帽,再把办公文件放在学生书包里,换装完毕才进门。

    邢凯学会炒菜煮饭,学会操作各种家用电器,学会做家事,帮她喂饭,洗澡,哄她睡觉。当他亲力亲为之后才懂得,原来操持家务并不简单。

    ……

    至于邢育,在那一次地震遇难当中,她的腿部骨骼也受到重创,在没有完全康复前,走路稍微有点一瘸一拐。通过复健,院方承诺可以恢复正常,但也是需要一段长时间的努力。

    邢凯为了方便她走动,搬出三层高的独立住宅,在北海附近购置了一套小院子。邢凯在院里搭建一个葡萄架,空地上则种植着邢育记得的几种蔬菜,比如西红柿,土豆,蒜苗等。邢育会按照邢凯打印在纸上的种植方法为蔬菜施肥浇水,显然,她很喜欢这项工作。

    虽然复健时很痛苦,但每当复健结束之后,邢凯就会带着邢育去北海公园游湖划船。邢育最喜欢一边吃着冰棍,一边歪在船边拨弄静谧的湖面,看着鱼儿在水中嬉戏,她会忘了疼痛,时而开心得笑个不停。邢凯则坐在船的另一端给她拍照,偶尔高举相机,肩并肩头挨头拍合照,属于他们的照片已塞满三、四本相册。

    就这样,一年来,邢凯不但要处理繁重的外交工作,还要照料时常如小孩般哭闹的邢育。有些不明真相的街坊邻居好心相劝——邢凯啊,请个特护照顾你老婆吧,你个大男人既要工作又要照顾有点智障又有点残疾的老婆,怎么吃得消。何况你还年轻,人又长得帅,花花大千世界,没必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当然,街坊邻居都不知道邢凯不但是位高权重的高干之子,还是此次改革浪潮中众望所归的涉外仲裁。

    而邢凯对待邻里间的“关爱”无非是一笑置之。邢育如今变得特别怕生,就连父亲及邓扬明出现她都会躲在邢凯身后瑟瑟发抖,更别说找什么不认识的特护照顾了。

    更何况,他邢凯过去的十年一直由邢育照顾,而之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会用尽心尽力照顾邢育。即便邢育可以接纳特护,他还不放心把他家大宝贝交到别人手上呢。

    “爱”字挂在嘴上谁都会说,但真正做到不离不弃的也没几人。不过他邢凯,绝对可以做到。无论邢育变成什么样,他逗不会撇下她置之不理,因为他说过,她是他后半生的幸福,曾经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成为她唯一值得信赖的人,是他的荣幸。

    ……

    夏季,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们坐在葡萄架下纳凉,邢育倚在邢凯怀里睡午觉,一丝清风吹过,引来青色的葡萄珠如风铃般欢快摇曳。

    邢凯坐在舒适的藤椅上,一手搂住她,一手摆动纸扇帮她扇着凉风,凝望她酣睡的小模样,他的嘴角总是洋溢着笑意。

    当他得知邢育从昏迷中苏醒的那一刻,他已然什么都不奢望了,只要她不再向尸体般躺在床上,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满足。从此之后他相信,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终有一天,她会告诉他——邢凯,我邢育这一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

    邢凯俯下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他的邢育还是这么漂亮,就因为她太漂亮太聪明,惹得老天都嫉妒她的天生丽质,所以才无情地在她的额头划上一刀。可是她在他眼中还是那么美丽,美得令他怦然心动。

    邢育在睡梦中晃了晃脚面,脚上穿着一双干净的白球鞋,如今她的鞋柜里有几十双白球鞋,再也不用因为丢失或弄脏而难过。

    她揉了揉眼皮,抬起头,如慵懒的小猫般,蹭了蹭邢凯的脸颊。

    “饿了吗?”邢凯轻声问。

    邢育摇摇头,扬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中却泛起不安的泪光:“我总是对你乱发脾气,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

    邢凯噗嗤一笑,捞过她的后脑压回肩头,又拍了拍她的脊背,调侃道:“当然不会,我生来就是给你出气用的,你喜欢打就打,喜欢骂就骂。”

    邢育这才安心地笑起,她搂紧邢凯的脖子:“等我长大了,我们结婚好么?……”

    邢凯怔了怔,这是邢育次问出这种问题,不管是她健康的时候还是神志不清的现在,都是次。他一手盖住口鼻,尽量压制激动的情绪,以免吓到邢育。

    邢育则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她见邢凯神情异样,却搞不清他的心意。

    于是,她剥掉邢凯挡住唇边的手指,努起小嘴,碰上邢凯的嘴唇,然后窃喜偷笑。

    “?!”……“谁,谁教你的?”

    “电视剧里的叔叔阿姨教我的……哥不喜欢么?……”

    “……”邢凯愣了一秒,连连点头:“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邢育嘻嘻一笑,赖在他肩头,侧耳聆听他的心跳声,她感觉邢凯的心跳声很快,所以一撇腿,跨坐在邢凯身上,压低邢凯的后脑勺,迫使他的耳朵抵在自己胸口上:“你快听听……”

    “听什么?那什么,你今天为什么又不穿内衣?”邢凯只知道自己碰到了软软的胸部,生理上有可能很快出现反应。

    “听心跳,能听到‘咚咚咚’声么?……”邢育回答完个问题之后,又不满地扁扁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埋怨道:“内衣穿着不舒服,扣子也很难扣,你又不帮我扣……

    “……”邢凯想到那画面已然快喷鼻血了,这是赤、裸、裸的色、诱。

    邢育不知他有没有认真地在听心跳声,反正紧紧把她搂在怀里,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胸部。

    “?”……邢育推拒他的肩膀,抿唇一乐:“别闹别闹,好痒吖。”

    “……”邢凯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邪念立马没了。

    邢凯双手一环搂住她的腰,慢慢摇晃着藤椅,惆怅一叹:“唉……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会等我头发白了那天吧……”

    邢育做了个嘘的手势,抬起两根手指靠近他的头发,一揪,竟然从他乌黑的短发中拽下一根全白的头发。

    “……”完了,完了,他才三十出头已经为邢育愁白了头。

    邢育见他愁眉苦脸,甜甜一笑,吹掉手心的白头发,摸了摸邢凯的脸颊,笑着安慰道:“没了没了,不担心哈……”说着,她亲了邢凯的脸颊一下。

    “对了,我现在是副司长。”邢凯挑了挑眉。

    “副司长是做什么的?比班长大么?”邢育一脸迷茫。她只记得最大的班干部是班长。

    “嗯,大那么一点。”

    “真的吖?哥好厉害哦!——”她鼓鼓掌,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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