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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碎瓷 作者:流鸢长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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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可笑啊。”君棠凛然对上了他的眸子,倔强地挺直了身子,“你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却吩咐小兵打伤了她,如果你不抓她,她怎会出逃?如今落在了容长丰的手中,恐怕已是他人床上的女人,墨徽永,这一辈子,你都与颜雪仪无缘了!”

    “我杀了你!杀了你!”墨徽永怒然大喝,季夫人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狠狠推向了一边。

    一连数声枪响响起,君棠只是平静地瞧着他的脸,徐徐开口,“你真的可笑,自己的亲娘在林中遇到了容长丰伏击,好不容易逃回东晴镇,你不仅不问不理,还一个劲地在娘的面前问另外一个女人的下落,在你心里,这个娘,你究竟珍惜几分?”

    季夫人的心猛地一颤,呆呆看着君棠眼中的哀伤。

    “你少来离间我跟娘!”墨徽永一声咆哮,左右吩咐,“来人!集结兵马!我们冲出去,与容长丰决战!”

    “你决战是为了给娘报仇,还是夺颜雪仪呢?”君棠的话让季夫人的心更是一凉。

    只见季夫人默然看着墨徽永,想得到一个答案。

    墨徽永抬起手来,狠狠给了君棠一巴掌,“你闭嘴!雪仪是我的!是我的!我救雪仪,跟与娘报仇,是一回事!”

    季夫人突然冷冷一笑,抬手给了墨徽永一个巴掌,“你闹够没有?”

    墨徽永惊然看着季夫人,“娘千辛万苦给你抢回这督军之位,到头来,竟然还不如一个女人?”

    “娘,你别听季君棠挑拨!”墨徽永恨然举枪指向了君棠的头,“你该死!该死!”

    “我挑拨你们我又有什么好处?世人都知道我只是个野种,我永远都是季家的仇人,不是吗?”君棠的泪眼看着季夫人,抬手捂住了肩头的枪眼,“你们两个才像真正的母子,一个不顾亲娘,满脑子女人,一个不顾多年母女恩情,满脑子权力,呵呵,情,在你们心中,其实一文不值!”

    “徽永,放下!”季夫人狠狠一喝,命令墨徽永放下手中的枪,“放下!”

    墨徽永冰冷地摇头,“季君棠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

    “今日季君棠救了我,我如果恩将仇报,传了出去,以后谁还给我们季家卖命?”季夫人将墨徽永的手用力按了下去,转身看着君棠,“随我回府,我给你治伤,然后给你些钱,你远远地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

    “多谢季夫人美意,我就是要你欠我,你还不清我的!”君棠冷冷地嘲讽着季夫人,“我要好好活着,亲眼看着你们这对毫无人情的母子有怎样的果报!记得,留好你的命,我有一日会来取回!”

    君棠说完,转过了身去,缓缓走上了石桥。

    “娘!你也听见了,这人一日不除,他日必是祸害啊!”墨徽永忍不住提醒季夫人。

    季夫人看着君棠的背影,摇了摇头,“她在说气话,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动手,君棠外表冷漠,内心有情,她若真想报仇,便不会救我,在方才那样的境地中,她只需夺枪对着我头上一枪,欠她的,也就还她了。”转头看着墨徽永,“只是,她没有那样做……”

    “娘,你竟然相信她?”墨徽永不敢相信地看着季夫人的脸,“她是一头野兽!会随时冲出来咬死人的野兽!”

    “野兽永远都不会伤害亲人!”季夫人笃定地点头,“以她的性子,在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地与我们拼命,可是她并没有。如今她也没有伤害我,我相信,在她心中,还是把我当成她的娘。”

    “娘,你疯了,你中了季君棠的计了!”墨徽永一声咆哮,“我要杀了她!”

    “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一点督军的样子?”季夫人狠狠一瞪墨徽永,“季君棠不可怕,至少她伤不了我们!最可怕的是围在这东晴镇外的容长丰!我如果再不能回到季城,稳定军心,只怕你这个才上任的督军,没几天好日子可过!”

    “我……”墨徽永不甘心地看着君棠的背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看着季夫人满是忧色的脸,“是,我们是要好好想想,怎么突围而出?”

    容长丰,你若是敢欺负雪仪一下,我保证,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呼……”君棠吃力地坐倒在了树边,皱眉看着肩头的枪眼,这子弹若是取不出来,只怕这手臂要废了。

    “君少!”老沈突然从林间蹿了出来,痛心地瞧着君棠。

    “老沈?”君棠惑然看着他。

    只见老沈微微点头,“我从青乌镇赶回东晴镇,便一直躲在这附近,希望能够遇到君少你,来,有话以后再说,我带你先去治伤。”说着,老沈将君少扶了起来,带着君棠缓缓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嘿嘿

    第五十五章.自强

    夜色很深,四处一片寂静,东晴镇三十里外的小镇医馆中。

    取了子弹的君棠斜靠在床头上,定定看着老沈,“老沈,帮我做一件事。”

    老沈忧然看着君棠,“大小姐,休息好了便逃吧,能保住命,比什么都重要。”

    君棠摇头,一双漠然的眼睛看不透究竟是恨到了极致,还是悲伤到了极致,是那样的平静,“我越珍惜我的命,我就死得越快,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我没有回头的机会。”

    “大小姐……”老沈想要劝她,可是他也知道,一切不过是徒劳。

    君棠抬起手来,沉沉落在了他的肩头,“帮我暗中保护菀清与颜雪仪,她们如今落在容长丰手中,我倒不怕容长丰会对她们做什么,怕的只是容兰可能会做出什么迫害她们的事。”微微一顿,君棠有些疲倦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明白,我只是不想害了她,可是她实在是太执着了。”

    老沈叹了一声,“大小姐你不是也一样执着?”

    君棠摇头,“我不是什么大小姐了,老沈。其实我也知道,如今我没有任何身份再让你做什么,所以这次算我求你,帮我最后做这件事。”

    “在老沈心里,你永远都是季家的大小姐。”老沈正色看着君棠,“其实……你……真的很像老督军。”

    君棠不禁嘲然一笑,“像,终究也不是,我身上流着的血究竟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了,因为欠我债的人终究会还我!”

    老沈摇了摇头,“好,我帮大小姐……”

    “谢谢你,老沈。”君棠望着老沈重重点头,“我若还能有命活下去,欠你的,我必定还你!”

    “老沈只希望大小姐好好的。”老沈对着君棠点了点头,“这身子可不是铁打的,不管你再如何坚强,也终究是女子,凡事别太逞强,留得性命在,比什么都重要。”

    君棠深深看了老沈一眼,“这话若是多年前我听见了,我或许会听进一些,现在,晚了……”说完,君棠拦住了还想说什么的老沈,“你快去吧,我想,依着容兰的性子,不出三日,她必定会下手,菀清不会是她的对手。”

    “大小姐,你当真……”老沈还是想问一句,“过去都说你是社会异类,难道这一次,对那杜家小姐,当真是……”

    君棠一脸坚定地看着老沈,“我从来没有那样在乎一个人,这一次就算全世界都说我是异类,我也要她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唉……”老沈沉沉一叹,不再说话。

    君棠的心暗暗一凉,菀清,这一次我无暇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后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青乌镇上的灯火,似乎一晚上都不会熄灭,总有些零星的,在夜色之中微弱地亮着。

    容兰徘徊在旅馆二楼很久,不时地看着那道被副官派兵保守得死死的门,里面有她最恨的女人,有她一心想整死的女人。

    容兰每一次路过,都让副官不由得暗暗揪紧了心,生怕这大小姐发起泼来,真的闹出个什么来。

    “妹妹,你要做什么?”回到青乌镇的容长丰看着这个满腹心事的容兰,摇了摇头,“哥哥真的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好男儿,为何你偏偏要喜欢这个社会异类?”

    容兰倔强地摇头,紧张地看着容长丰的左右,“她呢?”

    “中了季家那女人一枪,死不掉的。”容长丰冷冷开口,看着那道门,满意地一笑,“只要有这两个女人在手上,我相信她治了伤便会回来。”

    “她……她伤得重不重?打到了哪里?”容兰紧紧抓紧了容长丰的手臂,那一枪就宛若打在了她自己身上似的,“哥哥,你快派人去找她,好不好?”

    “她不会死的!”容长丰冰冷地扶住了容兰的身子,“晚了,你快去休息,我相信她不出三日,必定会回来。”

    “哥哥……”容兰不甘心地摇头,“求你……”

    “副官!”容长丰不耐烦地一声高喝,“快把小姐带下去,不要让她再在这里走来走去!我看着烦!”

    “是!”副官走了过来,恭敬地开口,“小姐,请回房休息吧。”

    “哼!拿开你的手!”容兰恶狠狠地一瞪副官,“回去就回去!季君棠要是明天不出现,我就带人去找她!”

    “你!”容长丰无奈地一声长叹,由着容兰发着脾气进了房。有些倦怠地挥了挥手,容长丰来到了菀清与雪仪的房门前,轻轻叩了叩房门。

    菀清打开了门,看见容长丰的一瞬间,下意识地瞧了瞧他的身边,没有看见君棠的身影,觉得格外失落,只见她黯然叹了一声,挡住了容长丰想要往前的步子,“容督军,我与颜小姐都是女子,你一个男子就这般随意进来,似乎有些失礼。”

    容长丰冷冷一瞪菀清,当双眼撞上了她一双清冽的眸子,那眸子之中的烈性,还是让他微微一惊,“我不过是想看看颜小姐的病情如何?”

    雪仪的身子不由得一震,想到了君棠走之前说的话,更是觉得惊慌,将被子往身上拉了又拉,从墨徽永到季督军,再到容长丰,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他们一而再地不想放过她?

    “明日来看也成,容督军何必急在一时?”菀清依旧是不让他踏前一步,“就算我们是你的俘虏,我相信堂堂容督军自然与其他将军不同,不会欺凌两个弱女子,惹天下人笑话,是不是?”

    容长丰压了压火气,狠狠瞪了菀清一眼,“杜菀清,我发现我又小瞧了你,你这个卖酒的姑娘,这张嘴,也抵得上一把枪了。”

    菀清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露了一丝胆怯,肯定挡不住容长丰的脚步——今夜他可以踏进来,来日便可随意进出,再来日,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菀清自小随父兄卖酒,学过几日待人之礼,我相信容督军肯定比我懂得多。”菀清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夜色深了,我看颜小姐也困乏了,还请容督军你明日再来吧。”

    容长丰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纱帐朦胧中的雪仪朗朗开口,“颜小姐,那我就明早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好……”雪仪颤颤地应了一声。

    容长丰嘴角悄然浮起了一个笑容,墨徽永不懂珍惜的女子,或许注定是我的女人。转过身去,容长丰示意小兵把守好这里,将门关了上去。

    菀清小心地拉上了门栓,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按住了兀自砰砰跳动的心脏,缓缓走近了雪仪。

    “杜小姐……”雪仪慌乱地拉住了菀清的手,“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菀清扶住了她的肩,“颜小姐,别怕,先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君棠不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靠自己?”雪仪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难道我真的要去勾引容长丰?这样才能换来我的安然吗?”

    菀清正色看着雪仪,“君棠害过你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雪仪的身子忽地一颤,圆睁着带着满满恐惧的眼睛看着菀清,摇了摇头,“没有……”

    “那么她叫你去做过坏事吗?”菀清的问题让雪仪更是摇头。

    从开始到现在,君棠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拼尽一切地去救她——倘若君棠是男儿,雪仪只怕早就恋上这个三番四次救她的冷面好人。

    只是,她是女子……是菀清你的季君棠……哪怕……还是有点点心动,却终究不敢多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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