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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长乐 作者:红线盗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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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失误。”
我默,确实是失误,这都几乎半趴到我身上了,可见他刚才为了翻这个身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我微微一笑,扭头看着他,眼睛闪亮亮华丽丽的分外的有神。
“宁远……”我就势一滚,整个人腻进他怀里,狠狠的压在他还没好起来的断胳膊断腿上,扯着他的衣襟开始撒娇:“人家想让你抱着睡。”
这是我们再次相遇以来我极少数的发嗲,声音把自己都给刺激到了。
果然这厮的脸色一黑,然后装的没事似的很豪爽的样子。
很好,我恶意的有使劲在他怀里滚了滚,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而且明显疼的打颤的样子,爽到不行。
我很好意思的睡了过去,再不去理他,有个暖炉抱着其实还是蛮好的。
在第二天早上,我成功的看到了一只脸色苍白的挂着黑眼圈的动物。而这厮在痛定思痛过后,学得乖了,揩油变得很有技术。
比如现在从来都不动手,全是若有若无的各种蹭。
我在某天烦不胜烦,一脚把他蹬了下去,这直接引发了他的腿再次磕破流血不止,并且延误了三天的行程。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的纠正他的错误思想和行为,我都感觉自己快成圣母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玉影山。
树树个跑下山迎接我,在看清楚我扶着的他的那一刻,目瞪口呆,石化在当场。
紫灵姑姑下山,也石化了片刻,好在她还是身经百战的,很快便恢复常态,帮着我把这家伙给扶上了山。
“这毒我解不了。”紫灵姑姑只是把了不到一刻钟的脉,就得出了结论。“我只能暂时帮他压制住。”
“不光是我解不了,就算是你祁师伯和师祖在世都是不行的,这毒你萧姑姑也中过,不过一直到死都是没有解开的。”
“唔,这么厉害的毒?您都解不了?”我啃着苹果,低头想了想道:“那就给他个痛快,有没有能把人化的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的毒药?”
最好让他来无影去无踪,省的我还要费事去挖坑。
“哎,我说我解不了,可没说别人不行,祁蒙山庄冷千秋,他也许就可以。”紫灵姑姑狡诈的冲着我眨了眨眼。
“冷千秋?没可能了。”我敲了一下宁远的脑袋,“这家伙上次去他那里偷东西,结了梁子,不要他的命就不错了。”
“那可不一定啊,我若是你的话,不去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紫灵姑姑起身,“我出去安排一下,去哪里你自己决定吧。”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上面除了那半把小梳子,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细的像是一根棍似的的铜制的印章。
这是上次冷千秋从我手里抢走了萧姑姑留下的哨子时,硬塞进我手心里的,后来就一直和那个小梳子挂在一起被抢来抢去的,日子久了,我都快要忘掉了。
我一咬牙,狠狠的锤了一下躺在床上沉默是金的混球的脑袋,忿忿道:“都是你,又要搭人情!”
大草原上的小公主(一)
塞北的风一向是凛冽,自远处吹过,擦过毡帐壁时发出了轻微的“剥剥”声。
正月坐于帐中,独自一人望着烧的正旺的炭火盆发呆。
半响她起身,掀帘行至帐外,对着正在外面望天的中年人道:“裴大叔,今天晚上还是不能睡吗?”
那中年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若是实在困了,便去打个盹吧,但是记住,千万不要睡得太熟。”
正月微微一锤头,并未动弹。
“快回去吧,那鹘罗格一向是说到做到,他既派人先来先来通过信,左右不过这几天,必定来抢人。”
正月默然不语,她从皇宫中辗转至此,本是为了在北疆打探那人的消息,谁料草原茫茫,险些迷路遇到了狼群,多亏了这人相救。正月初时尚有防人之心,故意将脸用草灰涂得脏污不堪,看不出原本的摸样。
谁知这人除了照料她时方才偶尔进入毡帐,平日里竟都睡在外。正月见他年纪同自己阿爹相仿,且行事亦不像是一般牧民那样粗犷,才生出了几分亲切感。
她本是打算在此暂住,顺便打探那人的消息。谁料就在前日,这一处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人将一封略有些泛黑的羊皮卷扔在地上,便策马疾驰而去。
有牧民大胆上前拾起一看,立即眩晕。原来是草原上有名的匪首——鹘罗格的告示,说是几日后便会来此处。
草原上最缺的无非是粮食,可对于鹘罗格来说,最缺的却是女人。
正月多少听裴大叔提及,说是这鹘罗格本是赫赫大汗的最小的儿子,幼子守产本应继承汗位。他的几个哥哥欺负他年幼,仗着手中的兵马将他驱逐了,由着二王子当了大汗。
鹘罗格这便拉走了三千人马单干,又带着这三千人马进了雪山,挑了几个马匪的寨子,收复了一大票穷凶极恶的罪犯,林林总总的凑了也有八千人。
只是这八千人中清一水的男人,女人极少,为了繁衍生息,这鹘罗格每看中一处牧民聚集地抢掠,首要做的事情便是将反抗的男人杀掉,然后抢光所有的女人。
这个地方距离鹘罗格的老窝本来是极远的,不知何故这次倒了霉,而且此处偏僻,若是集体迁徙,只怕是没几日便会被追上杀光。
众人皆知鹘罗格的规矩,他要抢你,乖乖的便作罢,若是反抗逃跑,唯有死路一条。
故而这几日寨子中一直是愁云惨淡,各家都将自己家的女人藏了起来,那鹘罗格欠过裴大叔一个恩惠,曾经发过誓不会胡来,正月暂时应该算是安全的。
这几日不敢懈怠也确是有些劳累,正月撂下帘子,正打算进账子里歇一会儿,却见那边急匆匆的冲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却是寨子里多按大叔的儿子,此时匆匆赶来,一见到裴大叔,老远的便扑过来,一通叽里呱啦的嚷嚷。
正月虽然和裴大叔学了不少,但是乍然听到赫赫语,还是会头痛。
裴大叔听了那人的话以后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正月,皱了皱眉毛。
“裴大叔,您就去看看吧,多按大叔摔了腿,弄不好会出事的。”正月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处的那半把小小的玉梳,又加了一句:“我会加小心的。”
裴大叔想了一下,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进账取了药箱出来,在正月耳边低声道:“胡罗格虽然答应了我不会乱来,但是难保会出什么状况,马厩在毡帐后,实在不行,进去先躲一阵,我很快就回来。”
多按大叔家离此处也不远,不过是一刻钟便能赶到,况且鹘罗格虽然未说是哪一天来,也不一定这般凑巧就是此刻,故而裴前也未多想,随着那人迅速的离开了。
正月一个人进了帐子,将冻得有些凉的手放在那炭盆上烤了烤,自顾自的开始发呆。
那人曾说,草原之上有着世上最最自由的风,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你想怎么奔跑就能怎么奔跑。
他还说,等到我回来找你的时候,我一定要带着你去草原上养养马,放放羊,过逍遥日子。
……
一个火花窜上来,烫了一下正月的手指,她吃痛,缩回了手,将受伤的小指放入嘴里,轻轻的吮了吮。
她是个傻瓜,竟然看不出那人没用自己真实的名字,也许一开始就是为了逗着她玩的,见从她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是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不甘心罢了。
正月甩甩头,打算到帐角去再取一些炭回来,屋子里有些冷了。
她方才起身,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帐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人猛的掀帘而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愣住了,随即嘴角微微上挑,像是有很大兴趣似的上下打量着她。
“你是……裴英雄的什么人?”那人看着不过也就二十几岁的摸样,微微有些老成的额,唇线和下巴的曲线多少看着有些刻薄,眉目间不知为何总让人感觉阴沉沉的。
正月警惕的向后动了动,用力点了点头。
“他藏了一个美人。”那人忽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这么一来便将他刚才好不容易阴冷气氛破坏了个彻底,不过看得出是由衷的夸赞。
正月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人既然叫裴大叔是裴英雄,也许正是他口中的那个鹘罗格,只不过看上去,和正月心里面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出入很大。
那人故作轻松的走了过来,还是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她,忽然笑道:“跟我走好不好?我有很多的牛羊,数不尽的宝藏。”
“你们赫赫人有句古话;不到伴当的羊圈里去捉羊。”正月淡淡的回了一句,这句话用汉话说来,便是朋友妻不可戏。
“是吗?”这人忽然仰头,很豪爽的大笑着:“可惜了你不是他的妻子,所以抢了你也许我不算是亏的。”
话音未落,正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头脑一晕,瞬间已然是首脚倒置,被人扛在身上。
她惊慌了只一下,便咬咬牙,毫不犹豫的将胸口处玉梳中的钢针抽出,准备好了对着他的后腰便扎了下去。
孰料这时猛的身体被人一掀,又被人撂倒在地上压住,正月受了惊吓,手指一软,那枚针拿捏不住落于地上。
鹘罗格攥紧了她的双手,仔细上下打量她的脸,半响笑道:“你们玄朝人都狡诈,这么一只小白兔,还想着要对付我?”
正月咬死了牙关,用头去撞他。
鹘罗格笑的得意,顺手将她身上束腰的带子解开,将她的双手向后捆的死死的,确信她再动弹不得以后,就往肩上一扛,当她激烈的反抗是在挠痒痒。
今天来的目的,本来是找裴前喝酒的,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这是个小美人,年龄小的可以当裴前他闺女了,看着还挺稚嫩的样子,应该不是他的妻子。皮肤又软又白像是刚生出的小羊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看到了就想着抢走,然后带回家,让她给他铺帐子,生孩子。不过就像是正月说的那样,万一是裴前的心上人,他就不能染指半分了。于是第二眼,他的想法就变成了把她抢走,开个恶劣的玩笑,吓唬吓唬裴前。
谁叫他以前老是琢磨着把裴前拉拢过来,可是他每次都是断然的拒绝的。这个玄朝人一身的本事,而且聪明,懂得不少的弯弯道道,还会医术。若是能来帮助他的话就太好了。
正月索性放开了嗓子,正要喊救命,被他扛出帐子的那一刻呆了呆。外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呼叫声到处都是,混乱成一团。
不住的有士兵骑马从他们身边冲过去,见到鹘罗格也就是会意笑笑,转而再去捉那些正在四散奔逃的可怜的女孩子。
还有几个倒是在他们面前停了一下,瞧样子应该是一些小头目,看清楚鹘罗格怀里的正月后,用赫赫语大声的调笑了几句,又使劲起了哄。
鹘罗格瞬间拉下了脸,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呵斥他们。
正月皱了皱眉毛,想不通这人简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她挣动的更加厉害了,不知道裴大叔去了哪里,而落到眼前这人手里,看不透他打的鬼主意,只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鹘罗格感觉的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威胁道:“好好呆着,别乱动弹,否则就剥了你的裤子。”
正月被他一吓,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不管不顾的继续奋力挣扎。
鹘罗格无奈,将她扔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想了想又将马前头拴住的一个铜制的酒壶解下来,扔在裴前的营帐里,这才翻身策马,箍住了正月,疾驰而去。
正月半趴在马上,阵阵颠簸让她些许的有着呕吐感,她强忍住了,思考着该怎么办。
身后那人倒还算是老实的,并没对她过分的动手动脚,索性那把梳子还在,里面还有两只钢针,等到她恢复了自由,就一针把他扎昏了再说。
也不记得跑了多远的路,中途鹘罗格将她放下一次,招呼着身后大片的士兵停下来休息,自己则是抱紧了正月,把她扯进怀里,不住的打量她的脸。
“哎,你叫什么?”他笑的多少有点张狂,一面看着一面啧啧称奇道:“你的眼睛真美,像是夜里的星星,嫁给我吧。”
正月被他这个用烂了的恶俗比喻给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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