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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长乐 作者:红线盗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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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巴巴的道:“我……我……”
红袖狠狠的扫了我一眼,低头脱了我的下裙,找了撑子撑开了我的两条腿。
好吧,一高兴,把孩子给乐出来了。
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是箭在弦上了,我能明显的感到腹部的躁动,和阵阵的疼痛。然而这时候我还记得一个让我非常揪心的事情。
“红袖,你,你会接生吗?”
红袖淡定的看了我一眼道:“身为皇家影卫,就必须什么都会。”
可是没必要连这个也会吧?我们都没来得及去找个稳婆上山呢。
我很忧郁的抬胳膊抹了抹眼角挤出来的眼泪,开始许愿自己不会把小命交代了。
过了一阵,痛得越发剧烈,然而还是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小狸已经捧着烧好的热水端了进来,站在一旁一脸兴奋的掳袖子准备帮红袖的忙。
“你先出去,未成年小孩不许跟着凑合。”红袖毫不留情的把她撵了出去,唤了福婶进来,回头来开始命令我,“行了,你试试用点力。”
我很听话的忍住了开始使劲,可是这时候疼的更加厉害了,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比我想象中的那种死去活来的场景能好很多。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似乎是要破门而入,却被什么人从中途拦截了下来。
“别让他进来啊。”我吓了一大跳,赶忙扯着红袖的袖子求她帮忙。
红袖急忙叫福婶照看我,自己出了内室,开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她和宁远说了什么,总之半响宁远都没有动静,我也只能微微侧头看得到那边门上一角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痛苦似乎并没有持续的太久,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是钝痛异常,红袖过来,忽然笑眯眯的看着我道:“哎,痛得厉害就叫出来啊,叫了就不痛了。”
“哦。”我虚弱的应了一声,可是真的还没疼到飞叫不可的程度。
“哎,你不叫我叫了啊。”红袖依旧是一脸坏笑,清了清嗓子,很干脆的哎呦哎呦的叫出了声音。
我愣了一下,满脸的黑线,她这是做毛子?
红袖刚开始还是叫的很小声,到后连因循渐进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惨,这时候门外忽然又传来了撞门的声音,那人似乎很急着闯进来。
我想我是明白了,这家伙也太能公报私仇了。
“再使点力,看见头了。”红袖一边小声的命令我,一边还不忘了继续惨叫。
我很无语的看着她闹的不亦乐乎,可以想象外面的宁远听了这声音估计这会儿已经疯了。
以红袖这种惨烈的叫法,他肯定会以为我在里面凶多吉少,说不定就快死翘翘了。
“叫他让于忠不听话,活该。”红袖得意洋洋的帮我向外拉扯着,我只觉得那种下坠感更加的强烈,过了不多时,一阵暖流冲了下来,我终于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紧接着红袖的手中多了一个红呼呼皱巴巴的小身体,轻轻一怕,就是一阵响亮的啼哭。
我松了一口气,想着动一下身体,然而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下腹又是一阵涌痛,我看到红袖的眼睛里满是诧异,随即她反应过来,焦急的冲过来拍了拍我的脸道:“腊月,先别歇着,赶快,再用力。”
我本能的开始使劲,这次的痛觉要强烈一些,有过不多时,另一个孩子也露出了头。
等到红袖把他也给扯出来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虚软无力的连手指都不可控制。
“嘿,你还真厉害,生了一对儿小子,一点都没费事。”红袖和福婶忙着把那两个小家伙清洗干净,这时候大的已经哭得累了,正眯着睡,小的还在弱弱的抽着气,发出幼猫一样的嗷嗷声。
红袖和福婶替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擦了擦身体上的细汗和流出来的血。
“小黑,你先进来。”我用尽了力气冲着门外喊了一句,尽管明知道这会很伤人心。
外面的嘈杂声顿时肃静了下来,没有了一点生息,顿了一下,方才有人拍了拍门。
红岫把孩子放在我的枕头边,奔出去开门,只放了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快步走到我的床边,摸了摸我的脸:“腊月……”
“你回来了,这么快。”我强打起精神看着他,指了指床边的两个小家伙道:“抱抱他们吧。”
“恩。”小黑微微的笑了笑,挨个略有些笨拙的抱了抱两个孩子,在他们的脸蛋上蹭了蹭。
随后跟进来的宁远脸色是惨白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小黑。估摸着再加上红袖刚才把他狠狠地打击了一通,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
“起好名字了没有?”小黑挑衅似的扫了他一眼,挑了挑嘴角。
“恩。”我很实诚的点了点头,看着宁远的脸低声道:“楚缘蠡,楚缘风。”
那边的宁远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立刻冲了过来,很不客气的把另一个宝宝抱了起来。
“行了,腊月,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帮你弄点补药。”小黑起身,走之前还不忘了暗地里蹬了宁远一脚。宁远怀里抱着宝宝,不敢乱动,只能忍了。
两个孩子都被抱着睡着了,平稳的放在我的枕边,他俯身就坐在那里,贪婪的抚着他们小小的红红的脸蛋,一个劲的傻乐,刚才那点阴郁荡然无存了。
“很好看?”我瞥了他一眼,憋了憋嘴问道:“比我还好看?”
他愣了,随即回过神来赶忙攥住了我的手,兴奋的有点语无伦次了。
“腊月……腊月……那个……你……累不?”
我翻了个白眼,废话,你生一个试试。虽然说连红袖都承认我这次简直就不像是生孩子,都快成了传奇,没怎么疼,顺顺当当的就下来了。
“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叫你进来?”我打了个哈欠,疲惫的闭了闭眼。
他犹豫,摇了摇头。
我很无奈的道:“你个笨蛋,没听说过踩生吗?”
踩生,是阿爹小时候说给我们听得,皖宁那边的习俗是,生下来的孩子,会很像他出生以后除了稳婆和母亲外个见到的人,而这个人多半是孩子他爹,不过也有极个别的例外。比如说有的富裕人家如有产妇临产,便会使钱拖一些关系,请一些翰林学士或者是颇有威名的正直之士之类的帮忙,在产房外看上孩子一眼,日后此子便能光耀门楣。
最牛的曾经有一户,用两壶八十年的女儿红(那家的女儿一直没嫁出去,老死在家中的)骗了谢太傅过去,结果想当然那时还仅仅是新科探花的谢太傅回来的时候一脸的无奈,垂首顿足的决定忌酒。
据说那个被谢太傅踩生的孩子真的相当聪明,而且小小年纪就长了一双狭长的狐狸眼。
宁远呆了好半天,随即一脸愤恨的抓狂道:“为什么找他踩生?这是我儿子唉。”
我蹬了他一眼:“刚生完孩子你就吼我,过河拆桥啊?像你很好嘛?有家暴长大了也就能欺负老婆。”
宁远立刻蔫了,我一提以前的事他就服软,这次也不例外,赶忙凑过来抱着我的肩膀哄着:“不生气不生气,我这不也是激动吗?你打我两下出气好不好?”
说完就攥着我的拳头往自己胸口上捶。
我象征性的杵了他两下,却被那人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抽不回来。
他的眼深邃,看进我的眸子不容我逃避:“腊月,你不知道,在外面听到你叫,我只想捅自己两刀,可是我没有办法替你受罪。”
“你不知道我听到你叫他进来的时候,那种滋味简直是掏心剜肺,我以为,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他亲了亲我的手,“以后不许再吓唬我,好不好?”
“恩,看你的表现吧。”我很累了,缩了缩手脚,就想睡觉。
他始终固执的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最奇怪的是,那种温暖即使是在梦里也能感觉的到。
我对于自己骤然瘪下来的肚子分外的不习惯,偶尔晚上翻身,还会下意识的动作轻微,只有夜半床边的摇篮传过来的啼哭声,才会让我记起,他们已经出生了。
两个小孩子被红袖带去了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是两个非常健康的男孩子,小名一个叫虫虫,一个叫风风。风风似乎比虫虫稍微黑了一些,才不过一个月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轮流抱着这两个孩子查看着,半响终于忍不住抬头问小黑:“你来之前不会是刚和白瘦高和大黑熊分开吧?为什么这两个孩子特征这么明显?”
我很担心他们也长得那么稀奇古怪,一个白白的高高的瘦瘦的,另一个胖胖的黑黑的壮壮的。
小黑很尴尬的低头深思了一会儿,半响才郑重的摇了摇头。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逗弄着宝宝玩。
宁远在一旁则是对小黑嗤之以鼻,“我儿子天生的随老子,才不受外力影响。”
小黑冷哼,不理他,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洋洋自得。转而看我:“腊月,我要离开了。”
我怔忡,没察觉一缕头发立刻被虫虫揪住了,这小子力气还挺大,扯得我痛了一下,赶忙拍着他把头发解救出来。
“你才回来就要走啊?”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恩。”小黑垂下了睫毛,在我怀里虫虫脸上亲了一口,“北疆不能没人守着,至于这里,也没有我再留下的理由了。”
我低着脑袋,“那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他点了点头,摸了摸我的发:“只要我有时间,就会过来。”
一旁的宁远始终沉默,对这边的动静选择了无视,只顾着哄着怀里的风风。
切,能装,我鄙视了一下他的虚伪,既然不当回事,干嘛还老是竖着耳朵往这边凑合。
“不能过完了满月再走嘛?”我扯着他的袖子。
“腊月,以后记着,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他亲了亲我的眼睛;“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难过我也不会好受。”
“恩。”我咬了咬下唇,眼见劝不住,只得目送着他轻飘飘的走出了门,站在门口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直到他走的看不见影子了,我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宁远走过来,把我和宝宝一起抱进了怀里,搂的紧紧的。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莫名的安心。
因为宝宝们是早产,红袖坚持多观察了一段日子。迟来了近两个月的满月宴对于好面子的楚宁远来说,绝对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连一直跟我不太对劲的方奇都来庆贺了,一大堆的人在外面的院子里摆了二十几张桌子(有相当一部分只能称得上是木板),喝酒一直喝到后半夜。
我抱着两个孩子先回来睡了,过了良久醉醺醺的宁远才跌跌撞撞的摸了回来,一进屋就一下子倒在床上不动弹,脸色姹红,眼睛闪亮亮的盯着我,喃喃道:“腊月,我没做梦吧?”
“做梦呢。”我没好气的戳了戳他的脑袋,害怕他一身酒气熏醒了宝宝,赶忙叫醒了福婶把孩子们抱到她那儿去住一宿。
替这个醉鬼擦了脸,还得把他弄到床上去,这期间还要注意他不断地骚扰我,一个劲的把脸往我胸口凑。
“腊月,你可真香……咯……你都不知道,可憋死我了。”
我惊慌了,赶忙把他推到一边去,这个醉鬼现在正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味道像是醉虾,我可不想把自己送给他吃了。
索性他也折腾到没什么力气了,我轻轻一推他就滚到床里,呼呼的睡死了。
叹了口气,熄灯上了床,立刻有一股酒气扑了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把我压死了。
忧郁,躲都躲不掉,我也实在是困了,只好由着他去了,起码这家伙手脚还老实。
第二天一早醒了,这家伙还在睡,一双胳膊箍着我的腰,分毫都不肯松开。
我试着动了动,就把他给弄醒了,翻个身来把我按住,在我胸口处亲吻着。
“腊月。”他笑,翻身把我压住,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了一句非常煞风景的话:“有没有兴趣运动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最讨厌的就是晨运了。
“生命在于运动,没有运动哪里来的生命?”他身上的酒气差不多退净了,下巴上有新生出的胡子茬,磨着我的脖颈一阵阵的痒。<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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