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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出没,请注意 作者: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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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有空了就去我那里坐坐,让我给你补补身子。去年我们一家都回到成都了,打算就在这里定下来,以后大家都在一个城市,可以相互照应。来,收好。”
无忧没有吭声,只是接过薛凡递过来的名片,看了一眼那上面的电话和地址,随手放在桌上。
薛凡见无忧这样随意把名片放到桌上有些不悦,觉得无忧太不在意了,又强调了句:“收好,以后可要常去啊。”
无忧还是那样淡淡一笑:“我送您出去。”礼貌而客气,客气得疏远。
薛凡此时也察觉出自己不受欢迎,想拉短她和自己的距离,站起来拉着无忧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不用了,自家人还客气什么,我下次再来看你。”
无忧借故为她开门,把手从薛凡手里抽出来:“您走好。”
薛凡走到门外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无忧:“我知道你还在心里怪我,可毕竟只有我这样一个小姨了,我不会不管你的,你也试着接受我,好吗?”
难道因为只有一个,她就必须接受?不是还有个成语叫宁缺毋滥么?无忧笑着看了薛凡一眼:“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哪有晚辈怪长辈的道理,我没有什么,真的,我就是这个性子,您别介意。”
薛凡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后走了。
无忧关上门,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看着茶几上那张碍眼的名片,拿起来路过垃圾桶时手一松,名片就这样轻飘飘的躺在了垃圾桶里。
走到卧室里随手把门关上,这才打开放在衣橱地下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个雕花红木小盒子,抱在怀里,靠在床头坐了下来。
“外婆,她终于回来了,您高兴吗?您一定很高兴吧,她说她去看您了,您看到她了吗?可是怎么办,我还是不能原谅她,您会怪我吗?您会怪妞妞连您的临终嘱托都不肯听吗?可是外婆,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原谅她。想着那一日我那样哭着求她,她都不肯回来见您最后一面,我就不能原谅她。”
无忧抱着盒子,脸紧紧的贴在盒子上,眼睛红红的,嘴里轻轻呢喃着:“外婆,您不要生气,不要气我,我只有您了外婆,也只有您会疼我,所以您不要生妞妞的气,好吗?我知道外婆最疼我,不会舍得怪妞妞。”
“外婆,虽然我十分不情愿,可还是让她进来了,我还是叫了她小姨,我知道您一定会很高兴看到我这么做,所以您一定不要生我的气。我向您保证,虽然我不能原谅她,可以后只要见着她,我还是会喊她一声小姨,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所以外婆,您不可以再要求妞妞更多了。”
“外婆,其实在您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点怪妞妞?因为要不是我,她也不会和您闹僵,远走内蒙,连您最后一面都不肯见。”
“可即使这样您也不可以怪妞妞,因为外婆,妞妞会一直陪在您身边,妞妞永远都不会和您分开,我们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无忧轻轻的说着,面颊紧贴着盒子,止不住的眼泪静静的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无声的滴落在盒子上,滋润了那一朵又一朵的木雕花。
盒子里,是外婆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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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都是狡诈的(一)
不管去哪里,这个盒子她都带着,这样,她就不会孤单。因为外婆就在她的身边,她们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当时离开成都的时候,许苏抱着她哭,问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走。
她知道许苏是问她怎么舍得把外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这里,过年过节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她怎么会知道呢?没有人知道,外婆就在她身边,从没离开过。
古人仗剑走天涯,她带着外婆处处是家。
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一个人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脸上泛起甜甜的笑,外婆一直在她身边。
恍惚中,看见外婆就站在面前,慈祥爱怜的看着她,长满老茧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妞妞。”
“外婆。”
闭着眼的无忧乖顺的叫了一声,带着满脸的泪水,含笑进入了梦乡。
无忧是被电话吵醒的。
醒来时只觉得眼睛肿痛,天已大黑。
摸到墙边开了灯,放好雕花红木盒子后,这才拿起梳妆台上的手机,一看是秦娜,接起来,听见电话那边很是嘈杂一片,人声震天,好半天才听到秦娜说话:“无忧,快过来。”话里还带着喘气。
无忧把手机拿开,就听见秦娜叫到:“到缤纷来,今天李青过生日,大家都在,连周经理都来了,就差你一个了。”
无忧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喧闹的场合,皱着眉:“可不可以不去啊?”
“不行,快来,缤纷歌城,快点啊。”秦娜不给无忧拒绝的机会,说了地址房间就挂了电话。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没想到自己一睡就睡了六个小时,而且还是上午十一点才醒来的,看来真是睡神转世。
大家都去的,不去又显得不合群,无忧抓了抓头发,到洗手间去梳洗,决定还是去坐坐,坐一会就回来,自己也还没吃饭,就算出去吃顿饭。
站在镜子前一看,眼睛果然又红又肿,冰敷也来不及了,还好是晚上,ktv光线也暗,应该没人注意到。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到的时候一群人正闹得欢,缤纷最大的包间里,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左边的长条沙发上,周邵轩和几个女同事正聊得热络。
“无忧,终于来啦,快来点歌。”
“无忧,过来过来。”
看见她来了,一群人都跟她打招呼。
无忧摆摆手:“你们玩,别管我,我还没吃晚饭,先点点吃的。”
原本以为ktv只有水果爆米花,没想到还有炒饭,真是个让人欣喜的意外。毫不迟疑的点了个大份的扬州炒饭,然后坐到一旁那张没人坐的沙发上等着。
眼睛出门的时候用冷水冰了冰,现在还有些酸痛,闭着就好多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耳边响起周邵轩的声音。
无忧睁开眼一看,周邵轩正坐在她旁边。他刚才不是还和美女同事聊得欢么?怎么坐过来了,无忧余光一瞟,原来那几个美女唱歌去了。
习惯性的扯出一抹笑,却有些力不从心:“忘了。”
“笑不出来就别笑,难看死了。连吃个饭也能忘,你还记得什么?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周邵轩轻声呵斥。
无忧也不吭声,只是收了笑,转过头不再看他。她不想同他抬杠,至少这个时候没有心情。
狐狸都是狡诈的(二)
好不容易饭来了,无忧大口的吃着。她是真饿坏了,中午那二十个抄手无论如何支撑不到现在,更何况她本来就能吃。
周邵轩递过来一杯饮料:“喝口水。”
无忧接过来,一饮而尽,接着吃饭。周邵轩又给她倒了一杯,放在旁边,也不再说话,不过脸色还是臭臭的,也不知谁惹了他。
吃饱喝足了,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听他们唱歌,歌声欢快,青春飞扬。一曲快要结束时候,李青走过来:“无忧,要唱什么,我帮你点。”
无忧摇摇头:“我不会,你们玩吧。”
“怎么可能不会,是不给我面子吧。”
“不是,我真不怎么会,五音不全的,别让我扫了大家的兴。”
“你就唱一首吧,今天李青生日,不管好不好,就当为她助兴。”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周邵轩此时说道。以前在北京时,大家也经常去ktv,但从没听过她唱歌,每次她都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喝水,然后听别人唱歌。其实她的声音很好听,他一直很想听她唱歌是什么模样,却从来没有如愿。秦娜给他打电话时说,李青生日,全公司人都会来,全公司那不是也包括她吗?这才来了。既然来了,怎么会让自己愿望落空。
李青忙附和:“就是,就是。”
无忧闹不过,只有点了一首梁咏琪的《凹凸》,这是她脑海里最熟悉的旋律,此时要点别的,她也不会。
明快的音乐渐渐低下去,哀婉的音调慢慢响起来。
大屏幕上显出几行字:
爱若无法彼此慰籍,便不过是喜欢而已。
若爱是人间的宗教,我不稀罕死后的生命。
只渴求生前的诗篇
字幕消失,音乐渐起,无忧走过去,拿着麦克风在屏幕前方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屏幕,随伴乐起唱:
你说你好孤独,日子过的很辛苦,早就忘了如何寻找幸福,太多的包袱,显得更加无助,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很想一个人跳舞。
跟不上你的脚步,干脆就说迷了路,干脆就继续麻木,对你有没有帮助,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别人保护,不要让现实残酷,把你赶上绝路。
喧闹的包间慢慢安静下来,只有无忧带着感伤的歌声弥漫开来,丝丝缕缕荡涤心灵。
歌声中,周邵轩看着无忧消瘦的身影,单薄而凄凉,心里一震。他知道人在反射性条件下选择的东西,总是早已存在心灵深处的,歌也一样。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首旋律,有人心里的旋律是因为歌唱者,无忧不是;有人心里的旋律是因为歌本身抒发的情感,无忧是。
她现在唱的,是别人的歌,却是自己的心情,不是现在,就是曾经。曾经的伤痕,现在还如此清晰。无忧,那个人,到底伤你有多深?
周邵轩是多想了,因为其实无忧唱这首歌并不伤感,只是觉得很喜欢这歌词而已。屏幕前的无忧浑然不觉周遭变化,依然投入的唱着,用感情和声音完美的诠释着这首歌的情感:
你说你的感触,已经变得很模糊,想走的路还是有点凹凸,放弃了依附,一切都不在乎,眼看着别人的幸福还能怎么嫉妒。
跟不上你的脚步,干脆就说迷了路,干脆就继续麻木,对你有没有帮助,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别人保护,不要让现实残酷,把你赶上绝路。
跟不上你的脚步,干脆就说迷了路,干脆就继续麻木,对你有没有帮助,可以笑也可以哭,不一定要别人保护,不要让现实残酷,把你赶上绝路。
声音渐渐低下去,无忧放下麦克风,转过身来,这才发现整个包间静悄悄的,不好意思的展颜一笑:“怎么都没玩儿了?吓着你们啦?真是献丑了,你们继续。”
一句话把大家震住的魂魄给释放出来,顿时热烈的掌声响起:
“还说不会唱,我看唱的比原唱都好。”
“无忧,你也太谦虚了,以后要再这样小心罚你喝酒。”
“来,无忧,敬你三杯。”
……
应付过同事,无忧坐下来,不客气的接过周邵轩递来的饮料,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下午因薛凡而带来的郁结情绪在跟外婆述说后就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吃饱了肚子,唱了首歌,刚才又被灌了几杯酒,这样一闹腾,剩下的不快也蒸发了,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大大咧咧憨憨傻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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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都是狡诈的(三)
“老大,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玩?”无忧放下杯子,看着周邵轩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像是有心事。
周邵轩闻言看过来:“怎么?现在起死回生了?”
听他这样说无忧不乐意了:“老大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一直都是大活人一个。”
“是吗?我还以为你一直是行尸走肉呢。”周邵轩说完,又喝了口酒,然后转过头,视线虚无的看着某处。
无忧看周邵轩言语不善,想他肯定是心情不痛快故意找茬儿,这样的情况在过去多了去了,犯不着自讨没趣,拿起杯子就要到秦娜那边去玩骰子。
“我和你玩。”
见她要走,周邵轩突然出声。
无忧转过身:“你确定?”
周邵轩挑挑眉:“怎么,你不敢?”
不敢才怪。小时候一个人在家里,外婆上班去了,她就自己和自己玩,玩什么呢?就是骰子。从小到大,和她玩过的人,除了职业玩家,还没多少人能够赢过她,虽说不是百战百胜,至少也是个常胜将军。和她熟悉的人都知道,从来不和她玩骰子,和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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