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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9部分阅读

      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 作者:未知

    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9部分阅读

    扬扬,都在猜测锦少是何人。当年少爷在怡春园闯关之事再被提起,‘双煞’之名在世间早已传扬。”

    少年面无表情,继续道:“说下去。”

    “是。这股势力,是已经流传几十年的历史的‘暗门’。因为牵连到少爷的关系,所以小七‘特意’去调查过。这个组织自成立以来一直沉于底处。不过,让小七奇怪的是,暗门很少会在江湖上活动,可是那些活动的时机,都奇异般的和江湖上的一些动乱和大事件有关。他们的出现,会维持江湖上的平衡,以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的手段。所以虽然他一直存在,可是被很多人都忽略了。最近他的活动只为了两件事。一为寻找少爷的下落。二为抵制的势力。”

    少年的脸仿佛隐在层层薄雾间,小七竟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淡淡地望了麦七一眼,道:“我知道了。”

    麦七被他语气中波澜不惊有些担忧,不免提醒道:“少爷,您要小心。”

    “嗯。对了小七,你的母亲接过来了吗?”

    “是。少爷的恩德,小七永生不忘。”

    “我替她老人家准备的院子搬进去了吗?”

    “是。家母就住在贤德轩。”

    “嗯。那我就放心了。暗门之事我会注意的,小七只要保护好这个家就行了。”少年突然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麦七,道:“小七只要在这等着我回来的那天就好。今晚夜深,我不便和伯母请安,替我像她道好。”

    “是。少爷。”

    “我走了。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重新蒙上面纱,瞬间消失在高高的石墙之上。只剩麦七一个人愣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离去时那一个白色飘逸的身影,还有远处挂在天空的那轮清冷的明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曹操的诗。公子好雅兴。”我专心泡茶,淡淡道。

    “谢姑娘似乎对此有研究。”他接过我递过去的茶微微啜了一口,叹道:“好茶。”

    不知道为什么,进宫后竟对茶道感了兴趣,渐渐开始有点样出来卖弄一下了。

    我也同饮,笑道:“不敢,只是幼时读过他的诗。”

    “觉得怎样?”

    “果然有一代英雄的气概。”

    他“霍”地转过头来看我,我似不察觉一般,依然低头专心泡茶。和他借过很多这个时代的史书看过,知道这个年代的人眼里,曹操是名副其实的一代j雄。我此刻称赞,必然引起他的惊讶和不解。

    其实在政治和生存上,所用的手段是没有j邪和正义之分的,更何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责任。他有统一天下的决心和雄心,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为此耍种种谋略。在我看来,这些手段在现代是不算什么的,每个站在最高地位上的人,都要有藐视天下的气概和勇气。

    在乱世中生存和称雄,必然要做他人之不做,想他人之不想。

    迎着他疑惑的目光,我依然低头淡淡道:“乱世英雄,世不乱了,英雄自然就没有了。更何况是敢于做天下之所违的英雄。他们不被世俗所羁束,只为心中的雄心壮志,只为自己的理想。只为看到统一天下的那天。这是值得敬佩的,虽然最后他失败了,可是他毕竟尽最大力量努力过,不论成败,都是英雄。在生存的立场上,你们所为的道义和愚忠是不存在的。”

    他目光复杂地望着我,奇怪道:“你很特别,身为女子的你,很特别。”

    我笑了,不正经道:“公子,说我特别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良久,我收起笑颜,轻声道:“我做的一切只是不想失去自我而已,并没有你们所说的特别。我,不想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他疑惑道。

    “其实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嘲地瘪瘪嘴。

    “对了,”我突然想起:“我俩都认识这么久了,老是公子姑娘的叫的,怪别扭的。这样吧,以后你叫我尾萤,我叫你李久。”自那次仓促认识之后,我就经常跑来和他借书看,起初他不肯,觉得一个姑娘家尽借些兵书史书谋略的类型,是不合礼数的。可是和我在争吵中讨论了几次学问之后,他就渐渐无话可说的。虽说我不懂什么学问,可是光在现代那些一般人都知道的思想在这就是惊世骇俗的了。

    “嗯。”他不置可否。

    正在这想强迫他叫几声来听听的时候,一个小太监似的人物突然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和他说:“主子,小爷来了。”

    “嗯。请他进来吧。”我看着李久瞬间从和我谈话时一派轻松的面容变得严肃而威严,说真的,还真有点当主子的气势,可是,我抬头环绕了一下这简陋的屋子,这么破这么烂的地方真的还有主子吗?可是,让我更加惊讶的还在后面,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吃的话,我断然不会听到那小爷来了,还呆着不走,虽然,这是我问了李久说用不用回避之后他说不用的……

    过了一会儿,就有个淡黄|色的小身影跑进来,不忘无比热情地喊了句:“老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不禁抬头看去,却正好撞上那小孩投向我探询的目光里。看清是谁,我就忘了身在何方,忘了周边一切了,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小金主怎么会来这啊,等等,他叫李久老师!!

    他看到我也惊愕地一怔,然后恍然道:“你这个小宫女,怎么在这?”见我愣在那看着他,他恼怒道:“大胆,看到本太子,怎么不行礼?”

    李久正准备阻止,我对他摇头,随即站起来走到小金主面前,恭敬地跪到:“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我低头哈腰地在地上跪了很久也不见他让我起身,我知道他是故意为难我,报复前几次对他的不敬,咬牙,我忍!

    “太子殿下!”一个男声突然想起,正是坐在屋子中间的李久,想不到他的声音还有这种阵势,不怒自威啊!

    小金主被吓得一愣,随即对他恭敬道:“老师。”

    李久严肃地望着自己的爱徒,沉稳道:“难道太子殿下忘了我的往日教导了吗?”

    “是。老师教训的是。学生受教了。”

    听到小金主这么说了,李久脸色才稍微缓缓,对跪在地上的我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我知道他是有意帮我,所以走时不忘朝他感激一笑,可是此时的他,正襟危坐,面容绷紧,还真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唉,连老师的样子也要装吗?真是——

    第2卷 第33章 暴打

    从李久那破烂屋子里出来,我还有点精神恍惚,想不到他消失后,竟成了太子的老师,也就是太傅了嘛,那怎么他还住在那么偏僻的屋子里。不过,太子和他的关系这么亲密,看来我是不能去那个地方了。

    一路往回走,来到第一次来迷路时歇脚的那个假山背后,正想闭眼微憩一下,无法装上开关的耳朵又无法避免地被打扰了,还真是不得半分闲啊!

    宫女某某说:“那个身份低微的庾美人,仗着桓贤妃在皇上面前的谗言,都猖狂地忘了自己是什么低贱的出身了,一个侧室的孩子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在此省略千字)”

    宫女另一某某附和:“就是就是,也不看看她的斤两,主子说了一定不会让她好看……”

    宫女某某又说:“哼,我们主子千金之躯,自然不会那么笨的自己去做了,那贵妃主子可不是坐得住的人,何必我们……”

    “是啊是啊——”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估计两个人在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之中达成里某种深意。

    我正在这听津津有味,这是现实版的宫廷中由大人物身后的小人物间的小小阴谋。可惜还没过瘾,就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女声在唤她俩,两人连忙噤声,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一脸怅然。这些人还真是过分,来时不经过我同意,走时也不让人舒服。

    我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正准备打道回府,突然一道清嫩的男声想起:“你这个贪慕虚荣,胆大包天的宫女,竟然躲在这里偷懒。怎么,勾引太傅大人不成,又在想着什么计划了……”

    我惊愕地望向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被他的话说得有些怔忪,他说得奇怪,我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叫勾引?还是勾引李久那家伙?!他,他的想象力还真好——我无语中。

    我敛眉收回不解的目光,低头装作一副惶恐无知的样子,起身跪在他面前,恭敬道:“殿下说的,奴婢一点都不明白。奴婢因为一时懒惰,躲在此休息,不想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哼,”他愤愤地看着我,即使我不抬头,都能感受到他此时阴冷的目光,一个小屁孩怎么能这样。

    “不但忤逆主子,低贱的身份还想魅惑太傅大人,真是不知好歹!”

    小屁孩,还敢说。我不自觉地冷冷一笑,抬头直直地望着他,不再惶恐,不再怯懦,不再卑微。只是以一个大人的目光看着这个小孩。

    “你这小屁孩,”忍无可忍,我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还真是惹人厌。”

    “你说什么?”他恼羞成怒,“你这奴才——”

    我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双耳,漠然道:“怎么,才一句就开始恼羞成怒了吗?您平时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到不妥吗?”

    他尖叫出声:“放手,该死的奴才!放手!”不管他怎么挣扎我都不放手,他还是个小孩子,而我,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头了,而且还学过武,他一个臭屁的小孩,哪是我的对手。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不在幼时好好教训一下,那么,以后他当了皇帝之后,怎能为天下百姓谋福,怎能做个贤君?!

    头抬得比天高,心地狠得像个暴君,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不把他人放在眼里,还没继承皇位就这般,如若以后成为大统,还成何体统。天下苍生还得了!

    “疼吗?”我略微使劲,“以自己的身居上位,去欺辱他人,不但没有仁爱之心,还凶狠残暴,小小年纪便这般,还真是该打。”说着我便付诸行动,一把把他擒住,让他匍匐在我膝上,撩起衣袖和他股上的外衣,眼中闪过凶光,在他不断的挣扎和踢打中,还是狠狠地打下去。

    “啊——你这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打本太子!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诛你九族……”

    一声呼喊,接着是谩骂,叫喊,挣扎到最后,毕竟还是孩子,到最后渐渐变成细微的哽噎声,哭声,“啊,你放手,你快放手!呜呜——”

    我放轻力道,凉道:“疼吗?在你欺压别人,鞭打别人,随便践踏别人生命的时候,想到有一天也会挨打,也会疼吗?”

    他渐渐呜咽着说不出话,只知道哭,但嘴里依然恨恨嘟囔:“你这个臭奴才,我讨厌你,我恨你!”

    我冷冷一笑,道:“是吗?我对太子殿下也难有喜爱之情,明明该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你却这般,真是不讨喜的孩子。”我继续打,“知道错了吗?”

    “本太子没错,那些下贱之人,天生让本太子欺辱的……啊——”他还没说完,我又一掌打下去。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道歉。快点道歉。”

    一直抿着嘴倔强地不认错的他终于痛哭出声,他自小金贵,除了皇帝偶尔的教训之外,怎会有人这般对他,也不敢有,别人只是宠他,阿谀奉承他,为他为从,在这个宫里,人人谄媚嘴脸,趋炎附势,没人敢对他这般——他忍不住心里委屈,这女奴才从一开始就欺负他,不服他——

    想着想着他终于哭着道:“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嗯,”我满意地放手,“这才是乖孩子嘛。”

    我一松手,他就跳起来,退得远远的,眼神凶狠道:“你这狗奴才,敢对本太子这样,不要让本太子找到你,否则一定让你好看——”

    我不惧,只不屑地看着他笑,心想:小屁孩还想报仇,不自量力!

    最后,我认真地和他说:“天下人人都是平等的,生存面前,人命没有贵贱之分。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不要轻易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力。要学会尊重生命,那是万物起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苍生便是水,君王便是舟。你再这样下去,小心沉舟。”

    说着,又恶作剧地笑:“你这小屁孩,最好去学一下游泳,小心淹死!”

    想着还不解气,又上前很容易地擒住他,恶狠狠地蹂躏他粉嫩嫩的小脸。在他杀猪般的叫声中把他的小脸扯向两边,使劲揉捏,就像在玩一个面团一般。只见他眼里啜满泪花,这次是真的委屈地痛哭出声了。在我玩得差不多了,放开他时,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撒泼地大哭起来,嘴里来嘟囔着:“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从来没有……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母妃,我要告诉父皇,我要报仇……呜呜呜呜——”

    我有些不忍地看着他,正觉得他毕竟是个小孩,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谁料,那个小屁孩又叫道:“我一定要诛你九族,把你全家满门抄斩……”真是儒子不可教也。

    我心下一凛,刚才涌起的同情心也消失不见,冷冷道:“你不用费心了。想必殿下也到霄窕宫找过,我并不是那的宫女。连你师父都不知我是谁,你也不用浪费精力寻我了。”

    最后,我收敛神态,对他恭敬道:“奴婢谢小主子的‘特别’关照之情,奴婢告退。”说完把他一个人留在那走人。

    第2卷 第34章 挽歌

    司马绍怔怔地望着那个大胆的宫女就这样抛下自己这样走了,站在那半天忘了哭,泪水挂在脸颊上成为一道痕迹。

    半晌儿,司马绍才回过神来,“该死的奴才!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可是,很奇怪,虽然脸和屁股都痕痛,可是并没有真的生气的感觉,相反,仿佛找到了一个亲人一般,一个敢骂自己,敢教训自己,敢指出自己错的人,而不是和在这个宫里所有人一样,全是对自己假的人。司马绍揉揉自己发红的屁屁和脸颊,脸上竟有莫名的潮红,想忽视心底莫名冒出来的欣喜,想忽视自己眼中脑子里时时都在想着她。可是——藏到心底里的东西,又怎会轻易丢掉呢——

    想着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想着想着竟第一次像个小孩一样天真而甜蜜地笑起来。露出两个小虎牙。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司马绍没有发现,一道本来来此散步的明黄|色身影,目光复杂而危险地望着他和刚刚离去的女子。

    竟敢对皇子这般,是不是哪个宫女故意勾引的手段,自己不整顿后宫已久,怎么就会有如此大胆新颖的手段了!男子眯起双眼,若看清了那宫女的样子,必定暗杀之。勾引太子,罪不可赦。

    潮风起,挽歌唱。

    所有的记忆,都是潮湿的……

    此后,期待更多的种种。

    期待有一天能再次和他相遇。这便是现在我现在的所有心情,不是作为一个皇帝的弃妃谢尾萤说的,而是作为和司马哥哥一起成长的安锦的立场说的。

    寻寻兜兜,我要找的,竟是我从没有认真想过的。

    这几日,本来我和李久正在讨论三国历史,特别是对曹操,刘备,孙权等人的讨论(其实就是三国演义里那些有名的人物),我把后人,也就是我们当代所知道,所看的改编《三国演义》作为小说告诉李久,让他很感兴趣,一直闹着要和我好好畅谈一番,我也很久没遇到这么谈得来的朋友了,所以自然也是兴致勃勃的,可是因为那个小金主的关系,我现在很少去“弥屋”——就是李久的那所破房子。皇上赐给他后,他自己起的名字。一般都是在夜晚时才去找他,反正我平日里也不做什么,在现代更是当惯了夜猫子,自然不介意。

    本来李久对我作为一个姑娘家的声誉问题还是在意的,可是看我常常一身男装,又一副坦然无谓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过于迂腐的。再加上,我曾鄙夷地问过他是不是介意我为女子,和我交往贬低了他的身份,不愿意相知?他自然绝口否认。看我一脸坚决,他也随我了。我知道他是怕破坏了我的声誉,清白。可是,我本不是这的女子,脑子里,受的思想里都对此不在意的,所以我是无所谓的。知己难求啊,对我来说。渐渐的,他也摒弃了世俗之见,专心和我讨论畅谈了。人生得一知己果真足已。我现在的生活渐渐有了起色,不在无趣了。

    今晚,我和往常一样,趁云影入睡之际,嗯,我不想告知她,要不她又要碎碎念,让我不要去,以免坏了声誉……等等。我穿上衣服,悄悄地爬墙出去。每晚小全子都会时不时地守在门口,我不想打扰了他。也不想他看到他的主子飞檐走壁的,吓到他的。

    和往常一样,我翻墙进去,来到书房门口,一边说着“李久,你这破房子怎么围墙这么高啊”,一边推门进去——谁知,一抬头,就看到李久在对面和我拼命眨眼,什么时候他也有这嗜好了,眼睛病了吗?我永远不会想到李久这么正经的人会有这样幼稚的动作来提醒我,是因为有天大的事被我碰到了,我也永远没想到,我一直心系的人是这样和他相遇的——

    如果我能预知一切,那么我不会来,我宁愿一辈子蒙在鼓里,一辈子不知道,一辈子不相遇也好过这样不堪地遇见啊——

    我正惊讶着想问他今天怎么了,突然别过头的瞬间竟看到一双金黄|色镶着边条的鞋子,再往上一点,是明黄|色的一角衣摆,我瞬间脸一白,浑身一颤,明明全身僵硬地动不了了,可是身体还是本能地跪倒在地,呐呐道:“奴婢给皇上请安。奴婢不知皇上在此,妄自闯入,请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莫名出现在这的女子,听她刚才进来时的随意,应该是和李太傅熟识的,于是波澜不惊地说道:“嗯。起来吧。”怎么这身形,有些熟悉呢。

    “谢皇上。”我胆战心惊地站起来,低头立到一边,神情全是惶恐,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时候,皇帝不在美妃怀里享受美人温存,会在这里?!

    幸好我穿的是平日里化妆出去玩乐的宫女服,连发髻都是最简单的宫女样式。要不,让他知道,他的妃子深夜潜进他的臣子屋子里,不知他会有何感想?话又说回来,怎么他的声音这么耳熟呢?在哪听过?好亲切的感觉。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李久见皇帝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就笑道:“皇上,此宫女就是臣不久前和您提及过的,那个和臣交好,一同讨论学术的人。刚才臣给皇上说的三国故事,也是她告诉臣的。”

    我低着头,看不到皇帝的表情,在心里暗怪这个李久怎么把我俩之间的事告诉皇帝呢!

    “是嘛,”他浅浅一笑,语气中竟多了玩味,接着道:“抬起头来,给朕看看。是何奇女子,让太傅大人都折服了。”

    我低头思绪乱飞,根本没认真听着,只一味想着,这声音好熟悉,好像以前一直听着的,好像一直出现在自己耳边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正想抬头打量他,看看他是谁,就听到一声抬起头来,我就迷糊地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正直直地望进他的瞳孔深处,依然是熟悉的妖诡瞳色。浅紫蛊惑,银色诡异。暗沉如薄暮私语,明晰似萦绕周身。明黄|色龙袍,腰间依然环绕着难得一见的绘了奇特图腾的镶金玉带,俊美的脸上浓黑秀逸的长眉斜扫入随意披散的长发里。一双黑耀石般深色眼眸正霸气而不失好奇地审视着我。气势高贵,而且周身带着危险气息。就如同多年前我第一次遇见他一样。

    我像被魔障罩住了一般,就这样怔怔地望着他,忘了言语,忘了身边的一切,甚至忘了世间……不知不觉中,在唇边喃喃道:“司马哥哥——”可是才一开口,这一切就化为空气消失了,我好像和往日一样笑着和他撒娇,甜甜地喊他司马哥哥,我好想——不经意间,我竟然热泪盈眶,可是我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我在那一刻心全乱了,忘了所有,世界一片空白。那种和皇帝是拜把兄弟的喜悦一点都没有,有的是背脊发凉,心里全是绝望,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那种兄弟欣喜相认的场面我一点也不期待。甚至从那一刻起,我几乎确认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安锦。

    难怪旦艺姐姐说到司马哥哥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难怪司马哥哥不会武功可是身边有这么多高手保护他?!难怪旦艺姐姐和司马哥哥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司马哥哥竟是皇帝?!他不是什么王爷,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他是皇帝!?

    我忘了,我忘了所有——我怎么也想不起,在一起的种种,我——

    他觉察到我没有任何躲闪的目光,眉头微皱,眼中全是不耐烦,还有厌恶……他,不在是那个宠我的司马哥哥了,站在我面前的是,晋朝的皇帝司马睿……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如果——如果我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进宫的,这样的相遇,司马哥哥,你让我情何以堪——

    司马哥哥,此时此景,我该如何面对你。告诉你你的兄弟是你众多嫔妃中的一个。我该怎样告诉你才能保留我仅有的尊严。

    “放肆!”他的神情一冷,漠然地望着莫名其妙泫然泣下的我,良久,冷冷道:“滚。”

    滚。他说滚。我怔怔地站在那,呆愣着,茫然地望着他,又好像望的不是他。司马哥哥认不出我了,他记不得我了,脑子里装的全是这个,其他的,什么都听不到看不见……

    随即我不自觉地抚上脸,是这张脸,是这张陌生的脸他不认得了吗?苦笑一声,原来他记得的,从来都只是安锦——

    从来司马哥哥只会说,安锦是世上最完美的人。安锦是司马哥哥这辈子最疼爱的弟弟。我的安锦天下无双……

    而现在,同样是司马哥哥,和我说,滚。

    见我良久都没反应,皇帝危险地眯起双眼,李久一见皇帝即将动怒,急忙走过来,拉下我,双双跪到在地,急切道:“皇上恕罪,这奴才才进宫不久,不懂规矩,请恕罪。”说着不忘死命扯我的袖子。

    我心中酸涩,却强压下心头的一阵阵抽痛,低头恭敬道:“皇上恕罪。奴婢才进宫不久。第一次仰视天颜,一时惶恐,才失了礼数,得了魔障。请皇上恕罪。”

    皇帝不语,依然冷冷道:“滚。”

    我磕头,突然语气平静道:“是,皇上。”

    我深呼一口气,绝望地握紧拳头,闭了闭眼,唇也被我咬得发白,最后竟咬破留下几个血珠子,正好滴落在我的手背上。几乎就是在那一刻,我做了决定,从今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安锦,只有一个叫谢尾萤的弃妃,皇帝的女人。

    我将永远不会告诉他真相。谢尾萤就是安锦,安锦就是谢尾萤。

    第2卷 第35章 泪华

    皇帝?!他是皇帝?!

    他是晋元帝司马睿!

    司马琅邪。司马睿。

    到底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心,我的眼睛——让我一再逃避我身边的一切——

    晋元帝司马睿,在进江南称帝时,不正被封为“琅邪王”吗?

    司马琅邪,不就是司马睿吗?!

    建兴四年,匈奴贵族刘曜派兵攻打包围长安,长安城粮草断绝,后来西晋晋愍帝出城投降,后被杀。西晋灭亡。

    大兴元年,愍帝被害的消息传到建康的时候,作为皇室宗亲贵族的琅邪王司马睿为之丧服举哀。三天后,司马睿继承大统,即皇帝位,建立了东晋。

    而且据历史上记载,司马睿能从琅邪王继承大统,和王家的支持分不开关系,这也就是王导会成为他的好友的原因吧。王家作为第一门阀士族支持着他,从琅邪王时就在身边,一直到现在的晋元帝司马睿!

    恐怕只有我不知道吧,旦呓姐姐第一次就知道一切了吧,之所以一直瞒着我,想必是司马哥哥的意思,又或者他俩早在我之后协定好了一切,约定好不告诉我任何。而旦呓姐姐的身份,想必司马哥哥也是知道的吧。只有我像个懵懂孩童,一直蒙在鼓里,是不是我今日不是自己知道,他们都会一直瞒下去呢?!

    难怪闻名天下的王导是他的朋友,而且在他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难怪第一次见面时那家店家毫不犹豫就把包间让给他们,想必那间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难怪沈觉对我那么生气?!难怪他的身边一直有那么多人暗中保护?!难怪我回去时要甩开那些跟踪的人那么困难?!难怪一起去怡春园时他对那些奢华的装饰波澜不惊?!试想一个见惯了世间最豪华最恢宏的皇宫,而且还是它的主人,还会对那些小儿科侧目吗?!从头到尾,愚钝的是我,其实我早就看到了一切,可是一直不想去深究吧?!

    我总以为不论我们之间有什么差距,无论旦呓姐姐和司马哥哥是怎样的人,都不会对我们之间有任何影响,可是到了今日,我才知道,我是何等愚蠢!

    呵呵。我凉凉地讪笑几声。哈哈。真是可笑,这命运于我,到底算什么呢。事到如今,我究竟该苦笑,还是大哭?

    一路踉跄着回去,奇异般的,我竟出奇的冷静,神思没有丝毫动容。面无表情地望着一路的黑暗,还有远处属于皇宫夜晚的金碧辉煌。灯火阑珊。

    为何遍处金碧繁华,在我眼中却是满目凄凉。盛世繁华又能怎样,哪里都不是我该在的地方。哪里都会成为历史。我第一次觉得无奈,不单单是不能左右我的命运,左右历史,更是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对我的嘲笑,嘲笑我的天真,嘲笑我的愚蠢!

    是否只有离开。才是我该做的选择。

    我握紧拳头,暗下决心,我要离开!离开这里!

    我不想成为这众多嫔妃中的一员。我不想成为万千中渺小的一个。

    原来的云淡风轻,原来的不在乎,是建立在那个人不是谁的基础上。可是,那个人是皇帝,无论现在后宫人人争宠的对象是司马哥哥!不同,一切都不同了——

    无论日后事情会变得怎样,当我知道所有的真相后,我再也回不了无波无绪的心思,再也回不去天真不知愁的心境了……

    呵呵。又想起那句话:醉生梦死,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醉生梦死,也不过是命运和我开的一个玩笑?!

    我在有些清凉的夜色晚风中深吸一口气,然后淡淡地笑了。既然命运要让我面对,那么,不管前面等我的是什么,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为了生活在这个时代的自己。

    我总以为过了这么久,我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习惯了女子没有任何地位,习惯了宫中那些女子所做的一切,可是现在,我发现,当我认清一切事实之后,那一切对我来说还是一个梦,我永远都无法融入的世界。

    心一抽一紧,一痛一冷,竟让我有些无法站直身体,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心痛了,还是麻木了——胸口也越来越痛,还难受——

    挣扎着到了久年轩,和往日一样,我翻墙进去,可是在才踏飞至高墙上,一阵剧痛突然袭来,我身形一个不稳,功力顿失,竟直直地掉了下去,狠狠地砸在地上。好痛——

    我呻吟一声,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是手脚却变得越来越无力,好难受,胸口痛得喘不过气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又一阵剧痛袭来,眼前募然变得黑暗,神思一惶,我渐渐就失去了直觉——

    陷入昏迷的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滴泪,缓缓地从紧闭的眼角悄然滑落……

    “你这又是何苦呢?”一只晶莹修长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抚上沉睡中的人儿白皙柔嫩的脸庞,眉目心痛地替她擦去那滴泪珠,喃喃说道。

    良久,用白衫的衣角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屈身一把抱起跌落在地上的女子,心疼地低首望了望她淡雅的容颜,细心地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长发,绝美的容颜上双唇竟紧紧地抿着,轻叹一声,他极在意地把女子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前,然后步履轻巧地抱着昏迷的女子消失在一片蒙蒙黑暗中。

    “呃……好痛,水——我要水……”头好痛,胸口也好痛,全身都在痛,到底是谁,趁我睡着的时候暗算我?!(此时该女全然不知自己是昨晚从墙头摔下来了,才全身酸痛的。又加上旧伤复发……嗯,能活过来就算不错了,该女还不知轻重,怪那个什么……惭愧中)

    抚着额头挣扎地坐起来,可是,一个发软,又跌落在床上,幸亏我一直铺的是天鹅绒,又软又柔,要不摔在上面还不又是内伤!

    “云影——水!”我疼得紧闭双眼,呐呐叫道。

    我正想继续喊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托起我瘫软的身体,让我靠在他身上,一碗水及时地凑在我干涸的唇边,我迫不及待地汲取,喉咙间蠕动的声音让身边的人轻笑出声。

    我“霍”地睁开眼,停下喝水的动作,不顾身体的疼痛转过身去,看向那个眼中啜满笑意,一脸温柔地望着我的绝美男子。失声叫道:“老家伙?!”

    正欣喜地咧嘴一笑,谁知扯到胸口的伤处,不免抽了一口凉气,皱眉俯身在老家伙的胸口等待疼痛过去。

    “唉……小丫头,”头顶上的男子叹气,“你何时还能好好照顾自己,让为师放心了。”说着轻柔地拍着我的背替我顺气。

    我俯在他身上轻笑,“老家伙,你回来了。”我和以前一样蹭蹭,好舒服啊,我满足地叹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清新清澄的淡菊清香。好好闻。让人心情爽朗。

    “上次是你吧?”我把弄着他衣领边的扣子随意地问道。我知道他明白我说的是上次我醉酒了抱我回房休息的事。想到那件事,我不禁脸红起来,也不知道我酒醉之后做了些什么丢人的举动。第二天醒来,看到满院子随便扔在地上的扫帚,还有满目狼藉的花园里的花花草草,还有云影的窃笑中,我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好事”了。

    “怎么,现在知道脸红了?”桑秦想到那个抱着扫帚大声唱歌的丫头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真是与众不同的丫头。从第一次在那个谢于轼的家宴上看到精灵古怪的她之后,便知道她与任何女子是不同的。明明神情j诈狡黠,可是对旁人弱者又善良温柔。那日家宴人群攒动,人人穿得讲究华丽异常,在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桑秦本来觉得答应谢于轼参加家宴真是一件无聊透顶的事。可是,唯有她,独自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吃得津津有味,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那般悠然,那般有趣,一下子就让自己把目光怎么也收不回来了。不想,自己竟认认真真地坐在那,一直到她随口便吟出笑中暗讽那些无聊人的诗,直到她厌恶地离去,他才起身跟着去了。更何况,自己是个易容的老手,自然看得出她故意在唇上和眉上加的料,让她的光芒收敛起来,而且她与然然几乎神似的面容,也让他移不了眼。其实,前几年自己是来看过她的,可是那时的她怯懦,愚钝,全然没有当年然然的灵气和敏锐,自然有些失望,可是才离开一次回来,她就像脱胎换骨般炫目的让人移不开眼了。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了。虽然奇怪,可是依然选择沉默,只要这臭丫头开心,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想来,自己还真未见过如此特别的人,更何况她是女子。

    第2卷 第36章 彼岸花

    辰光匆匆幽幽,又有谁知道,剩下的时间会发生什么呢,一切,只不过是梦魇的持续罢了,另一种延伸,和漫延……

    谁说彼岸无花?

    我开始不定期地回忆起在现代生活的我。重点大学毕业,英语和设计的双学位,幸好,来这还没有一无是处。我是个从小就独立的人,有明确的目标,有倔强坚强的性格,这也是我从小出身武术世家,一直刻苦练习武术的结果。父母从小的教育让我学到了很多,他们对我很尊重,但从不溺爱,在我选择上设计学校的时候,我的那个家族里其他人都很反对,甚至不能理解,多次劝解,在无效之后,都骂我不成器,丢了一个武者的脸。对此我爸妈一直是笑对了,他们顶住所有压力,撑出一片天,让我自由而独立的去追求自己梦想中的生活。

    年幼的时候曾看到过一条红色的裙子。一眼看过去,我就像得了魔障一般爱上了,它就像一株红得近乎妖异,冶艳的彼岸花。它像一个蛊,种在我的灵魂里让我怎么也舍不去了,这个梦魇一直纠织到我一路的成长,这也是我后来执意要选择上艺校的原因。

    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传说中的引魂之花,冥界唯一的花。相传此花只生长在黄泉,是黄泉之路上唯一的风景。曼珠沙华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详之花。可是,即使知道是这样,依然无可救药地爱上,那些梦境中妖异浓艳得近乎于红黑色的花朵,触目惊心的红,如火,如荼,如血,如毒……

    就像爱情。

    “小姐,桂花绿茶。”云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热茶给侧卧在长椅上百无聊赖的我。自从上次旧疾复发昏厥不醒了三天后,他们现在连我下床走动都惶惶恐恐地跟在我身边,生怕我像上次一样从墙头摔下来都没人知道。

    “要不是,要不是——那天桑师父在,小姐你,你就——呜呜……”这是这几天云影和小全子在我身边表演的固定戏码。就连一向沉迷“女色”的小白都日日窝在我怀里,心疼地“嗷嗷”叫,怎么赶都赶不走。

    其实那一刻,我的心是死掉一回的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我并不是真的喜欢司马哥哥啊,虽然一直说着喜欢他的玩笑话,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当真的,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他当作哥哥的……为什么,当听到他是皇帝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事实上,卧在床上养伤这一个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在云影眼里,就是我有点愚钝的趋向,为此她还特意跑去问了老家伙,我是不是经过那一摔之后,变傻了。我承认我是时常发呆,可是,那是在沉默地思考好不好?

    难道我真的喜欢他,爱上了——这个可能性还真是有劲爆性的效果,在我的心湖撩起了不小的涟漪。可是我宁愿从来没有。

    我安锦会爱上一个帝王吗?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再说一个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全天下才貌双全的女人的一代帝王又怎么可能看上我呢,而且更诡异的是,我一直男装装扮,我们是一起玩乐一起喝酒一起逛窑子的兄弟!

    太可笑了,有这种想法的我太可笑了。这一点都不像拥有全天下财富的安锦。一点也不像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安锦。所以,所有萌生出来不该有的想法,我都会在一切都还在摇篮中的时候就把它扼杀了!

    我想起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br /gt;

    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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