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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23部分阅读

      嫡女正妻 作者:未知

    嫡女正妻第23部分阅读

    朝?为了那些辗转流离的老百姓?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还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一腔热血、满腹抱负?”

    姚采澜暗想,你这问题提的可真是太有哲学意味了!

    没想到,这么草根的人居然问出这么有水平的问题来,真是太意外了。看来这个苦逼的娃这阵子关在书房里貌似真的思考了很多东西。

    姚采澜一阵激动,突然很想站在千年文化积淀的基础上化身“大师”给他指点迷津,挥斥方遒,顺便给他普及一下一个叫马斯洛的天才的所谓的需要层次理论,想了想,还是狠了狠心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忍住了“卖弄学问”的欲望,没吱声,只等着他自问自答。

    “为了当今么,为了他血战到底如今却落得满门抄斩的结果?”

    听到这儿姚采澜不由得肝颤了一下,下意识的扭头先看了看四下里,同时心里也为这位老兄的思想开放挑一下大拇指。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能怀疑上边那位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不是什么民不聊生、民怨沸腾的时代,那位还真算得上是位得道明君,大景朝内部基本还算是国泰民安的,到处听到的满耳朵都是歌功颂德的声音。

    这位处于极度迷茫中的“维特兄”犹自念叨着,“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为了实现自己的一腔热血?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姚采澜也有点心疼,安慰道,“不管是为了谁,不管想的是什么,只要做的对国家、对老百姓有利就行了呗!再说了,做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呗,何苦想那么多!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对了,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夜色已经笼罩住了这个小院。

    江清山回过神来,在黑暗中,他只能看见姚采澜亮晶晶的眼睛关切的盯着自己,忽然轻声笑了,伸手轻轻的包裹住了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果然没几天,姚采澜就开始孕吐了。闻见什么味儿也恶心,心情也变得恶劣起来。

    这个难受是真难受啊,一阵一阵的恶心。有时候好点,能吃点东西,有时候就恶心的什么也吃不下去。甚至是整晚整晚难受的睡不着觉。

    姚采澜的脾气大了起来。丫头们都低眉顺眼的,生怕惹着了她。她们越小心翼翼的,姚采澜反而不好意思冲着她们使。

    自然,姚采澜的满腹怨气都对准了江清山。江清山已经自觉够忍气吞声的了,无奈姚采澜是没事找事型,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跟他较劲。

    江清山稀罕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好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跑到前院书房去,眼不见心不烦。

    姚采澜干什么都干不下去。前世里还能看小说、看电视、上网来转移注意力,现在可是统统没有啊。这时代没什么娱乐生活,实在是把人给熬煎坏了。自己的痛苦不能消除,自然只能转嫁给别人了。江清山自是首当其冲。

    要说,这一个月里头,唯一让姚采澜高兴的事只有李娇娥的事儿了。

    这大兴庄里哪有什么秘密啊,没多久,那姑娘上门倒贴反而落了个没脸的事儿就传了个尽人皆知。

    当然,其中还有若干演绎了的版本。不管怎样说,反正都是江爷的小厮救了人,这大兴庄的一枝花还跟这小厮肌肤相亲来着,孰料倒是赖上了人家主子了。

    故事编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大家都诅咒发誓说是自己亲眼所见。

    听了这些话,那一直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娇娥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啊,开始在家里寻死觅活,当然都未遂。

    李茂林也是个要脸面的,原来在村里人五人六的,跺跺脚都能让大兴庄抖三抖啊,这次却头一遭被人下了脸,实在是没脸出来,据说躺床上病的爬不起来。

    他家那夫人是个彪悍的,一辈子耍横从没吃过亏,于是整天开始在村里干架,听上消息就打上门去找人家理论,搞得村里三天两头的热闹的跟看猴戏似的,围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

    大家也都不敢招惹她,只任着她胡乱骂一阵、在地上翻滚撒泼着闹。

    姚采澜听说了,顺便就叫江庆跑了一趟,美其名曰上门“探病”,看那李茂林果然躺在了床上、气色焦黄的样子,就告诉他“要好好休养,莫要劳心劳力的忙活了,庄子里头的事儿就暂时先交给纪尚才吧。”

    李茂林一听这话,好悬没吐血。自己这是昏了什么头啊,造了什么孽啊。终日打雁的却叫雁啄了眼睛!

    本来,他没把姚采澜放到眼里,看着那小夫人年纪轻轻的,说话细声慢语,对自己又客气有加,一看就是没经过什么世面的,庄子上的事儿还不是跟以前一样,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没成想,人家悄不声息的就推了个副村长出来,还偏偏是那个“杠子头”纪尚才。

    村里其他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唯独这个人有些棘手。这人是个好庄稼把式,为人在村里还有些威望,连李氏宗族里面不少人也都说他好呢,偏偏自家为了点子地还跟他结下了很深的仇,已经若干年不相往来、势同水火了。

    李茂林有点发愁了。他做庄头做了十几二十年了,要了他的老命他也舍不得这个美差啊。

    这时,他偶然发现自己一向心骄气傲的女儿经常在傍晚出去,回来时还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闺女可是他的心头肉,他盘问了半天,终于知道了实情。原来这闺女不知怎么的机缘巧合远远的见了江清山一回,从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春心萌动,铁了心的看上了那位爷。

    李茂林这小算盘就打开了。自己这闺女可是个金贵的,老早就合计着不能嫁给那些泥腿子们糟蹋了这花容月貌,怎么着也得嫁个高门大户、整日里呼奴唤婢的才是正理。

    呶,眼前这个正合适。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官员,光看那模样,从里到外的透着个横劲。恩,跟着他,准吃不了亏。

    再说了,他那位夫人看着也还不错,但是气度一般,尤其是那模样看着比自家女儿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要是女儿能进那江府当妾,肯定能把那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的,不出几年,就能把整个江府握在了手里边。

    而自己这老丈人,别说是个庄头的位子,就是再多些田地产业,也是手到擒来啊。

    李茂林也是利欲熏心,被美梦冲昏了头,于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出炉了。

    要说,这李茂林不是个蠢的,这次也是他倒霉,这才马失前蹄。

    只因为他错误的估计了江清山的反应。他以为,哪有男人不沾腥的?就是自己,老婆子虽然厉害,在村里自己还偷偷的有三、四个相好呢。何况那么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呢?

    再说了,自己这闺女自己还没数么,那是谁看了谁直眼啊,村里同龄的那些小伙子有多少人偷偷的等在外头就想着能看娇娥一眼啊。

    于是,出于对男人本性的错误估计和对自己闺女魅力的盲目自信,这只精明了一辈子的老狐狸,就这么栽了。

    李茂林这下是真病了,又羞又恼,又气又悔啊。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爬了起来,却又开始愁自己女儿的婚事。

    四邻八乡都传遍了,谁愿意来娶娇娥啊?一个姑娘家,名声是最重要的。何况还是这样不堪的名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主母 二十四 家规

    这天傍晚,姚采澜正恹恹的躺在临窗的榻上,二妮和小莲正挖空心思说着乡间的趣闻,想逗她多说话,想让她难受的也差一点。

    姚采澜却顾不上,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急得小莲和二妮也是没办法可想。

    江清山咚咚的大步从外面进来,朝着姚采澜笑道,“快起来吧,别在那儿歪着了,快来看看,竹通那边又来信了!”

    姚采澜顿时一扫萎靡之气,坐直了身子眼巴巴的等着。

    小莲忙把信接过来,帮着打开。二妮则去给江清山打水洗脸。

    等江清山洗好了、换好了家常穿的衣裳进来,姚采澜已经一脸惊喜的对他说,“母亲说,清秋要定亲了!”

    江清山看她难得高兴的样子,也跟着心里痛快了不少,笑道,“老爷子的信我已经看了,是有这么回事。”

    “姓崔的人家,我好像有点印象,是那个诗书传家的大族吧?”

    江清山点点头,“是,当今朝上的礼部侍郎崔传恩正是出自崔家。说起来,他们家百年来出的举人、进士真是不少了,号称出过五个进士呢,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清秋说的这个不过是崔家的很远的旁支罢了。家里十分落魄,与崔家本支关系也不甚亲近。”

    江清山冷笑一声,“这个崔家生连上大名府赶考的银子都凑不齐,还是我们家出的钱呢。”

    姚采澜吃了一惊,“是么?母亲的信里倒是没提这个。”江夫人也是个要强的,大概是不愿意说吧。

    “要不然他们好好的嫡亲长子,怎么会娶大家都知道的“久病体弱”的清秋呢?!”江清山嘲弄的说。尽管与这个妹妹不亲,心底里还是盼着她嫁个好人家的。

    江清山坐在榻上,“不过,父亲特别提到,嫁到他家倒有个大大的好处,他们崔家一向自诩高门大族,规矩自是极多的。比如,男子成婚不到五年不许有通房,更不能纳妾。通房无子女不可立为妾。妾室终身不可扶正。除非正房无子女,否则庶出子女不可写在正房名下。”

    “哦?这个规矩真是好呢。清秋妹子嫁到了那边日子恐怕也好过些。”姚采澜倒是真心为了江清秋高兴,转眼又特意去看江清山,“你也觉得这些规矩立的合理,对吧?”

    江清山倒是难得的红了脸,撇过头去佯装喝茶,不去理她。

    这话却触到了姚采澜的心事,不想轻轻放过,便叹了一声,“立这规矩的崔家祖上倒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了!有了这些规矩,既能约束那些花心浪荡的不肖子孙,又能厘正嫡庶之间的名分。真是定的好啊!这规矩一出来,崔家得少了多少无谓的纷争啊。想必崔家能绵延百年而不倒,这些家规功不可没吧。”

    江清山听出这话里头的暗讽和怨尤之意,心里也明白这世间家家户户里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的嫡庶相争的大戏,便立了眉恼道,“你也别在那里说话给我听。爷我也不是糊涂蛋,自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不就是年少时爷有些荒唐事么,怎么老揪住不放呢?行了,行了,你也别羡慕别人了,索性咱江家也把这规矩立上一立如何?!”

    姚采澜倒是大感意外,斜睨了他一眼,“当真?”

    江清山一抬下巴,“自是真的!”

    “那感情好了。”姚采澜说罢麻溜儿的下地,也不叫人,亲自去书房那托盘取了文房四宝来,摆在小几上,亲自动手磨墨,“来吧,你写吧。”

    江清山此时也是骑虎难下,看了一眼姚采澜微微隆起的小腹,又咋么了一下,有这规矩对于子孙后代确实好处多多,便不再犹豫了,刷刷刷落笔把新出炉的家规写下来,又在下面落了款,写明日期。

    姚采澜拿起来看了一遍,尤不罢休,“你的私章呢?”

    江清山不耐烦的挥手,“在官服里面呢,自己拿去!就你格外的麻烦,难伺候!小心眼的女人!”

    姚采澜把私章郑重的盖上,等几张纸晾干了,才小心翼翼的收到自己梳妆台的抽屉里。

    虽然收好了东西,但她却仍就站在梳妆台前那里,发起呆来。

    一时之间,只觉得万般滋味皆上心头。

    有了这么个东西也算是个极大的胜利吧?对这里的很多女人来说,日思夜想的也想嫁到这样“规矩”的人家吧。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吧?应该欢呼雀跃吧?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何尝不是觉得他自己立了这些规矩是有多么明理、多么超凡入圣呢?!

    自己是欢喜的,没成想趁着怀孕的有利条件,居然弄到了这么个东西。江清山这个人,她还是有信心的,言出必行还是能做到的。

    但除了欢喜,更多的还是难过,因为,自己想要的更多。。。

    自己以前已经多次跟江清山表明过,自己不会容忍他“三心二意”。所以眼前这个家规,是给子孙后代准备的,江清山除外。

    只是此时此刻,看他坐在那里摇头晃脑,一副“我很英明”的模样,心里只是闷闷的难受,一时之间忽然心灰意懒,没心情再去跟他计较这些个麻烦的问题。

    唉,过一天算一天吧。

    江清山看她脸上一片寂寥和萧索,那种表情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便上前去安慰似的揽住了她的肩头。

    姚采澜这才回过神来,回身换上了一副笑脸,转换了话题,“母亲信上说,清秋快及笄了,及笄之后马上交换庚帖。订完亲后,那人就该马上启程去大名府应试了。父亲、母亲如此仓促的给清秋议亲,恐怕也是为了避祸吧?”

    江清山点点头,深以为然。

    江老爷深怕自己不久就大祸临头,这是忙着给儿女找出路呢。再说了,给清秋找一个这样素有诗书之名、内里却空空的人家下嫁,其实,江老爷和江夫人也是很费了一番心思吧。

    以清秋那样的身体状况,那样内向、自苦的性子,就要找一个完全依赖江府的人家,才可能保的她一世平安。

    不过,也正因为那崔家生家里落魄成那样,族里又指望不上,唯一的指望就是大儿子走科考之路,这路费问题却成了拦路虎。

    于是,两家各有盘算,一拍即合。

    “要是这次这崔家生能考中就好了。跟大哥一样,都能金榜题名多好!”姚采澜合手向西天暗暗祷告一番。

    江清山看她那样子不禁笑了,“这个崔家生倒也不是笨的,自幼就很受赞誉,名声虽然比不上大哥,至少也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吧。清秋跟了他,我们再多多的赔上些嫁妆,应该会过的不差。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但愿如此吧。”

    其实,这次章姨娘倒是也有信来,依然是很少提及自己,只是一笔含糊带过,只是惦念姚采澜。信的末了只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鸿澜自从今年落第后忽然就跑到白云寺里去住了,说是去跟那主持学画。你爹气的病了很长时间,衙门里也不怎么去了,还非要和他恩断义绝,好歹被我劝住了。此外,最近还听说,惜澜小产了。”

    姚采澜手里拿着薄薄的几页信纸,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愣怔了半晌。

    说起那位弟弟,想必本不是个读书的料。无奈自家老爹望子成龙心切,把这位弟弟逼得不轻,姚采澜看着他那阴郁的眼神总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觉。

    好么,这次,让自己爹爹逼迫出事儿来了吧?直接跑庙里去了,可千万不是看破红尘吧?。这就是所谓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啊。

    自己那死要面子的老爹怎么经受得住最器重的儿子这一沉重的打击呢。

    更受不了的应该是李氏吧?儿子这样,女儿又那样。

    曾经何等风光、何等志得意满的一个女人。。。可是想想她做过的一切,又觉得她罪有应得。

    等用过了晚饭,江清山沐浴完毕,挑了珠帘进了内室,姚采澜正坐在凳子上,小莲正给她擦着浴后湿漉漉的长发。

    江清山见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月白色浴袍,虽然有孕却仍未显怀,侧身坐着,中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只趁得纤腰一束。长长的袍子几乎拖曳到了地上,脚上随便穿了一双平底木屐,露出莹白如玉的脚趾来。

    这些日子以来,阴差阳错的,两人久未亲热,江清山就觉得嗓子眼有点得慌,假意咳嗽一声,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小莲把布巾搭在了椅子背上,垂首默默退下了。

    江清山立刻一步抢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姚采澜,一边亲吻她耳边,一边嘟哝道,“媳妇,可把我想死了!”

    姚采澜任着他胡乱吻着自己的面颊和脖子,侧脸在他耳边软绵绵的说,“你忘了不成?那老大夫说过了,我有了身孕,要是跟你。。。的话,的确是不方便的。”

    那声音软糯动听,简直让江清山酥到了股子里,更让他觉得挠心挠肝的难受。

    便含含糊糊的应道,“哪有没有别的方法?好采澜,我难受。。。”

    “哪有什么别的方法!可别伤着孩子。”

    听到孩子一句,已经头脑发热的江清山忽然清醒了起来,猛地放开了姚采澜,往后退了退了几步,喃喃道,“不行,不行。。。”

    姚采澜一见他那样,忽的起了促狭之心,故意柔声叫了一声“夫君”,待他焦躁的回头看她时,轻轻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顺便把浴袍又带开了一些,隐隐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来。

    江清山本来迈向外头的脚步忽的定住,鬼使神差一般又踅了回来,满脸腾腾的冒着大汗,呼吸瞬间更加粗重起来,一下就把姚采澜抵在了梳妆台上,那手大力的揉着她的臀部,仿佛要把她揉碎一般,“你这个小坏蛋。。。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姚采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红通通的耳垂,含混道,“总归。。。有办法的。。。”

    说着话,已经一下把手向下伸去,江清山顿时喉中溢出一声低吟。

    主母 二十五 牛奶

    第二天起床时,江清山以那种怨妇的眼光幽怨的看着她,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

    姚采澜恨得一个枕头就向他脸上扔过去,“死人,别得了便宜卖乖!”又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子,“哎呦,累死了我了,我这手算是废了!你得包赔!”

    江清山这才转而换上一副畅快的表情,转身嚣张的大笑而去。

    见天色还早的很,姚采澜便也懒得动弹,翻过身去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过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又在床上练了会儿瑜伽。

    自从与江清山同床以来,她锻炼的时间便全从入睡前改在了起床后,免得被他看到了又大惊小怪,与他还得费些口舌,实在麻烦的紧。

    因为有孕,只捡那些拉伸腿部、脖颈的练了,那些需要动到腹部的便都舍了去。直到身子热烘烘、浑身通泰了,才叫人进来伺候洗漱。

    吃完早饭就倚在床上看书,一边又叫小莲给她来捏腕子,一边故作奇怪,“可也真是奇了,我这手腕怎么忽然之间就疼起来了,真是难受!”

    小莲一边捏,一边也皱眉思考,半晌才道,“奶奶,是不是您做针线活太多,累着了?在不就是因为有孕的缘故。”

    姚采澜好悬没笑出声来,只轻咳了一声、掩了嘴道,“也许是吧。”。

    姚采澜嫌她劲儿小,不给力,招手唤了正在修剪树木的小红进来,“使点劲,太难受了我。”

    谁知起先几下却是不错,再捏却疼痛起来,姚采澜一甩手轻轻拍了小红一下,“你个傻丫头,叫你使劲你也不能使这么大劲儿啊!你以为让你劈柴火呢!”

    小红红了脸,犹自不服气,嘟囔道,“不是您让使劲么。。。”

    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仆几人正笑闹着,王小六进来报,脸上一脸的疑惑不解,“奶奶,外面有人送来一头牛,说是我们爷让送来的。”

    姚采澜惊喜的一拍手,“真的?!”

    自从姚采澜胃口变好之后,各种各样的花样层出不穷,让江清山颇有点目不暇接之感。不过,只要她不对自己挑三拣四,江清山坚决表示,一律有求必应。

    这不,她要奶牛,好,江清山就想尽办法,东边打听西边问的,好不容易就她弄来了一头。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二妮已经首先憋不住问道,“奶奶,咱们要牛做什么啊,耕地不成?”

    姚采澜也不答言,领着众人往前院去瞧了瞧,果然是一头大腹便便、正产奶的深褐色皮毛的大牛。

    小莲最先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一头奶牛啊。”

    她的老家本就在西北边陲。那边里羌戎很近,知道异族嗜好吃牛羊肉,喝马奶、牛奶或是羊奶。

    在大景朝内部,也不是没人喝牛奶之类,这个东西古已有之,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不得推广而已。

    自从有孕,姚采澜对饮食方面更是重视,为了牛奶的事早就翻过不少医书。

    前朝对牛奶的评价并不算低。典籍中的记载表明,古人认为牛奶性味甘平,具有“养血脉,润五脏”的功效,能让虚弱的人强健起来,改善吸收和排泄功能,可治虚弱劳损,反胃噎膈等症,还有一定的解毒功效。《滇南本草》说它能“补虚弱,止渴,养心血,治反胃而利大肠”。《本草纲目》指出它能“治反胃热哕,补益劳损,润大肠”。《千金·食治》记载,牛奶“入生姜、葱白,止小儿吐||乳|”“以白糖同用,有助脾健胃的功效”。

    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普及,主要原因可能是内陆地区畜牧业不够兴盛。此外,这移风易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已经养成的饮食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那边王小六已经急得冒了汗,挓挲着两只手,“奶奶,小的养过马,也喂过牛,可是,那可不是奶牛啊。这这这,这要怎么养啊。”

    二妮嘴快,叉着腰抢白道,“什么怎么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你不会养,难道咱们奶奶就会啊!自己想办法去!”

    姚采澜微微一笑,就带人转身回了内院。留下王小六一人蹲在地上,对着这头“金贵”的牲畜发呆。

    不管王小六怎么发愁,怎么想办法,姚采澜从今天起,过上了有牛奶的生活,心情好的不得了。

    等牛奶煮好了端上来,姚采澜自己先美美的喝上一大碗,其他众人全体“佩服”的看着她。

    一头牛的产奶量还是很大的,姚采澜自己根本用不了,便招呼大家都尝尝,可他们却都摆着手吓得退避三舍。最夸张的是小莲,连那股味儿都闻不了,一闻就恶心想吐。只好让二妮全权伺候姚采澜用牛奶。

    “你们啊,真是有福不会享!”姚采澜无奈,只好奢侈的开始了“牛奶浴”、牛奶洗手的生活。

    坐在白生生的浴汤里,姚采澜摇摇头,真心觉得心疼啊,浪费啊,奢侈啊。

    这是前世留下的后遗症。不过也没办法,用不了还能都丢了啊,在夏天根本放不住东西,时间一长就变质。

    等晚上江清山回来,沐浴完了一上床先到处嗅嗅,“这是什么味儿啊?怪怪的。”

    姚采澜很无辜的翻过身来,顺势靠在他胸前。

    江清山想起来了,“哦,是牛奶味儿!太腥了!快快快,离我远一点!”说罢忙不迭的往外推她。

    幸亏这床足够大,睡三四个人也绰绰有余,姚采澜悻悻的抱了自己的小凉枕可怜兮兮的“滚”到了墙边,离江清山远远的,恨恨的说道,“是你说的,让我离远点。我等着看呢,看谁求着我过去!哼!”

    江清山是典型的“得过且过”型,自己暂时先舒服了再说。

    而且自那天之后,原来一直很喜欢没人的时候跟姚采澜腻歪的江清山,也不再跟她搂搂抱抱,只把姚采澜恨得直咬牙。

    果然,又过了几天,江清山同学欲火中烧的时候,再想去求姚采澜,却被姚采澜狠狠的教训了一下,两个人来来回回“拉锯”半天,江清山才算如了愿。自此就再不敢明目张胆的“嫌弃”她了。

    自从有了牛奶,连嫂子的工作量一下增加了不少。姚采澜想出不少办法来,折腾各种各样牛奶的做法,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什么双皮奶、奶香南瓜羹、奶香馒头等等。这些还算是好做的,姚采澜大体一说,连嫂子试个几回,基本就能做的八九不离十。

    姚采澜照例是只管说个大体的样子和大致的原料,也亏得连嫂子人有耐心,手艺又好,到最后,只靠着姚采澜“语焉不详”的指导,在折腾了无数桶的牛奶以及其它各种食材之后,居然,连蛋糕、蛋挞、奶酪、布丁都给做了出来。

    当然,尝着就跟前世时吃的不一个味儿,但同样很好吃。

    姚采澜高兴的啊,给连嫂子长了月钱。必须的啊,做这些点心实在是费时费力的紧。

    当然,这些点心受到了江府除江清山外从上到下一致的欢迎。虽然众人对牛奶仍然敬谢不敏,但是,用牛奶做出的点心真的是香甜可口,酥软香浓。

    姚采澜以前从来不大爱吃点心,现在怀了孕,牛奶做的甜食却整天不离口,肚子虽然还不是很大,但这人眼看着就胖起来了。

    江清山一回来,就先跑到姚采澜跟前,用手摸摸姚采澜有点胖乎乎的脸,“啧啧,真是滑啊,还肉肉的,摸着真舒服。”

    可能是牛奶浴真的起了作用,反正姚采澜没出现一般孕妇会有的皮肤干涩现象,反而更加白皙水滑,伺候的人都是啧啧称奇。

    姚采澜没好气的一把把他的爪子拍下来,“胖了有什么好?以后万一生出来还瘦不回去怎么办啊?!”

    江清山揽住她安慰道,“胖了好啊,媳妇。胖了好看,我就喜欢肉肉的。你以前那么瘦,抱着都不舒服。”这厮还真不会安慰人。

    姚采澜顿时不乐意了,一瞪眼,“好啊,原来以前抱着我不舒服啊。你今天可算是说了实话了,你说,以前你抱着谁舒服啊?说啊!”

    “我没抱谁啊,还不是只能抱着你嘛。”

    “哦,只能抱着我,听你说话这意思,对只能抱我这事很有意见喽?”

    江清山无奈的看着姚采澜,对她这种愈演愈烈的“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态度十分郁闷。

    姚采澜捡了个日子,也顾不上自己恶心难受,支撑着上平阳城里逛了溜溜儿一天,把各大银楼、首饰店看了个遍,只为给江清秋挑个首饰,因为七月中旬,正好是清秋及笄之时。

    这可是个大日子,虽然自己不能亲自到场祝贺,这礼物的事儿可是不大马虎。

    挑挑拣拣,货比三家,折腾了整整一天,才给清秋挑了个质地很不错的碧玉梅花簪。清秋不爱金银首饰,又酷爱梅花,这个簪子送给她做及笄礼再合适不过了。

    挑好了让张顺亲自跑了一趟,一路上跟驿站的邮差作伴,倒也安全无虞。

    主母 二十六 回府

    就这样一天一天熬着,终于,日子进了八月,恶心的感觉神奇的停止了。姚采澜的胃口神奇的好了起来,脸上也终于恢复了笑模样。

    高兴得江清山真想大放鞭炮庆祝一下。要知道,姚采澜一旦不讲理起来,是很难缠的。她嘴皮子又利索,抓住自己以前做的丁点的糗事就能说上半天,连讽带刺的,真让人吃够了苦头。

    两个嬷嬷也都找了来,两个人都很有伺候孕妇和小儿的经验,而且都曾经亲自接过生,是专门从事这个的婆子,曾经在好多个府里呆过。

    姚采澜试了一段时间,打发了一个有点碎嘴的,留下了一个姓白的嬷嬷。

    姚采澜跟这位白嬷嬷刚开始也有好几个回合的暗自较量。比如说白嬷嬷多次明示、暗示姚采澜应该多躺着、多喝补品安胎。

    姚采澜却打一开始就没让白嬷嬷抬起头来,直接不咸不淡的回绝了,不留一丝余地。有那个被辞退的嬷嬷做例子,白嬷嬷自此后便一直老老实实的,虽然不太认同姚采澜的做法,但对主母还是尽心尽力的。

    白嬷嬷不久就渐渐明白了,这位奶奶跟别人不一样,屋里的事儿捂的很严实,这方面规矩很严。

    虽然平时这位奶奶总是和颜悦色,也不爱发脾气,说起来好伺候的很,但是,暗地里规矩是很严的,给嬷嬷定了很完整的一套准则,平时该做什么,在什么地方,该怎么做,那是一条一条都白纸黑字都写出来的,一丝一毫也不能错的。

    白嬷嬷虽然不识字,小莲却一字一句的教着她把有关的规矩全都背熟了。罢了,这主母也算是好伺候的了,自己尽好本心也就是了。

    姚采澜虽然自诩理论丰富,但不是专业人员,自然也不能面面俱到。有白嬷嬷在,对于一些什么食物相克啊、怎么减轻水肿啊,还是很有帮助的。

    看她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姚采澜才放了心的用她。

    那头江清山经过一段时间的沉迷之后,自从姚采澜有了喜,便又干劲十足、意气风发起来,恢复了以前早出晚归的作息习惯,看着也比以前愈加的稳重了。

    连姚采澜也不得不感叹,灾难和挫折让男人成长啊。

    不管怎么着,在中秋前之前,姚采澜不情不愿的回了府居住。不回来过节肯定是不行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水草了,她一直住在锦绣庄那边,不方便常常去见姚采澜,这下可好了。听说姚采澜要回来,提前到了江府,领着人把府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个干净。

    等姚采澜下了车到了正房里,水草忙领着三妹见礼。姚采澜笑道,“你真是个享不了福的,人都出去了,却还是硬赖到这里忙这忙那的。”

    “奶奶又说这话,奴婢可是不依的!奴婢说了,不管到哪儿去,都是奶奶的人。”水草说着眼圈红了,就要抹眼泪。

    姚采澜忙打住了,不敢再去惹她,又赶紧指使她,“你快去厨房帮帮连嫂子去。我们又新做了好几样的点心,你也瞅瞅去,可别生了手!”

    水草见她跟以前一样直接使唤自己,心里反而高兴,抹了把脸高高兴兴的去了。

    等水草再进来,手里端着一碟子小鸡蛋奶香糕,笑道,“奶奶快来尝尝我的手艺,连嫂子一步步指点着奴婢做的,您尝着比连嫂子做的怎么样?”

    姚采澜拈起一块尝了,点点头,“恩,你们俩不分伯仲呢。说起来,你是第一次做,因此该算是你拔了头筹才对。”

    水草笑道,“连嫂子是个经验老道的,做的肯定比奴婢好。奶奶不过是偏心奴婢罢了。”忽然之间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奶奶,我看咱们可以开一个点心铺子,专门买点心如何?肯定能生意兴隆!”

    “你这丫头,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姚采澜止不住的笑,想了想又道,“你这主意很不错,不过,专门开个点心铺子就不必了,要是在锦绣庄里头专卖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噱头。”

    两个人便坐下,一边吃点心,一边就着这个思路商量起具体实施的办法来。水草就习惯性的准备好了笔墨,把两个人商量好的逐条记录下来。

    用过中饭以后,人都退了下去,只有水草伺候着姚采澜散了头发歇午觉。

    姚采澜躺在床上,示意水草坐在南边榻上,两个人随意的说着话。

    水草看左右无人,机会难得,便旧事重提,红了脸,依然坚持说让姚采澜给她在府里指个人。

    姚采澜大感奇怪,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坐了起来,“莫不是,你看上了我们府里的谁?”

    水草低着头,搅着手不说话。

    姚采澜一拍手笑起来,兴奋的嚷道,“我怎么早没想到呢?真是太好了!你看上谁了?说,我马上就给你办亲事!”

    说起来,水草也是十八岁了,也该是嫁人的时候了。

    姚采澜激动的提拉着鞋就下了床,奔到水草跟前,摇着她的手臂,“是谁啊?江西还是王小六?你说啊!”

    要说这府里,不外乎这两个人喽。张顺人高马大的一个大块头,估计水草看不上。江庆更不用说。可能的人选就只有这两个了。

    水草头低的更狠了,几乎埋到了腿上去,却摇着头一个字都不肯说。

    急得姚采澜想掐她一把,“死丫头,你怎么不说啊!你要不说,好,我亲自把他俩叫来问问!”作势就往外走。

    水草这才急了,一把拉住她,“奶奶可别去!真不是他俩!”

    姚采澜愣了,有点失望的说,“原来是张顺啊。不过,张顺那孩子,人看着憨了点,但是厚道老实,你要是嫁过去了,倒是吃不了亏。”

    水草急得汗都出来了,一甩手,“奶奶您瞎说什么啊?不是张顺!”

    姚采澜彻底懵了,“不是张顺,还有谁啊?”姚采澜猛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水草提高了嗓门,“你难道看上了江清山?我的天啊!”

    姚采澜忽然觉得遍体生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平时可真没看出水草有这方面的想头啊。

    水草也急了,吓得一下跪倒在地,“奶奶,您可别多想!我可没惦记着二爷!我就是真惦记上了,就是为了您,奴婢也不能黑心烂肠子的,厚着脸皮往二爷身上贴。”

    姚采澜脑子还有点当机,愣愣的问,“不是二爷,那你想跟谁啊?”

    水草也顾不上害臊了,“是江叔!”

    “咳咳咳。。。”姚采澜一下被呛住了,水草忙站起来给她抚着前胸后背。

    姚采澜咳嗽完了回过神来,看向水草,很想对水草问一句前世时的经典台词:姑娘,难道你缺少父爱吗?

    水草倒了杯热水,姚采澜喝了两口,这才回想起以前的某些蛛丝马迹来。水草主持内院,江庆管着外院,几乎每天都在打交道。自己去别庄住了两个来月,可不就是他们俩守着府里么?

    真是的,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呢?不过,这实在是太震撼了!也怪不得自己想不到。

    对了,在这时代,男大女小很常见,年龄还真不是问题。想想江庆,办事有能力有手腕,比那帮愣头青小伙子确实强了不知道几条街。

    “那江庆知道么?”姚采澜冷静下来。

    水草脸也不红了,却换上了愁容满面,“奶奶跟奴婢说过好几回,让奴婢自己选婆家。奴婢也就大着胆子,给江总管洗过一回衣服,另外也做过几次衣服。江总管却总是能推就推,对我也是不冷不热。。。。。。”

    姚采澜也有点发愁,“他要是不乐意的话,总不能逼着他娶你吧?”

    等晚上江清山回来,两人躺在了床上,姚采澜就和他说起了这事。江清山也吃了一惊,转念就说道,“他俩要是成了亲,对府里倒是不小的助力。明天,我就跟江叔说说去。”

    待转过天跟江庆谈完了回来,却是直摇头,“江叔不松口啊,就说不愿再娶,可能他心里还记挂着亡妻呢吧。他都这么说了,我们总不好再逼迫他不是?”

    姚采澜只好无奈的照实跟水草说了,水草本来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如今希望破碎,只是默默的掉眼泪。

    八月十五,姚采澜给家在此地的王小六和张顺都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回家团聚。剩下这些人就在府里头过了。

    本来好好的节日,看着形容憔悴、强撑笑脸的水草,姚采澜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看看江庆,见他平时总是笑呵呵的脸上也很不自然,不时还偷偷的看看水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烦恼,有无奈,更多的是愧疚。

    姚采澜见他这样,看起来并不是对水草完全没心的样子,心里便有了数,还是不死心的亲自出马找上了江庆。

    江庆却很坚决,任姚采澜怎么含蓄的劝他,暗示他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江庆的脸却越来越黑,只差甩手就走了。

    姚采澜也没办法,也不想跟江庆闹的太僵了,只好暂时放弃,心里不免忿忿不平:你个老倔头,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真是死脑筋!

    看水草闷闷不乐,姚采澜就直接劈头盖脸的问她,“你真的那么喜欢江叔啊?”

    水草很有点万念俱灰,“我要是嫁不了他,我就一生不嫁,这辈子就跟在奶奶身边伺候奶奶。”

    姚采澜一点头,“着啊,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说罢附到

    嫡女正妻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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