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今天下午警察找我啦。”欧婷婷来到约会的地点对李羽新说道。

    江海大坝的堤岸上，李羽新和欧婷婷正坐在庭院深处聊着天呢。

    “问就问吧，反正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李羽新知道那俩警察一定会找欧婷婷确认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他们还问我那天还遇见什么人，我就说还遇见了卢枫卢雨。”欧婷婷像倒豆子一样倒了个底朝天。

    李羽新心想完啦，这下跟卢枫连朋友都没的做啦。

    “李哥，他们问这些干什么？我们有得罪什么人吗？”欧婷婷天真地看着李羽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们与一个叫飞哥的有关系。”李羽新知道再瞒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来个彻底坦白。

    “飞哥？就是你们口中常说的大飞？难不成你真的是小飞？”欧婷婷像瞧外星人一样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期许。

    “我就是小飞。”李羽新点点头，没再否认。

    “我靠，传说中，你是文武全才，为什么一打架你就遮遮掩掩，是不是怕暴露身份？”欧婷婷追问道。

    “哪有什么文武全才。我是文能写数字日记，武能做广播体操。”李羽新为了能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故意开了个玩笑。

    “李哥，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欧婷婷小嘴一厥，问道。

    “我结过婚，你相信吗？”李羽新终于吐露了压在心底好久好久的秘密。

    “鬼才信你。”欧婷婷没当回事，以为他又在开玩笑。

    “不信拉倒。”李羽新不再多言，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这个要是信了你那才是鬼呢。”欧婷婷用舌头在上下颚之间一边打着响，一边说着话。

    李羽新摇摇头，无置可否。

    一年一度的秋季订货会正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刘志康在会议室召开了中层以上的管理会议，会议的主题是如何给销售保驾护航，这次会议中还提到了管理接班人的人选，其中就有吴部长、何德宏、李羽新，刘志康的意思很直白，只要谁干得好久将这个厂的主导权交给谁，自己得到乐山筹建陵康国际大酒店。吴部长与何德宏相视一笑，不经意的朝与会人员中扫射一眼，可惜李羽新连参加这个会议的资格都没有，三个人三种不同的身份，很多与会的人都显得无所谓，可吴部长却信心满满的将二人视为事业上的敌人，尤其是没有任何名号的李羽新。

    会议上还提到国庆员工福利的事，由于时间太紧，实物不好采购，所以刘志康就决定每人发100元现金过节，同时，国庆节上班的所有员工进餐时均免费。会上落实到后勤，由后勤组织安排，统一协调。

    会后，卢枫在画室找到了李羽新，他一扫以前兄弟的热情突显一种霜风刮过的冷漠，他问他：“李羽新，我这个主任是不是你让给我的？”

    “卢枫，你说什么话，我干吗要让你。”李羽新尽力掩饰内心的虚弱，强作精神的看着他，他在卢枫的脸上看不到往昔的激情，他看到了那道冰风吹过的痕迹。

    “李羽新你要把我当兄弟你就说实话，我的位置是不是你让的？”卢枫再一次吼道。

    “卢枫，你有这个实力，而我喜欢自由。”李羽新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这么说，当初在吴部长面前是你推选的我。”卢枫话锋一转，直逼李羽新。

    “我不推选你，难道推选我自己？”李羽新笑着说道。

    卢枫没接他的话，而是问了一句李羽新一直不想谈及的话题：“李鸿飞是你大哥？”

    “是。”李羽新没的选择。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卢雨的弟弟？”卢枫没有给他踹息的机会。

    李羽新只能回答：“是。”

    “你老早就知道我爸逼你你妈内退的事？”卢枫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叫

    “不知道。”李羽新也是最近几天才听母亲说起。

    “你撒谎！你什么都知道。”卢枫疯狂的吼叫。

    “我知道的就是知道，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李羽新也怒啦，他提高嗓门想压制他的嚣张。

    “骗子，一家人都是坏蛋。”卢枫彻底失控了，一想到自己的位置居然是仇人的弟弟让的，他就开始崩溃。

    “卢枫，你冷静点。”李羽新赶紧关上画室的门，不想让事态扩展，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两家的恩怨。

    “你关门干嘛？自己家做的事还怕别人晓得？”卢枫啪的又将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群贴花的员工，程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贸然上前去问。

    “听听，这就是南充市鼎鼎有名的大飞的弟弟，小飞。”卢枫真的是疯了，李羽新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谁是大飞？”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问着身边的女工。

    “很多年前的斧头帮老大。”年长的妇女告诉她。

    “那不是很厉害？”小姑娘一脸慕色。

    “不是一般的厉害，据说打遍南充无敌手，那是真正的功夫。”老妇女接着说。

    “那我们的李工是不是也是功夫高手呀？”小姑娘有开始陶醉了。

    “谁知道呢。有没见他发招。”老妇女看着小姑娘桃花迷醉的样子，低声说了一句，“花痴”！

    “这年头，宁嫁一个流氓保护自己，也不嫁一个窝囊废的老实人。”小姑娘很有心得的说。

    本来想臊李羽新的脸，没想到竟惹得一群人羡慕，这是卢枫万万没想到的，难道世风真的变啦？美女爱野兽，淑女好流氓？

    卢枫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周围人的善恶观根本不与自己对路，与其自取其辱，不如退后三步。卢枫选择了离开，但是这种离开并代表他会放过李羽新。而李羽新也没有奢望卢枫会原谅自己，毕竟还有卢雨残废的那个梗。

    程晨赶紧驱散七嘴八舌的女工们，吆喝着她们赶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回眸之间温柔地看了一眼面色并不好看的李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