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0章:仇恨的种子
可是这小孩实在是讨人厌,林天别说根本懒得制止他继续作死,就算真的出手制止了,对方不仅不会感谢他,反而还会对他出言不逊。
何必呢。
林天再善良,再想救人一命,也犯不着如此犯贱,所以就当是看免费的猴戏了。
不过很快,林天就看腻了,目光移向一旁,看到在大床不远处,还放着一些洗干净甚至是做好的药材。
林天迈步走了过去,摸了摸那些药材,嘴里说了声难怪。
虽然这些药材随意的放在这里,就好像是些普通的中药药材,但是林天却认出来,这些全都是非常珍贵少有的好东西。
这里的每一样药材,随便拿出去一样,都是很多人哄抢的对象,绝对能卖出可观的价格。
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连见一面都难,更与消费无缘的珍贵药材,就这么随意的堆放在这里,数量还不少,看样子是做给徐月明当饭吃了。
看来徐松柏为了这个小儿子,可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光是请人找到这些药,就得花不少代价呢,更别提为此付出的金钱了。
只可惜……
林天低头看了看一旁的垃圾桶,里面还有倒掉来不及处理的汤药和摔碎的杯子,一看就是动都没动,就被徐月明给扔了。
林天嘴角扯过一抹讥讽的笑,要是徐月明知道自己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全靠那些药材的帮助,是否还敢如此暴殄天物。
徐月明这种脑子缺根筋的熊孩子,会如何做,林天还真的猜不透。
但是他敢肯定,要是徐松柏知道自己找来的药,对儿子的病帮助这么大,一定会将徐月明捆在床上,哪怕是强行灌下去也要让徐月明把药都吃完。
“你这个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知道这些是什么么你就用你的脏手乱碰!”
徐月明看到林天正在碰自己的药材,很生气的跑过去,一脸讥讽的看着林天,还伸手狠狠的朝林天的胳膊打去,不过被林天给躲开了。
“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你们乡下种的臭萝卜,而是很珍贵的药材,懂么!”
“这里随便拿出一样卖了,卖出的价钱你一辈子都赚不够!”
徐月明叉着腰,趾高气昂的说道。
说完话,他还嫌不够解气,一把拿过放在一旁已经煮好的药给砸了不说,还将林天之前碰过或可能碰过的药材,通通扯烂后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
“哼!知道了它们的价值后,是不是很心动啊?肯定想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拿几个出去卖吧。”
“你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好了,我就算是把这些东西扔了,毁了,也不会给你的!”
“而且,这些东西,都被你的脏手碰过,我是绝对不会吃的,谁知道上面有没有沾上什么细菌和病毒,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徐月明一边跺脚将那些药材踩烂,一边鄙夷的说道。
就在这时,坐在床边的徐松柏,终于逮到机会,一把将儿子抓住,照着屁股狠狠的就是几巴掌。
“你怎么和林神医说话的!你这个小子,是不是想把你老子给气死!”
“我让你没大没小,我让你不知道分寸,还不快给林神医道歉!”
“你还不老实!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嘴上是这样说,可是徐松柏又怎么舍得真的下重手,每次胳膊扬的老高,模样和语气看上去凶狠无比,可是真正落在徐月明身上的巴掌力度,却是不痛不痒。
他这是做样子给林天看,好叫林天心里舒坦些,免得真的为此生气,和自己的儿子计较。
在他想来,林天看到自己都这么狠狠的揍自己孩子了,肯定会阻拦自己的,到时候顺坡下驴就行了。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林天不仅没有出言阻拦,反而拿起一旁水果篮里的几个橘子,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边慢悠悠的剥橘子吃,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打孩子。
徐松柏没奈何,只能继续演出。
他要是真的下重手打可能还好些,但是既要保全儿子的屁股,又要装出很用力在打的假象,可比真打还费力多了。
就在他力气都快用尽的时候,倒是夏雨柔看不下去了,过去摇了摇林天的胳膊,示意差不多得了。
“行了,别演了,收手吧。”林天手里的几个橘子也吃完了,扔了橘子皮,拍拍手站了起来。
徐松柏闻言停了手,很是尴尬的看着林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来自己的苦肉计早就被看穿了。
一番闹剧演下来,徐月明屁事没有,依旧活蹦乱跳的,反倒是徐松柏被折腾的够呛,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徐松柏感觉,再这么闹下去,自己怕是得走在儿子的前面。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徐雨散,看着那些被自己弟弟用脚踩烂的珍贵药材,神色无比的复杂,眼底甚至闪烁着恨意。
他前几天被林天打伤后,一直在家里面静养,虽然说也请了很好的医生,用了很好的药物。
但是,当他为了能让自己早点好起来,而想起被送到弟弟病房里的药材后,并向自己的父亲提出了用一些药材的要求后。
却遭受到了自己父亲毫不犹豫的拒绝!
甚至连一个象征性的解释都没给,就那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而现在,他想要却不可得的药材,却被自己的弟弟,当成垃圾一样毫不在乎的拿来泄愤!
在他弟弟看来,那些药对自己或许没有什么帮助,但是却根本没想过,他这个做哥哥的,有多需要那些药!
要是那些药,肯拿出一些给他服用的话,他何至于到现在还像个废人一样坐在轮椅上,大小便都需要人伺候!
他早就知道,自己兄弟三人,父亲最信赖的是大哥,最宠爱的是三弟,对于他这个二儿子,反倒是不冷不淡。
钱没少给,闯了祸也会替他擦屁股,可更多的,却像是因为有血缘关系而不得不这么做一样,像是在尽自己身为父亲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