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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丛林第6部分阅读

      迷失丛林 作者:未知

    迷失丛林第6部分阅读

    子后,维卡斯果然消失了。

    “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温锋骂骂咧咧地套上小黑内裤,穿上自己的衣物,跳下石床。

    在自己精心收集的兽骨中挑了一根尾部薄硬的骨刺,带上剩下的最后几株蓝药,温锋走出石屋。

    在屋前的硬实泥地上停下,温锋目测着,决定开辟脚下这块土地作为自己今后的蓝药基地。

    维卡斯是靠不住的,哪天维卡斯突然不再给自己带回蓝药的事情是极其有可能发生的,自己很有必要储备上一些这种极其重要的草药。

    大力地将手里的骨刺,插|入脚下的泥土,骨刺扁平的尾部,进|入薄薄的一层泥土里,脚掌压下,撬开坚实的泥土,第二插快速地落下。

    弓身站在泥地上劳作的温锋,有晶莹的汗水从尖尖的下巴处滑下,滴落到被松开的土壤里。

    石屋外不时的有异兽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冰冷的兽眼,带着浓烈的好奇,在温锋被汗水浸湿了的身体上一再地打量。

    汗湿的衣物贴在高温的皮肤上,带着让人不怎么舒服的触感,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上还残留着维卡斯昨晚弄出来的羞人痕迹,温锋真想现在就实施自己的o奔计划。

    已经开始有些干枯的蓝药,被温锋整齐地种在石屋前的泥地上。

    忙完这一切的温锋,手里的骨刺深深地插|入松软的土壤里,摆头甩掉粘在发尾的汗珠,温锋颇有成就感地看了一眼泥地上的一小撮蓝幽幽的植物。

    等过几天维卡斯恢复正常后,自己再叫他带些驱虫草回来,抽|出地里的骨刺,温锋跨着大步子走回石洞。

    偌大的石屋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回想,温锋在石床上没坐几分钟,就跳了下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温锋决定出去走走。对于这个自己很有可能要长期居住的异兽部落,温锋还是抱有一定的好奇心的。

    嘴里叼着一个水灵灵的果子,温锋覆在石门上的双掌,大力地压下,沉重的石门,发出闷钝的摩擦声。

    成功将屋子的石门关上的温锋,翻身靠在冰凉的石面上喘着粗气。

    不可否认,自己的体力变得比以前好了很多,至少在先前,温锋从未想过在经历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的xg事之后,自己居然还有力气做这么多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食物,也许是因为维卡斯给自己用的那些草药,温锋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正在一天天的提高。

    这对自己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吧。

    取下叼在嘴里的水果,大大地咬了一口,有清甜的淡紫色汁液流了下来,温锋嘟着嘴唇将果皮上流淌的汁水吸掉。

    灿烂的阳光下,温锋闲散地走在宽敞的部落里。

    不时有比自己高大上两个头的异兽在附件停下,巨大的兽眼紧盯着自己,温锋大大方方地走过。

    既然维卡斯放心让自己一个人在部落里,也就证明了这里应该不会有异兽会真正的伤害自己。

    顶多也就是看两下,温锋觉得自己要学会宽容,偶尔享受一下珍稀动物的待遇也是不错的。

    一路往部落的深处走去,周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异兽。一声微弱的呻|吟突然传来,引起了温锋的注意。

    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带着有些刺耳的尖细,震动着周围的空气。

    心底划过一丝异样,温锋顺着声源,缓缓走近。

    第 19 章

    chapter19

    手指微微地蜷曲着,掌心传来针刺般的疼痛,温锋有些僵硬的身体,迈着沉缓的步子,紧绷的脸上透着一股苍白。

    随着耳边越来越清晰的尖细呻|吟声,埋在左胸里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收缩,温锋莫名地感到紧张,直觉上的,似乎自己正在靠近一个不应该靠近的真相。

    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就应该转身回去,但是机械迈动的步子,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终于,温锋在一座石屋前停了下来。比四周都要巨大牢固的石屋,高高的屹立在部落的最深处。

    石屋的下方,四只异兽静默地靠在石壁上,粗长的尾巴在身后左右地摇摆着,异兽巨大的兽眼,冰冷地看向呆站在一旁的温锋。

    尖利的视线,仔细地扫过温锋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似乎确定了温锋不具备任何攻击能力,异兽淡漠地转开视线。

    站在石屋前的温锋,僵直的四肢传来一阵阵的细颤,轻吐一口气,定了定神,温锋抬脚走近石屋。

    石屋下的四只异兽,双眼注视着远处白皑皑的雪山,并没有阻拦毫无危险性的温锋。

    没敢去直接推开异兽身边的石门,温锋迈开的腿脚,环绕着石屋缓缓走动,具有极强穿透力的尖利呻|吟声,透过厚重的石壁,清晰的传来。

    黑亮的瞳孔紧缩着,温锋在一块严实的石壁上发现了一排圆形的气孔。

    只有自己拳头大小的圆形气孔,深深地穿透了坚硬的石壁,整齐平行地排列在带着粗粝触|感的石壁上,有刺耳的尖利声传出。

    脆弱的耳膜,传来熟悉的刺痛感,温锋猛然想到了那只瘦弱的鸟人,心底一股无措的仓惶疾速地划过。

    手掌捂住难受的耳朵,胸膛紧贴在粗糙的石壁上,温锋踮起脚尖,睁大的黑眼,小心翼翼地靠近黑幽幽的排气口。

    石屋里一片昏暗,有一股带着酸腐的浑浊气体飘出。

    贴在排气孔上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阴暗的光线,借着旁边排气孔射入的微弱光线,温锋朦朦胧胧地看到了石屋里的事物。

    狂跳地心脏,惊讶张口的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电流从白皙的皮肤上窜过,激起成片成片立起的寒毛,温锋僵硬地趴在石壁上,混乱的大脑不知道该如何消化眼前的景象。

    石屋里的生物似乎也发现了外边的温锋,已经消瘦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头部猛地抬起,驼着的腰背,森森的骨架清晰可见。

    干枯的长发垂在地上,一声凄厉的鸣叫,生物狰狞地冲向温锋,大张着的嘴巴,露出尖利的细牙,身后光秃秃的肉翅大力地拍打着,掀起满地脱落的羽毛。

    痛苦的捂着耳朵的温锋,退开的黑眼,身体惊慌地向后仰起,温锋失去平衡地摔倒在身后硬实的泥地上。

    凶猛地冲向温锋的鸟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禁锢着,枯瘦的身体弹了回去,押回冰冷的石壁里。

    高高隆起的大肚子,薄薄的一层肚皮,凸起了一块,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抽|动,嘴里发出一声声凄厉的鸣叫,鸟人痛苦的蜷起自己嶙峋的背脊,干枯的四肢却被牢牢的禁锢在石壁上,无法动弹。

    幽暗的角落里,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另外两只鸟人从深沉地昏睡中清醒过来,虚弱晃动的身体,带着两抹浓重的黑影,朝着中间的鸟人发出安抚地鸣叫声。

    跌坐在地上的温锋,瘫软的身体,久久无法动弹,空白的大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在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被高耸的雪山遮挡住的时候,头顶的天空仍旧是一片灰蓝。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环过自己曲起的双膝,温锋被抱了起来。

    无力的身体,靠在异兽结实宽阔的胸膛里,温锋低垂的脑袋贴在维卡斯沉稳跳动的心脏上。

    白嫩纤细的脖子露了出来,有柔滑的发丝触碰上细碎的鳞片,传来丝丝的瘙麻,丰润的菱唇禁抿着,维卡斯抱着温锋快步在安静的部落里行走。

    “维卡斯,那个石屋里面的,都是什么?”

    有湿热的气流喷在维卡斯敏感的心脏上方,身下的泥地正在快速地掠过,问出这句话的温锋,平淡的语气,似乎异常的冷静。

    上方的维卡斯,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应,金黄的兽眼,冷冷地看着前方。

    “以后,我也会被关在那里吗?”

    温锋继续轻声发问,仰起的头部,眼里带着自己都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有些呆愣地注视着维卡斯刚毅的下巴。

    脚下的速度明显的降低了,巨大的兽脑垂下,有短短的卷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维卡斯屈指的兽爪,轻轻地贴上那抹上挑的眼角,包裹着细腻鳞片的指节,轻缓地描绘着温锋漂亮的眼形。

    低垂地兽眼,注视着怀里脆弱的生物,幽深的眼底,隐藏着一抹凝结的沉痛。

    宽大的兽爪小心地覆在温锋圆圆的后脑勺上,维卡斯将温锋柔嫩的脸蛋按回自己的胸膛,遮住那双让自己危险动摇的明亮黑眼。

    第 20 章

    chapter20

    安静的石屋里,一束明亮的光线穿过石门开启的缝隙,照射了进来。

    躺在宽大石床上的温锋,脸颊陷入身下还带着阳光气息的干净兽皮毯,慵懒的身体,不愿动弹。

    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那只被囚禁在石屋里的鸟人,温锋却久久无法忘却。

    手臂贴在脸颊上,圈过自己的头部,将四周的关系严严实实地遮挡住,张开埋在兽皮里的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漆黑。

    部落深处的那个石屋,似乎已经成为了温锋的禁忌,卖力地不愿去想起它,拼命地想要去遗忘。

    即使平时呆在石屋里再怎么无事可做,温锋也不会再去靠近那个地方。

    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按压自己的肚子,深怕肚子里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正在生长。

    每次施力把自己的肚子按压得红肿疼痛过后,温锋又为自己神经质的行为感到无奈。

    即使肚子里边真的有什么东西生长出来了,就凭自己这几下按压就能把它轻轻松松地扼杀了?

    对于异兽强悍的生命力,温锋一直以来都有着很深刻的认识。

    也许,那些鸟人之所以被关起来,是因为他们不愿为异兽繁衍后代,他们是被迫的,所以异兽才会把他们都关起来,温锋这样安慰自己。

    虽然自己也是迫于无法反抗才被维卡斯压在身下,但是自己不会逃跑,凭自己的实力也无法逃跑,所以维卡斯没有理由把自己关起来,温锋也不相信维卡斯会这么对自己。

    想通了这一些之后,温锋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没有之前几天的那么担惊受怕。

    修长的双腿,光o着从毛毯里探了出来,滑下石床,踩在坚硬的石板上,尾椎深处传来一股酥|软的酸痛。

    温锋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无力地向石板摔去,伸出的手臂,险险地抓住身体的石床。

    “shit!那只该死的禽兽!”嘴里发出一声粗鄙的咒骂,温锋白嫩的双颊上透着两朵红晕。

    倾长的身子,左右摇晃着,温锋踩着踉跄的步子,跌跌撞撞地朝石屋的另一头走去。

    宽大的石屋里,平坦的石板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圆形木桶,桶里盛着清澈的水。

    长久的相处,因为知道温锋每天早上醒来都需要用水清洗自己的身体,维卡斯在每天消失前,都会特地准备一桶清水放在石屋里。

    运动的双腿,无法完全闭合的红肿|岤口,有黏稠的液体流出,滑入幽深的股|缝,顺着笔直赤o的长腿,缓慢地蜿蜒而下,一股浓重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

    抓着木桶边缘的手指,指尖泛白,光滑的指甲背上,印出施力的粉色,洁白的齿贝咬住下唇,温锋屏住呼吸,用力抬起自己的右腿跨进木桶里。

    “嗯~”高高抬起的大腿,酸软的腰肢弯下,腰椎深处传来一阵牵扯的疼痛。

    双臂撑在木桶的边缘轻喘几口气,温锋一咬牙,蹬起紧绷在地上的左腿,猛地滑进了水里。

    平静的木桶,荡起雪白的水花,飞溅在平整的石板上,汇集成一滩浅浅的水渍。

    收回攀在木桶边上的双手,温锋轻吁一口气,摊开的手掌,在光滑的皮肤上划动,开始认真地清洗自己的身体。

    手指在红肿的|岤|口处轻轻戳了戳,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温锋倒吸了一口冷气,决定暂时放弃清洗下|身的打算。

    其实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温锋都会发现昨晚鼓胀的小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后|岤里只留下了少量的液体。

    温锋不会认为那些液体是被维卡斯趁自己昏睡时主动弄出来的,因为直到所有事情都结束的后,维卡斯也不愿将自己的东西从温锋的身体里拔|出来,更不要说弄出自己辛辛苦苦注进去的液体了。

    在水里泡了许久,当指腹开始出现泛白的褶皱时,温锋才慢吞吞地从木桶里爬出来。

    随意地披上一张已经去掉绒毛的薄薄的皮毯,温锋拿起旁边一个硕大的水果,有一口没一口地啃咬着。

    迈开的双腿,带着湿漉漉的水渍,在平整的石板上留下一双浸湿的脚印,温锋慢悠悠地晃会石床。

    趴在毛毯里的温锋,垂下的手臂,从石床下的一块阴暗处掏出了一个重实的囊袋。

    囊袋是用某种动物特殊的胃袋做成的,温锋用它来装自己一点点挤压出来的驱虫草的汁液,这样用起来要比以前方便了许多。

    将驱虫草的汁液涂抹在自己容易受到攻击的几个关键部位,温锋把囊袋重新放回阴凉的石床角落,伸张的四肢,疲惫地倒回毛毯里。

    干爽的皮肤,填饱的肚子,鼻翼间淡淡的草药香,身体里隐藏着的惰性明目张胆地跑了出来。

    闭起了自己薄薄的眼睑,温锋决定先休息个半天,下午再出去把石屋外那个半成品的灶台搭建好。

    静谧的石洞,昏暗的光线,宽大的石床上,温锋浅浅的呼吸声,有规律地响起。

    突然一声尖细的鸣叫将温锋从睡梦中惊醒。

    躺在毛毯里的身体猛地坐了起来,瞪大的黑眼,带着些许迷茫的疑惑,温锋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耳边凄厉的鸣叫却一遍紧接着一遍地传来,震动的耳膜,带着隐隐的刺痛,呆坐在石床上的温锋,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幻听。

    急急忙忙地套上衣物,熟练地推开石门,温锋快步冲了出去。

    站在开阔的泥地上,脚边是自己一手开垦的种植地,温锋突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鸟人凄惨的鸣叫声还是第一次传到了自己所在的石屋,是正在经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如果自己真的过去了,会不会看到什么让自己更加无法接受的画面。

    温锋惶恐了,愣愣地站在自己的石屋前。

    附件有异兽快速地掠过,直直地朝部落的深处奔去。

    鸟人似乎快要耗尽自己全部生命的凄厉鸣叫尖锐的传来,眼前有鸟人极不协调的恐怖身体在不断的浮现,一遍遍的刺激着紧绷的神经,温锋注视着部落深处的黑眼,失去了焦距。

    又一声凄厉的鸣叫,维卡斯出现了,长长的银尾在身后无意识地甩动,矫健地四肢,稳稳地停在温锋的面前。

    看着维卡斯熟悉深邃的脸孔,强烈起伏的情绪,奇迹般的稳定了下来。

    “带我去吧。”温锋轻声对维卡斯说,扬起的头部,带着某种绝然的坚定。

    温锋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去看那只鸟人,即使知道很有可能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自己也想要去见识。

    在心底深处,温锋是意识到的,鸟人现在的样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以后的样子,或者说是某一天怀上维卡斯子嗣时候的样子。

    虽然自己是男性,没有生育系统,但是那只鸟人,除了那个高高隆起的肚子,温锋也确实没有看出来它哪里具有雌性的特征。

    既然自己已经出现在了这个星球上,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无论如何自己都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到自然老死的那一天,自己绝不会向命运屈服。

    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生存,温锋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维卡斯微微垂下的兽脑,冰冷的兽眼,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站得挺直地脆弱生物,似乎有什么正在支撑着这只生物,维卡斯无法辨别,只是觉得这样的温锋异常的耀眼,让自己移不开目光。

    粗壮的手臂,轻柔地抱起眼前的温锋,维卡斯大力甩动的银尾,前倾的高壮身体,迅捷地射了出来。

    掀起的狂风,将温锋额前柔亮的黑发高高地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眨眼间,他们已经出现在了部落深处的石屋外。

    高耸的石屋,巨大的石门大大的敞开,明亮的光线驱散了石屋里的昏暗,三只鸟人清晰地出现在异兽的视线里。

    中间一只被牢牢绑在石壁上的鸟人,大张的嘴巴,正在发出痛苦的鸣叫,身下的肚子,薄薄的一层肚皮,浮现出令人心惊地凸起。

    被维卡斯抱在怀里的温锋,难受地捂着耳朵,一双幽沉的黑眼,直直地注视着石屋里的鸟人,似乎异常的冷静。

    石屋的周围,越来越多的异兽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过来,巨大的兽眼,紧紧地盯着鸟人高隆的肚子,带着某种让温锋心惊的炽热。

    石屋里骨瘦嶙峋的鸟人,被牢牢绑住的四肢,虚弱地挣扎着,身后两只光秃秃的肉翅,从未停止过扇动。

    身下的肚子出现一阵剧烈地痉|挛,尖利的鸣叫声戛然而止,鸟人大张着的嘴巴,猛地喷出一股暗红的血柱。

    似乎身体内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鸟人已经无法在鸣叫,喉咙里有源源不断的血液喷涌出来。

    立起的背脊,覆在维卡斯胸膛上的手掌轻轻推了推,温锋示意维卡斯将自己放下来。

    双腿踏在地上的温锋,一双黑沉的眼睛,似乎将所有光线都吞噬了般,看不到光亮。

    第 21 章

    chapter21

    嘴里喷涌出暗红的血液,鸟人骨瘦嶙峋的赤o身体上沾满了鲜血的污渍,披散着干枯长发的头部,无力地垂下。

    被绑在石壁上的鸟人,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一双瘦弱的手臂,挂在石壁上,支持着整个身体的重量。

    一只异兽突然走进了鲜血弥漫的石屋,身后一条黑亮的长尾,快速地摇摆着,宽大的弧度,带着某种亢奋。

    高大的异兽,安静地矗立在鸟人的跟前,一双幽暗的黑色兽眼,紧紧盯着鸟人隆起的肚子。

    一片紧着一片的凸起在高隆的肚子上出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鸟人的身体里撕扯着,肚子越隆越大。

    薄薄的一层肚皮,近乎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朦胧的看到里边有一只尖利的小爪正在鸟人的肚子里不断的挣扎抓挠着。

    终于,伴随着鸟人最后一声凄厉的鸣叫,薄薄的肚皮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裂缝。

    裂缝愈来愈大,有尖利的兽爪扒在裂缝的边缘,奋力地撑开,一只瘦小的生物滑了出来,身后紧跟着鸟人混合着大量血液的内脏碎片。

    没有去理会胸前被鸟人喷溅的大面积血污,异兽灵敏地弓下身,摊开的巨大兽爪,稳稳地接住了从鸟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生物。

    四肢着地地扒在异兽光滑鳞片上的生物,有着一双同异兽一样的黑色兽眼,沾满鲜血的皮肤上,可以隐隐地看到一些细碎的淡黑色鳞片。

    细长的黑色尾巴圈住异兽的一只手指,扒在兽爪上的幼兽,仰起的头部,发出一声还有些稚嫩的低吼声。

    似乎是在回应着幼兽般,异兽震动的胸膛,发出低沉地吼叫,低震的声音在空旷的部落里快速地传开,带着激动的喜悦。

    小巧的幼兽,一双黑溜溜的兽眼,还带着些许湿润,扫过旁边已经完全死透了的鸟人。

    短暂的停顿,似乎还无法明白鸟人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兽眼里带着疑惑,但是又快速地被异兽低震的吼叫声给吸引住了,先在的疑惑和幼兽目前还无法明白过来的忧伤,被迅速地忘却。

    有浓重的血腥气味从石屋里传出,被禁锢在石壁上已经死去的鸟人,消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的身体,高隆的肚子消失了,留下一个巨大的伤口,有破碎的内脏流出,跌落到脚下的石板上,瘫软的一团,渗出暗红色的血液。

    一直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的温锋,苍白的脸色,挺|直的腰背猛地弯了下来,手臂撑在微微曲起的膝盖上,温锋开始剧烈的呕吐。

    痉|挛的胃部,食物混合着胃液翻腾着,一波紧接着一波地从温锋的喉咙里喷出。

    当最后一口胃液从嘴里呕出,温锋终于停了下来,手掌捂住胃部,泛红的眼角有难受的泪水渗出。

    确认了新幼兽的成功诞生,守候在石屋附近的异兽,陆陆续续地离开。

    一只布满银白色鳞片的兽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被温锋用力地推开,深黑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抗拒。

    没有强行将温锋带着,维卡斯收回手臂,一双金色的兽眼,带着极具压迫力的审视,缓缓地向温锋逼近。

    撑在双膝上的手掌放开,温锋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紧绷的脸上还透着一股青白,眼睛盯着维卡斯看了几秒,跋开的腿脚,温锋猛地跑了出去。

    双腿竭尽全力地奔跑着,披肩的发丝在风中扬起,温锋快速地穿过一座又一座让自己感到心慌的石屋,直直的向前方幽暗的丛林奔去。

    挥舞的长尾,巨大的兽眼,带着看不清的深沉,禁抿的嘴唇,维卡斯默默地跟在温锋的是身后。

    狂奔中的温锋,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迈动的双腿,毫不迟疑地跨进了充满危险的丛林。

    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头顶的阳光,丛林的深处一片朦胧的昏暗。

    湿软的土壤,高高的草丛,带着绿色青苔的树干,有数不清的生物探了出来,贪婪地注视着这只突然闯入丛林生物。

    晃动的枝叶,一只身上带着艳丽颜色的毛虫,从温锋的头顶落下。

    粗长的银尾,悄无声息地挥了过来,将半空中的毛虫轻易地拍开,飞射到一旁的树干上,有浆黄|色的液体渗出。

    坚硬的树皮,发出灼烧的滋滋生,摔落的毛虫,留向一块黑色的烧痕。

    丛林里的温锋,仍旧在拼命地奔跑着,o露的双掌,推开阻挡在前方的宽大叶片,露出里面一朵硕大的紫红色花朵。

    扭动地枝干伸向温锋艰难移动的双腿,大张的花瓣,冲向温锋毫无防备的头部,巨大的花蕊里,有散发出腐蚀气味的液体流出。

    世界终于成功的安静下来,温锋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花蕊,通红的脸蛋,煽动的睫毛,安然地闭上自己的双眼。

    鼻尖有越来越浓重的酸臭味传来,一丝凉风从自己的脸颊边划过,温锋安静地等待了几秒,无奈地张开眼睛。

    原来自己连选择放弃的权利都没有了。

    有淡红色的液体洒落在四周,硕大的紫红色食人花被连根拔起,土壤里已经腐烂了大半的尸体露了出来,有无数恶心的虫子钻出。

    快速挪动的虫子,失去了藏身之处,惊慌地向四周逃窜,温锋僵硬的身体,惊恐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有虫子依旧在靠近,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立起根根细小的汗毛,慌张中的温锋,不断后退的腿脚,绊到了草丛里突起的藤条。

    失去平衡的温锋,大睁的黑眼,紧缩的瞳孔,无措地向后仰去。

    身体倒下的趋势突然被阻止住了,一直默默守护在附近的维卡斯,将温锋抱了起来,隔绝周围其他生物的靠近。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过量的运动,还是因为内心无法平复的恐惧,被维卡斯抱在怀里的温锋瑟瑟地发着抖。

    温锋低垂的脑袋,被黑发遮住的双眼,愣愣地看着自己剧烈颤抖的四肢,眼底一片望不到底的黑幽。

    温锋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自己真的能活下去吗?还是在某一天,像那只鸟人那样,在经历了那么大的痛苦后,悲惨的死去。

    一时的冲动,自己跑进丛林里,突然想要永远的结束这一切,但是温锋不能否认,自己心底清楚的意识到,维卡斯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这片他无比熟悉的丛林里。

    心底突然腾起一股浓浓地倦意,对自己复杂混乱思维的倦意。

    在这样折腾下去,自己应该会短寿的吧?也不用等到怀上维卡斯的子嗣,自己就可以提前地离开这个世界。

    “维卡斯,”安静的靠躺在维卡斯怀里的温锋突然开口,“我跟你商量件事行不?”

    在丛林中迅捷移动的维卡斯,金黄的兽眼,冷酷地直视着前方。

    温锋微微抬起身,伸出手臂,细长的手指,插|入维卡斯柔软的卷毛里,用力地压下。

    隐藏在短毛里的兽耳,发出一阵极其细微地抽|动,维卡斯顺从的低下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发光的兽眼,对上温锋的。

    手指依旧埋在维卡斯软软的毛发中,温锋满意地开口,

    “维卡斯,等那天如果我也像那只鸟人那样,你就先把我给解决了。”

    “解决知道不?”温锋不放心地看着完全没有反应的维卡斯。

    “就是杀死,你要先把我给杀了,就像是这样。”温锋扭动着自己的脖子歪到一边,做出已经咽气的姿态。

    静默地注视着温锋卖力的表演,减缓的速度,腾出一只兽爪,贴上的手背,维卡斯将温锋歪垂的脑袋扶正。

    “喂,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移动的手掌,插在卷毛里的手指,突然摸索到了两只毛绒绒地半圆形物体,温锋不客气的抓住。

    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维卡斯震动的胸膛,发出警告的低吼,面无表情的兽脸上,奇迹般的出现了两片红晕。

    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微微眯起的双眼,闪烁出黑亮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般,温锋突然来了兴致,揪着维卡斯毛绒绒地小巧耳朵,大力地揉搓起来。

    一声声低沉的吼叫从维卡斯震动的胸膛里传出,压低的兽眼,带着危险警告,身后的长尾高高的扬起。

    舒服地直起腰板靠坐在厚实胸膛里的温锋,无视着维卡斯异常激动的警告,敏感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兽耳的轮廓,绒绒的细毛,柔软的耳骨,小小的一朵,带着让自己爱不释手地触感。

    刚毅的俊脸上带着充血的红晕,极度不适的维卡斯,皮肤上条件反射地生长出银色鳞片,紧绷地硬实肌肉,低低地咆哮,却没有真正地动手制止住温锋。

    重新回到部落的两只,附近有异兽停下了动作,巨大的兽眼,冰冷的注视着被揪住耳朵的维卡斯,有幽深的暗光在穿梭。

    第 22 章

    chapter22

    今天温锋起了一个大早,推开的石门,有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吹散石屋里浓稠的气味,深吸一口混合着芳草气息的新鲜空气,又是崭新的一天。

    带着惬意的好心情,温锋迈着还有些酸软的步子,走在门前的小径上。

    没有让维卡斯插手,几天下来,温锋成功在石屋旁建起了一个石砌的灶台。

    灶台上,坚硬的果壳已经被割出一条深深的裂缝,温锋走过出,指尖伸|进裂缝里,高抬的手肘,用力地掰开。

    咔嚓一声,裂开的果壳,露出里面一颗颗奶白圆润的果粒。

    曲起的指尖,将果粒一排排地刮进骨锅里,温锋转身揭开旁边的一个木盖,勺出几瓢水,倒进骨锅里。

    奶白的果粒,漂浮在清水中,圆圆的一小颗,柔缓地相互碰撞着。

    这是温锋新发现地一种可口的食物,生吃的果粒带着一种苦涩,但是如果把它煮熟后,果肉中的苦涩味道会自动消失,和清水融化在一起,湿湿黏黏的一整块,散发出一种米饭的香味,吃在嘴里,有淡淡的甜味。

    只是第一口,温锋就迷上了这种食物,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了,一点腻味的感觉都没有。

    是因为它有家乡的味道吧,温锋凝视着骨锅里飘动的果粒,眼底带上了一层淡淡的思念。

    摇摇骨锅里的清水,觉得差不多了,温锋将骨锅放进灶台上的圆洞里,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两块打火石。

    这两块打火石是在温锋形容了大半天后,维卡斯才领悟过来,找给自己的。

    平时维卡斯生火,只需要用两只兽爪毫不费力地摩擦,就能溅起大片的火星,轻易地点燃木材,所以一开始温锋向维卡斯做出点火的姿势时,维卡斯还以为温锋需要的是一双兽爪。

    即使自己的手上有再多的猎物的兽爪,就凭自己这臂力,摩擦出的微弱火星是不可能点得起火苗的。

    温锋倒是比较好奇,维卡斯是在哪里找到这两块打火石的,下次有机会自己要好好问问。

    那件事过后,温锋和维卡斯的关系一下子又亲近了许多。

    也有可能是自己单方面的认为是亲近,因为了解了维卡斯经常出现态度转变的原因,在每次维卡斯突然变得冷漠起来的时候,温锋也渐渐可以释怀了。

    在维卡斯的心里,自己总是要死在他的眼前,或者说是要死在他的子嗣的手上。

    如果现在对自己产生了感情,今后维卡斯也只剩下悲痛了吧,毕竟怎么说,也是他间接杀死了自己。

    和很有可能为自己诞下幼兽的生物太过亲密,对异兽来说,应该会是一种十分不明智的做法。

    但是温锋还是希望维卡斯能够永远地记住自己,记住这片丛林里还曾经还出现过这样一只生物。

    两只手掌分别抓着打火石,用力地摩擦,炽热的火星射|进干枯的草叶中,有橘红的花苗,冉冉的烧起。

    温锋将干草倒挂着提起,迅速增大的火苗,放进架好木材的石灶底部。

    燃烧着的灶台,有一缕炊烟缓缓飘散,白茫茫的一团,消散在空阔的部落里。

    骨锅里冒出腾腾的热气,温锋拿着一只长柄骨勺,不时地在飞速胀大的果粒间,轻柔地搅拌两下,让整块果糕更加的均匀。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灶台上,温锋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心里狠狠一惊,手中的骨勺滑进正冒着气泡的骨锅里,后撤的腿脚,退开了一大步。

    额前长长的发丝,被一起绑到了脑后,露出一双漂亮的黑眼,正紧张的盯着灶台上忽然出现的幼兽。

    幼兽出生时的血腥场景,温锋至今还记忆犹新,让自己不禁对这只比其他异兽要小上许多的幼兽十分的忌惮。

    蹲坐在灶台上的幼兽,一双水汪汪的黑色兽眼,好奇地看着骨锅里翻腾的果粒。

    趴下的腰背,移动的四肢,身后细长的尾巴轻轻地摇晃,幼兽向骨锅又靠近了几分。

    直起的上身,一屁股坐在热烘烘的灶台上,身后垂下的长尾晃了过来,似乎想要伸进滚烫的沸水中。

    看到这里,温锋再也忍不住了,拿起身边的木盖,猛地盖在了骨锅上,隔绝住幼兽的长尾。

    不是担心身体强悍的幼兽是否会被烫伤,温锋在意的是这条不知道触碰过多少东西的尾巴伸进骨锅里,自己忙碌了一个早上的食物会被报废掉。

    被阻挡的幼兽,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一旁的温锋,黑溜溜的兽眼,盯上了温锋同自己一个颜色的眼睛,好奇的凝视。

    细长的黑尾大力地拍打着身后的石灶,震动地小胸脯,发出低沉的闷响,一声紧接着一声地朝温锋低叫着。

    站在灶台边的温锋,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隐隐地觉得幼兽是在对自己说着什么,但是温锋无法辨别这些闷闷的低响声,。

    等不到温锋的回应,幼兽猛力拍打着结实石灶的细尾,带上了些许焦急。

    头顶一层茸茸的白毛在空气中颤动,幼兽突然站了起来,后肢蹬地,如箭一般射出,极速地扑向不远处的温锋,一双黑溜溜的兽眼,有毫不掩饰的兴奋萤光在流动。

    呆站在地上的温锋,瞪大的黑眼,惊恐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尖利兽爪,已经躲闪不及。难道自己今天注定是要挂彩的?

    一抹银弧快速地划过,啪的一声巨响,扑向温锋的幼兽被抽飞,幼兽娇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滚落到硬实的泥地上。

    维卡斯猛地跃了过来,高大的挡在温锋的面前,张口的嘴巴,露出一口锋利的兽牙,凶狠地朝地上的幼兽低吼着。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幼兽,大睁的兽眼,直直地望了过来,似乎想要越过维卡斯看到身后的温锋。

    眼里带着浓浓的困惑,混杂着一抹明显的受伤,幼兽转身快速地跑开,消失在一幢石屋的后方。

    维卡斯冷冷地注视着幼兽地离开,幽深的眼底,有一丝压抑的黯然快速地划过。

    一股焦糊的味道传来,成功让温锋从幼兽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揭开木盖,原本奶白的果糕,周围泛起了一层焦黄。

    温锋急急忙忙地蹲下身,抽|出石灶里还在燃烧着的木材,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灶台里滚烫的骨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端了出来,放在平整的台面上。

    “谢啦~”温锋仰头给维卡斯一个大大的笑脸,不仅是为骨锅的事情,也为刚才幼兽的事情。

    如果不是维卡斯将幼兽拍开,自己今天肯定是要受伤了,温锋可不想体会那些尖利的兽爪刺入身体的痛感。

    金黄的兽眼,定定地望着心情似乎十分愉快的脆弱生物,什么也没说。

    维卡斯发现自己越来越弄不懂这只身体异常脆弱的生物了,原本以为他在知道那件事之后,会挣扎,会反抗,甚至是会自杀,就像是那些被他们捉回来的鸟人那样。

    可是除了那次鲁莽地逃跑,温锋就没有再做出任何可以称之为低抗地行为,似乎连之前的低落情绪都消失了。

    每晚的交|配也十分地配合,甚至还会指自己做出一些让对方感到舒服的行为,维卡斯疑惑了,不知道这只生物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吗?可是温锋每天似乎过得非常的放松愉快,连刚才幼兽对他近乎致命地袭击,也是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转眼间又为自己的食物忙碌起来。

    如果温锋开始谋划,开始放抗,开始歇斯底里,也许维卡斯还可以向其他的异兽对待自己的繁衍工具那样冷酷粗暴。

    但是温锋不同于其他鸟人的脆弱身体,已经让维卡斯付出了许多的注意力,这是维卡斯第一次尝试着那么仔细地去关注一只生物。

    一开始是因为温锋不同于其他生物的脆弱,渐渐的,维卡斯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被这只生物吸引了,偶尔还会做出一些自己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

    这让维卡斯感到恐慌,甚至是愤怒,因为维卡斯发现自己失去了控制。

    相处得越久,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就越发地明显了,为了稳住自己的心神,维卡斯不得不减少与温锋的接触时间,但是这样做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每天无事可做地呆在丛林里,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有时维卡斯还会无意识地出现在丛林的边缘,隐蔽在茂密的枝叶间,注视着出现在石屋外的温锋。

    维卡斯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因为自己不放心这只脆弱的生物会遭受到什么自己所没有考虑到的危险。

    一整个白天的煎熬,只会让自己晚上更加的渴望温锋,无止境地掠夺,不舍得离开。

    等到这只生物实现了他的用途,并且死掉后,自己应该就能马上恢复正常,压下心底因为自己的思绪而突然泛起的一丝不安,维卡斯冰冷的兽里,带上了幽沉的坚毅。

    “让开,我要回屋拿套骨碗。”温锋推推挡在小径上的维卡斯。

    对于维卡斯间歇性地抽风,温锋已经习以为常到了可以泰然处之的地步,甚至每次看到维卡斯突然阴下来的冷漠兽脸,温锋还会有一种暗爽的感觉。

    高耸地雪山上,有异兽低震的吼叫声远远地传来,带着危险的警告,白茫茫雪坡里,可以隐约地看到几个黑点从盆地四周的雪山顶上滑下。

    第 23 章

    chap

    迷失丛林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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