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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7

      唐老板,离婚请签字 作者:朝小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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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餐厅回家的路程上,依旧是一片沉默。无论唐学谦试图找任何话题,乔语晨都不接下去,最后索性闭上眼睛靠在后座睡觉。

    唐学谦握紧了方向盘,薄唇抿得很紧。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她,竟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他以为,她起码会听他的解释。他不期望她会帮他去说服她父亲,但他一直有自信,她能理解他。

    她用沉默做出抵抗,渐渐让他惶恐。对乔语晨,他其实没有一点把握,尤其在他爱上她之后,她一直是温和的,但同时,能说出‘有死亡撑腰的人,从来就是天下无敌’这种话,证明她骨子里亦有激烈的一面。

    唐学谦默默地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她闭眼安静的睡眼。男人眨了下眼睛: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他身边。

    车子停在两人的别墅小花园内,乔语晨刚想打开车门下车,却不料被人抢先一步。唐学谦快速按下车内的主控锁,整部车子全部被锁死。

    “开门,”乔语晨的心跳渐渐加快,一种莫名的紧张让她完全不想单独面对他:“让我下车。”

    唐学谦看向她:“语晨,我们谈一谈。”

    感觉到他的靠近,乔语晨心如擂鼓,他的气息太强烈,她想逃。

    男人看见她的眼底一片兵荒马乱,心里一紧,强烈的冲动让他情不自禁倾身向前,一把楼过她的纤腰,俯身吻住她略显苍白的唇。

    她僵住。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还对她做这种事!

    “放开!”她开始挣扎,逃避他的情热,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纠缠在一起。

    抗拒唐学谦绝对是一件不明智的事,尤其是在他一心想得到的时候。

    “——!”

    乔语晨忽然天旋地转,只觉得整个人忽然被他抱起来,再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狭小的车内空间,迫使她和他紧紧相贴,他最敏感的部位正抵着她的翘臀。

    “唐学谦……!”

    就在乔语晨想义正言辞拒绝他的时候,忽然被他强行搂进了怀里,听得见他的心跳。下一秒,一句挣扎滑过她耳边。

    “语晨,我不想的……”

    她顿住,只听得见他疼痛的低语。

    “和你的亲人站在对立面,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这么做。”

    乔语晨垂下眼帘,久久无言。良久,她终于打破沉默,问出一个深埋心底的问题:“学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爸爸?不喜欢乔家?不喜欢乔家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所以他才一直这样,泾渭分明。

    果然,以她的心思细腻,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是不喜欢,”他隐瞒下曾经的恩怨,吐露现在的心声:“我是害怕。”

    “……害怕?”她的声音里有太多不确定。他……也有害怕的事?

    他抱着她,就像拥有了人生最温暖的珍贵:“是啊,我很怕你爸爸。……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只有你爸爸。”

    小时候,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更未想过,他会倾尽所有去兑现这一段感情。从小到大,他只相信智慧和理论。

    可是他不知道,二十世纪末期,所有的后结构主义者与后现代主义者都在反复论证:在智慧与理论走投无路之际,本能与身体的时代终将重新降临。

    而现在,他的本能与身体,都已经离不开她。

    “语晨,”他抱紧她,漂亮的脸上落满星光:“你都不知道,现在的我有多感激你爸爸,当年把你交给了我。”

    正因为感激,才更害怕。因为他清楚,他手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与之对抗的筹码,而乔震霆,随时都可以把她收回去。

    她心里一动,终于放软了语气:“你会伤害我爸爸吗?”虽然她从不过问他的工作,但也知道外界给他的评价,最多的莫过于‘冷静’和‘强硬’。乔语晨闭上眼睛:“……你会吗?”

    “不会,”他答得肯定,给出他的承诺:“我答应你,只采取防御措施,不会进攻。”

    星光洒满整座花园。

    他的声音犹言在耳,她的内心一片沉浮。这一晚,乔语晨在唐学谦的臂弯里失眠,看着他俊美的侧脸,想起父亲沧桑的容颜,乔语晨睁着眼睛独自到天亮。

    自从那天以后,钟铭轩每每看到乔语晨的身影出现在唐学谦办公室,总是忍不住向顶头上司致以敬畏的眼神。

    太强大了!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稳定老婆心!要是换了他遇到这种事,不知道要做小俯低多少年才能换来老婆大人的原谅啊……

    不过看的出来,乔语晨在唐学谦心里的分量还是很重的。熟悉唐学谦作风的人都清楚,唐学谦一贯的手段这一次统统没有用出来,他一味站在防御的界线上,被动抵抗着。而被动,是一向被他视为禁忌的。

    “老大……你这是在烧钱啊……t_t……”

    钟同学对人民币的感情那是相当滴深厚啊,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甩出去,就为了保护那么一家小公司,实在是肉痛啊!……

    唐学谦只是笑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疲倦和无可奈何。

    “学谦,这是很虚伪的。”他不相信以唐学谦的判断力,会看不出问题症结。

    唐学谦抬头,眼里流光转动:“我知道,但有的时候,人生需要虚伪。”

    没事的,他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这终究是自我催眠。他和乔语晨,都在自我安慰,逃避着谁也不想面对的现实。

    某个夜晚,他在视听室里陪她看《the edge of love》,忽然电话响,她接起,只是‘喂’了一声之后就整个人僵住。

    简短地应答了几句之后她匆忙把电话放下,唐学谦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吻着她后背的肌肤问:“是谁?”

    “……我爸爸。”

    唐学谦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眼神温和,让她能够面对他的时候放松下来。

    “下星期,是你爸爸生日对吧?我礼物都准备好了。”

    乔语晨终于大大松了口气,她好怕他不肯去。

    她眼底一刹那的松懈让他心疼,“语晨,”他抚上她的眉峰,看见她拖延的眉梢处叠起的不安,他努力想抚平它:“我保证,你担心的只是公事方面的问题,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这一刻,唐学谦是真的决定努力实现他的诺言,可惜浮华尘世单单想考验这个天之骄子。

    当他抱着她接吻时,电影屏幕上正好放到这一幕——凯特琳站在冬日刺骨的海水里,对薇拉说:我怀孕了,可是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你有没有钱?

    the edge of love,爱的边缘,他和她都没来得及体会其中深刻含义。

    她是他生命中最明亮的光芒,他深信这道光芒永不会灭。

    可是,他忘记了,年少时代读《相对论》的时候,他最欣赏的一句话便是:光,在大质量客体处也会弯曲。

    乔震霆的寿宴,安排在乔家别墅内举行。就这点而言,唐乔两家还是有共同点的,都不喜欢喧嚣浮华,都对‘家庭’这两个字有特殊的情结。

    夜幕降临,香车美人,绅士名流,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共同出现在乔家别墅底楼宴会厅内。

    乔语晨身穿一袭valento淡蓝色小礼服,流畅的线条尽显优雅,精致温婉,几乎不需要任何点缀就自然流露出端庄典雅的气质。

    她伴随在父亲身旁,寸步不离,陪着父亲和重要的政商名流谈话寒暄。

    寒暄的间歇,乔家的主人侧身握了握女儿的手。

    “去吃点东西,恩?”

    乔震霆心疼她从宴会开始就没吃过东西,陪在他身边只想让他开心。

    乔语晨摇头:“没关系,我来之前吃过一点了,现在陪爸爸好了。”

    “又在胡说,”乔父看向她的小腹,贴身的晚礼服沿着她的身体曲线在小腹部位略微凹陷了进去,一看就是饿的,“语晨,你实在不适合说谎。”

    她脸红起来,挽住父亲的手,很不好意思:“我只想陪爸爸。”

    乔父露出欣慰的笑容。

    乔震霆视线一扫,视线终点落在唐学谦身上,他正在花园里,周旋游走在来宾人潮中,为乔家招呼接待客人,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完美诠释乔家女婿的身份。

    乔父对女儿道:“去陪学谦吧。”

    “……”

    乔语晨有点僵,她现在有点神经过敏,只要在父亲丈夫同时在一起的场合,她整个人都高度警惕,深怕一不小心就出现短兵相接的场面。

    “语晨?”

    “恩?”她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好啊。”

    唐学谦正在花园里,周围围了一圈子的人。唐学谦脸上挂着笑,心里却郁闷不已: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自己出现在社交场合,不出五分钟立刻会被当成珍稀动物围起来观赏……

    咳,不得不说的是,同样的场景也会发生在他老妈身上……果然是母子……

    好几位作风胆大的名门闺秀上前邀舞,一一被他拒绝,并非姿态高傲,而是不习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忽然发觉原来他已经只习惯牵她的手了。

    众人看见乔语晨走过来,有志一同的起哄唐氏夫妻跳舞。这一次,唐学谦不再拒绝,向她缓缓伸出右手,眼里落满星光。

    一曲舞尽之后,乔语晨被朋友们敬酒,唐学谦站在她身边,说说笑笑之间不懂痕迹地就全部替她喝了。既不动声色,又擅于把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的□。

    这一幕,完全落入大厅内人们的眼。

    某个中年男人对着乔家主人笑:“乔先生真是有一个令人艳羡的美满家庭啊。”

    “哪里……”乔父扬眉:“真是让您说笑了。”

    “诶,这哪里是在说笑,这可是大家公认的啊,”中年男人向外望去:“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还有一个如此令人称羡的贤婿……”

    乔震霆露出不明所以地笑容:“……贤婿?”

    “可不是嘛!”好几个中年男人一同参与话题,纷纷附和:“乔老,您的女婿,现在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啊!”

    “是啊,乔老,唐学谦现在可是公认的业界新贵,前程身价不可估量哪……”

    “乔老,我也听说了,唐少爷送您的寿礼是乔氏进行x项目的战略计划书,这份寿礼含金量可是相当高啊……”

    众所周知,乔氏在x项目上举棋不定,久未攻克,长期拖下去可能演变成拖延公司发展的心腹大患。而唐学谦,虽然贵为乔家的一份子,但到底还是外人,对乔氏的具体运行并不清楚,但他凭着观察力和渗透力,以一个外人的角度仍然能提出一份完整的高层次计划案,无疑是助了大大的一臂之力。

    乔震霆并不多加言辞:“学谦是承各位长辈看得起,他的那份大礼,到底能有多少作用,还很难说。”那小子演戏功夫一流,搞不好只是拿了废纸一张来应付了事。

    寿宴进行地相当顺利。

    乔震霆、唐学谦。单单是这两个名字,就足以让各位政商界人士无法忽视。这两个人,一个是商界老者,经历多少风雨依然岿然不动,而另一个则是公认的商界新贵,近年来通过一系列的行为手段把唐远财团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顶点,虽然资历尚浅,但已经颇具传奇色彩。

    于是,人人都不自觉地艳羡乔语晨。何其有幸,她能同时拥有这样两个出色的家人。

    不知不觉,时间渐渐流逝,到了今晚最后一个环节:切蛋糕。

    在众多宾客的祝福声中,唐学谦把蛋糕车推上台,风度翩翩退到主人身后,把焦点留给今晚的宴会主人。乔父和乔语晨一起握起刀,对着高高的生日蛋糕准备切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

    “让我进去!我要见乔先生!”

    “对不起,您没有邀请卡,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我是真的有事要找乔先生……”

    “……”

    连蛋糕都没有切成,乔震霆放下刀,声音有点冷:“外面什么事?”

    “主人,”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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