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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9

      唐老板,离婚请签字 作者:朝小诚

    分节阅读_39

    不会让爸爸为了我受委屈的。”

    乔父笑了,他到底没有白疼她。

    乔语晨低下头,闭上眼睛:“学谦一定也知道我们始终会有这一天……”

    过去他和她始终都在自欺欺人,甚至彼此在做 爱时也假装着不颤抖,彼此安慰着,彼此欺骗着,对未来的恐惧,对战争的恐惧。

    终于到了不能再自我欺骗下去的地步了。

    他首先亮了剑,他心里的决定她看得清楚,就算这一次和平解决了又怎么样?迟早会有继续兵戎相见的一天。

    就在那一刹那,乔语晨做出了反击的决定。

    她给他的只有她的心,而她的灵魂,仍然在她手中。

    “爸爸,我爱他。”她坦诚对他的感情,她清楚,只有把所有害怕的一切坦白于众,才能真正无所畏惧。

    她爱他,但是,“我也爱爸爸。”

    乔语晨伸手,抚过娇艳花朵的花瓣,动作温柔,却带着某种决绝。

    “爸爸,我想过了。……是学谦首先选择了‘忠’,放弃了‘孝’,那么,就由我来尽孝。”她抬头,望进父亲的眼:“不要再为了我把一切都遮掩起来了,我和学谦……都已经决定,把爱情和亲情分开。”

    乔父欣慰:“语晨,你不后悔?”

    “不后悔,”她笑了:“如果为了丈夫连父亲都不要,那才是真正会后悔的事。”

    乔父摸了摸她的头,她靠在父亲肩头。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她想,简直决绝。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用了这么多年亲手经营的爱情,崩塌的速度只要五分钟。在现实面前,再强大的童话也只能低头。

    一场战争,终于拉开硝烟弥漫的幕布。

    乔氏开始正式对外宣布恶意收购决定,跨越董事会直接跟股东层接触,溢价30吸引要约股东大笔抛售手中的石家股份。唐远不甘示弱,注入大笔资金入股市,一下子提高石氏股价,唐学谦正式正面回应这一场战争,所投入的资金硬生生地把股价太高到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石氏股东谁也不肯再向乔震霆抛售股份。

    这本就是一场血腥杀戮。

    股东、客户、供应商、政府。各方利益者,一夜之间都成了两方争抢的对象,谁有手段谁就能赢得先机。

    唐远的钟铭轩特助看顶头上司的目光简直可以用敬畏来形容,不能怪他,实在是唐学谦的行为太诡异。

    白天,这个男人不动声色游走在各种手段中,在资本市场与乔家兵戎相见狭路相逢;晚上,他却每天驱车去乔家,每一次被拒绝之后都会等在乔家门外,在跑车里独自等到凌晨。

    钟铭轩有时会满头大汗地问他:“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的立场到底在哪里?”

    他只是沉默,半响之后答一句:“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铭轩无奈了。

    他遥遥头,“我不是要和谁作对,我只是……”

    只是放不下的太多。

    对石家的敬重。

    还有,对她的感情。

    他一直想,如果,如果这件事一直拖下去,说不定就会这样不了了之,乔家不会对一件超越成本的事有太多的执着,他想,到时候,她就会回来了。

    他每天等在乔家门外,望着有她在的卧室方向,幻想她可能也在厚重窗帘的那一头看着他。她从那天起不再回家,他想,没关系,她不回家,那他就来这里每天让她看见他。

    他多少这才明白,她深情,却也薄情。这不能叫做遗憾,这是必然。

    遇到必然的人是很孤独的,没得选择,只能接受。

    谁让他一旦动心就血本无归。

    他想得很美好,总认为时间会带来生机,却没料到,因果循环总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某一天的新闻里,传出一条轰动的新闻——

    “……乔氏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今晨突发心脏病被紧急送进医院,目前情势尚未名了,据悉乔氏公司一切事务很可能由其独生女接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近日乔氏和唐远相互争夺的一起并购案,据业内人士透露,唐乔两家婚姻正面临破裂……”

    兵戎相见(2)

    “乔小姐,令尊是典型的过度劳累引发的心力衰竭,慢性心衰一般是不会突然发生的,而且病情发展得较为缓慢,再加上心衰病人表现出来的症状没有特异性,所以心衰很容易被患者忽视。令尊劳动强大过重,心理压力大,积重难返,所以才突发了昏厥症状。”

    穿着白袍的医生语重心长:“乔小姐,我不得不建议令尊放下工作进行调养,否则一旦到了药物不能控制的地步,可能会引起极其凶险的心脏性猝死。”

    ……

    犹言在耳,字字刺痛她的心尖。

    乔语晨靠在病床边沿,紧紧握住父亲的手。诺大的病房,只有输液管一点一滴液体滴下的声音,寂静得让人胆战心惊。

    每个女儿心里的父亲都是神圣且强大的存在,伟岸不可动摇,仿佛任何力量也不能将之摧毁。她从小目睹这么多年来乔家经历的风雨,尽管凶险却依旧气势恢宏,这是她的爸爸一手撑起来的一片天下。无坚不摧,气势逼人,就像父亲这么多年给她的记忆一样。

    而现在,一个从不认输的强者忽然倒地不起,乔语晨在目睹父亲倒下的那一刹那,刻骨铭心地记住了一种名为触目惊心的滋味。

    父母曾经是她可以依赖的全部世界,而现在,她只剩下爸爸还在身边。父亲在她眼前硬生生倒在花园里的那一刻,全世界轰然倒塌的绝望和空洞,让她失声叫了出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父亲倒下了,她怎么办,由他撑起来的天下怎么办。

    这一年,她二十六岁。在她二十六岁的这一天,她被汹涌的现实推向了残酷战争的线。

    一声敲门声过后,四个穿着深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小心推开了专属病房的门,安慰性地唤了声:“语晨。”

    乔语晨缓缓抬头,眼睛有点肿,看着眼前的几位熟悉的人,点点头示了意。

    在场的四位,正是乔氏的最高管理层核心。首席财务总监、首席运营官、首席风险总监,以及董事会秘书。共同组成了强大有力的指挥层,乔氏首席执行总裁的心腹重臣,就是他们四个。

    乔语晨很有觉悟,终于开口:“我需要做什么,请尽管说。”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我们本来以为……以你和唐远的关系,要你答应不容易。”

    “不会有那种事出现,”她淡定道:“我是唐家人没错,但在这之前,我首先是乔家人。”

    众人信心大振。她的立场,简直性命攸关。

    “语晨,你应该大致了解我们现在手上正和唐远争夺一宗并购案,”财务总监开口,语重心长:“说实话,我们输不起。”

    乔语晨心里一紧:“……什么叫输不起?”

    董事会秘书把资料翻给她看:“每个公司都有软肋,我们也不例外,乔氏不是十全十美的,为什么我们非要石氏不可?因为以它的精巧实力正可以堵住我们软肋上的缺口,这就是我们输不起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是,”财务总监翻了下手里的数据资料,抬头直视她的眼睛:“这宗并购案付出的成本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如果最终仍然以失败告终,我们将付出很沉痛的沉没成本。”

    “所以,我们只有两个选择,”首席运营官把结果告诉她:“我们知道你和唐远现任总裁的关系,所以,你可以说服他放弃,只要唐学谦不再插手,我们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第二,就是我们和他正面对抗,用各种手段攻击,包括商业间谍等等暗部活动。”

    乔语晨没有犹豫。

    “正面进攻吧,”她一锤定音:“我爸爸从来都不向对手屈膝退让,所以我也不会。”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天际,火红色烧成一片,就像鲜红的血。

    管家敲了敲门,走到她身边,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语晨小姐……”

    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乔语晨忍不住抬头看他,“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不是,是那个……”管家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唐少爷一直在医院外,今天早晨就过来了,应该是看了新闻知道的,我们没有允许他进来,他就在外面等了一天……”

    乔语晨一怔,刹那失了神。

    他一直都在。

    却没有可以进来的身份。

    “叫他走吧,”她低下头:“这里没有他需要操心的事。”

    要她怎么见他?她没有他那样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维特根斯坦讲过,对于不能谈论的东西必须保持沉默。这是对的,因为我们有太多无力言说。在这样荒芜的境地里,感情不值一分。爱了又怎么样?爱情在这一切面前只成为了障碍,彼此无法听见彼此的心跳,即使听见了也无法懂得,懂得了也难以应答。

    历代帝后的故事里,江山美人的权衡中,最终被抛弃的无一例外是女人。这样的故事虽然俗套,却生生不息,因为它现实。

    她在心里对他说,既然你已做了决定,就请不要再引诱我背叛。

    因为我爱你,而爱情不同于时间,它摧毁人,从内部摧毁。更莫测,更阴沉。

    管家这下急了。

    唐学谦。硬生生的三个字,就像他的人,看似谦和,实则固执。

    “语晨小姐,”数不清这是管家第几次敲门进来,管家擦了下脑门上的汗:“已经晚上十点了,唐少爷还在外面,他说不让他进来也没关系,他一定要陪着你。”

    乔语晨抬起眼,外面已经一片暗色。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浪费时间的人,而这一次,他又何必呢。

    一个声音告诉她:你看,感情这件事真的没有道理好讲。它无关理智,甚至违反本能,聪明如他也无法逃脱这一种宿命。

    乔语晨忽然心软,终于站起来,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楼下那个孤寂的人影立刻映入她的眼睛。

    他靠在跑车门前,在夜风中沉默站立着,任凭冰冷的夜风吹动他风衣的衣角。这是一个很无奈很被动的姿势,曾经的他从不等人,现在的他却已习惯等她。

    爱情穷途末路,劫数迫在眉梢,这是真的,看他的姿势就知道。

    从曾经的居高临下到现在的仰视等待。

    乔语晨终于拿起行动电话,开机,忽略无数条他的未接来电提醒,拨下他的号码。

    “语晨?!”他的声音很快传来,夹杂着冬日的风声,有种凄厉的声效。

    “学谦,”她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的他,看见他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身形一颤的变化,于是她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只说得出一句话:“外面风大,回去吧……”

    “我们谈一谈!”他很焦急,怕她就这样挂断他的电话:“爸爸病倒了我知道你很难过,让我陪在你身边——”

    “我不要,”她略显快速地打断他的话:“我不能让你在我身边,不能让你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她低下头,“……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会说服我放弃,你太厉害了,你会让我反抗不了你。”

    唐学谦一下子失了声。

    良久,他问她:“……你已经认定,是我害爸爸变成这样的,是不是?”

    她没有回答。

    长久的沉默充斥了两个人。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传入彼此的心里,像是一场拉锯战,只等一个苦果。

    乔语晨终于正面回应他的话。

    “学谦,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绝不允许你动我爸爸一分。除非你退出,否则……我们资本市场上见。”

    这一天之前,她只是乔语晨;这一天之后,她已经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而是代表了身后整座恢宏的家族。

    话已至此,一切明白无误。

    她轻声说了‘再见’,正要挂断电话,却忽听得他一句:“等一下!”

    她迟疑着握住了电话。

    唐学谦的声音坚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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